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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第1870章 番外篇:古敏(完結篇)

第1870章 番外篇:古敏(完結篇)

古敏穿越這麽多年,從未想過自己會嫁給曆史上的大渣男柳佘。

成婚之前還很忐忑,成婚之後卻覺得柳佘也不是一無是處,調教好了也是人模人樣的。

婚前的柳佘勉強适合當個小狼狗男友,但距離合格的丈夫還是缺了點兒距離。

爲了自己的未來,自然要好好調教調教。

例如糾正不良習慣,戒煙戒酒戒暴飲暴食,平日還要學着她強身健體學習武藝……

“我學這個作甚?”

柳佘很是不解,那些稀奇古怪的習武動作真的很羞恥。

每日早晨天不亮就要起來鍛煉健身更是讓他痛苦,他前些年頭懸梁錐刺股都沒那麽累。

古敏哼道,“爲了日後我家暴你的時候,你不至于被我打死。”

柳佘嘴角一抽,郁悶道,“……你認真的嘛?”

古敏忍俊不禁道,“你說呢?瞧你弱不禁風的模樣,我平時說話都要克制着,難受。”

柳佘:“……”

倘若他不是瞧着弱不禁風,是不是古敏一個不爽就要把他往死裏打了?

不久後,古敏發現自家新上任的丈夫還有些直男癌和沙皮大男子主義思想。

“看樣子光是強身健體還不夠,還要從思想上掰正才行。”

柳佘問道,“我思想怎麽就歪了?”

古敏道,“三觀不正,我怕你人到中年會吃虧。”

曆史經驗告訴她,宸帝陛下思想先進,柳佘這個老古闆冥頑不靈,遲早要被陛下修理。

古敏調教人可不是一步到位,反而是細水長流,一點一點試探底線,不知不覺間進行改造。

柳佘沒發現這點,但柳佘的母親卻發現了。

自打古敏進門,原先還和她親近的兒子疏遠了自己,越發不受掌控。

婆媳問題自古以來都是不可避免的難題,更别說這位婆婆與古敏母親年輕時候有段恩怨。

婆婆時常仗着身份刁難古敏,古敏也不氣不惱,扭頭便将難題甩給了柳佘。

擱在古敏看來,所謂的婆媳問題不過是夾在中間的兒子萬事不管的結果。

婆婆越是折騰,柳佘越是和她離心,古敏則抽出更多時間和精力經營自己的生意。

柳佘這個怨夫有意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賬本有他好瞧?

“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你這麽努力作甚?多瞧瞧我不好嗎?”

“不論是男是女,總該有自己的事業和經濟來源。說了你也不懂。”古敏悠悠打着算盤,結算一整年的收益,每一年的利潤都在翻倍拔高,看着富裕起來的小金庫,她格外舒心,笑着對柳佘道,“手裏有銀心裏不慌,倘若你日後娶小妾,我也有資本多豢養幾個面首解饞。”

柳佘也習慣了古敏的說話風格。

總覺得跟她多說兩句就要折壽,但是不說又要立刻斃命。

這大概就是死緩和死刑的區别。

“面首能有我好瞧?”

大概是爲了與古敏夢中的渣男徹底切割開來,柳佘對古敏是百依百順,又因爲自家老婆在士族貴婦圈子混得太過風生水起,每次宴會結束都能收獲一堆的喜愛,他心中的危機感就沒降下來過。柳佘也是不明白了,古敏私底下說話這麽不客氣,爲何還有這麽多女子愛慕?

等他悄悄見了古敏參加宴會才恍然大悟。

這人不老實!

當着貴婦是一套,溫柔似水、端莊大方又不失灑脫英氣,當着他就是另一面,嘴巴超級毒!

更甚者,柳佘還隐約聽說某家貴婦暗示古敏要與她閨中磨鏡,他的神經就崩了。

外頭一群的女人觊觎他妻子,妻子又時刻想着養面首,真當他腦袋是草原可以放羊跑馬?

