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曆代祭祀大人都很溫和,不過性子清冷些。至于說相處,沒有人同祭祀大人相處過。”
額,這裏面欣喜量太大了,相當神棍還要忍得住寂寞,喬木很有策略的打探:‘祭祀大人的一切吃食用度都是咱們燕城獻上的嗎’
燕陽:“隻有祭天的三牲六畜而已,上下那麽大的地方都是祭祀大人名下的,祭祀大人不缺吃食用度。”
喬木想想上下那麽大面積的山林,這就是國中、國,還是讓人供着的,雖然寂寞了點,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喬木分析着,這祭祀也不算是很差,就占點地盤而已沒有斂财,也沒有用這些手草菅人命什麽的。喬木也就不願意多說什麽了。
燕陽可不放過她:‘你問完了,有什麽想法跟我說說’
喬木:“裝神弄鬼的事情,我可不能做。你想知道去問祭祀大人好了。”
燕陽拽住喬木不撒手,這女人:“不想讓我把你留在這裏陪着祭祀大人,你就别說。”喬木認真考慮,或許也不錯,至少不用嫁人了。
燕陽冷哼:“你是不是覺得這裏很好呀,曆代的祭祀大人之所以能夠在這裏一心修行,不畏寂寞枯燥,那是因爲祭司們都是追求長生大道的。”
喬木立刻慫了:“呵呵,少城主說笑了,多大的事呀,少城主想知道什麽,喬木定然知無不盡,跟你說呀,長生什麽的,都是虛假的傳說。山神什麽的更是不可信,就是雪崩,很普通的自然現象,怎麽跟你說呢,那些陡峭的地方常年積雪,弄出來點大的動靜就會引起雪崩的。我就說爲何上山的時候不讓喧鬧什麽的呢,原來都是套路呀。”
燕陽:“當真。”
喬木:‘當真,雖然我不敢保證,你站在雪山上喊一嗓子立刻就有雪崩,可我敢保證你在上面弄點大動靜,效果肯定很華麗。當然了,若是你有閑暇時光,咱們找個小山頭,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做個小實驗也是可以證明的。’不過這相當于作死,相信燕陽不會這麽不愛惜生命的。
燕陽抿嘴看着山上的雪山,隻是詢問:“會波及很遠嗎。”
喬木看看高山:“看不好,我也就是知道點皮毛,下面的莊子應該安全點吧,不然祭祀也不會把莊子健在那裏。”這個喬木是真不知道,她知道的雪崩什麽的都是電影上的,科教片都沒看過。
燕陽:“咱們走過的那些林地呢。”
喬木心下嘿嘿一樂,就說那麽一大片的寶地,不會沒人惦記嗎,燕陽這小子有見識,看問題能看到點子上:“那裏地勢那麽平,肯定沒問題呀。應該沒問題。”
燕陽不說話了,好半天才開口:‘不許同别人說。’
喬木閉嘴,肯定不說呀,祭祀大人這麽神通廣大,回頭弄死她怎麽沒辦。殺人滅口什麽的,人家都不用動手,直接弄個罪名就成了。
燕陽不避嫌疑,親自帶着喬木,兩人并肩而行去準備好的地方休息,一路上迎來這些才歇下來喘口氣的官員們頻頻側目。
喬木是根本就沒想到要避嫌,她自認爲自己雖然同燕陽并肩而行,可始終落後燕陽半步呢,應該把對少城主的尊重體現出來了,還沾沾自喜做的不錯呢。知禮法,懂進退。
一直碰到燕三小姐,看到對方打趣的眼神,喬木才有點不淡定,這裏民風淳樸,可不是你落後半步就能體現尊重的,就不該同燕陽一道進來,想到一路上那些似有似無的打量眼光,喬木一臉的苦瓜樣,現在後悔實在晚了點,怎麽就這麽腿欠呢,怎麽就跟燕陽這小子一路走進來的呢。
燕陽:‘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就要神殿祭天,你們若是喜歡這裏,咱們可以晚些時日啓程。’
