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少城主如此的高興,不分是非,提醒少城主的事情就算了,扭頭生生的把這份多年來的忠誠給咽下去了,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非得上趕着找罵呢。明顯少城主已經被喬小姐給迷了心竅了。
燕少城主一心都撲在喬木的事情上,對于他家侍衛這點心思根本就沒有看出來,可見确實遇見了女禍,不過自己根本沒意識到而已:“同管事說,讓人把喬府除了外院那塊地方到喬府的門牌留着,餘下的都讓人圈起來,套進咱們少城主府裏面。往後這喬小姐就在這個院子裏面居住,這院子裏面的事情都是太貴說了算,緊着點手,讓人把院子布置的喜慶些,在把本少城主庫房裏面的東西給喬小姐這裏搬過來一半。”
燕少城主這事好事做到底,喬管事既然年歲大了,就直接提拔太貴好了。更随喬木的心意。
這手筆大方的,燕赤侍衛差點吐血,不用掰手指頭也能算出來,這樣來兩次,他家少城主就連點私房都沒有了。往後的在娶夫人就要借債了。
最最嚴重的是,少城主府雖然是城主大人賞賜的,可到底還是有規制的。就這樣把一個丞相住過的地方圈進來一大半真的好嗎,您過腦子了嗎:“其他的都好說,屬下對喬小姐也是崇敬的很,定然不敢怠慢的,隻是圈牆的事情,屬下覺得還是要同城主大人那裏打聲招呼的。”
餘下的就看你們父子之間的情分了。
燕陽揮揮手:‘這你就别管了,我心裏有數。’
色令智昏,傳說中的色令智昏呀,燕赤侍衛隻能擰着頭皮勸導:“隻是怕言官那裏不好過。”
燕少城主鳳目一挑:‘有什麽不好過的,關他們何事,我燕氏的事情于他人何幹,且關上少城主府的大門,誰知道少城主府裏面什麽規制,喬府就你家小姐一人,怎麽規整,還不是喬小姐說了算,她在哪裏府邸自然就在哪裏。誰能說出去半個不字。’
看看少城主,燕赤侍衛就沒說,若是如您這般說的話,少城主您豈不是招贅到喬府去了。即便是事實,他也不敢說出來。低頭一句話不說了。說了也是白搭。
燕陽:“怎麽不說話,難道你認爲本少城主說的不對。”
那肯定是不對的,不過燕赤侍衛不能這麽說:“少城主自然有少城主的分析,言官們不就是勸谏用的嗎,找個縫就能盯一下的,穩妥起見,少城主還是在城主大人那裏備案才好。”
燕陽:‘這是自然。你先去庫房裏面,把給喬小姐的東西搬過去,記得挑些喬小姐喜歡的。’
燕赤侍衛後背流汗,就沒見過這麽大方的男人,誰家賞賜都半個倉庫半個倉庫的來。多大的家業也擱不住這麽來呀。
燕赤侍衛自問,半個家底說個媳婦,他霍不出去的。若是都如同少城主這般,這輩子打光棍也罷。
燕陽則不這麽想,喬木有多少家底,帶過來的多少東西,燕陽還是知道的,當初占了喬木的莊子,算起來,自己半個庫房還不見得能扯平呢。喬木那莊子裏面的東西,就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何況還給他燕陽帶來那麽大的優勢。
怕喬木在這裏一時間拿不出來什麽像樣的嫁妝,讓人瞧低了,索性直接把自己的半個庫房給送過去。雖然不能彌補莊子上的那些東西,可至少不會在嫁妝的事情上委屈了。
至于說将來要娶的夫人,燕少城主可從來沒想過在把剩下的半個庫房賞出去。他燕陽除了喬木還沒霸占過人家這麽大的家資呢,做不出來一掙千金的事情,那就不是他燕少城主的性格。所以家底還是在的。
燕少城主做事向來妥帖,第二日就去城主府裏面了,喬府的事情燕陽不覺得有多爲難,也不覺得這個要求多過分。
