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抿嘴:“小姐,喬管事那是少城主給您挑的人,再說了,您是不知道喬管事的模樣年歲在一群的管事裏面那也是最年輕最儒雅的。”
喬木:“夠了,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提高咱們喬府的顔我有錯嗎,”
然後指着外面:“讓那個,誰,那個新來的丫頭近身伺候,你這兩日就好好的歇歇吧,别讓那麽俊的模樣被我看累到”
太貴抿嘴,自家小姐惱了。不過還是嘴欠的說道:“諾,奴婢遵命,服侍小姐奴婢不怕累到。”
然後回頭:“您看吧,模樣不好的丫頭您連名字都記不住。”
說完嗖嗖兩下就閃的不見人影了.
喬木揉揉臉蛋,一定是自己這個主子當的太沒有威嚴了,不然爲何穩重可靠地太貴如今變得這麽脫跳。
想想燕陽,想想菁菁小姐,一天的糟心事,也不知道這位少城主是不是真的惱了呢。
摸摸脖子上的神木,喬木就想起來人家燕陽對她還是不錯的,這麽貴重的東西,說還給自己就還給自己了,還那麽維護着,至少保密功夫做的不錯不是。
去庫房裏面找了兩瓶好酒,特意裝在一個小泥壇子裏面,差人給燕陽送過去了,終歸是在自己這裏招惹的破麻煩。希望燕陽能看在菁菁小姐一片愛慕,自己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能夠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順便還觀察了一下喬管事,就沒看出來,小老頭到底哪儒雅了,看着年歲也不小了呀。
等到人家燕陽少城主讓管事給送回禮的時候,喬木就看出來不同了,人家燕陽的管事,頭發都是白的,一臉的褶子,樣貌上雖然看不出來什麽了,可到底年歲大了。
可自家管事年輕呀,完全是在年歲上碾壓了一群管家老帥哥,可不就在一堆的管事裏面顯得出類拔萃了嗎,真是冤枉死她了。
她喬木雖然有點小顔控,可那也是有水準的不是,不是超級大美女,大帥哥,她也控不起來呀。真想跟太貴掰扯掰扯。
好在燕陽的回禮手筆很大,讓喬木很快就安慰了。
好多的水果,還有喬木從來沒有吃過,看過,聽說過的,換了個時空,果然很多的東西都不一樣了呢,當然了也可能這裏沒有工業污染,好多的水果,林木還沒有絕種,才有這麽多樣式的新鮮水果。
喬木看着花樣繁多的水果,心說還用什麽反季節呀,隻要生态好,物種豐富,什麽季節都有吃不完的水果,蔬菜,
記得去年大冬天的她還吃到新鮮的冰果了呢。不過現在想起來了,那個冰果似乎就是凍柿子,不過個頭上小了好多,所以當時沒看出來兩個物種之間的相同之處。
忍不住就笑了,還冰果,說的那個神奇。
從回禮上看得出,燕陽還是很講道理的,沒有遷怒于她還有喬府。
大概燕陽覺得是他給喬府帶來了麻煩,所以回禮才這麽豐厚的吧,這小子也不是什麽人情大道理都不懂嗎,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喬木都願意這樣想,至少這一天的糟心能稍微有個安慰。
招來太貴:“把這些東西拿下去儲存好。等收割稻谷那天,放個冰盤子上面,給大家解解渴,降降火。”
太貴喜笑顔開的:“諾,記下了。”然後狡黠的對着喬木開口“奴婢果然還是咱們府模樣最好的。”
說完才下去,喬木黑臉,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她喬木就是離不開模樣最好的。真是太氣人了,這是認定自己是個色令智昏的草包呀。
喬木吃宵夜的時候,喬木覺得這一天過去,基本上已經不會有什麽事情能夠再讓她生氣了。
可沒想到到了晚上還有讓人覺得更生氣的,人生永遠都是充滿了意想不到。
喬木看着自己屋裏的燕陽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好了,難道自己過亂了,現在還是青天白日嗎。爲何她喬府都已經封門了,這位少城主還能進來的這麽坦然。