“面首是不如柳仲卿郎君好瞧,但人家以數量取勝。要知道同一張臉,瞧久了沒新鮮感。”

柳佘牙酸道,“你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古敏笑語晏晏道,“我還什麽事兒都敢做呢。”

柳佘咬牙道,“納妾?這輩子都不可能納妾,你也别做夢想養什麽面首,這輩子都不可能!”

古敏笑得意味聲長,看得柳佘又氣又怒。

大概真是愛慘了,婚後他對古敏的喜歡是一日濃過一日,明明古敏沒有尋常婦人身上的溫婉賢良,可他就是喜歡得不得了。約莫真像母親說的那般,他的腦子中了毒了,徹底沒救了。

“不,我倒是覺得你是粉絲濾鏡有半個地球直徑那麽誇張的緣故。”

古敏聽着丈夫每日剖析告白,忍俊不禁地吐槽了一句。

“何爲粉絲濾鏡?”

古敏笑着道,“深愛一人,雙眸永遠隻看得到優點,忽略缺點和不足之處,這就是粉絲濾鏡。粉絲濾鏡越是厚,表現得越是誇張,乃至無可救藥,連人家的缺點和不足都奉爲圭臬。”

柳佘煞有其事地捏着下巴道,“我大概就是無可救藥了,唯有你能纾解續命。”

古敏又道,“不止如此,我還懷疑你有抖M的傾向。”

柳佘眨了眨眼,虛心請教。

“抖唉母是何物?”

古敏摩挲着下巴道,“抖M就是泛指有受虐傾向的人物性格和心理傾向,你有受虐癖啊。”

柳佘對這個判斷不怎麽贊同。

“隻有對你是這樣。”

這也不是受虐傾向,他隻是不忍傷害古敏而已。

希望她能屬于自己,希望自己能将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古敏忍不住紅了老臉。

她又不是鐵石心腸,被柳佘每日一告白,老人家哪裏吃得消。

二人成婚一年未有子嗣,柳佘母親意見極大。

她做主給柳佘塞了通房丫頭,誠心要惡心古敏,結果卻被柳佘通通打包送了回來。

“兒子有她一人就夠了,傳宗接代的事兒還有大哥呢。”

柳佘不是嫡長更不是獨子,他還真舍不得古敏去遭那個罪。

世上大多男子隻知道播種等開花結果,殊不知生個孩子多麽可怕,柳佘想起來都冷汗直冒。

這事兒要從半年前說起,古敏跟着他出門遊學玩耍,途中卻碰到一個被山賊囚禁數年的孕婦,對方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但腹中卻有七月身孕,根本經不起她這般折騰,半路生産。

若無人發現,她多半要死在半道。

古敏幫其生産,柳佘雖不贊同,但也無法拂逆她的意思。

正是這一次,柳佘親眼見到女子是如何生育,吓得一整月都沒緩過勁兒來。

孩子那麽大的腦袋卻從那個地方冒出來,到處都是血,看得他雙腿發軟……

“被吓到了?”

古敏倒是接受良好,她來自未來,小學三年級開始開設相關的生理知識課程,男女都學。

課程内容不僅僅是男女生理差異、孩子如何受孕分娩,還有個人衛生護理,教授挺全面的。

人家皇室都說了,性乃天性,并非見不得光,無需避諱。

盡管學過理論知識,真正幫人接生還是頭一回。聽說古代女子身體弱,盆骨狹窄,生育風險極大。現代女子就不一樣了,幾乎每一代都修習練體之術,生育難度和風險都大幅度降低。

不說别的,光是這一項就要将宸帝捧上天了。

簡直是女性之友!

柳佘蒼白着臉道,“你以後也會這般?”

古敏道,“嗯。”

柳佘的臉更難看了,走路都在打飄。

成婚頭一年還盼着早早生兩個孩子,如今卻惶恐起來,滿腦子都是各種難産血崩的念頭。

緣分便是這麽奇妙,柳佘盼着孩子的時候,一直沒動靜,他不想要了,孩子居然來了。

“雖說有了孩子是個喜事兒,但你也不用喜昏過去吧?”

