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心說你這是來看病的嗎,若不是自己抗打壓能力不錯,說不得已經被你氣的吐血了:“少城主不是過來探病的吧,喬木可真是受寵若驚。”
燕陽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床邊上,喬木眼睛都瞪大了,這人什麽意思呀,還有沒有點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了,他們之間感情可還沒升華到不分男女界限呢:“咳咳,少城主還是坐遠些吧,若是過了病氣,喬木百死不得已贖其罪。”
燕**本就懶得搭理喬木,隻是伸手把喬木裏衣扣子解開一個,那動作自在的跟老夫老妻一樣。時間仿佛凝結在了此刻,喬木眼睛圓瞪,怒目而視,耍流氓到姑奶奶身上了。
喬木炸毛,差點直接上爪子把燕陽的臉給抓花了,這是被耍流氓了。
幸好在喬木動手以前,人家燕陽沒做什麽更過分的動作,隻是把喬木脖子上的神木給拽了出來。喬木飄起來的心吧唧落回原處。不知道遺憾燕陽做的還是少了點,讓她沒能順利出爪,還是遺憾一些其他的神木。
知道這位的重點不是在自己,而視神木,喬木手腳麻利的把脖子上的東西給拽下來,迅速的後退,跟這位少城主保持安全距離,動作幅度太大,讓人想不注意都不成。
燕陽半眯着眼睛烏沉沉的盯着喬木,好半天才從新把視線調回到神木上去。對于喬木的避之不及相當的不痛快。
喬木已經比較能夠分辨燕陽的情緒了,這小子嘴巴抿的嚴實,就是心情不痛快,喬木山上的開口:“少城主金貴,喬木怕是把病氣過給少城主。如今城主不在,少城主肩上責任重大,若是因爲喬木有一點點的不妥,喬木怕是都要成爲燕城的罪人的。”
接觸這麽長的時間了,燕陽還能不知道喬木那點心思:“哼巧言令色”四個字說過之後,嘴巴也不過就是蠕動了那麽兩下,那臉色難看的讓喬木都有點不知所措。
小小年紀闆起臉的時候威壓竟然這麽重。
看着燕陽手裏擺弄的金絲纏繞的神木,喬木心說幸好自己按着原樣給編回去了,相信隻要不是燕赤這個親手的做人,肯定不會有人看到其中的不一樣。
偏偏燕陽臉色沉了又沉,語氣低沉仿若自言自語:“似乎從這個東西還給你以後,你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這東西對你的身體不太好。”
喬木臉色一變在變,都要哭了,這人的腦子怎麽動的那麽快呀:“人是活的,物是死的,身體好壞同這些死物有什麽關系,少城主想多了。”
燕陽:‘是嗎?’
喬木:‘少城主不是不信鬼神之說嗎,怎麽還會有這種想法。都是無稽之談。’
燕陽:‘我是不信你有鬼神之能。’喬木茫茫然的看着燕陽什麽意思呀,後知後覺自己被人鄙視了,不過顧不上同這人計較,傻吧呵呵的的詢問:“這麽說你信鬼神之說。”
人家燕陽就斜眼瞥了喬木一眼,裏面全都是不加掩飾的鄙視:“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喬木捂着心口:“我擔心我的個人安慰不行嗎。”
燕陽嗤笑:“放心,你身上那點血,本少城主信不信鬼神之說都不會想嘗嘗的。”
喬木拍拍胸口:“那就好。”就剩下這麽一個安全地方了,可不能在讓這位少城主惦記上自己的血呀肉呀的。
燕陽掃過喬木,這人即便是個什麽神仙妖怪,也是那個最蠢的:“就沒見過你這麽蠢的,自己的身體都能給弄成這樣,還裝神仙,你好意思的呀。與其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養好身體吧。”
然後掂量着手上的神木,慢悠悠的給喬木挂在脖子上,動作慢的讓喬木心跳加速,唯恐這人順手在碰到别的什麽地方,這動作幅度真的是太暧昧了:‘不敢有勞少城主,喬木自己就來就好。’
