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聽說沖撞你軍隊的甯藍宓被罰禁足一個月,啧啧,真是便宜他了。”孫權東手持一柄長劍正與雷蕭烈切磋,嘴角噙着一抹戲谑。
铿的一聲,雷蕭烈收起自己的長槍,準确扔到旁邊的武器架子上。
雷蕭烈并未開口但卻神色嚴肅,穩重的步伐走向石桌跟前,正襟危坐。
對于雷蕭烈來說,較真一點的話,他應該是有十二年的時間沒有見過甯藍宓了。
十二年前第一眼見到甯藍宓的時候,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就已經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沒想到現在竟成傾城!
當他抓她上馬對上那雙清澈狡黠的眸子的時候,發現那雙眸子幹淨充滿靈氣。
像這種眸光清靈的人,難與纨绔之名聯系一起。
而和她在一起的顧長風,同樣氣定神閑非同一般。
就雷蕭烈征戰沙場這麽久也算是閱人無數,并且準确度極高。
“蕭烈,你常年在外或許對這京城之事不太了解,這甯藍宓纨绔可非同一般,這空有一副好相貌卻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經常流連于賭坊、青樓等場所,并且目無王法,嚣張跋扈,若不是她爹是燕京的左相大人的話,她還能這般逍遙。”
石桌上擺放着的茶壺被提起,清香緩緩傾瀉而出。
孫權東提起甯藍宓,這臉上也露出極其無奈的神情。
“前些天,她還爲了青樓一女子和右相的公子争吵起來,當真可丢盡了左相的臉面。”
“有些事,未必如表面上簡單。”白玉瓷茶杯傾斜,清香十足的香茗倒入了雷蕭烈的口中。
那雙洞察世事的鷹眸微眯成一條直線,握住茶杯的指關節微微泛白。
—
阿嚏,甯藍宓重重的打了個噴嚏,無奈揉揉小鼻子。
“看來又有人在背後議論主子了。”
“這燕京議論主子的人還少嗎?”
“看樣子主子得罪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看來你們很閑?”甯藍宓身子躺在太爺椅上休閑自在的喝着茶,慵懶得好像一隻在陽光下曬着肚皮的波斯貓。
這剛被甯城下了門禁現在她就休閑惬意的在暗城逍遙快活,這要是讓甯城知道非氣死不可。
但對于甯藍宓來說,想要困住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想去的地方,誰敢攔?誰,又能攔着。
而她現在呆着的暗城,其實也隻不過是他們卞薛樓在燕京的一個據點而已。
所謂的卞薛樓,其實已經傳承百年,原先是一個極其神秘的高手組織。
多神秘?其實甯藍宓在六年前,也就是在十一歲的時候接手這裏的時候到現在也沒看出來到底多神秘。
隻不過,這門下的人可各個精通乾坤八卦,精通門派絕學,一個就能頂上十個高手,絕不是蓋的。
在甯藍宓接手當他們樓主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可是千百個不願意,可勁的鬧騰。
也是,讓這些個頂個的武功高手臣服在一十一歲的小屁孩腳下,誰願意?
不過從當初的排斥到現在一個個狗腿似的在她身邊,其中的艱辛,豈是三天兩夜就能說得完。
“主子,右相的人在今晚會去紫荊别院會見來自漢國丞相的人。”
而這卞薛樓的實質性到底是什麽,隻不過是收集一些大人物的情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