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既然本事大,怎麽不遠走高飛呀,對了什麽樓子呀。”
太貴情緒不高:“遠走高飛能走到哪去。做了下人,在官府還有個身份呢,若是真的走了,連個身份都沒有,一輩子的黑戶,那才是豬狗不如呢。而且怕是那人還有什麽挂礙,怕是連累了家人吧,所以甯可逃回來受罪。”
多少人活着都有無奈呀,不過這裏的人無奈多一些。
喬木跟着情緒都失落了。
太貴:“樓子不是好地方,都是販子吓唬我,讓我老實的時候說的。”
喬木瞪眼,原來這地方開放到跨越男女界限了。是個男人都忍不得,難怪要逃跑。
喬木腦子裏面已經囧囧的想到某些弱受什麽的場景了。看看邊上的丫頭,自己可别污了自家丫頭純潔的心靈,趕緊打住吧。
喬木:“好了不好就不說了,咱們說點高興的吧,聽少城主說,就要出發了,你們有沒有出過遠門,會不會不習慣。”
不管是太貴,還是妩媚他們都把腦袋低下了:“小姐放心,奴婢們不會不不會不習慣的,婢年歲小,當初奴婢們二十幾個人擠着一個牛車,被關在籠子裏面拉過來的,跟着小姐還有什麽不習慣的呀。”
喬木挺尴尬的,今天怎麽總是在戳人心窩子呀:“呵呵,那個,環境是不太好。回頭咱們好好地看看沿途的風光,雖然現在大冬天的沒什麽景色可看,不過不是不用那麽受罪了嗎,要不然咱們在同燕少城主請求一輛漂亮的大馬車。”
太貴跟着活躍氣氛:“有什麽受罪的呀,若不是這麽多人擠在一起,奴婢怎麽能混在外面,一直到遇到小姐。”
喬木跟着高興:“說的是,說的是,幸運,真的是幸運,不然就你這模樣,别說一個人販子,就是本事小點的人家都守不住。”
不等太貴難過,喬木跟着就說了:“你放心,你家小姐本事肯定不小的,能護着你,實在不行,咱們還能抱大腿呢,多巴結巴結燕少城主他還是有本事的。”
幾個丫頭都笑了。太貴看着自家歡快的小姐,什麽想法也都沒了,從家裏敗落那一天開始,她就再也沒有想過,還能過上這樣的一天,還能發自真心的笑一笑。
遇上小姐是她的福氣,是家人在保佑讓她在這個世上不那麽孤苦。
喬木在感歎原來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冷場帝,專門封樓的。看看這幾個話題給弄的。
晚上要歇下的時候,喬木還在跟丫頭們感歎:“燕少城主起的名字可真不怎麽樣,看到他我舒心多了,好歹‘太貴’這個名字還是不錯的,越品越有味道。”
妩媚同施慧同時看向太貴,其實自家小姐起名字也不咋樣,不過還是違心的開口符合:“小姐說的是。”
喬木瞪眼:“你們那是什麽表情呀,當我傻呀,我跟你們說,太貴那名字不是我的本意,我當時就是感慨一下,太貴那麽漂亮,我就是随便起一個也不會這麽沒有水準呀。”然後順口就說了幾個名字:“比如,沉醉,羞花,落月,傾城。”
幾個丫頭低頭,這幾個名字也沒覺得有什麽好呀。妩媚在拍胸口,自己的名字還是很靠譜的。
太貴看着喬木明瞳閃爍,輕起薄唇:“就這個名字挺好的,難道在小姐心裏,太貴不值那麽多的金子嗎。”
哎呦,這風情消受不住了:“怎麽可能,貴字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用的,也就是我家太貴這模樣能當得起這個貴字。要不怎麽說有感而發呢。”
太貴緩緩地點頭:“太貴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至少不能讓小姐覺得她不值五十兩金子。無奈呀,自家小姐看不到她的價值,怕是心裏一直在心疼五十兩金子呢。
