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該注意的,不過,顯然你不認爲該注意,都沒有同自己詢問嗎。好歹是自己的好友,未來的一年的糧食還要靠人家呢,燕三小姐不是八卦的性子,還是很義氣的開口:“李氏輕語小姐的性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性子柔和,樣貌嬌俏,爲人很是不錯,在燕城的口碑很好。”喬木茫然的聽着,自己要了解這位李小姐做什麽呀,難道要做好朋友嗎:“你的閨蜜。”
燕三:“閨蜜,和解。”
喬木:“閨中密友,閨閣之間很好的朋友。我跟你之間能稱呼閨蜜。”話題歪樓了。
燕三:“不是,不過是認識而已。”喬木不明白了,那這麽正經八本的同自己介紹做什麽呀。不夠想想人家是宴會的主人家,自己了解了解也是不錯的。
所以還是笑吟吟的聽着,不插話了。燕三:“菁菁小姐在燕城以才學聞名。品貌都不錯,性情同輕語小姐相比,差了一些。”
喬木:“有才學的人性子傲氣一些,可以理解的。想必這位小姐的家學源遠流長,不然才女可不是那麽容易培養出來的。”
燕三用鼻子輕哼:“寒門士子而已,家學淵源,怕是他們自己都數不出來幾個祖宗姓氏,不過是靠着付夫人興盛了起來而已。”
看樣子燕三是看不上這個付的什麽人家了:“付夫人是哪位。”
燕三瞪着鳳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喬木,一臉的難以置信。
喬木低頭看看自己,沒什麽不妥當呀:“我該知道呀。”
燕三覺得有點呼吸不暢通,這人怎麽一點政治敏感度都沒有呀,作爲少城主帶回來的嬌客,怎麽連城主府府上的幾位夫人都不知道呢。真是,真是沒法跟她聊天了。
虧得燕陽還讓自己帶着喬木同這些人認識認識呢,人家根本就沒走心。
太貴在邊上糾結,付夫人似乎聽誰說過,哪位來着,想要提醒自家小姐一下都不行了。
太貴覺得自己丫頭做的不稱職,回頭就要把燕城上下的關系,各府的來往,關系撸一撸,有什麽事情自家小姐心裏也好有個數。
燕三:“你對城主府知道多少。”
喬木比較含蓄:“思譯城主府不好吧。”燕三再次挑眉,喬木:‘呵呵,城主俊朗威嚴,體恤百姓,爲人相當的大方。城主府的夫人小姐還有少主們容貌都非常好,尤其是三小姐。’燕三:“沒了。”喬木:“沒了。要不我再說點。”
燕三覺得吧,幸好今日聽到這話的是自己,若是燕陽聽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吐血,這位怕是根本就沒把燕陽放在心裏,不然爲何對城主府如此不上心。
最讓燕三小姐憤怒的是,這人所謂的認識,容貌都是放在第一位的,真是夠了。能說自己眼光不好,交友不慎,這人怎麽就這麽膚淺。
太貴臉紅,知道自家小姐一直都是個顔控,可沒想到控的這麽厲害,連城主那麽貴重的人物,自家小姐第一個認識還是容貌上的,真的,真的丢人丢到府外來了。
燕三閉眼,深呼吸,想想自己院子裏面的糖果,點心,還有配料,食譜什麽的,緩緩地睜開眼,輕輕的開口:“城主府現在有四位夫人付夫人,也就是菁菁小姐的姑姑。付夫人的娘家是寒門子弟,可付氏如今在燕城聲勢日旺,他代表的不再是一個寒門子弟,而是整個寒門弟子。另兩位少主都是付夫人所出。還有秦夫人、魯夫人,他們就不說了,大晉四大名門之間,通婚聯姻已是常态。另一位是王夫人,這位是大晉王上的妻妹。隻有魯夫人身邊有六妹在。”
喬木:“都是聯姻,四大家都連上了,算起來竟然是這位付夫人的底蘊最差。”
燕三颔首,不過在燕城看來,雖然這位付夫人的身世最差,可她的子女在燕城卻是最有前程,各種原因關系朝中事宜,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夠品評私下議論的。
