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蔡琰

連續奔波了許多時日,出了荊州的那一刻,許多敢先軍的将士們都松了口氣。不是他們擔心從後面趕過來的追兵,作爲軍中精銳,傲氣是必須有的,這些年南征北戰,就算是董卓的西涼軍他們也面對面的碰過,荊州兵馬怎麽可能讓這些狼虎之師放在眼裏。

真正讓他們松了一口氣的是,接下來再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樣趕路。要知道想讓騎軍追上船隻可不是一般的折騰,一兩日還好,連續許多日,每天翻山越嶺的就是他們也有些扛不住了。

看着部下們眉開眼笑的樣子,孫觀滿臉疲憊,還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些家夥…”

“将軍…”這時一個小校走了過來,瞥了一眼正在上岸的那些人。“接下來那些人也要跟着我們一塊回北海嗎?”

言語之間,多少有些不屑。

好歹也是正規軍,怎麽可能會看得起這些水賊呢?

若是這些水賊有實力也就算了,偏偏之前被嚴紹身邊的甲士給收拾的稀裏糊塗的。這叫他們怎麽可能看得上這些水賊?——————雖說他們自己也一樣不是那些甲士的對手就是了…

“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們…”孫觀輕笑一聲,手裏的馬鞭指了一下遠處的水賊們。“陸上或許他們不如你們,可若是換成在水面上,你們就算再多兩倍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主公願意收這些水賊必然有他的道理,何況那甘甯武藝不凡,就算是我也要遜色許多,卻是不可小觑啊…”

孫觀到是沒有跟甘甯比試過,但是在他跟黃忠、趙雲二人比試的時候,孫觀一直在旁邊觀看着,對甘甯的武藝到是有一個相當直觀的了解。

此人的招式路數到是跟他還有管亥等人有些類似,都是那種比較拼命的粗野套路。但要實力上明顯強的多,若是換成他跟此人對決,怕是堅持不到十個回合便要敗下陣來。

就在孫觀跟幾個副手對話時,遠處的岸邊上嚴紹也正同甘甯聊着。“興霸,這次卻是辛苦你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嚴紹勸慰道。

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幾艘船隻,甘甯回頭抱拳對嚴紹恭敬的道。“主公何必如此,左右這些船隻也帶不到北海去,到不如換些糧草供我等在路上使用,不然豈不是要餓肚子…”

既然是決定返回北海了,這些船隻就必須被處理掉。不然的話,總不能一路拖拽着将這些船隻拖回北海去吧?未免也太不現實了點。

至于走水路去北海,暫且不提路途遙遠,究竟能不能堅持的到。這些船隻都是内河使用的船隻,在長江上用一下或許還挺方便的,可要是在大海裏面用來航行,平時風浪平靜或許還沒什麽,稍微來點大風大浪的,就有傾覆的風險。

爲了這麽幾艘船,實在是沒有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到不如就地解決,将他們賣給當地人,換來一些糧草或是其他的什麽,到是更簡單直接一些。反正等回到北海憑着嚴紹手裏的資源,再重新打造幾艘比這更大更堅固的海船隻并不是什麽難事。

話又說回來,甘甯畢竟在這些船隻上度過了很久的時間,甚至還将船隻打扮的很符合他的品味,就這麽将老夥計抛棄掉,終究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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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能把甘甯的那幾艘船給處理掉,嚴紹心裏也是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或許甘甯很舍不得自己的老夥計,但是嚴紹看他們實在是…

辣眼睛…

咋說呢?錦帆賊嗎,甘甯一向風騷,不單自己喜歡在腦袋上叉個羽毛,再挂一些鈴铛什麽的,他的船也被打扮的稍微非主流了一些。船帆用的是彩色的錦布也就算了,就連他的坐艦上面也被狠狠的打扮了一番。