施慧暗自慶幸,幸好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他們幾個裏面,還是她的名字看着最穩妥,最正常呢。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連出發的事情,都不怎麽在意了,經過幾個丫頭對未來府邸的向往,喬木都在計劃着等到了燕城,給自己博個身份,好好地把自己家裏規劃一下,似乎還挺期待的,竟然連神木的事情都給忘記了呢。
仔細想想她喬木是被物質攻擊以後,再被精神攻擊了。難怪腐蝕的這麽迅速。
從過了賽北城之後,喬木算是知道了何爲大晉,何爲燕城,随着越靠近燕城,所到之處跟着越見繁華。
如果是賽北城以内是繁華都市的話,那麽賽北城以外就是不毛之地。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怪這位燕少城主每次說道燕城都是那麽的霸氣側漏。傲嬌的全世界都踩在腳底闆一樣。
随着所見所聞,喬木對燕城的了解越見詳細,燕陽也粗略的給喬木介紹過燕城的輿圖,燕城坐落在燕山山脈的主峰之下,燕城的範圍内的城池紛紛坐落在燕城周圍,越是靠近燕城的城池就越見繁華。
給喬木的感覺,就是住的越高位置就越繁華。感覺像中世紀的古堡一樣。
不過所謂燕山山脈并不像喬木想的那樣山多,反而到處都是大片的平原,上面阡陌縱橫,從這些錯落有緻的田地能看出,這是一個祥和,安居的好地方。想來燕城是個富饒之地。
聽燕紫說燕城的位置在大晉來說才是山地,不過相對于京都來說位置偏高。
喬木對于這些地理不是很懂,不過她聽的明白,對于京都來說燕城是個貧瘠的山地,而燕城本身怕是如蜀中一樣,内裏乾坤了。
喬木帶着太貴同一個女先生坐一輛馬車,四個丫頭坐在後面的馬車裏面,也就說喬木的一路都在惡補一些知識。
已經連着路過了兩個城池,路上也有大半個月了,喬木愣是沒有望到過高山,眼前都是一馬平川,心裏驚歎,這也是燕山山脈,這山脈到底有多廣闊無垠呀。
歇息的時候太貴:“小姐先歇歇吧,奴婢聽侍衛們說,還有走上一個多月才能到燕城呢,到時候怕是小姐都要看膩煩了。”
喬木瞥了一眼,遠處休息的先生,一路上都在吸收知識呢,早就膩煩了好不好:“你也沒有來過燕城嗎。”
太貴黯然:“奴婢沒有到過燕城,奴婢的原籍屬于大晉秦王的地域,秦地多是水鄉,同燕城很是不同。”
喬木點點頭自動把秦地套上江南水鄉的印象了:“太貴的故鄉想必更加富饒。”
太貴掀開車簾看向遠處大片的田地,輕輕的說道:“外面傳說是這樣的,可如今看來倒也未必。”
然後嫣然一笑:“奴婢沒什麽見識,說的不做準的,何況奴婢才見過幾座城池,就是當初還在故土的時候,能見到的也是院子裏面的池塘而已。”
喬木看看太貴,能被稱爲府,府裏還有池塘的人家,可以想見太貴的出身不會太差。這就難怪太貴一言一行都跟畫一樣,怕是大家族養出來的貴女呢。可惜命運多坎坷。
難道這就是紅顔薄命嗎。喬木頗有些感慨。
太貴服侍喬木非常用心的:“小姐在想什麽,可是外面的冷風吹進來了。”
喬木:“沒有,我是在想,我家太貴将來肯定不會錯了。”
太貴笑眯眯的看着喬木:“跟着小姐,太貴自然不會錯了。”
喬木豪氣幹雲的準諾:“就是這個話,你家小姐可是機關喬氏的小姐呢。”
過後想想自己好像準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因爲一句話就把自己給賣了。
她還要回去呢,拿什麽照顧人家。說出去的話,就這麽當放屁了,她喬木也不是那樣的人呀。當初定然是被太貴的美色給迷惑了。
算了想的再多,現在也回不去。也不知道燕陽要是知道喬木的想法會不會惱恨,早知道就給這女人準備點美人好了,不比攥着人家的把柄,留下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強嗎。