太貴看着進來以後随意坐在暖炕上的燕少城主同樣不知道是要喊人進來維護自家小姐清白,還是要趕緊出去看看幫着這位燕少城主掩藏行蹤。
唯有燕陽很自然把手裏的泥壇子放在炕幾上,并且爲自己填了一杯水,喝口潤潤喉嚨才開口:“你這裏酒總是不錯,找遍了燕城,也沒有尋到過比這個更烈的酒了。”
喬木被燕陽的話給拐帶了:‘這算什麽呀,給你的都是比較綿軟的,并算不上烈酒,你若是要尋烈酒,等回頭我給你弄瓶悶倒驢來,那才是真的辣口呢。’
太貴偷眼看自家小姐,首先這麽說真的不好,太不禮貌了。其次真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燕陽撇嘴:“粗俗,好好地烈酒,這是什麽名字呀。”
喬木被一句粗俗給帶回來了:“恩那個少城主呀,能問一句,深夜到訪可是有什麽要事嗎。”
‘深夜’兩個字都要讓喬木給咬的能磨出沙子來。
燕陽:‘什麽深夜呀,不是才吃宵夜嗎,本少城主不是錯過了吧,再說了你送我這酒不是想要請我過來品酒的嗎。’
喬木閉嘴:“确實是請少城主品酒的,不過喬木自知不敢辱沒了少城主的名譽,不敢越攢,請您深夜到喬木的閨房來品酒。”字字句句說的緩慢而明白,唯恐這位少城主聽不懂其中的重點。
燕陽用鼻子哼了一聲,都不搭理喬木的話頭:“楞着做什麽,還不拿兩隻杯子過來,要你家小姐的水晶杯子。”
太貴低頭被燕陽這個反客爲主的指使着去取杯子了,出門的時候還不放心的看看自家小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是再說自家小姐同少城主之間什麽都沒有,太貴是真的不敢信了。
自家小姐言語當中也沒有太激烈的情緒呀。說話的時候同往日同少城主說話間沒什麽區别。所以太貴相當的糾結,到底要不要做些什麽呢,頭一次覺得她不太了解自家小姐的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還是先看看吧。
屋子裏面剩下燕陽同喬木,被燕陽這麽生硬的改變話題之後,喬木也不糾纏,隻是覺得燕陽或許真的有急事,喬木覺得氣氛不太對頭:“燕少城主可是有緊要之事。”
燕陽大馬金刀同喬木分坐在暖炕的兩邊:“不都說了嗎,喝酒的。”
喬木閉嘴,心裏的氣發都發不出來,很無奈的說道:‘少城主呀,喬木好歹是個女人,您就算是年歲小,那也是咱們燕城當半個家的少城主了,您這樣半夜出入一個孤身女子的府邸,真的好嗎,喬木倒是無所謂,可少城主潔白無瑕的聲譽,喬木擔不起呀。’
喬木想不說是菁菁小姐,估計輕語小姐明日都得讓人往自家喬府的大門口潑糞。
燕陽斜眼看了喬木不輕不重的開口:“本少城主的清譽喬少主大可不必擔心,至于别的嗎,喬少主也不必憂心,本少城主從農齋的便門進來的,除了你府上的人不會有人知道。若是傳出去什麽,本少城主明白定喬少主的心思。”
喬木:“什麽心思。”
燕陽:“喬少主特意讓人說出去,那不就是爲了同本少城傳出不清白的關系嗎。”
喬木想吐血,我跟你有個屁的不清白:“少城主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少城主放心,定然不會有這種傳聞的,我喬府的人,少城主盡管放心。”
燕陽冷哼,同自己撇的那麽幹淨做什麽:“如此這般呀,那本少城主就放心了,往後在來喬府的時候,不拘早晚,就不用像今日這般小心了。”
喬木嘴巴裏面的血沒吐出來,不過都沖到腦袋上面了,俏臉紅彤彤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怎麽就想抓花眼前燕陽這張臉,她是這個意思嗎,她是這個意思嗎。怎麽這麽不要臉,他怎麽敢這麽說呀。
燕陽坐在邊上能聽到對面人的磨牙聲音,若不是看着喬木就要氣爆了,真想逗弄一句,生氣你過來咬我呀。
挑挑眉燕陽開口:“喬少主,你家大妹子不在呀。”‘大妹子’三字,說的如同喬木口中出來一般無二,惟妙惟肖的。
大妹子這麽高雅的稱呼從燕陽的嘴巴裏面說出來,喬木的氣瞬間就癟了,忍不住唇角含笑,終于明白爲何每次菁菁小姐聽到這聲稱呼,總是一臉的憋屈了。
