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能看出來少城主惦記上她了還是很有覺悟的,不過這個惦記的東西,實在是猜的不準的很。
太貴覺得明日裏怕是要有麻煩,小姐這麽問出來,也不知道少城主會不會當場翻臉,距離上次少城主甩臉子走人沒過幾日呢,好日子才沒過幾天呢。真是糾結死了。
太貴一張好看的臉蛋,被喬木給爲難的都能擰出來苦水:“少城主胸有溝壑,若是對小姐有所求的話,哪用得着咱們開口呀,且少城主英明睿智,肯定不會做出殺雞取卵的事情的,小姐盡管放心,少城主肯定不會做出您臆想中那麽兇殘的事情的。神醫不是說了嗎,小姐最忌諱多思多想,要放開心胸,敞開胸懷,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喬木:“說的有理,大不了下次咱們離他遠點。”
太貴:“小姐英明。”那真是太好了,不用看着少城主在發脾氣,在放威壓了。擡頭看看小姐,太不容易了,終于勸住了,也不知道要安慰自家小姐敏銳,還是自家小姐太好勸說。
這天喬木選了一個不錯的茶肆歇腳,在三層靠窗子上的隔間裏面欣賞着遠處的無邊秋色,這裏地勢算高,樓閣建造的也頗爲壯觀,俯瞰而下,城西的大片美景都能入眼。
而且茶肆裏面環境很好,優雅甯靜,難得喬木感覺身心舒暢,胸懷都跟着放開了幾許。
簡直就是心曠神怡,好地方。
才贊歎完,就聽到一陣高過一陣的喧鬧聲,喬木:“沒聽人說過西城還有這麽熱鬧的地方呀。”
太貴:“奴婢雖然不常在外面走動,可也聽人說過,西城這裏居住的大多是燕城的屬官同氏族,就是商家也多以雅緻爲主的,這麽喧嚣倒是稀奇。”
領頭敲敲雅間的門闆,上前一步同喬木回話:“小人已經讓人出去打探了。想來一會就能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喬木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也不是湊熱鬧而,這麽大費周章的做什麽呀:“其實也不用這麽費事,跟咱們也沒什麽大關系。”
領頭:“小人這就讓人回來。”
喬木臉色有點紅,她這個當主子的似乎少了點氣勢,少了點範兒呀:“既然已經去了,打聽打聽也無妨的,就當湊個熱鬧。”
忍不住摸摸自己腦瓜門子:“喬領頭呀,真是想不到,這麽短的時間裏面,你竟然能訓練出來這麽得用的人,早就聽喬管事說了,有了這些護院,咱們喬府可是顯得氣派多了,而且得用的很。”
平日裏面無表情的領頭對于自家主子在自己名字面前多加一個‘喬’字很是有點小激動:“小姐也說了,小人是喬府的領頭,做的都是分内之事,責無旁貸。而且也當不得小姐誇獎,時間還太短了,也不過是讓小姐先應應急而已。”
領頭這話真是太可氣了,連燕陽都看得上眼的人護院,在領頭眼裏竟然是應應急的,你說自己又不想着弄出來一個暗部,要求真沒有這麽高:“已經很不錯了,留在喬府都讓我覺得屈才了。”
領頭的一張臉俊的讓人閃眼,就是說話有點刻闆,一闆一眼的:“小姐用習慣就順手了。小人會訓練出來更合用的人手給小姐。”
這自信的勁頭,真是讓喬木汗顔,比自己這個主子有範兒多了。
太貴在邊上嘴角都抽抽了,頭一次發現平日裏不太言語的領頭,竟然是這麽傲嬌的一個性子。
就聽領頭開口道:“難道小姐覺得不合用,還是小姐覺得費用過了。”
喬木:“沒有沒有,怎麽會呢,合用的很,這不是我還沒用過這麽利索,這麽辦事效率高的人手嗎,你也說了用用就習慣了,費用的問題你不用顧慮,隻管去喬管事那裏支取銀子。我就是覺得這樣高端的人手,在喬木有點大材小用了。”