重新穿越了一回,嚴紹的審美觀似乎也稍微的向這個時代的人看齊,對甘甯的品味難免有些不太能接受,何況這未免也太非主流了些…

這路上嚴紹對什麽都能接受,唯獨對甘甯這艘船的裝扮有些…

不過對船隻換來了許多糧食,他到是大喜過望。

“這些船隻換來的糧食足可供我等堅持七八日,我們此番北返青州,所需糧食甚多,戰馬還好,沒有精料勉強也可以用野草來代替一下,人卻是沒辦法堅持那麽長時間。本來我還準備着沿途要不要找其他諸侯借一些糧草來,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沒辦法,加上甘甯的八百錦帆賊之後,嚴紹這支隊伍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差不多兩千人的地步。這也就意味着一行人所需要的糧草,比預估中的要多的多,原本能帶着人勉強堅持到青州的糧草,一下子就有些不夠用了。

再加上甘甯他們這些可都是水賊,平時都是乘船的,根本不可能有戰馬這東西——————這到不是說甘甯他們就給走着回北海了,敢先軍作爲青州最精銳的一支騎軍,一向奉行的是雙騎甚至是三騎的配置,也就是說每一個騎兵的身邊至少都有着兩匹或者是三匹戰馬,這樣一方面可以讓多餘的戰馬多攜帶一些糧食或者是其他的器具,比如說帳篷或者是别的什麽,另一方面在長途奔襲的過程當中,若是自己所騎乘的戰馬過于勞累,便可以臨時換另外一匹馬,如此一方面可以繼續長途奔襲,另一方面也可以讓之前的戰馬補充一下體力…

這也是敢先軍這一路上跋山涉水,卻依然能夠追得上嚴紹他們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了。

就算現在突然多出來了八百口人,敢先軍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分出八百匹戰馬出來給他們,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真正的問題是,他們不會騎馬啊…

若是他們會騎馬,一切問題都好說,可他們偏偏不會騎馬,八百錦帆賊裏面懂得怎麽騎馬的還不到一百人,剩下的就跟嚴紹帳下的那些旱鴨子們一樣,都是從來都沒有上過馬背的。

這要是平時還沒什麽,可以讓他們慢慢學,可是嚴紹他們現在壓根就沒有那麽多的糧草讓他們慢慢的去學。不然等到他們學會了,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返回青州…

偏偏人是不能扔下的,隻能帶着,可以想象這一旅程究竟會被拖延多少時間。

本來嚴紹他們正爲這個頭疼不已,現在甘甯換來了許多的糧草,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七八日的糧草,節約一些使用,讓他們能夠返回青州似乎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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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紹這邊挺高興的,甘甯卻是有些氣哼哼的。

“興霸,怎麽啦?”嚴紹有些不解,之前他跟甘甯聊關于賣船的事情時,甘甯雖然有些不舍,但也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聽見嚴紹詢問,甘甯怒氣沖沖的道。“那些混蛋,聽說我要去青州了,一個個就差夾道歡迎了,這次能換到如此多的糧草也是因爲他們知道我要走了,特意多送了一些給我,真是氣煞我也…”

原來甘甯去賣船的時候,沿途的城鎮看到了甘甯的船隻一個個都被吓得屁滾尿流的,哪裏敢來做生意。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也是直接跪在地上叫爺爺,完全不懂的什麽叫和氣生财。

最後沒辦法,甘甯直接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面,才總算是能讓對方勉強聽一下他的話。

剛開始聽說甘甯是要來做買賣的時候,那些人還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可等他們确定甘甯不是在說笑後,一個個的頓時喜氣洋洋的,表示自己願意做甘甯的第一個顧客。直接就将甘甯手裏的船隻買了下來,甚至還願意在甘甯給的價格上面多加一些。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個村鎮的人财力有限,就算是其中的富戶主動出了不少錢,也隻能買下兩艘而已。

随後甘甯又去了其他的幾個村鎮,基本上也都是這個效果,等他到了某個同行的老巢那裏後,看着懸挂着錦帆的船隻,那同行甚至還以爲甘甯是來黑吃黑的,礙于錦帆賊的威風,直接帶着小弟們出了寨子投降,打算任由甘甯宰割。

