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頭都不回:“不想讓人随便埋汰,就不要收亂七八糟人的,亂七八糟東西。”
喬那個氣呀,我倒是想收人家東西呢,那也得人家給呀,自己如今一屆孤女,身上大大小小的玩意都是自己花錢買的,姐有錢,能亂買東西,難道是你埋汰我的理由嗎。
還要在跟燕陽掰扯呢,人家燕少城主長手長腳的已經把大門給打開了,幾步就邁出去了。
這小子越發的陰晴不定了。
大門外面,喬管事帶着太貴還有護院幾個已經守着兩天一夜了。
人哪有不吃飯的呀,他家小姐說齋戒就齋戒,一連三天沒出來,那不是要命嗎。
老管事急的沒法子,隻能去去少城主府,把燕陽給請來了,他們作爲下人的不能違背主子的吩咐,可燕少城主不一樣不是。
燕陽也是這才知道喬木又折騰了的。後面這兩天要不是有燕陽給頂着,喬木這點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三天已經是喬管事能撐着的極限了,若不是燕陽來的及時,證明喬木沒事,喬管事早就帶着太貴還有領頭幾個闖進來了。至于挨罰不愛發早就置之度外了,作爲主子的喬木若是有個好歹的,他們這些做人奴才的,那就是飄萍,将來的命運肯定不會比挨罰更好。
去涉足之間喬管事早就選擇好了。
太貴眼圈都紅了,上前兩步扶住虛弱的喬木:“小姐,您總算是出來了。”
喬管事在邊上一連串的吩咐:“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小姐沒事就好。趕快扶小姐到院子裏面歇着。”
倒是領頭神情比較淡定,這次可不是他沒本事攔着少城主進小姐的院子,而是根本就沒攔着,上次小姐閉關,好歹帶點吃的把自己關起來的,這次小姐祈福,身邊連口水都沒帶着,誰能放心呀。他們這些漢字也不見得能撐得住,何況是較弱的小姐呀。真要是随着小姐的意思來,那就是要自殺的節奏。
領頭一雙俊目悄然的打量自家小姐,除了有點精神不濟,倒也不像是三五天沒有吃飯的樣子,尤其是嘴唇,看着水潤潤的。
眼角金光一閃,看來小姐也不是迂腐的人,心裏跟着放松不少。知道小姐不那麽死心眼,下次他們在外面伺候着就不會這麽不放心了。
喬木摸摸腦袋,也知道這次關門的時間太長了:“一時間太忘我了,讓你們擔心了。”
燕陽心裏冷哼,虧她敢說的這麽大言不慚。
喬管事跟着感動,雙手舉過頭頂,做出膜拜上蒼的動作:“小姐爲我喬府豐收祈福,心誠忘我,上蒼定然能感受到小姐的這份赤城的。”說完跪地就拜。
身後的護院同丫頭婆子們跟着跪地就拜。這個動作場面有點不太好看。
連扶着喬木的太貴,都跟着拜,喬木被吓到了,看看邊上的燕陽,這跟她可沒關系,這裏沒有非、法、聚會,至少他真的沒有組、織。
燕陽扭頭都沒搭理她。瞎折騰呀,早晚讓她折騰出來事。
鑒于這裏人對神明的敬仰,喬木隻能尴尬的等着喬管事等人起身。中途打斷會被神明忌諱的,當初燕陽在喬府祭祀之前,把這些忌諱的地方同喬木解釋過。喬木記憶很深刻。
喬管事帶着衆人起來後,太貴:“小姐的身子可還好,下次可不能這樣了,您身子不好,可經不住這麽折騰。”
喬管事:“太貴丫頭說的是,小姐下次可不能這麽不管不顧了,您的心意到了就成,上蒼定然能感受到的。”
喬木再次驚訝了,看着喬管事拜的那麽虔誠,還以爲這位多在意這種事情,原來還可以這麽變通。感情都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呀。竟然是自己的演技最差。
喬木:“呵呵,下次不會了,定然不會了,你們看我這身體不是沒有問題嗎。”