領頭在喬木跟前低眉順眼的回答問題,可愣是讓喬木覺得人家低着的腦袋都是傲氣十足,你說這氣勢,也不知道怎麽散發出來的。
就聽領頭開口:“小姐是機關喬氏的少主,能夠追随小姐是小人們的榮幸,小姐的機關術随便拿亮出來一樣,都是惠及子孫,利民利國的大事情,小人隻覺得人手不夠好,還配不上在小姐身邊走動。隻要給小人足夠的時間,小人定然給小姐訓練出來一支,能夠守住喬府大門,隻有小姐點頭才能進出的護院來。”
這話真是順耳,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喬木覺得自己被人像氣球一樣給吹大了,膨脹了:“銀子不夠,就去喬管事那邊随便支取。”這話應該是最具有支持意義的了。原來她喬木,他喬府如此的重要。
而且領頭這話說道喬木的心裏去了,想想燕陽,還有燕陽手底下那幫子軍痞一般的護衛,進入他們喬府可從來沒怎麽通報過。何嘗不是因爲他們喬木本身的實力不夠呀,還有在莊子上的時候,自己要是有這麽一支護院,還能懼怕了燕陽嗎,好歹還有個一拼的實力呢不是。
雖然不想弄什麽大的武裝力量,可自保的手段沒人嫌少。可不就是心動了嗎。
能得主家這麽信任看重,領頭再次内心激動:“小人全憑小姐吩咐。盡早訓練出來能夠守住喬府門戶的人手來。”
連太貴都想到了當初被燕少城主的人手揉搓的場景了,喬府有自己的人手真的挺好的。難怪小姐同領頭這麽激動。
說話間外面的人進來回話了:“回小姐話,外面是李少将軍,同付氏少主,孫少主等人街頭偶遇寒暄。”
喬木驚異:“什麽人呀,這麽大嗓門呀,他們三個說話就這麽熱鬧。”
來人:“是被街上同茶樓裏面歇腳的小姐夫人們看到了,引起了喧嚣。”
喬木眼睛都瞪大了,這裏的女人這麽剽悍嗎,圍觀男人。不過話說回來,這三個男人很牛氣嗎。看向領頭一臉的求解。
領頭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少主心裏特别的驕傲,看看自家少主這份心胸,這份眼界,這才是範兒呢,也就是外面那群無知的女人,才會看做出這種有辱斯文,沒羞沒臊的事情。自家少主都沒将那些人看在眼裏。因爲根本就不認識。
喬木:“這三位都是什麽人呀,很轟動嗎。”
領頭:“聽聞李小将軍,功夫很好,有将帥之才,且面如冠玉。不過這些都是李家軍中傳出來的,屬下沒有同這位小将軍交過手,真實如何不得而知。付、孫兩位少主,少年成名,面相不輸這位李小将軍。小李将軍年少成名,兩位名仕的文采更是的閨中女子青睬而已。”
前面那麽多的介紹,也經不住後面兩個‘而已’兩字的糟蹋,喬木忍不住看向自家的護院,眼光可真夠高的,這是看不上外面轟動一條街的三個名人,不好顯得太過激動:“呵呵,名仕,名将,難怪難怪。”
太貴看的明白,自家小姐怕是想要湊熱鬧,見識一下,輕聲輕語的說道:“奴婢還沒有見過燕城名仕呢。名将更是傳說中的人物呢。難怪這些貴女會這麽激動。”
喬木:“說的是,說的,讓我都心動,想要瞻仰一番名仕風采了。”
領頭抿嘴:“少主機關術名動燕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撲在機關技術上。更别說小姐種出來的豐收稻谷,那才是真的風采。比這些靠閨中女子追捧的名仕要精彩絕豔的多。
被人自家護院如此追捧喬木真心的覺得值了。何況自家護院是個帥哥中的帥哥呀,不過這話真的很招災:“呵呵,我也覺得我挺有本事的,能得喬領頭承認更讓我這個少主面上有光呀,不過這話咱們自家說說就算了,萬一傳出去,怕是要被人打臉的。”
太貴在邊上跟着說道:“小姐那是不願意同他們一樣求名,不然定然沒有他們什麽事。”