等到确定甘甯來不是爲了找茬,而是打算去青州之後,更是喜笑顔開,将自家的寨子搜刮了一個幹淨,全都奉送給了甘甯,留下了甘甯的最後兩艘船,并且還聲稱多餘的就當是送給甘甯的了…

沒辦法,也難怪這些人會這麽開心,要知道甘甯的錦帆賊可是長江上最兇惡的一夥水賊了,就連那九江的周泰也一樣不是甘甯的對手。基本上長江沿岸的村鎮隻要是見到錦帆,聽到鈴铛聲音就知道是錦帆賊來了。錦帆賊這三個字幾乎可以讓人聞風喪膽,就連江上的那些同行們聽了也一個個抖若篩糠,何況是其他的普通百姓了?

需要說明的是,周泰跟正史差不多,最初和蔣欽一同在江中劫掠爲生,後歸順孫策,并助孫策攻劉繇營寨。孫策攻取吳郡之時,周泰與孫權鎮守宣城,期間山賊前來攻城,周泰爲保護孫權而被刺12槍,身受重傷,本來受了這麽重的傷勢,周泰基本上是死定了的,畢竟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也就是那麽回事而已,不過周泰跟黃叙一樣,也是幸得名醫華佗救治才得以保全一命。

可以說,華佗的醫術确實是相當不錯了,尤其是在外科方面,三國時期的許多名臣武将基本上都是得到了華佗的救治才能活下來。别的不說,最著名的就是關羽關雲長了,還有那曹操,如果能留下華佗的話,說不定還能再多活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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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甯雖然是個粗莽的性子,但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再加上甘甯走的時候,這幫人一個個的都是送瘟神一樣的表情,這叫甘甯怎麽可能不惱火。

回來的路上,甘甯的臉色基本上就沒好過….

聽了甘甯的抱怨,嚴紹也不由得輕笑了起來,到是叫甘甯有些埋怨的道。“主公!”

之前嚴紹的一番禮賢下士,卻是真的籠絡到了甘甯的心,所謂君子待人以誠,嚴紹如此誠心的去待他,甘甯又怎麽可能不敢動。若是換成是往日,有誰敢這麽當面的笑出聲,就算是天王老子甘甯也是拎起刀來二話不說就砍,現在也隻能是埋怨一下罷了…

說來在這個時代,想要籠絡人心其實還是比較簡單的,隻要有一顆誠心就好了。這個年代的人都講求一個信字,尤其是對那些知己一類的人物,更是誠信的不得了。

桃園三結義就是如此,還有三顧茅廬…

甚至還有孫策拜訪張纮的時候其實也是一樣的,此人字子綱,廣陵人。東漢末年文學家、謀士,和張昭一起合稱“二張”。

張纮年輕時遊學京都,曾曾跟博士韓宗學習易經和歐陽尚書,又到外黃跟濮陽闿學習韓詩、禮記和左氏春秋,後回到本郡,被薦舉爲茂才,當時大将軍何進、太尉朱儁、司空荀爽辟他爲掾,他都拒絕應召,避亂來到江東。

後來孫策聽聞了他的名聲,孫策幾次拜見,和他研究天下大勢。孫策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目前漢祚衰微,天下紛亂,英雄豪傑,都擁兵自重,各圖發展。沒有人出于公心,扶危濟亂。先父曾與袁氏共破董卓,功業未遂,不幸被黃祖所害。我雖年輕識淺,但卻有心要幹一番事業。如今,我想到袁術那裏去,請求他把先父當年的舊部交我統領,然後到丹陽(安徽宣城)去依靠舅父吳景,收集流散兵士,東據吳郡(江蘇吳縣)、會稽(浙江紹興),報仇雪恥,做臣服于朝廷的外藩。您以爲如何?”