太貴:“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不過齋戒三五日,好能好到哪去呀,奴婢這就去把竈上熬着的米糊糊給您端來,您先潤潤口。怕是三五日不吃東西,腸胃一時間不太好消化呢。”
喬管事跟着點頭:“很是,很是。”
領頭:“小姐安好,小人就先告退了。”對這位言語簡單,有真本事的護院領頭,喬木就是揮揮手,下去吧,下去吧,一大群人圍着她,她也不習慣呀。
回到自己的院子,喬木伸伸腰,松口氣,到底是熟悉的地方,有熟悉的人呆着才覺得踏實。
太貴插着空的把燕少城主爲何在這裏的事情交代了七七八八,上次自家小姐說過,不能讓這位少城主在喬府太肆意了,可這次不是情況特殊嗎,怕小姐誤會或者惱了,太貴這是先給小姐做工作呢。說了這些才去竈房給小姐端粥。
喬木這次比較感謝燕陽的,要不是有他壓着,自己不在屋子裏面的事情根本瞞不住。看看邊上的燕少城主:“多謝燕少城主。”
燕陽:“喬小姐客氣了。本少城主也沒做什麽,不過倒是真的少有看到,喬小姐這般虔誠的祈福之人。”
喬木拱手:“客氣,客氣”
太貴端着粥碗進來,覺得兩位主子之間氣氛有點不太對:“小姐先潤潤嗓子。”
喬木熱情招待過府幫忙的燕陽:“給少城主可準備飯食了。”
太貴:‘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燕陽:“不必,喬小姐自便就是,畢竟喬小姐祈福齋戒,可是三五日水米未進了呢。說來讓本少城主驚奇呢,看小姐的樣子可不像是三五日未進水米的樣子呢。”
這話說的太諷刺了。專門拆台的吧。
太貴都忍不住看向自家小姐,确實不太像,她也是受過苦,挨過餓的,餓了三五日的人,看到點吃的估計眼睛都發綠光,可不會如小姐這般的松快。
喬木:“呵呵,少城主說笑了,雖然是齋戒,可也不至于餓上三五日,隻要不是沾了煙火氣的吃食,還是能吃一些的,喬木準備的充足,三五日裏隻是吃些鮮果果腹,雖然辛苦些,還是不注意撐不住的。怎麽難道咱們燕城的齋戒,不是這樣嗎。”
燕陽就不知道這人如此的狡詐,竟然如此狡辯。
太貴:“倒也不是,齋戒吃素食素果的也是有的,隻是奴婢沒見到小姐準備這些,還以爲小姐在裏面,什麽都沒有食用呢,所以擔心了,都是奴婢太粗心了。讓喬管事等人都跟着擔心了,還要勞煩少城主跟着費心,奴婢甘願受罰。”
喬木:“罰什麽呀,擔心我還擔心錯了呀,少城主也不是外人,咱們麻煩少城主的地方還少了呀,不差這一件,快起來吧。”
燕陽看着主仆兩人耍寶,都懶得開口。看嘴皮子這麽厲害,身體應該沒什麽大事。挑眼看向喬木的臉色,方才在屋子裏面光顧的生氣了,都沒有怎麽注意看呢。
喬木的長相算是很不錯的,尤其是最近,越發的同他們燕城的貴女靠攏了。不過眼睛裏透出來神采不一樣,燕陽說不清楚如何不同,反正他就知道喬木眼睛裏面的神采更透亮,每次看到喬木的眼睛,都能震動自己的心口,紅潤的臉色,秀美烏黑的頭發,頭發,燕陽刷的一下站起來:“你的頭發。”
喬木才放下粥碗,摸摸秀發:“頭發,少城主果真是慧眼如炬,這頭型不錯吧。”
檢查身體很快等結果需要幾日,沒事的時候,喬木跑美容院把頭發整了整,燕城的女子都一頭烏黑靓麗的秀發,讓喬木很是羨慕呢,爲了讓自己的頭發更加烏黑亮麗柔順有光澤,喬木找的專門造型師做的最貴的保養。
看看效果出來了吧,連燕陽這樣的糙老爺們都看出來了。
太貴看着喬木的頭發,臉色蒼白蒼白的,好不容易養出來點頭發,怎麽看着又短了呢。小姐還想不想嫁人了呀,說好的長發及腰呢,這才過肩膀一點點,難怪少城主要着急。