燕城主聽到兒子這話,忍不住仔細打量兒子,莫不是真的就這麽動心,怎麽就這麽上心呀,還沒成親呢,就這麽寵的沒邊,都開始圈地了:“你覺得地方太小了,住着不夠舒暢。”委婉的提醒兒子,不能這麽慣着女人,讓女人予取予求。
燕陽一本正經的回答:‘兒子一個人能占多大的地方,少城主舒适的很,兒子隻是覺得,喬府裏面的東西還是應該更穩妥些,她那院子能少些人知道就少些人知道的好。’
燕城主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喬木的小樓,還有兒子形容過得那些東西,不過也知道兒子說的有道理,有些東西就該嚴嚴實實的捂住。
不然爲何非得把喬木那樣一個沒有來曆的女人嫁給兒子呀。當然了沖着人家這些東西,這就不是一個沒來曆的人能夠擁有的。
就說自家兒子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也是他這個當爹的想的欠妥,把自家兒子給想左了,竟然忘記了這個:“我兒說的的很是有道理。”
燕陽:“兒子是想着,索性把院子圈過來,有兒子的人手在,保障總是有的,也省的束手手腳的不方便。就是兒子同喬木成親了,怕是喬木還在原來的院子裏面居多,索性住在那裏,也算是有個圈過來的名目,且喬木往後進出也方便些。”
燕城主緩緩點頭,兒子思慮的周到很是不錯。
必須支持:“就照着我兒說的辦,你府上的事情,你自己定奪就好,你我父子之間不用這麽見外。這點小事實在是不用特意過來這裏說道。”
燕陽:“兒子過來看您的,說說這些瑣事,不過是順便而已。兒子自然是知道咱們父子之間的情分的,可言官那裏畢竟麻煩了些,在您這裏走了章程,兒子也是爲了避免麻煩。”
這話燕城主聽着太高興了,聽聽兒子過來主要還是來看望他這個爹爹的,其他的不過是順便而已,兒子心中有他這個爹爹。當爹的能不高興嗎:“好好,我兒說的好,做的更好,放心,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言官那裏有爹爹在呢,看誰敢同我兒過不去。”
父子兩人達成共識,燕少城主欣喜兒子孝順。燕少城主同樣心滿意足。
少城主達成所願,恭敬地告退了。關于兩個人成親的事情連提都沒有提,大有你準備什麽樣,就什麽樣的意思。看着對喬木也不是那麽上心。
燕城主若是個蠢的,也不會把燕城滴水不漏的把持這麽多年,不過費上些時候就想明白了,自家兒子什麽性子呀,做事情從來都是随興所至,想怎來怎麽來,什麽時候用找名目行事了。
險些被這小子給繞進去了,還敢同他老人家耍心眼。怕是對女人上心了。
燕城主搖搖頭,兒子年歲還小,有些事情時間長了,就沒有味道了,給他兩年時間自己想明白,淡了,就好了,何苦自己這個親爹去當惡人。
随着時間越見接近成親的日子,喬木也跟着找到了些成親的感覺,不管心裏怎麽想,她同燕陽就要成親了,隻要他還想在燕城同這些相處了一年的朋友家人繼續美好的生活下去,她同燕陽的親事就變動不得。
索性燕陽是個美少年,喬木接受起來沒多少難度。
喬府裏面也陸續的開始幫着喬木準備起了嫁妝,燕陽送來的半個庫房的好東西,喬管事都給放到了小姐的嫁妝裏面。
至于喬府積攢下來的财富,不用說自然都給小姐置辦了嫁妝,不過能用銀子買來的東西,都是沒什麽底蘊,壓不住陣腳的俗物罷了。
幸好有少城主的庫房給他們家小姐充當門面,就這麽一碼事燕少城主就把喬府上下給征服了。
少城主肯舍了半個庫房給自家小姐做臉面,可見對自家小姐真的用心了。說出去就少城主這份心意,就足夠自家小姐在少城主府立足,
将來不論少城主娶了多少個夫人,自家小姐也不會被人委屈了。東西是次要的,看重的是少城主維護小姐的心意。