燕陽倒也不堅持,隻是盯着喬木脖子上的神木說道:‘若是讓我在知道你身體有什麽不妥,我不介意在次替你保管這東西一段時間,畢竟這東西在我手裏的時候,你的身體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喬木沮喪着一張臉,無名的惱恨,這人的腦袋太好用了,威脅的怎麽就那麽恰到好處呀:‘都說了這東西可能帶衰,怎麽還敢讓少城主受累了呢。’
燕陽嘴角勾起來,笑的燦爛:“忘了跟你說了,本少城主帶着這玩意的時候,身體好,精神好,運氣更好,不會有你這種問題,記住了,别讓我有機會把這玩意再次拿過來。”
喬木氣的磨牙,這小子太氣人了,有這麽探病的嗎,他多來幾次,自己這病就不用好了:“少城主身份不凡,與衆不同,我等凡人不敢比肩。”諷刺,赤裸裸的諷刺。
燕陽并不計較喬木說什麽,也不在乎喬木的态度,他要說的話,要警告的都說完了,起身準備要走,不過臨走之前,指着喬木脖子上的金絲纏繞的神木說道:“你這手藝還要在練練,真醜。”然後才施施然的走人。
喬木磨牙,閉眼,這人真是沒法在好好相處了:‘多謝少城主誇獎。’
燕陽都走到門外了,還不忘說一句:“不客氣,喬少主虛心求教的話,本少城主不介意親自指點喬少主一二。”
親自指點這四個字聽到喬木的耳朵裏面,隻覺得稀奇,然後眼睛都瞪圓了,拿起胸口上的神木,難道是燕陽這小子自己編的,一拍大腿,肯定是了,不然不可能看得出來這裏面的出處不是。
燕陽久久沒有聽到喬木的回話,隻當是這女人傻的點都點不透了。再次冷聲開口:‘喬少主既然身體不适,就在院子裏面好好的歇着吧,本少城主去農齋裏面看看稻谷的情況。’
喬木看看天色,這位來蹭飯吃的吧,看看這個點,在農齋裏面轉一圈出來,可不就是他們喬府用午飯的時候了嗎。
話說人家大老遠的過來探病,自己招待一頓吃喝也是人情往來,可就是心裏不痛快,這人不光是探病,還處處擠兌自己,一點安慰沒有不說,說不得還得添點心病。
喬木摸着神木上的金絲,想着竟然是燕陽出手編的,也不知道這人怎麽靜得下來做這麽細緻的手工活。難怪上次自己要對燕赤感謝的時候,燕陽那臉色難看的跟帶了綠帽子一樣。話說這個比喻是不是有點怪呀。
望着床頂,一臉的頹廢,本以爲得了個空間,沒想到是這麽一個玩意,更沒想到的是,寶貝變成了禍害,弄得自己兩邊都呆不安穩,也不知道下次再回去的時候,是個什麽情景呢。
喬木探口氣:“我這算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呢,怎麽這麽好的東西到了我的手裏,我就玩不轉呢,真是羨慕那些手握重寶,還能恣意人生的人呀。”眨眨眼,是自己太沒出息了嗎。還是自己運用的方法不對。
沒等喬木在自我檢讨呢,太貴就進來了:‘小姐,菁菁小姐來了。’
喬木掰扯手指頭:“今兒不是菁菁小姐過府的日子呀,難道是我記錯了。”
太貴扭頭差點就笑了,小姐對于菁菁小姐過府的時間掌握的還真是精準,難得這麽上心的記着,不過一般都是爲了躲避這位付氏小姐:“菁菁小姐聽聞小姐病了,特意過來府上探望小姐的。”
喬木再次看看外面的天色:“讓竈房準備飯食吧,别忘了少城主還有菁菁小姐的。”
然後讓太貴服侍着把衣服穿上,在這位菁菁小姐面前失禮不好:“請菁菁小姐過來吧。”太貴躬身退下:‘是。’
喬木深吸口氣,自己不願意當王婆子,可擋不住西門大官人同潘金蓮孽緣深重呀,偏偏要在自己的面前,通過他喬府的渠道互通款曲。她這個小人物能擋得住嗎。心裏不太高興,就這麽被破當紅娘了,呸,是王婆子。
菁菁小姐穿的素雅,款款而來,喬木仔細看着,今日的菁菁小姐打扮的與平日顯然更精緻一些,而且總覺得這身打扮有點違和。喬木撓撓頭,突然想起來見過一次的輕語小姐,可不是違和嗎,菁菁小姐今日的打扮就好似那日的輕語小姐。