隻是那時張纮還并不願意出來,隻是推辭。“我識見簡陋,況且又服喪在身,對您的事,實在難以幫忙。”

“您的大名,名聞遐迩。四方之人,無不向往仰慕。我的這些打算,成與不成,由您一言而決。您一定要對我直言相告。如果我志向得伸,大仇得報,決不會忘記您的教誨之恩。”說到動情之處,孫策眼中不覺落下淚來。

正是這般的誠摯,最終才說動了此人,成爲了孫策初期最重要的幕僚之一。

孫策上表任他爲正議校尉,後跟随孫策征伐丹楊。孫策親臨戰鬥前線,張纮勸谏說:“主将是籌謀劃策的角色,三軍命運全依托于他,不可輕率行動,親身與區區小寇對陣相鬥。希望您能珍重上天授予您的才幹,符合天下的願望,不要讓全國上下爲您的安危而擔心受吓。”

可以說在這個時代,隻要你本人夠誠心,再加上也有一定的資質,至少是讓人家能看到你有輔佐的價值,那麽幾次三番的去上門,最後将對方勸動的幾率還是相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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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甯本來就是那種有恩必報的性子,嚴紹這段日子又對他極好,有幾次甚至還同他跟趙雲一塊抵足而眠,極盡籠絡,使得甘甯對他死心塌地。

所以就算是被小小的開了一下玩笑,甘甯也沒有動怒。

就在說話的功夫,船上的水賊們已經從船上走了下來,隻把空着的船隻留在岸邊,在不遠的位置上還有來接收船隻的人。這裏面大部分都是平民,也有少部分是甘甯的同行。

不過或許是對甘甯還有那麽一點懼怕,這些人并沒有靠的很近,而是留在了較遠的位置上。

“走吧,我們不走,看樣子他們是不會上前來接收船隻的…”瞥了一眼那些至少也站在幾裏地之外的人,嚴紹輕笑了一聲,揚鞭而去。

甘甯卻是冷哼了一下,很是不滿,但也沒說什麽。

黃忠跟趙雲等人彼此相視一笑,跟着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想讓水賊們轉行确實不太容易,至少看着水賊們騎的七扭八歪的,孫觀覺得就算隻給自己一百人,也可以輕易的将這些水賊們殺個一幹二淨。但他也知道對方是水賊,有這樣的表現并不奇怪,若是換在水戰之中,自己這些人隻怕也未必是這八百錦帆賊的對手。

好在就算是不通騎術,總比步行要快的多,不一會的功夫嚴紹一行已經消失在了岸邊,到是讓遠處的那些買家們有些迷糊。

“這錦帆賊,難道是真的從良了?”

看着岸邊上密密麻麻的馬蹄印,一個年輕些的世家子有些摸不清頭腦。

按理說世家嗎,總是要有些世家的氣派。可惜在錦帆賊面前這些一概沒用,這個時代的世家跟後面的不一樣,有很多都是涉及到經商的。尤其是這些在長江邊上的世家更是如此,對商業有着較強的依賴性,畢竟有水路的話,經商是很方便的一件事。

然而這裏面還有一個天大的問題,就是水賊了…

就像岸上有山賊一樣,水上也有水賊,尤其是作爲國内的第一大流域,長江上的水賊更是厲害的可以,而且多的數不勝數。

那些隻是些流民組成的小型水賊也就算了,專業性較強的才是真正的麻煩。使得許多世家不得不動用較強的武力來護送,更是花費了不少的金錢跟這些水賊們打交道,就是希望他們能看在情分上面,放一馬。

一般來講,對有交情的世家他們到也願意放一馬。

一是因爲對方已經給了好處,這個時候再下手多少有些不講道義。在一個就是世家們自身的武裝力量也很強,就算是真的動手,傷亡也是很大的,就跟黃巾們彼此也會互相吞并一樣,水賊們也是一樣的。若是自己的傷亡太大,很難說不會被同行們給搞一下。

到不如見好就收,反正已經撈到了些好處。

但是甘甯卻不一樣,甘甯的性子很難猜測,再加上他的武力值又高,這八百錦帆賊也是長江上最精銳的水賊了。基本上被他們碰上的,無論是商船又或者是水賊們,都很難逃得過去…

“我看是你糊塗了才對…”聽了那年輕世家子的話,旁邊一個年紀較老的忍不住輕嘲到。“難道你沒聽說這次招攬甘甯的是誰嗎?那可是一方的諸侯啊,這次還在虎牢關前狠狠的揚名了一把,有這等的明主,誰還會幹什麽水賊啊…”