看到喬木的臉色緩和了,燕陽跟着心裏輕快不少,就不明白自己怎麽在乎一個女人臉色好不好看呀,真是中邪了。
喬木:‘哦,少城主原來是找付家大妹子過來品酒的呀,那真是遺憾的緊,怕是要少城主稍等幾日,喬木在爲少城主安排了。’
燕陽鳳眼半撩:“哼,本少城主相同誰一起品酒,還用不着誰這麽費心呢。”
喬木擠兌燕陽:‘那倒是,少城主風華絕代,随手一招,怕是滿燕城的女子都要排隊陪酒的。’
然後咧嘴就笑:“少城主好酒量。”
燕陽難得懂得喬木的調侃:‘确實需要好酒量。’
然後兩人就放開了,同時笑了。燕陽最中意的就是喬木這個爽朗的性子,爲人灑脫的很。沒有其他女子的扭捏,也不會鑽牛角尖兒,形容的話就跟同男人相處一樣,不用顧忌太多,還開得起玩笑。
喬木本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這裏的規矩,不過是入鄉随俗,不願意特立獨行而已。真心不覺得天擦黑的時候兩人坐在屋裏喝酒聊天有什麽,何況兩人還算是工作夥伴呀。
氣氛好了,兩人之間的話題也就多了,從燕三小姐在京城的近況,到農齋的收割日期,然後再到天南地北的可不就越說越開懷嗎。
外面的太貴就覺得自家小姐有點蠢,三言兩語的就讓燕少城主給拿下了,在太貴聽來,他家小姐已經同少城主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了。
看着手上的兩隻杯子,她倒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值得思考。
燕陽是真的過來喝酒的,兩人在好的談天性質,他也有斷片的時候。不能總是說個不停,總需要一個調節氣氛的中介不是。
燕陽就開口了:“你這丫頭,做事越來越不盡心了,取個酒杯子,讓他去買了呀。”
喬木不願意聽:“不如少城主府上的侍衛随侍們得心應手,不過喬木小戶人家,剛剛好。”
每次聽到喬木拐彎抹角的同他鬥嘴,燕陽就覺得這人心口不一,裏外兩面孔,别扭的很:“你也别每次都心裏一套嘴上一套的擠兌我,别當我聽不出來,你這是嫌棄我使喚你身邊的丫頭呢。直說就好,整天磨磨唧唧的老太太一樣。”
喬木覺得吧,她肯定心虧血了,今天噴了太多次,氣的頭都暈了,你才磨磨唧唧的呢,你才老太太呢,若不是你燕少城主位高權重,我能這麽含沙射影嗎,你當我不會直接開口罵人指責呀。
難得心直口快了一次:“少城主不是随便使喚,是使喚别人的丫頭,還嫌棄。”
燕陽看向喬木,往後就這樣有什麽說什麽多好,這才真實,真性情嗎:“看看這樣說出來不是挺好的嗎。”
然後就沒下文了。喬木心說你連道歉呀,或者下次改正都不說,好個屁呀。
兩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瞪視,心靈嗎根本就沒再一個波段上。
太貴在外面爲難呀,還是進去不進去的問題,雖說裏面的主子們話題說的是她這個丫頭,可她真不認爲兩人願意這時候見到她。
索性裏面沉默的時間有點長,太貴才低頭進去,把兩隻擦的亮晶晶的杯子放在炕幾上:“奴婢在庫房裏面挑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合少城主的心意。”
喬木:“不錯,很好。”
燕陽看着晶瑩剔透的杯子同樣滿意,這丫頭做事拖沓,不過還挺細緻的:“下去伺候着吧。”
主仆兩人用一樣的眼神對燕陽矚目,這還使喚上瘾了,沒玩了是不。
太貴則在想,我到底是小姐的丫頭,這時候必須爲了維護自家小姐的名譽而堅決站在小姐身邊,堅決要做到小姐同少城主半夜私會時候的第三人,不然小姐肯定會說不清的。
其實有沒有第三人,對于名譽這東西真的影響不大。
喬木:“杯子真好,就是這個酒水不太般配,索性去酒窖裏面拿壇果子酒來好了。”
燕陽挑眉,對此不做表示。
太貴:“是。”雖然話很婉約,不過到底小姐同少城主一個意思,把自己這個丫頭給指使出來了,太貴糾結死了,小姐什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