多少女子聽到燕少城主成親當日對新娘的舉動,把這位少城主想成天神降臨一般。隻盼着自家良人也能有少城主這般的貼心,維護。
就連燕城主聽說的時候,都差異的很,沒想到他家糙兒子,還能做出來這麽細膩的事情,自家兒子可是放在一群糙漢子中間養大的呢。這細膩的情懷肯定是随了自己這個親爹了。
想到徹夜燃放的煙花,兒子被兒媳婦給魅惑了,在有點出格的舉動也不稀奇,這女人可真是不一般呀。
燕城主有感覺,兒媳婦在繞着自家寶貝兒子同他這個公爹博弈呢。挑釁,妥妥的挑釁,想到自己送給兒子的丫頭,被兒媳婦給送到嬷嬷那裏深造了,親事上,女方比男方折騰的還火熱,滿城煙花。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呀。
越往深了想,越絕的自己真相了,燕城主眼神陰沉,她怎麽就敢,她哪來的這個底氣呀。
燕城主看着手上能夠能夠找到的關于喬木,喬氏機關術,所有的信息,忍不住就要讓人在從頭查一遍,一個突然出現的孤女,真的有這等魄力嗎,可别陰溝裏翻船,到時候他這張老臉可沒地放。
想到昨晚徹夜的那個煙花,燕城主臉色再次難看了,兒子成親高興應該的,可這個高興的由來從女方那邊,讓他這個當爹的實在不算是面上有光。
再想到兒子的另一個夫人,将軍府的女子,頭疼,很頭疼,燕城主忍不住捂腮幫子上火了呢。
隻希望今天晚上能平靜一些,那個女人能消停點。要知道昨天晚上不管怎麽熱鬧,他這個城主大人還能推說一下,那是女方對兒子的看重。
可若是今日在這般的折騰,女人都已經近了少城主府了,那就是他燕氏的人了。也就是他他們家的事了。
城主大人深吸口氣。忍不住對着紙條上的喬字磨牙。且走着看吧。
再說将軍府裏面,看到漫天璀璨的煙花,将軍府的掌舵人,心裏頭那是相當不是滋味的。惋惜他們将軍府裏面這代的女子沒有同燕陽适合的女子,不然這婚禮怎麽會有這不知道哪來的喬氏女的份。誰讓輕語年歲小呢。
城主府的态度,他們是明白的,燕李兩姓之好由來已久,不會爲了些許雜事而相背,可這喬府也忒是可恨,他們這般張揚,還不就是爲了表達對少城主,對城主府的态度嗎。
而将軍府,作爲一個城主府的最堅定的擁護者,在表達擁護愛戴的态度上能輸給别人嗎。可面對喬府的創舉,将軍府糾結了。
他們就是把同等的金銀扔到半空中去,也沒有人家喬府這等盛況呀。這不是欺負人嗎。仗着點機關術,竟然踩到他将軍府的頭上了。
這就跟送禮一樣,兩個身份相當的人,你憑什麽送禮的時候壓我一頭呀。何況明明是身份不相等的兩個人。
滿城煙花看在輕語小姐眼裏,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任在淡然的性子,也沒法在這門親事上給予祝福。這見鬼的規定,這坑人的習俗。輕語小姐捂着胸口,差點上不來氣。
喬木作爲一個被規定,被習俗撿漏的幸運女人,隻能感歎,緣分這東西就是這門飄渺,就是這門随機的。感情這東西,真的不能謙讓的。失之你命,得之我幸。
喬木被燕少城主抱上花轎,繞了燕城大半日,才被燕少城主從少城主府的大門口迎進了少城主府。
穿過大半個少城主府,喬木回到了自己告别了三天的暖樓,小樓上下紅綢飄舞,院子裏面到處寓意吉祥的喜慶之物,好幾個美貌的丫鬟都是喬木原本沒有見過的,
看來少城主府的管事,給自己這個院子裏面填了不少的人手。
自己這個小樓裏面不能見人的東西多了,想來燕陽是個有成算的,能進來的人應該都是嘴巴緊至少在控制範圍内的。
喬木到是不擔心這個,隻是對燕少城主府的管事這雙慧眼比較欣賞,看看送過來的美人多出挑呀,給她這個院子增色不少。