燕三說的仔細,喬木聽的樂呵,隻當是漫漫長路,說些八卦打發時間,反倒是太貴在邊上仔細的記着。燕三小姐的一番心意真是白瞎了。
喬木:“少城主是哪位夫人膝下。”
燕三再次被憋屈了,這人真的就沒有把自家弟弟放在心上,不然這麽重要的問題都不知道,她怎麽好意思開口問。
燕三平複情緒:“李夫人,就是輕語小姐的姑姑。也是燕陽的母親,不過李夫人身體不好,早幾年就沒了。”
喬木有點可憐燕陽了,那麽傲嬌,肆意的少年竟然早早的就沒有了母親的庇護,那樣的大家族,那樣亂七八的關系裏面想來沒少吃苦。各種心酸怕是不足向外人道。
燕三:“燕陽的舅家是燕城李氏,數百年來都是同我燕氏一族同進退的,李氏一族子弟多從軍,李大人更是手握重兵得城主信任。城主愛重李夫人,自李夫人去後,城主就讓人改口稱呼燕陽爲少城主。”
喬木點頭表示理解,豪門大戲呀,什麽愛重怕是都是說說,最重要的還是人家李家手握兵權。
燕三:“我的母親爲侍妾,早早的就沒了,得李夫人看重,自小帶在身邊,小時候就同燕陽一起玩耍,所以我們姐弟之間要熟悉一些。”
喬木再次點頭,原來這麽傲氣的阿蠻,還有點曲折身世。喬木:“那個,能生出阿蠻這麽漂亮的閨女,想來伯母定是位美人,能教導處阿蠻同燕陽這樣性情的兒女,想來李夫人定然是位奇女子。”心裏腹議,這麽傲嬌的兒女在,這位夫人養着怪不容易的,當初想來沒少操心。
燕三噗嗤就笑了:“能相出這麽安慰人的話來,想來喬木也是費盡心思了。”
喬木做抹汗樣子:“是真的不容易,我肚子裏面沒有文墨,遇上這麽鄭重的話題,可不就被憋住了嗎,還是阿蠻了解我。”
燕三:“沒有喬木想的那麽不堪,那麽難以接收,有李夫人的照顧,我過得比其他的姐妹還要自在。”
喬木:“那是誰不知道城主府的三小姐,是燕城的掌上明珠呀。”
燕三看看喬木,很誠懇地說道:“怕是隻有你不知道。”這位活的太随性了,竟然連城主府的事情都不關心,一個連城主府裏面幾位夫人都不知道的人,你還指着她能對什麽上心呀。
喬木看看燕三,尴尬呀,真的是安慰人的:“我也不是那麽什麽都不關心的,至少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喜歡什麽顔色,知道你是個什麽性子。”
燕三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可惜我不是嫁給你。”
喬木拉着燕三的手,非常沉痛的表示:‘此刻我多希望我真的是喬少主,不是喬小姐呀。’
燕三還是那麽傲氣的一張臉:“爲了五千斤大米,爲了以後每年的五千斤大米,我也希望你是喬少主。能夠讓我嫁過去的喬少主。”
喬木表情糾結:‘我還不如大米,你用不用那麽傲氣的說,這麽糾結的問題呀。’
燕三:‘不糾結呀,不用費腦子想,在大米還有嫁人之間,我肯定是選擇大米的。’
喬木無語諷刺的說道:‘是呀,最好是帶着大米嫁人,就跟完美了。’
燕三:‘喬木懂我。’
太貴同燕三小姐的丫頭心說,主子們你們的話題歪樓了好遠好遠。
插科打诨,說說八卦時間過的飛快。
城西的普渡寺,喬木同燕三并排慢行,欣賞四周的風景。身後十幾個丫頭護院伺候着,遠處的行人老遠的就避開,唯恐沖撞了貴人。
喬木:“算起來這普渡寺的地勢也算是高了,也不知道這寺廟是個什麽背景,能把廟修在這個地方。”
燕三:“幹嘛非要有背景,寺3廟而已。官府批複在哪裏修建就在哪裏修建。”
喬木:“我個人淺見,依山而建的别院,府邸,似乎都是根據地位貴重而決定位置高低的。”
燕三皺眉:“似乎真是這麽回事,不過我知道的也就是那麽幾家而已,做不得準的。”