柳佘唇瓣翕動,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話。

猶豫數天,柳佘說了一句讓古敏想要打死他的話。

“孩子,要不就不要了?”

古敏翻了個白眼,“我不要你也行?”

柳佘道,“阿敏,我是說真的!這幾日總做夢你血崩難纏,我都快撐不住了。”

古敏歎道,“你就不能念我點兒好?什麽難産血崩,這事兒根本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古敏本以爲是心心念念的宸帝,結果卻是個男孩兒。

她的順風順水的人生也從這裏開始慢慢走下坡路。

古敏發現了一個穿越者,一個對她懷揣極大惡意的穿越者,本以爲避開了就能相安無事,但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天真。有的時候,她無意攪動風雨,奈何敵人卻不依不饒,置她于死地。

最讓古敏驚恐的是,對方似乎不是沖着她來的,而是沖着未來宸帝來的!

幾次沖突矛盾,那人雖沒有真正做出傷害人的事情,但古敏仍舊瞧得心驚肉跳。

很快,這個預感被證實了。

某一日,古敏待在家中處理繁瑣雜務,倏地接到一個可怕的噩耗,伺候兒子的奶娘午睡剛醒卻發現屋内的小郎君不見了!要知道這個孩子也才兩歲出頭,走路穩當但卻不快,屋外還有侍女伺候,孩子怎麽可能憑空不見?古敏聽得心驚肉跳,慌忙去尋兒子,結果半道遭伏擊。

“仲、仲卿……”

古敏費勁兒睜開眼,頭疼欲裂,似乎有人徒手将她的腦子向兩旁撕扯一般,喉間泛着惡心。

柳佘的眼底是青黑一片,雙目布滿血絲,滿面胡茬瞧着格外憔悴。

他含淚哆嗦地道,“阿敏……你終于醒過來了……”

柳佘從未這般絕望過,兩個巨大的打擊從同一日降臨在他身上。

兩歲兒子失蹤了,妻子渾身浴血丢在偏院,險些沒救過來。

古敏緩了好一會兒,腦海中閃現零零散散的記憶。

她記得兒子丢了,自己慌忙去尋卻……卻碰見了王惠筠?

王惠筠!!!

那個被穿越女占據身體的閨蜜手帕交!

古敏猛然驚醒,抓着柳佘的手道,“兒子呢?”

柳佘道,“還未尋着……”

話音剛落,兒子的奶娘腳步慌忙地跑了過來,哐得一聲推開了門,哭嚎道,“找到大郎了!”

找打了?

古敏先是一喜,瞧見奶娘的反應又心下咯噔。

找到孩子是好事啊,爲何她會哭?

“帶我去見大郎。”

古敏一掀被子,踉跄着起身,一顆心仿佛沉到了冰冷刺骨的深海。

孩子在一個荒廢的偏僻院落被找到了,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小腿肚又青又腫,渾身冰涼僵硬。古敏幾乎發了瘋一般推開侍女仆從,一把搶過雙目閉合的孩子的屍體,哭死了過去。

根據醫師檢查,孩子應該是貪玩來到了小院卻被此處盤踞的五步蛇咬了,不治而死。

古敏哪裏肯信?

孩子隻有兩歲,周遭有侍女奶娘看守,他怎麽走個幾千米去那麽偏僻的地方被蛇咬?

“一定是她!一定是那個女人做的!”

那個占了王惠筠身體,暗算了謝謙夫子的毒婦!

不知對方身懷什麽本事,不僅能打傷古敏,還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了孩子将其毒死。

古敏幾乎要沖入皇宮找那個毒婦算賬,結果卻被柳佘硬生生拉住了。

“我沒了孩子,我不能再沒了你!”

古敏提着柳佘的衣領,咬牙切齒道,“那我兒子就這麽白死了?”