至少不都是太貴那丫頭挑出來的珠圓玉潤型了。喬管事就不知道,這位夫人身邊的大多數好看的丫頭還猶豫侍衛,都是他家少城主送過去,給這位夫人增高審美的。
最顯眼的就是院子裏面多了一棵石榴樹,現在這個時節到處都是光秃秃的,本應該連片葉子都沒有的石榴樹上,人爲的點綴着綠色玉石的葉子,還有兩顆拳頭大紅色寶石的石榴,惟妙惟肖的,讓喬木眼睛都挪不開了,這手筆太大了。
喬木同燕陽在喜婆的帶領下,一路回到喜房,燕少城主匆匆的看了一眼新媳婦,連句話都沒說上就走人了。
外面一幫的客人等着這位少城主招呼呢。
讓喬木說,就是路上折騰的時間太長了,若是不亂顯擺,早早的回府,多少充裕的時間招待客人呀,這折騰人的習俗。陋習,肯定是陋習。耽誤夫妻培養感情的好不好。
喜婆帶着一大幫人在屋子裏面給喬木行禮,喬木身邊的妩媚,散财童子一樣的海撒荷包,雖然他們來的是老地方,自己的地方,可面對的人都是新人,往後可就歸人管了。
小姐說了,這叫買路财,不能省的。
不管是喜婆,還是被管事調來服侍新夫人的丫頭婆子們一個個都眉開眼笑的,這位主子可是真大方呢。
少城主府的管事連前面的宴會都沒顧上,小心的在喬木的暖樓外面候着。
妩媚:“小姐,燕管事說您若是覺得有什麽不如意的地方,他立刻過來讓人收拾,務必不能讓小姐覺得委屈了。”
喬木:‘燕管事客氣了,這裏都好,我很滿意,讓他老人家去忙自己的吧。要客氣些。’
妩媚:“這喜房同咱們打理出來的不太一樣,一定是燕管事又讓人收拾過,難怪要過來問問小姐的意思。小姐放心奴婢明白的,太貴姐姐都叮囑過奴婢的。”
喬木點頭,原來問的是個,難怪看着有所不同:“習俗不同,喜房本就是男方打理的地方,告訴燕管事,我覺得很不錯。”
妩媚:“小姐歇着,奴婢這就去同燕管事說,省的老管事總是忐忑着。您不知道方才燕管事同奴婢說話可是小心客氣了,吓得奴婢都有點心裏沒底。”
喬木:“謙虛點,淡定。”
妩媚:“小姐放心,奴婢曉得的。”說完還跟喬木擠擠眼才出去傳話了。
喬木抿嘴,難怪出門的時候,太貴對妩媚千叮咛萬囑咐的,這位姑娘顯然有點情緒亢奮了。
施慧服侍喬木卸下頭上的裝飾:“小姐,咱們初來乍到的,燕管事這是什麽意思呀。”
喬木:“沒事,咱們怎麽是初來乍到呢,怎麽說這也是咱們住了一年多的地方,在們該叫坐地戶才對。”
施慧:“小姐,奴婢才不傻呢,您别忽悠奴婢,來的時候太貴姐姐都叮囑奴婢了,不能随便被您忽悠了。”
喬木:“我這不是看着你緊張,幫你舒緩一下嗎,有什麽可怕的,咱們做自己的事情,守着少城主府的規矩,不管這位管事是個什麽意思,總是意思不到咱們身上來的。”
施慧點頭:“行的端做得正,不怕小人的鬼魅計量。小姐果然是個大智慧的,奴婢明白了。”
喬木很無語,這丫頭有被害妄想症:“也不是那麽說,或許燕管事隻是怕咱們不習慣而已,互相試探一下,看看對方的性情,往後在一個府裏做事,也好打交道呀。”
施慧很郁悶:“奴婢是個笨的,這種事情實在弄不來。”
喬木:“術業有專攻,所以你太貴姐姐讓你在我身邊服侍,沒事外面的事情有妩媚應付呢,等過三天你太貴姐姐就來了,不用放在心上。”
施慧點頭,認真的想着自己的分内事,太貴姐姐把自己放在小姐身邊,自己就要把事情做好:“那奴婢一步也不離開您。”
這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估計結婚就爲了睡覺的燕少城主肯定不答應。喬木看看施慧嘴角都翹起來了,看着一股子邪性味。
施慧被自家小姐看的莫名:“小姐,怎麽了,奴婢做的有什麽不妥。”