燕三:“都是冰天雪地的,有什麽可喜歡的,不若回到燕城,去她的小樓裏面好生的呆上幾日。”
喬木點頭有道理,這要是六月天過來,還能算是避暑,如今天寒地凍的,還往這麽高的海拔走,絕對不是享受。
燕陽看向喬木,喬木:“我聽少城主還有三小姐的。”
燕陽緩緩地點頭,對于這個回答相當的滿意,懂事,臨走的時候囑咐喬木:“老實的陪着三姐在這裏呆着,不要惹事情。”
喬木黑臉,她難道會對着雪山大聲呼喊,自己作死嗎。
燕陽這個死小子,想什麽呢。扭頭直接把這位少城主忽視了,一定是自己态度太好了,才讓這小子這麽自以爲是。
燕三再次嗤笑兩人。
祭天是一年一度的大事,燕陽怎麽可能不忙,一直到第二天一早的神殿上,喬木才再次看到燕城主身邊的燕陽。
父子兩人穿着正裝,帥氣逼人,燕城主帶頭率領百官先是三跪九叩,在祭祀的主持下,念祭天詞,然後再次誠心誠意的三跪九叩,等着祭祀大人手持方才城主大人的祭天詞放在蠟燭上燃燒完畢,中間沒有任何異象呈現,祭天就算是完美完結了。
這些環節,提前都有專門的人過來給喬木上過課,喬木做的還算是可以。
隻是對于那篇祭天詞頗有微詞,因爲她一句都沒有聽懂,而且太沉長了,寫詞的這位大人大概文采太高了,喬木心說也不知道天上的各路神仙能不能有耐心聽完。順便還要祈求神仙們要有這位才子一樣的文采才好,不然怕是要同她一樣聞而不知所以然的。
好在這次祭天算是完美落幕了,終于不用再折騰了,早晨起來喬木光穿正服就用了大半個時辰,而且一口水都沒敢喝,就怕這麽重要的場合鬧笑話。
随着祭祀大人的一聲起,就算是禮畢了。城主大人率着大臣們起身。這時候大家應該都送了一口氣,相信來年定然會風調雨順的。
喬木舒口氣,終于能擡頭了,忍不住越過衆人去看前面的祭祀大人,在這個以服侍顔色分身份尊貴的地方,祭祀大人竟然身着白袍,不過也對,穿黑袍就成了巫師了,喬木自得自樂差點笑場。
到是祭祀大人的年歲比喬木的想象中年輕得多,不是老頭是個跟城主大人一半年歲的大叔,同燕陽形容的一樣,這人一臉的冷清,想想祭祀大人呆的這個地方,也難怪冷清,想熱鬧也熱鬧不起來呀。
喬木還在滿天跑馬呢,就看到前面的祭祀大人冰冷的眼光對準了自己這裏,看的喬木打個冷顫,怎麽就引人注目了呢。
燕陽一臉的溫怒,這女人這個時候竟然敢走神。恨不的過去把喬木拽過來才好。
祭祀大人:“喬木,少城主要娶的夫人嗎。”
喬木腿軟,怎麽這樣的場合,還提到她這個小人物了。之前可沒人告訴她祭天的時候還有這個環節的,被祭祀大人的冷眼盯着,喬木也隻能随機應變了,靜靜地邁出半步,對着上面的祭祀大人屈膝行禮,微微而笑。然後緩緩退下。這也算是對祭祀大人的回應。不失禮,不獻媚,剛剛好。
對于喬木的行爲燕城主是滿意的,不卑不亢很是不錯。
對着祭祀大人說道:“是的,來年就是燕陽的成年禮,婚事也該張羅了,喬氏機關聞名,以機關術解我燕城旱災之危,喬氏女容貌上佳,蕙質蘭心,謙恭溫順,欲配我兒燕陽爲妻,還請祭祀大人給我兒看看婚事是否和美。”這是對喬木滿意,贊譽之詞說的都多了,弄得喬木怪臉紅的,真沒有城主大人說的那麽好。不過這年頭的婚姻呀,利益在前,情愛什麽的根本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内,沒聽見嗎,因爲自己對燕城有功,所以才能被人家看上,換成現代的愛情論,這就是挾恩以報,要被多少以愛爲名的少女,少婦們抨擊呀。
越往深想,喬木越忍不住臉紅,不過不是害羞的,是有點生氣,兩個人的婚事竟然還要拿到這種地方來讨論,太沒有人權了,萬一自己是個本土女,若是婚事不成怕是真的就隻能青燈古佛了。