“會有機會!一定會有機會報仇,我們從長計議。阿敏,你要冷靜下來,才能替大郎報仇!”

從這之後,古敏的身體慢慢壞了起來,時不時還會生病,旁人都說古敏是因爲痛失愛子,遭受打擊太大,不過古敏卻覺得不是這樣——她身體變差絕對與那日的襲擊有關!

事實也正是如此,她身體變差,不僅是因爲長子,最重要是被穿越女用了搜魂之術。柳佘也從這時候進入官場,外人看來,這對夫婦似乎從悲恸中走出來了,但兩人卻知道并沒有。

兩年一晃而過,東慶發生了不少事情,古敏卻無心去理。

她發現自己又懷孕了,十月之後,經曆一天一夜,險些難産的情況下生下一對兒女。

這對龍鳳胎生得白胖可愛,他們一笑就會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侄子侄女真是聰慧可愛,瞧着機靈極了。”

抓周宴上,大兄柳伋瞧着一對侄兒侄女,笑着贊了一句。

古敏卻怔在了原地。

聰慧、可愛、機靈?

她蓦地将視線投向女兒,一股冷意從腳底闆蔓延到了頭頂。

抓周宴過後不久,古敏尋了借口帶着女兒去上佛寺見了塵大師。

一番檢查,了塵的面色瞧着不是很好。

因爲這個女嬰的魂魄是完整的,雙眸清澈靈動,剛滿周歲就能清晰喊出“阿父”、“阿母”。

不知二人談了什麽,古敏面色死寂地帶着孩子離開,回了一趟琅琊郡見了淵鏡先生。

“淳安,我求求你想想辦法……難道就不能兩全其美嗎?”

古敏抱着熟睡的女兒,神情崩潰,眼底寫滿絕望。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也無能爲力——”

淵鏡先生很無奈。

古敏失控大哭,動靜将懷中的女兒也驚醒了,母女兩個哭得慘兮兮的。

她以爲女兒是癡呆無魂,未來這具身體将會迎來一抹強大的魂魄,獲得真正意義上的新生。

結果呢?

女兒生來就有完整的魂魄!

這意味着這個女兒是嶄新的生命,更是她古敏的女兒。

她怎麽能接受她養了女兒十二年之後,她被另一個命中注定的魂魄占了身體?

若是不這麽做,該建立的姜朝不複存在,本該早早結束的亂世還會延續。

亂世多延***,便會多出數不清的孤魂野鬼。

哪怕天下分分合合終歸一統,但建立的王朝不是姜朝啊。

“興許……宸帝另有其人呢……”

古敏懷揣着這個念頭回了河間郡,但了塵大師卻打消了她的美夢。

她懷中的孩子是早夭面相,活不過十二歲,人生軌迹會在這一年駛向不可預知的未來。

老天爺大概是瞧古敏前半生過得太痛快了,這會兒連本帶利找她讨債。

她忐忑将孩子撫養到四歲,腹中又有了一個小生命,眼瞧着即将臨盆。

正當她以爲陰霾即将散去,悲劇再度降臨。

這一年春節剛過,河間郡的積雪還未徹底消融,嫡次子不慎掉入池塘溺斃。

等柳佘收到消息趕回來,隻看到女兒坐在池塘邊用小手輕拍古敏纖瘦的肩膀,古敏則跪在地上,雙目無神地抱着一團濕漉漉的東西。柳佘一瞧這個陣仗,驚得雙腿一軟,摔下了長廊。

“阿敏?”