喬木:‘沒有,很妥,就這麽說定了,記得要一定要随身伺候小姐我。’
施慧:“小姐放心,奴婢肯定不讓您在這裏落單了,”
施慧被嬷嬷們教育了一肚子的宅鬥知識,正沒處用武呢,如今他們到了深宅大院了,她可得幫着小姐瞪大眼睛,不能讓人算計了,利用了,甚至坑害了。
外面燕管事對喬木身邊的丫頭,那真是很小心的在應付,初見到這個暖樓的時候,燕管事就有點哆嗦。
幸好他做事仔細,怕怠慢了這位新夫人,來小樓裏面幫着布置屋子的人都是可靠的。
看到小樓裏面的設施,怎麽都有一種要被滅口的感覺,難怪自家少城主爲了這位夫人親自去城主府說項,愣是讓這位小姐連着小樓都成了陪嫁,這東西能讓外人看到嗎。
聽誰說過娶進門的夫人還住在原來的院子裏面,也就是這位喬小姐了。
如今看來這小樓可了不得,自家少城主娶的不是夫人,這是娶的喬氏機關術呀。
燕管事就更不敢怠慢了,布置屋子的時候從頭到位老管事都沒錯眼的盯着,唯恐把這裏的物件給損壞個什麽的。
就連在小樓裏面伺候的人,也再次仔細認真的挑揀了幾次,直到燕管事認爲,真的沒有問題了,才放心的把人放進來伺候着。
其中還特意打探了這位夫人的喜好,燕管事那是瞪大眼把少城主府裏面長相最端莊,最讨喜的丫頭給送過來了。可謂是精益求精。
等看到昨天晚上的壯舉的時候,燕管事覺得自己做的還是有許多的不足的,唯恐自己這點布置不得這位夫人的心,畢竟人家夫人爲了自家少城主能把天上弄的到處都是花。
再看看他家少城主裂開的嘴巴都能看到後槽牙了,對這位夫人能不仔細,能不盡心嗎。
伺候少城主也多少年了,頭一次看到這位主子高興成那樣,都放在臉上了。
往後的事情且不說,就目前來看,他們少城主府未來兩年以内,怕是都得這位夫人說了算了。
所以他這個在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怕是還要同夫人多少分點權的管事,必須對這位夫人讨好點,在讨好點,态度謙卑點,在謙卑點。
燕管事:“好好,夫人喜歡就好,妩媚姑娘可是看過歇着的地方了,有什麽不如意的隻管同老夫開口。”
妩媚比燕管事還謙卑呢:“可不敢勞煩燕管事惦記,我們姐妹往後還要燕管事提點。”
老管事笑呵呵的,就說夫人身邊的人通透,聽聽這話說的多好聽呀:“不敢,不敢,夫人初來,小人不知道夫人的喜好,往後還要妩媚姑娘提點的。”
兩人你贊我一句,我贊你一句,把對方主子的喜好打聽個差不多。
要不說太貴會用人呢,人家妩媚應付起這種事情來,根本就一點都不犯怵。
燕管事也高興,新夫人身邊有這麽一個通透的,省的他們這些下人做事沒頭沒腦的沖撞了主子,這樣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呢。
喬木用過點心,喝過茶水,美美的在新婚的床上歇息了一小覺,醒來的時候精神飽滿,應付洞房花燭夜應該是戳戳有餘的,喬木還特意給自己塗了一層淡妝。
不害羞的說,新婚呀,有點小激動。盡管新郎就一心想睡覺了。小小的瑕疵,喬木可以自動忽略到。
施慧同妩媚兩人忙前忙後的跟着喬木一起打扮,太貴姐姐還不放心呢,自家小姐這态度多好呀,爲了讨好少城主都打扮上了。
燕少城主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主仆三人一團忙活。醉眼有點朦胧,有點看不清新娘的臉,隻能憑着印象感覺,他燕陽的夫人,肯定很漂亮的。
喬木若是知道燕陽就是憑感覺看她的,肯定要咬牙切齒的,白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