說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領頭,沒看出來這位傲骨铮铮的漢子,竟然還能不着痕迹的把小姐哄這麽高興。
當初這位若是肯如此折腰,哪裏會受那麽大的罪,被當成搭頭買賣。
喬木可是看不出來身邊兩個俊男美女的心思,就覺得出門把這兩人帶在身邊,記賞心悅目又顯得她喬木高大上檔次。關鍵兩人還都有真本事。說話自己還愛聽:“咳咳,恩,咱們還是欣賞一下燕城的名仕風采吧。早就聽燕少城主說過,燕城的才子風流倜傥,文采博學,今日咱們也飽飽眼福。”
太貴:“小姐覺得還能入眼就好。”
喬木忍不住嘴巴有點抽,畫風變得很快,跟方才差了很多呀,明明方才不是這樣的。忍不住看看太貴,在看看領頭,丫頭讓這位領頭給帶跑偏了,眉毛微動,有情況呀。
連看名仕的心思都都淡了,一心撲在身邊的太貴還有領頭身上,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在悄然的發生嗎。
太貴注視着外面被圍觀的人群:‘已經到了茶肆下面了呢。’
喬木跟着看向窗外,透過飄揚的窗紗,街道上看不太清模樣的三位男子,各自風采奪目,兩位廣袖長衫的男子,飄逸儒雅,年歲有點大。
倒是那位窄袖長袍的少年将軍看着更賞心悅目一些,寬肩窄腰,人看着英武不凡,喬木想他原來更欣賞小鮮肉。
太貴:“早就聽聞燕城小李将軍容貌俊美,名動燕城,出門常被女子以鮮果,鮮花投掙,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夠看到如此盛況。”
這個好看,喬木差點伸長脖子往外看。領頭在邊上心情有點沉重,自家小姐是不是太激動了。應該持重矜持一些的嗎。
喬木從這位名動燕城的小李将軍臉上,移開一些,看了一眼兩位名仕:“恩,才子是不是有點老呀,看着都有胡子了。”
太貴:“名仕嗎,就是少年成名,要想有如今的風采名聲,也該是有些年歲了才是。”
喬木:“哎呦真的有人扔鮮果呢,咱們要不要準備一些呀。”
領頭抿嘴,俊目看向街道周圍,大庭廣衆之下投掙鮮花,怕是不太好說:“回小姐話,茶樓裏面的鮮果太過粗俗了些,哪裏配得上讓小姐投掙名仕呀,不如用咱們自己的吧。”
喬木盯着下面不經意的回答:“好呀,好呀,準備好,等到了樓下咱們也仍一扔,給名仕還有小将軍漲漲人氣。”
在喬木看來,下面的場面怎麽看都像是明星的現場簽名會。難得他們有好位置,給人家捧個人氣很有必要的,渲染一下西城的氣氛。
太貴聞言,扭頭看向領頭,這人到底什麽意思呀。今日他們馬車上準備的鮮果,隻有一樣,扔下去場面還能看嗎。
要說領頭訓練出來的護院做事就是利索,沒有一會的功夫,領頭就一手一個大西瓜過來了,威武的站在喬木三步開外,要怎麽嚴肅怎麽嚴肅。
太貴唯恐自家小姐看都不看随手就扔下去,拽了拽小姐的衣袖,喬木看着少年的李将軍都要拔不出來眼了,朗眉星目的陽光少年呀,氣質,身材,容貌都是一等一的,比燕陽看着可俊多了,直追他們喬府的領頭:“快呀,鮮果呢,在不哪來,我就扔銀子了呀。”
太貴在拽了拽小姐的衣袖。喬木回過頭來,看太貴,然後看身後看向領頭,在注意到領頭手裏的西瓜。
眨巴眨巴眼,倒也能明白太貴拽自己的意思了,這東西扔下去效果太強烈了,似乎不太妥當。
喬木真想問一句,帶腦子了嗎,這是挑釁人家名将呀,還是看人家名仕太老呀。領頭你這樣準備真的好嗎,看着人家領頭一本正經的樣子,這話也問不出來了。
斜眼看看樓下寸步難行的少年名仕們,能理解成爲自家領頭不服氣了嗎,都是那麽英俊的面容,還都是手上有真功夫的,難怪領頭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