古敏身邊除了嫡女,仆婦丫頭沒一個敢上前勸慰。

半晌,天色昏暗下來。

冷風一吹,古敏才回了點兒神,雙目早就哭得沒了淚水。

“我連二郎都沒保住……可他不可能到池塘耍玩……”

衆人皆知,這個孩子生來怕水,去哪裏玩耍都不可能來池塘附近。

柳佘發現這點,早就派人将府中的池塘都填沒了,沒想到孩子卻在另一處地方溺斃。

古敏強撐着辦完孩子喪事,過于疲倦又早産生下瘦弱的幼子,曾經康健的身體徹底垮下來。

她以爲下毒手的人是對她和宸帝有惡意的穿越女,忍痛對外說病逝落水的是嫡女,試圖瞞天過海。古敏很擔心,按照那個穿越女的兇殘程度,怕是女兒連十二歲都活不過去。有心報複卻又無能力爲,這種情緒讓她始終不曾痛快。

不僅擔心外來傷害,她更擔心曆史的自我糾正,擔心幼子也逃不過去。

郁結于心,病得更嚴重了。

柳佘表妹白蝶見狀,主動留下來照顧病重的古敏。

偶爾陪她說說話,解解悶,試圖開解她。

饒是如此,古敏的情況還是一日壞過一日。

古敏隐隐有感覺,自己怕是活不久了,幹脆和柳佘坦白了一切,甚至扯出了一體雙魂的謊言,将自己所知的東西都記了下來留給柳佘。若是可以,她希望柳佘能活得好好的,千萬别再重複曆史上的結局。

春日剛過,盛夏未至,她的人生開始進入倒計時。

誰也想不到,古敏的陪嫁丫鬟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丫鬟生性機靈,古敏極其喜歡,做主幫她謀了一樁好親事,一家子都在府上當差。得知丫鬟過來,古敏以爲她也是來開解自己,不曾想她居然說了一個堪稱晴天霹靂的消息。

長子被毒蛇毒死的時候,丫鬟曾見柳佘從那個荒蕪院落的方向過來。

她本是要去那裏找尋大郎君,結果被柳佘支開。

後來大郎早夭,丫鬟也沒懷疑柳佘下毒手,沒憑沒證的,說出來破壞主家夫婦的感情。二郎溺斃池塘這事兒,她似乎也見過柳佘的身影,結果柳佘卻是從府衙回來的,實在蹊跷。

古敏的眼睛睜得極大,瘦可見骨的雙手抓着被褥,呼吸急促紊亂,滿面的不可置信。

這一夜,古敏病逝。

無人知曉這對旁人眼中恩愛的夫妻曾爆發一場争吵,古敏被深愛的丈夫扼着喉嚨掐死。

等古敏沒了動靜,柳佘面色猙獰地松開了手,眼底充斥着戾氣,沒有平日的溫和寬厚。

他手一拂,死狀狼狽猙獰的古敏恢複成了病弱蒼白的模樣,仿佛她隻是睡了一覺。

“柳佘”獰笑一聲,喃喃自語,仿佛在警告什麽人。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試圖反抗我的下場。”

所謂的柳佘隻是他分裂出來的七情六欲。

不過是個連生命都算不上的東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試圖反抗他?

連失兩子還不吃教訓!

這個叫古敏的愚蠢女人也是,居然作死試圖挑戰他的底線,真是該死!

話音剛落,柳佘的身體突然開始劇烈抽搐,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古敏病逝的消息傳了出去,外界傳聞柳佘大受打擊,一病不起。

這之後風雲變幻,一眨眼便是數年。

曆史的車轱辘悠悠向前,朝着未知的方向駛去。

話說另一邊,因爲缺氧而陷入黑暗的古敏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意識即将喪失的空檔,一段段陌生的景象突兀浮現。她看到一身西裝的斯文敗類“柳佘”與姜琛在校門口說了好些話,最後還伸出手遞給姜琛一枚陰陽魚玉佩,古敏忍不住大聲喊叫,試圖讓姜琛遠離“柳佘”。

這畜牲不是個好東西!

激動之下,一股新鮮空氣争先恐後地灌入胸腔。

她貪婪地呼吸,蓦地睜開雙眸。

眼前的場景熟悉又陌生,寝室的雪白天花闆在她眼前放大,無數記憶将她大腦填滿。

“九星連珠?”

古敏爬下床鋪,瞧了一眼窗外的夜空,心中咯噔一下。

慌忙掏出手機,給姜琛打了個電話。

“琛琛——你在哪裏?”