其他的那些夫人明白這個道理,誰還會明着爲難自家小姐。
所以喬管事也好,太貴也好,就連領頭都算着,對燕陽已經當成姑爺看待了。
領頭侍衛甚至說道,這樣的少城主小姐嫁過去也還是不錯的。要知道原本的領頭都是讓小姐暫且忍耐兩年,等他把人給訓練出來,有本事了,小姐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的。
喬木心裏納悶,這麽點表面現象怎麽就讓這些人都信了呢,古人實在是太好哄了些。
當然了現在要說的是嫁妝。喬管事把除了喬府之外的那些東西都給小姐填在了嫁妝單子裏面,包括喬府裏面那頭象征性意義的大鐵牛在内。這東西可是價值連城的。
喬府就剩下一個空殼子而已。也就是應個名了。這張嫁妝丹子送到少城主府,讓少城主過目的時候,燕陽還在上面填了一個莊子,不過這個莊子從來沒有人見識過是了。
喬管事拿到這個少城主說滿意了的單子的時候,對于這個紙上有,從來沒見識過的莊子,也隻當是少城主在給小姐做臉,弄出來虛頭而已。
哪有莊子能夠價值這麽貴重呀。
當然了喬木心裏明白,燕陽心裏同樣明白,就是燕赤侍衛,同城主大人心裏也是明白的,燕陽這是把喬木的莊子變個方式還回來了,雖然莊子還是燕少城主的,可至少名譽上她是喬木的嫁妝,将來要傳給喬木的子孫的。
燕陽覺得自己這麽做也算是對喬木有個交代,不然總是占着一個強占媳婦莊子家産的名聲,也不好聽呀。
在燕城主那裏看到這張陪嫁單子的時候,隻是覺得有些遺憾,聽聞兒子介紹的莊子,一直遺憾于不能親眼見識到這麽神乎其神的聖地,聖物。
如今好了這些都成了兒媳婦名譽上的私産了,作爲老公公也不能太過霸道了。算了好歹還是兒子或者孫子的,她一個女人也不能把這些東西尅走挖走不是。
隻不過是他這個城主不在那麽仗義了而已。幸好兒子同他從來不接心,父子二人沒有芥蒂,兒子的就是他的,反正他的早晚也是兒子的。
喬木的嫁妝定下來了,剩下的瑣事就容易的多了,喬木對于自己的婚事有想法,燕少城主的意思,兩人的婚事注定要蕭條一些的。
不過城主府不重視,不等于她喬府不重視,你家兒子可能不會隻娶一個夫人,可我喬府注定了隻會嫁一次女兒,怎麽就不能熱鬧了,你們低調你們的,我們熱鬧我們的,誰規定,我嫁閨女不能高高興興,熱鬧鬧的了。
喬木那是打定注意要給自己來點熱鬧的。最好能把城主大人的臉好好地打打。
所以最近閉門不出,一直在給自己的婚禮做策劃呢,區别在于,别人的婚禮策劃,注重在夫家,而她喬木的婚禮注重在娘家,沒嫁出去的時候。
喬木也想了,在燕城她認識的人不多,廣發請帖,讓婚禮熱鬧的事情不切實際,一來人家未必給自己面子,怕是大多數還要顧忌一下将軍府的看法呢。
二來,她也不願意請這些不熟悉的人。她還不願意結交呢。
那麽婚禮要想熱鬧就要好好地想想了。最後喬木給自己拍闆,效仿古墓派的華麗招數好了,有什麽比滿城煙花更讓人心動,更讓人難忘的呢。
既然這些達官貴人不給自己的面子,那就讓滿燕城的貧民百姓同自己一起輕重新婚好了。保準二十年裏沒能超越自己的婚禮,
喬木那是打定主意,煙花這種東西,二十年以内,絕對要瞞的死死的。看誰敢同自己的婚禮争鋒,燕城主您就瞧好吧。
若是這樣的話,怕是還要回去一趟,要運來大批的煙花,還要順便給燕陽準備成年禮,還要給燕三小姐填妝。
喬木看着自己的臉好了,索性找來大夫給自己檢查檢查,就要成婚了總要确定自己的身體無礙的。别回頭跑兩趟回來,成親的時候成了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