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不至于,一開始她隻不過是借着雷蕭烈歸來打消皇帝的疑慮和防心。
第二次,算是自找樂趣,随性而爲。
所以就沖着這兩種,她對雷蕭烈談不上什麽興緻。
“你在擔心什麽?”甯藍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如盛開的澤蘭般清潤,泛着淡淡的華光。
蕭澈專注着那雙清澈的眸,似乎能夠讀懂的搖了搖頭。
蕭澈跟在甯藍宓的身邊不知不覺中也有很多年了,仔細想想,約莫在七年前。
那時他還年幼,抱着身染重病的母親被趕出家族躺在冰天雨地裏,手腳如麻渾身凍得僵硬。
那一年,他以爲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蒙受着侮辱與冤屈不能訴說,身處惡劣的環境難以生存。
若不是在那年遇上身着華服粉雕玉琢的甯藍宓,怕他們母子兩人早就沒命。
雖後來甯藍宓花重金治療他的母親,但自己母親卻因爲原先就染上疾病加上風寒侵體,身子已然脆弱不堪。
失去了母親的蕭澈孤獨一人便自此跟随在甯藍宓的身邊,而就連蕭澈的武功都是甯藍宓教的。
其實蕭澈的名字還是甯藍宓取的,因爲蕭澈想要徹底的與原先的事情隔絕開來,徹底遺忘。
蕭澈從跟在甯藍宓身邊之時,便知道甯藍宓絕非那些人能比的上。
明明極爲聰慧且富有才能的人,偏偏甘願成人人口中纨绔不堪、不學無術的京城大少。
而蕭澈,也是唯一一個,知道甯藍宓女兒身的身邊人!
“卞薛樓上下的事情,還需要你打理,若無其他事情,我現在回相府。”
甯藍宓有絕對的信任,而蕭澈亦然。
蕭澈點頭,甯藍宓便不多做停留,離開暗城。
殊不知,她不回頭離開之時,那雙眸子飽含着多少意味深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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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藍宓匆忙的趕回了相府,避過所有家丁會經過的地方,身輕如燕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才剛坐定不超過三秒的時間,房間門便叩叩響起。
隻差這麽一點的時間,甯藍宓外出的事情便暴露。
索性湊巧,甯藍宓整齊衣裝,緩步向前,裝作百無聊賴的拉開木門,甯城早已站在門外等候。
“老爹怎麽親自過來了?難不成是同意我外出了?”甯藍宓故作驚喜的說道,實則也是半開玩笑。
“少裝了,你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府中?”甯城倒是極爲了解甯藍宓,悶哼了一聲,正襟危坐。
他的兒,什麽性子,當爹的會不知道?
明眼上的禁足一個月,說白了也是做給别人看。
實際上,甯藍宓這性子,就算自個兒下令阻止,她也會想方設法的逃出去。
這就是他甯城的兒子,要不然,這京城第一纨绔子的名号從何而來?
而既然現在甯城都将話攤開來說了,她這藏着掖着也沒意思,幹脆一個跨步,直接坐在甯城的身邊。
“那麽老爹,有什麽話您便直說,我可不信,您親自過來就隻是爲了和我說這些!”
她老爹的性子,她也清楚。
若非是什麽重事,他是會專程過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