古敏的聲音聽着驚慌失措。

知道姜琛在校門口,古敏騎着單車就過去了,沒想到還見到個“老熟人”。

她意識渙散那會兒看到的就是姜琛與柳佘在說些什麽。

新仇舊恨、愛恨交加,逼得古敏失去了理智,上前便給了柳佘一巴掌。回想前後兩世,她發現此柳佘就是彼柳佘,做出了這麽惡心的事情,這個男人還敢在她面前出現?

“柳佘!”爆了粗口,“可去尼瑪的!”

“阿敏?”

柳佘不怒反笑,似乎被莫名甩了巴掌的人不是他。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愉悅,倘若有背景,必是百花齊放。

“你還是人嗎?”古敏怒氣之大,額頭青筋都暴起了,表情有幾分猙獰,“你把這破玉佩給琛琛想幹嘛?哄騙她帶到陵墓想幹嘛?你肚子裏又算計什麽東西?說啊!别裝聾作啞!”

柳佘苦笑道,“如果我說,我什麽都沒做,你信不信?”

“這話跟鬼說吧!”古敏怒道,“我如果再信你半句鬼話,我古敏兩個字倒過來寫!”

姜琛看着事态變化,腦子險些沒轉過彎來。

敏敏什麽時候和柳佘教授這麽熟稔了?

歸根結底還是家事,古敏在柳佘的建議和懇求下去他的公寓繼續交談。

“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古敏笑了,是冷笑,她道,“你又想搬出什麽鬼話騙我?”

什麽不是他做的?

這貨掐死她之前,什麽都交代了!

大郎是他用毒蛇咬死的,看着咽氣的,二郎是他親手摁在池塘溺斃斷氣的!

兩個孩子,都是他骨肉,他究竟爲何要下這個毒手?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番?大概三分鍾。”

“行!跪着解釋。”

古敏怒極反笑,她倒要聽聽,這個畜牲一樣的男人還能說出什麽洗白的話。

從柳佘口中,古敏聽到了另一個故事。

柳佘不是人,他是一個系統分離出來的感情,相對獨立卻又不能完全獨立。

“你說……大郎二郎乃至我的死,全都是所謂本體趁你不注意附身幹的?”

古敏也曾猜過,但隻是懷疑柳佘人格分裂。

可從未懷疑過柳佘不是人。

柳佘怔怔看着自己的雙手,黯然道,“是。”

古敏冷笑一聲。

“你可真會推卸責任,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連篇鬼話?”

半個小時之前,她剛剛被“柳佘”用手掐死。

現在告訴她,殺她的人不是本人?

逗呢?

真以爲她愛這人愛得死去活來,連最基本的原則都沒了?

柳佘苦笑,“本就不敢奢望你相信。”

古敏譏诮道,“我也不可能原諒你。”

她起身準備離開這個讓她感覺窒息的地方,柳佘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做什麽?”

柳佘唇瓣翕動,半晌才憋出一句話。

“我知道你厭惡我,恨不得我這就人間蒸發了,不過……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

古敏的情緒像是火藥桶一樣炸了。

“你還有臉跟我提孩子!柳仲卿,你太讓我惡心了!”

柳佘卻拉着她的手,将她強行拖進了某個房間,房間内的裝飾讓古敏忘了暴怒。

“這是什麽?”

柳佘松開手,抱起了一隻造型奇特的“玻璃桶”,裏面飄浮着三團微弱的藍色光團。

“魂魄,三個孩子的魂魄。大郎二郎和我們的女兒‘柳羲’。柳昭那個孩子,他那一輩子過得很好,沒什麽遺憾的,便讓他轉世去了。可這三個孩子,希望能賦予他們新的人生,由我們看護着他們重新看看這世界。”他露出一絲淺笑,這三個孩子的魂魄也是支撐他等待百餘年的動力,他找了古敏好久好久,從看着她出生到長大,一直隐在暗處不敢現身,直到她成了他熟悉的“古敏”,他才覺得看不見盡頭的等待有了結局,“我與你口中的那位宸帝做了一筆交易,她助我尋到這三團魂魄,讓我來見你,作爲代價……我要幫她做完一件事情……”

古敏雙手抵在透明的玻璃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三縷或強或弱的情緒傳了過來,極爲溫暖,讓她莫名地紅了眼眶。

隐隐的,仿佛有稚嫩的聲音在她耳邊呼喚。

“他們……隻能這樣?”