喬木隻是略略在腦子裏面過了一下而已,有了這個認識,若是還覺得菁菁小姐今日是無心之舉純粹趕巧了,喬木就是個棒槌。
心裏感歎這丫頭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沉得住氣,同自己同他喬府來往這麽久,竟然能夠忍到今日才同燕陽這小子來個巧遇。這份韌性,忍性,還有心計,都讓喬木覺得怕怕的。跟這些貴女相比,他喬木就是沒腦子的個傻大個。
菁菁小姐一張柔和的臉上都是擔憂:“喬姐姐,喬姐姐,怎麽就有病了呢,大夫看過了嗎,怎麽說的呀,可有說過平日都要注意些什麽。”
喬木抿嘴,不知道的以爲自己得了什麽絕症了呢,用得着這麽邪乎嗎:“多謝菁菁小姐惦記,喬木隻不過是舊疾而已,沒什麽大礙,也沒什麽忌諱。讓菁菁小姐擔心了。”
菁菁小姐雪白柔嫩的小手輕輕拍打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願老天保佑,喬姐姐身體安康,長命百歲。”
看着眼前的柔白小手,喬木有點自卑,再怎麽保養,自己一個跟土地打交道的女子,一雙手也保養不出來這個效果,同爲女人,略羞愧。
喬木笑笑:“也願老天保佑,菁菁小姐,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菁菁小姐看到喬木緩緩的,另有所指的笑容,突然就臉紅了,大大方方的開口:“借姐姐吉言,希望你我萬事順遂,安康百歲。”
喬木:“哈哈哈,我這人從來不敢奢求,隻願我身體安康,長命百歲吧。”不知道這位菁菁小姐能不能聽明白自己的話,咱們兩個追求不一樣呢。
菁菁小姐:“幾日不來,喬姐姐就同菁菁生分了,怎麽又一口一個菁菁小姐了呢,讓妹妹好生酸澀。”
喬木笑的牽強,亂認妹妹什麽的,真沒有這個愛好,何況是這樣扭曲的姐姐妹妹關系呢:‘我是粗人,姐姐妹妹的叫着嘴裏發酸,一時間很難改口,若是菁菁小姐實在介意,我往後就稱呼你一聲,付家大妹子可否,菁菁小姐不會嫌棄我這人粗俗,上不得台面吧。’
菁菁小姐嬌俏的臉蛋上瞬間就扭曲了,這稱呼真的粗俗,俗不可耐,聽了之後就感覺自己是個農家粗婦一樣,虧得這位喬少主能稱呼的那麽自然,同意吧,往後怕是聽一次,憋悶一次。不同意吧,這人又把話說在前頭了,真真的是太膈應人了。
菁菁小姐不是一般人,沒有兩下就把臉色調整好了:“看姐姐說的,自然是随姐姐怎麽稱呼合心,怎麽好,菁菁隻覺得咱們姐妹之間不夠親近,讓稱呼給隔遠了。”
喬木一拍桌子:‘還是付家妹子是個明白人,聽你說話呀,我這心裏都暖呵呵的,你放心,遠近親屬不是一個稱呼就能定性的,明白人定然都明白的。’
菁菁小姐再次變臉,喬木那個舒心呀,這麽長時間了,自己一直都處于被動挨打,讓人一點一點攻克的地位,今天終于搬回來一程,竟然看到這位菁菁小姐變臉了,真絲不容易。
尤其是城主對方付家妹子的時候,看到對方臉上的糾結,喬木就特别的舒爽,比掙了銀子還要高興。
喬木暗罵自己變态,什麽時候還有爲難小姑娘這個破愛好了。都是最近精神壓力太大了鬧的。
菁菁小姐不願意讓自己聽上去像個村婦,把話題引開:“三小姐不在燕城,姐姐身邊連個說話的都沒有,菁菁每每想到這裏,恨不得時刻陪在姐姐身邊才好。”
喬木心說你這不光是要蹭一頓飯呀,這還要長期駐紮,我雖然好說話,可也沒好說話到這份上呀,好好地生活,你橫插一缸子算怎麽回事呀。
笑笑開口:“付家妹子,惦記我,我心裏高興,就是三小姐在燕城的時候,也不過是十天半月的過來這裏說會話而已,付家妹子能三不五時的過來看看我,我就很驚喜了,若是讓付家妹子時時陪在身邊,喬木還真怕折了福分。若是付家妹子不嫌棄,今日就留下用過午飯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