幸好自己不受這東西局限,萬一這個祭祀說出來什麽不好的話,自己也不當回事,當然了最好這位祭祀直接說兩人婚事不合适,這樣他就不用跑了。沒準還能在這裏過上一段潇灑的人生。
祭祀大人聽到城主大人的話,又多看了喬木兩眼,不過是少城主娶的一個夫人,怎麽還要放到祭天的時候提及此事呀,看來城主大人很看重此女子:“少城主娶夫人,乃是我燕城的大事,敬過天地吧。”
祭祀大人做事也是有章法的,不會落人口舌。直接把燕陽同喬木招呼過來,讓兩人給天地上香,合适不合适,是不是天賜良緣,老天說了算,人家隻不過是看天意行事。
喬木一邊同燕陽一起叩拜還能一心二用,祭祀大人行事老辣,往後自己可得多學學,神棍是門學問。
兩人把香點燃,祭祀大人接過香火,插在香爐上。
即便是對這門婚事從來都沒有認同過,這個時刻,喬木還是平息以待,老天難道真的會給提示嗎,會用什麽形式呢。天上打雷,還是弄個雪崩,喬木再次神遊外太空的時候,場面亂了,奇迹真的發生了。
不管是燕陽還是喬木看着眼前詭異出現的黃色光幕都有點發蒙。
祭祀大人也是愣了一下才緩過神來:“天降祥瑞,少城主同喬氏女的婚事天賜良緣。”
然後燕城主一臉的喜色,帥着官員們再次三跪九叩,這次比上次祭天還虔誠呢,誰叫這些人眼睜睜的看到了祥瑞呢。一個個臉上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若不是神殿規定不能喧嘩,怕是這些老大人們都要立刻八婆一番了。
一直到從神殿裏面出來的時候喬木都呆呆的,沒回神呢。
燕三一臉的激動:‘神迹呢,竟然是神迹,還從未有人見過呢。’
喬木嘴角抽抽:“呵呵。”忍不住再次回想當初的場景,一層莊嚴的黃色光暈突然就在神殿上出現了。就跟電視上演的佛光普照一樣呀,難怪祭祀大人口稱祥瑞。
話說這東西怎麽來的呢,難道燕城主提前跟祭祀大人商量好的套路,喬木覺得非常有可能,不然沒法解釋這種現象呀。
喬木回想神殿的建築形式,無論從角度,還是光的折射,反射,或者溫度,要做出這種神迹,對她喬木來說都不太能完成,有難度,必須承認,手段上來說,她差了祭祀大人好幾個檔次,再也不敢自己以爲是了。
沒過多大會燕陽就來了,連燕三小姐都讓燕陽給屏退了,一臉凝重的詢問喬木:“那個方才的祥瑞你能解釋嗎。”
喬木搖頭:“角度好,光線合适有可能出現,不過我沒有這個本事。”然後猥瑣的過去:“祭祀大人弄出來的,城主大人沒少給祭祀大人好處吧。”
燕陽盯着喬木,一點一點的搖頭,喬木:‘不用給好處。’
燕陽:“不是祭祀弄出來的。”
喬木傻了:“趕巧了,海市蜃樓了。”話說海市蜃樓有這種情況嗎。
燕陽:“什麽是海市蜃樓。”
難得喬木這個時候還能給燕陽普及一下自然科學。聽到喬木的解說,最後燕陽來了一句:“那也是神迹。”深深地看了喬木一眼,轉身走了。
喬木再次的茫然了,什麽意思呀,什麽神迹呀。喬木還想着讓燕陽帶她再去神殿裏面看看呢,沒準就能找出來爲何有這種奇景出現。這人怎麽就走了呀。
話說真的不是祭祀大人弄出來的嗎,不太可能呀,若不是人爲的,這也太扯了,好大一盆狗血呀。話說不是有宅鬥,有宮鬥的嗎,怎麽李氏還有付氏的人,不在這時候弄出來點動靜呢。多好的機會呀。話說自己要是知道有這一出,弄出來點動靜也能把婚姻危機給解除了呀。腦子真是太秀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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