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長歎一聲,要是可以的話,以後打仗真不想帶這些小公舉,哪怕要帶也隻能帶心軟好說話的。瞧瞧這兩人,膽子大得都敢阻攔自家主公上戰場了,大逆不道,哼!
她遙望成安縣的大門,抓着缰繩的雙手有些癢,胯下的大白也忍不住打着響鼻,有些躁動。
衛慈假裝不知道自家主公感慨什麽,哪怕他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忍住了。
戰場刀劍無眼,哪怕是百戰百勝的她也不能保證自己毫發無傷。
随着年歲推移,誰能保證這些積累下來的早年舊傷不會成爲未來的隐患?
徐轲倒是穩不住,被姜芃姬幽怨的眸子看得心裏發虛,硬着頭皮道,“主公不可輕易涉險。”
姜芃姬暗暗撇了撇嘴,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這種站不住腳的理由。
“我一人就能抵得數百人……”她道。
衛慈在一旁幽幽地插了一刀,“若是如此,慈甯願主公下令再派數百兵卒過去參戰。”
姜芃姬:“……”
這個衛慈異常記仇,果然和她有仇是吧?
要說武力值,她一人能碎開成安縣城的大門,根本不需要數十兵卒扛着巨大的圓木撞擊。
看着那些兵卒撞門的吃力架勢,姜芃姬都恨不得将他們趕到一邊,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絕對實力,偏偏衛慈和徐轲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一左一右盯着她,不讓她浪。
她的那股怨念,似乎能透過直播屏幕,觀衆忍俊不禁。
有些觀衆還能給個面子,自己笑笑就行了,有些觀衆比較調皮,直接發彈幕嘲笑她。
【綿綿】:哈哈哈,慈美人和徐轲小哥幹得漂亮,主播這種浪得沒邊的,就是欠管教。
【人參苦味】:唉,隔着屏幕我都能發現主播身上那股怨念直沖雲霄啊。讓一個根本坐不住的人乖乖待在中軍坐鎮,兩位謀士也是夠殘忍的,好比我鎖着我家哈士奇不帶去散步……
【世與克】:哈哈哈,樓上的比喻形象。你也是夠狠,哈士奇多麽萌,你爲什麽辣麽對它?
【榴蓮糕】:哈士奇,外号撒手沒。這跟主播的形象多麽貼合啊,兩位謀士大人一定不能讓主播得逞,一旦把她放入戰場了,誰知道還抓不抓得回來?一次心軟就會有之後無數次啊!
不知道哪裏戳到了這些直播間觀衆,姜芃姬的粉絲團繼“姜扒皮”這樣的稱号之後,又有了“哈士奇”這樣的外号。不過仔細一想,這個外号真心沒有毛病啊,兩者都喜歡浪。
可憐的姜芃姬無法進戰場,身處戰場的衆人爲了軍功不停追趕青衣軍。
因爲青衣軍的肆虐和殘暴,成安縣的百姓能走的都走了,走不了的都是老弱病殘。
少部分人熬不過去歲的嚴寒,在某個清晨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
那些熬過冬天的百姓依舊要忍受饑餓的威脅以及青衣軍的苛待,生活困頓無比。
若非必要,這些百姓是不會輕易打開房門的,所以當姜芃姬的兵卒攻入成安縣,街道的房屋門戶緊閉,有些房子在上京地動中坍塌了,無人修繕,整條街道清冷無比。
不僅僅是這裏,還有其他地方,整座成安縣好似一座死城,令人内心發寒。
當然,對于兵卒來講,這樣的情形最好了。
爲何?
因爲軍營有軍令,每個兵卒都要熟記于心,倒背如流。
其中便有“但凡兵卒将士,攻城之時不得擾民、不得掠民、不得搶民、不得濫殺無辜……”的禁令,零零總總數百條,根據禁令内容的不同,違反之後有不同程度的懲罰。
雖說特殊時期有特殊的應對辦法,但也給人渾水摸魚的機會,鬧出來不好處理。
如今城内街道一片清淨,倒是給了兵卒極大的便利,很快便推進至内城,将那些醉生夢死的青衣軍殺了個屁滾尿流,不少人還沉醉在溫柔鄉,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人落地。
青衣軍喜歡享受,燒殺搶掠的事情沒少做。
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人家還要強征“營妓”,讓良家女子入妓營服侍青衣軍衆人。
這個“妓營”便設立在内城,當兵卒攻破此處,頓時被裏面的場景弄懵了。
眼前的“妓營”乃是十數排小茅草屋組成,一排茅屋有二十多間茅草屋,每個茅草屋都是獨立的,每個屋裏都拴着一名不着寸縷的女子,粗壯的麻繩拴着她們的脖子,另一個角落放着髒乎乎的盤子,盤子上方盤旋着蚊蠅,女子多半蜷縮在茅屋一角,像是狗屋内的狗兒一般。
姜弄琴冰冷沙啞的聲音帶着令人膽寒的怒氣。
“所有男兵,全部離開!違令者,當以觸犯禁令處置!”
話音剛落,數十名渾身染血的女兵迅速接手這座“妓營”,各個手持長槍,表情冷淡,一邊清理那些醉生夢死的青衣軍,毫不留情地将對方的屍體抛在一邊,另一邊驅趕男性戰友。
姜弄琴不是不相信這些戰友,她隻是不相信男子而已。
有些兵卒的确被那些女子的身體弄出了火氣,不過戰火未熄,又有女兵在一旁虎視眈眈,女營校尉姜弄琴還在此坐鎮,想到軍營那些禁令,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再多的旖旎也沒了。
這時,一聲殺豬般的喊聲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力。
一個身形極其高大的壯漢從一間茅屋内出來,他腰間别着數十個青衣軍的腦袋,用一串東西系到一塊兒,堆積一處,看得人忍不住頭皮發麻……不僅如此,衆人還注意到他那隻蒲扇大的手掌似乎抓了什麽東西,所有人都伸長脖子仔細一瞧,原來是個脫了褲子,露出那根穢物的兵卒。
姜弄琴臉色青黑,壯漢像是丢垃圾一般将那個兵卒給丢了出來。
兵卒身體咕噜着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他感覺全身骨頭都要碎了。
“此人犯了奸銀重罪,依罪當在全軍面前杖斃。”壯漢沉着嗓子說道。
姜弄琴捏緊了腰間的刀。
若非軍令如此,她真想直接砍死那個兵卒。
“俺、俺沒有啊……”
那個兵卒摔了個頭昏眼花,耳朵嗡鳴作響,聽到這話,他不由得爲自己辯解了兩句。
感謝夜舞焱靈小天使打上的和氏璧哦,麽麽哒(づ ̄3 ̄)づ╭?~
今天五更啊QAQ爲啥香菇還被超了名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