說話間眼前一堵又寬又高的影壁,肅穆的影壁上蒼勁有力的‘禅’字。兩邊各有四個墨黑小篆‘見山是山、見水是水’
喬木:“禅意?”燕三:“随意。”這兩人對未知事物都沒有什麽敬畏之心。當真是态度随意的可以,反倒是太貴,對着影壁雙手合十,虔誠的站了好半天。
燕三同喬木繞過影壁,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色給癡迷住了。大片大片的桃林,粉色的花瓣随風飛舞,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景色如夢似幻一般,還有花香撲鼻。
喬木:“我隻看到桃花滿天,景色真是太美了。”
燕三小姐性子使然,比較淡定:“早就聽聞普渡寺的桃花是燕城一大景色,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當得起。”
喬木的思想永遠不再主線上:“一群的和尚,竟然把住處給打理的這麽如夢似幻,粉紅氣息濃厚,他們也真是夠受罪的。”
燕三:“受罪,你可知道因爲這篇桃林,普渡寺這一季的香火錢,怕是能地上一年的勞作收入。你大概不知道,普渡寺的桃子也算是收入之意,大師們靠着這片桃林,收入不菲呢。”
喬木覺得吧自己就算是個破壞氣氛的小能手了,沒想到燕三比自己還要加個更字呢,摸摸鼻子:“這麽如夢似幻的景色,你說這麽世俗的事情,真是俗到家了。”
燕三俏臉緊繃:“你我皆凡人,很難免俗呀。”
喬木搖搖頭這位真俗,一點仙氣都沒有,少男少女的有點爛漫氣息也好呀:“我吃過槐花糕,不知道桃花有什麽可吃的。”
燕三:“我可以試着做做看看,不過這裏人多,車多,怕是桃花不幹淨,就是摘下來的也不見得幹淨,要清洗幾遍,花香要淡許多。”
太貴覺得吧,燕三小姐同自家小姐,真是,真是沒法形容了。誰比誰更接地氣真的不好評價。
說話間,前面幾個表侄的小姑娘走了過來:“奴婢奉小姐之命在這裏迎接三小姐同喬小姐。兩位小姐請随奴婢來。”
喬木不開口了,有了外在她還是能把身份擺出來的。錯後燕三半步,不緊不慢的随着的指路慢慢前行。一路上把普渡寺的景色盡收眼底。不得不承認這群和尚都是有眼界的,這普渡寺的景色,當真是沒有一處不精緻,入眼都是景色。高人呀。至少是園林方面的高人。
普渡寺意桃林聞名于燕城,而普渡寺景色最美之處,當屬後院的桃林閑居,李氏輕語小姐就是在桃林閑居招待客人的。
遠遠地喬木就看到一個同桃花相映成輝的粉色少女,婀娜的走了過來,笑容可人,語音袅袅:“輕語見過三小姐,想必這位就是喬姑娘。”
她身後的幾位小姐跟着開口問候。
燕三:“是喬氏機關的喬小姐。”喬木隻覺得今日的阿蠻似乎比往日更加難以親近。讓人望上一眼就覺得隔着山隔着水的的。原來這冷臉也能多變。
至于阿蠻的介紹,喬木并不以爲意,客氣有禮的開口:“見過輕語小姐,多謝輕語小姐邀請,讓喬木見到這人間難得的景緻。”
李小姐:“能請到喬氏小姐,才是輕語的榮幸,隻願喬小姐能夠玩的盡興。”
喬木對于美女總是多幾分耐心,多幾分賞識,燕城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喬木隻覺得累拗,繁瑣,可穿在這位輕語小姐身上,喬木才知道這衣服這麽凸顯身材,上凸下翹好不養眼。忍不住總是要多看幾眼。
怎麽在自己身上就穿不出來這個效果呢,飄逸什麽的哪有凹凸有緻好看呀。又不是能成仙。
太貴忍不住拉拉自家小姐的袖子,您能不能不要那麽盯着人家貴女瞧呀,真的很失禮的。
在燕城很難有比燕三小姐更尊貴的女子,包括城主府裏面的夫人在内。所以燕三理所應當的走在幾位貴女的前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