燕陽的一張臉變化的那個精彩,看着喬木不以爲然洋洋自得的神情,燕陽的嘴巴都要抿成一條線了:“好,很很好。”在燕陽看來,修剪頭發,就是不想嫁人同不想嫁給他燕陽是一個意思。真是沒法再好好的一塊玩了。
說完這次真走了,人家直接從喬府出去了。
喬木摸摸頭發:“真的好看到這種程度,怎麽看着燕少城主都嫉妒了呀。”
太貴要哭不哭的:“小姐您還說,您年歲大了,可不能在剪頭發了,好不容易才養出來那麽點。”
喬木:“就是修理一下,主要還是做的養護,也沒少多少呀。”
太貴:“您真是,頭發那就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剪的,您忘了奴婢說過的了。”
喬木眨眨眼,忘了燕城的彩衣,還有長發了:“一時間還真沒注意,不過也沒什麽呀,反正我也沒想在段時間内嫁人呀。”
太貴嘴巴要動不動的,到底沒說可看少城主在意的樣子,急着要娶你呀。不過算了這話沒什麽憑證,他們不好亂說。
喬木:“好了,反正也這樣了,往後好好的養着就是了,先幫小姐我把那位神醫給請來去。”至于燕陽,這人脾氣就這樣,生氣就走人,也不是一次半次了,想多了沒用,這小子願意晴天的時候,自己就過來了。
太貴:“蒙古大夫。”
喬木不太好意思:“亂說,那是神醫,一定要請來,在打聽打聽,神醫有什麽愛好,最好是能把人家留在咱們府上,不怕多花銀子。”就差說不計代價了。
喬木拿着檢查報告的時候,就在打這個主意了。留下了這位神醫,相當于擁有了一大堆的醫療機械設備不說,人家神醫還帶着開藥單子的,比醫療機械設備還好用呢,能不上心嗎。
太貴心說自家小姐變化可真快,上次還稱呼人家蒙古大夫呢:“請神醫來,倒是不難,留下怕是不容易,那可是少城主請來的大夫呢。”小姐相當于在挖少城主的牆角。
喬木:“所以讓你多打聽打聽嗎”
留個神醫在身邊,可比買保險還保險呢。
看到小姐這麽堅持,太貴匆匆的去找喬管事商量了,這種事情還是外院的男人去辦好。
喬木在院子裏面好好地歇了幾才被太貴等人給放出來的,都說小姐齋戒的幾日傷身子,一定要好好地補補。
喬木也無所謂,反正她的身子也得補補,就是被限制在院子裏面有點悶得慌,燕三小姐不在燕城,喬木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
好不容易把太貴他們幾個丫頭教會了鬥地主,不會的時候還好,大家有輸有赢挺好的,等真的學會了,幾個丫頭愣是不肯赢,專門陪輸,那樣的鬥地主能有意思嗎。
所以被通知能夠自由活動以後,喬木迫不及待的出府到處走走了。
而且暫居府上的神醫,也贊成喬木到處走走看看,開闊一下心胸,有利于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經常過來喬府的燕陽,看看喬木腦袋上半長不短的頭發,對于喬木要招搖過市的什麽也沒表示反對。既然是到處走動有利于修養身心,那就到處走走好了。
喬木對于燕陽總是往她頭上看的眼光,很是費解,走在街上,随口同太貴說道:“你說爲何最近燕少城主的注意力總是在我的腦袋上呢。尤其是每次在府外碰上的時候,我感覺他總是要看我腦袋幾眼。”
太貴哆嗦一下,看看小姐半長不短的頭發,估計少城主是爲了讓自己放心吧。畢竟這裏的女子若是急着成親,才會長發及腰的到外面走動,示意可以提親呢。
小姐年歲雖然正當,可頭發太短,引不起來誤會,少城主應該是這個意思。
或者少城主怨自家小姐的頭發長得太慢了,沒法在明年少城主成年禮的時候成親。
太貴覺得小姐的問題她回答不了。這裏面需要的悟性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