古敏暴躁的情緒終于平靜下來,滿心滿眼隻有眼前的光團。

柳佘道,“不是,還有機會活過來……我們可以做試管嬰兒,讓他們轉世重生,他們還會是我們的孩子。”

古敏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半晌才問,“代價?代價是什麽?你答應了宸帝什麽?”

柳佘笑道,“一件小事。”

“小事?”

古敏不太信,她現在不信柳佘說的每一句話。

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要細細斟酌再三。

“對。”柳佘笑道,“一件小事,微不足道的小事。”

與古敏、孩子相比,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是系統的七情六欲,本身就是系統的一部分。

姜芃姬要搜集整個系統完善那把刀,柳佘逃不過去。

因爲柳佘的特殊性,姜芃姬不能像對付普通子系統一樣強行将他吸收融合。

柳佘便以己身當籌碼,與她做了一筆交易。

【我陪古敏過一世,等她壽終正寝,我會自盡回歸刀身,如何?】

他與古敏有三世之約。

如今卻隻能陪她一世,聽着很遺憾,但對于如今的柳佘而言,足矣。

柳佘了解古敏,更知道她的心哪處最軟。

追根究底,他也是受害者。

古敏冷靜下來不會将氣撒在他身上,爲了三個孩子也會原諒他。

柳佘的算盤打得很周全,他在百餘年的歲月中演算了無數遍,将她的每一個反應、每一個舉動都算計得清清楚楚,如何應對更是了然于胸。事情的發展也的确如他所料——

柳佘第二天就被古敏拖着去領證了,因爲不想孩子擔負着非婚生的名頭。

領證之後就是去醫院做試管前的準備……

“這也太快了,而且……我覺得我們這個年紀也沒必要做試管。”

“你還想碰我?”古敏冷笑着問他,“你現在可是我的老師!”

師徒豈可結合?

柳佘:“……”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哦。

古敏也想到這層,有些頭疼得扶額。她的專業成績本就不怎麽樣,待在古代活了二十多年,最後連手機怎麽打字都忘了,要不是柳佘這貨給她開小竈開後門兜着,她怕是早露餡兒了。

最頭疼的是說話習慣,姜琛不止一次懷疑古敏。

若非古敏還記得二人之間的小秘密,她還真兜不住。

二人關系真正緩和是從古敏懷孕之後。

當她看到試孕棒的兩條杠,直接躲在女廁哭了起來。

姜琛看到她臉上的淚,手中的試孕棒,直接去找柳佘battle。

若非古敏阻攔,柳佘又拿出随身的結婚證,這兩人怕是能一邊打一邊将郊外别墅都拆了。

姜琛狐疑,“真不是他強迫你?”

古敏道,“不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比較複雜……這是我自願的,隻是……琛琛,等我整理好,我再告訴你,好嗎?”

姜琛瞧着柳佘,上下打量道,“這人不怎麽正派,你可仔細考慮好了。”

柳佘:“???”

他不正派?

姜家的崽子,你再說一遍!!!

古敏噗嗤一笑,“我知道,他要是有一點兒不好,我會親自廢了他!”

柳佘信誓旦旦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他們要好好過好這一世的!

柳佘搞定了這一世的嶽父嶽母,挽回了古敏的心,看着三個小家夥躺在嬰兒床的模樣傻笑。

可他千算萬算,還是忘了一件事兒。

“宸帝陵墓是你炸的?”

柳佘:“……”

One love!!!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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