怕是要嫌棄喬木沒有原則,沒有見識,太好誘惑的。
喬木他們每經過一座城池,燕陽就會讓人給喬木置辦上些許物件,别看隻是些許,可在要到達燕城的時候,喬木的家當已經有了十幾馬車了。
喬木對此倒是不怎麽在意,當初自己給了燕陽一個莊子呢,就算是不算計莊子價值幾何,他喬木自己的物件就不是這十幾馬車物件能衡量的。
那麽多的東西,那麽多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東西,還不是讓這位燕少城主連吃像都不顧的給占了。這些俗物算什麽解呀。收的頗爲心安理得。
可在幾個丫頭還有喬管家看來就不一樣了,小姐這麽心安理得的收了這位燕少城主的家私,這是怎麽一個意思呀,雖然不敢明着詢問主子這種問題,可私下裏面這些下人都認爲,怕是小姐的将來也落到了這位少城主的身上。
所以幾個本來要一心表示衷心,隻聽喬木一人命令的丫頭還有侍衛,在面對這位燕陽少城主的時候,态度就微妙的多了,包括那個搭頭。
畢竟有可能這位少城主多半是未來的主子呢。喬木若是知道這些丫頭們想的事情,怕是要爆笑一陣子,在喬木的心裏,自己同燕陽那是萬萬不可能,絕對沒男女關系的,不說年歲問題,就說兩人之間那可是誇星河的好不好。
說道這個搭頭,還要交代一句,這一路走來枯燥的很,可旅途中讓喬木最爲開心,最爲痛快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家的侍衛搭頭,在同燕陽那些侍衛們的訓練中,大大的給她露了臉。
那身手,俊的讓喬木當時把兩個爪子都拍紅了,真是太興奮了,關鍵是解氣。
當初燕陽的人怎麽當着她的面打的她的人,自家侍衛就怎麽給打了回去。場子找回來了。那臉拍的啪啪的。
至于燕少城主的臉色好不好看,當時喬木的心情太興奮,根本就沒有顧得上看。
爲了表達對自家侍衛的獎賞,喬木當時就掏出來一把金葉子。說是留作搭頭侍衛,訓練兩個手下的專用資金。
當然了金葉子是在路過的城池同人家兌換來的,不然她手上的金條用起來實在不太方便。
這一戰,奠定了搭頭童鞋在未來喬府侍衛頭領的地位。
處于尊重的原因,不管是喬管家還是别人都稱呼這位爲‘頭兒’,或者領頭,直接把‘搭’字給抹了。
喬木的感觸就是隻要有真本事的人,不管怎麽樣的環境,人家都能博得别人的尊重,看看搭頭不就是,就是手上本事好,連名字都能無形中被人往尊重的方向走。
當然了也不說這人什麽方面都好,這麽一個本事的人,就是吃飯多了很多,他一個人頂的上他們一群人。模樣那是美人中的極品,飯量那是飯桶中的飯桶,可見人無完人呀。
好在這人有良心,吃了那麽多的飯之後,好歹長肉了,不再是當初的瘦弱美男,變成了現在的壯碩大漢。那身闆舒展開之後幾個丫頭看的臉紅。
當然了還是要在不看臉的情況下,畢竟那臉太驚豔,每每看到這位領頭的身材,喬木也隻能感歎,吃了那麽多的大米也算是值了,至少身邊跟了一個型男,賞心悅目的很。
就當花錢買票看明星了。搖頭的時候都在嘀咕,弱受變了強攻了。
喬木什麽地方舒心,燕陽就什麽地方鬧心。看着這個搭頭,那是怎麽都不太順眼的,看他的身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路子出身。
怕是在人販子的手的時候就沒有怎麽本分過。
燕紫這個實誠人就問過:“你身手這麽好,怎麽還被人販子給困住了。”
搭頭也知道想要在喬木身邊做事,有些事情勢必要交代清楚地,同這位燕紫說明白了,那位少城主估計也就心裏有數了:“開始的時候我被他們喂了藥了,身上沒剩下幾分力氣。”(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