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卞薛樓也不是誰說出的起銀兩就會販賣消息,這還需要看對象,看心情。
想要交易的人,隻要去各大城市的酒樓找接應的人就能夠完成。
當然,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最終都是由甯藍宓做決定。
“哦?今晚。”這隐晦不明的話語從甯藍宓那張瑩潤的唇瓣緩緩吐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反襯陰冷的光。
“主子,這件事要不就交給言秋去辦。”言秋站在甯藍宓身邊,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微低着臉。
言秋出手,毫無懸念。
但……
“這事不需要你出手。”
“那就由銀影去辦吧。”身穿着雪白色衣裳的銀影也開口了。
“既然是右相的事,何必假手于人?”唇角微微上揚之際,眸光閃爍一絲精光。
她甯藍宓想要幹什麽,難道還不清楚?
“這何須主子出手,交給我們來辦便可。”
有這些人在身邊,的确什麽事情都不需要甯藍宓出手。
“主子,若是想去,我便陪同。”忽然之間一聲男聲偏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不帶任何情緒卻極其好聽。
躺在太爺椅上逍遙自在的甯藍宓眸光随即轉向來去匆匆而又行蹤飄忽的蕭澈身上,唇角微勾。
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不曾有多餘的表情,卻是透着一股與身俱來的倨傲感。
精緻得如細細雕琢出來的五官結合在一起總是透着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站在他身邊的人,也自然而來的嚴肅起來。
他從小就跟在甯藍宓的身邊,陪她走到了今天,雖說蕭澈的年紀比甯藍宓還要年長幾歲。
而對于甯藍宓來說,即便和蕭澈相處的時間最長,也極少看見他臉上露出多餘的表情,不苟言笑,一闆一眼。
但即便這樣,蕭澈對甯藍宓的忠誠,已經表現在行動之中。
“不必了,你留在卞薛樓。”隻是一個小任務,對甯藍宓來說沒有難度。
“是。”沒有多餘的話語,又隻是簡單的應了甯藍宓一聲,随即又消失在這空間内,仿佛從未來過。
陪同在甯藍宓身邊的銀影、言秋相視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
蕭澈雖然一直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但是她們卻看的出來,他對甯藍宓,存在唯一的特别。
這種特别恐怕超出她們所能想象的範疇,但是就她們認知而言,蕭澈簡直将甯藍宓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其實他們也不清楚關于甯藍宓和蕭澈之間的事,隻知道從他們跟了甯藍宓的時候,蕭澈就比他們早的跟在甯藍宓的身邊了。
—
夜色如墨,一襲輕便的裝扮的甯藍宓早就潛伏在紫荊别院。
在他們秘密交談之時,她在旁聽的清清楚楚,大緻内容在她意料之中。
随即,從右相派來的人懷中掏出一份密件遞給了漢國的人,這就在收下之際,砰的一聲,那份密件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柔荑緊握其中。
“這信件,不如我來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