此言一出,到是有許多人贊同。

這時虎牢關的消息基本上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再加上現在在場的多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自然不難清楚嚴紹的身份。

作爲十八路諸侯中的一個,而且還是實力跟戰績都最強的之一,嚴紹如今的名頭可是相當大了,至少對這些尋常的小人物來說已經算是太陽一樣大的存在。

“是啊,若是能得這等明主,俺也願意投軍啊…”站的較遠的一個水賊聽了,也是贊同的道,看着甘甯離去的背影還隐隐有些羨慕。

要不是活不下去了,又有幾個願意去幹這沒什麽前程的水賊呢…

水賊,看上去似乎是無憂無慮的,可每日裏都要在刀口上舔血。壯年的時候還好,等到老了,再也砍不動了,那時候可就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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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紹一行到是不太清楚背後的那些議論聲,在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後,嚴紹一行已經踏上了返回青州的路途。

跟北海已經被嚴紹清剿的很幹淨了不同,這時中原的一些州郡還有很多的黃巾餘孽,有些甚至膽敢攻打郡城,這種事情在北海卻是難以想象的。

萬幸的是,嚴紹他們一行看上去就很強悍,又都是些騎兵。雖說裏面有八百個剛剛轉職的水賊,隻能算是馬背上的步兵,那些黃巾們卻不知道這點。

不要以爲黃巾都是悍不畏死,或許最初在張角麾下的時候他們确實很強勢,甚至到了不怕死的地步。但是現在的黃巾,隻能說是一群打着黃巾旗号的賊寇罷了,已經沒有什麽信仰可言,非要說信仰的話,就隻有活下去了吧?

也正是因爲這樣,在行動的時候這些黃巾餘孽通常都會挑選一下目标,至少是挑選一些比較好對付的目标,像嚴紹這樣看着就不好對付的,基本上都是他們排除在外的選擇。

自然,也有那麽幾個沒什麽眼力的,但也被輕松的解決掉了…

“現在距離青州還有多遠了?”看了看天色,感覺似乎快要黑了,嚴紹看了一眼身邊的趙雲問道。

“回主公,大概還有十七八日的樣子…”趙雲抱拳回答道,盡管一路奔波,他卻依舊保持着一番氣度,白袍銀甲,氣宇軒昂,實在是嚴紹帳下第一顔值擔當——————順帶一提,第二是太史慈,第三是甘甯,第四才算是嚴紹。

沒辦法,趙雲本來就是顔值擔當的人物,太史慈也是極爲英武的那種,至于甘甯嗎?唔,到是有些不好說。一方面他實在是穿的有些非主流了些,另一方面則是作爲水賊,生的粗莽性子,而且每日裏風吹日塞的,皮膚透露着一股古銅色來。但也正因爲這樣,卻是相當的有男人味了。

至于嚴紹,這些年來雖然也有許多成長,可惜長相這東西是爹媽給的,嚴紹的長相雖然也算不錯,但是就實在是沒有辦法跟上述的幾個相比了。

嗯,跟管亥、周倉、武安國甚至是孫觀、黃忠着等人相比,嚴紹還是穩操勝券的。

“十七八日啊…”聽到這個數字,嚴紹也是一歎。

或許剛開始還沒什麽,但是到了現在,他卻是真的有些懷念起家中的家人了。尤其是陸煙兒那個妖精,嚴紹才剛吃了他不久,新鮮勁還沒過呢,更是懷念無比。

不得不說,熟到那般程度的身子,穿越以來嚴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然是懷念不已。

就在說話的功夫,旁邊有一騎趕了過來,馬背上的騎士背着一張一人多長的長弓,卻是黃忠。

“主公。”

“是漢升啊…”看着黃忠,嚴紹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來。“怎麽樣,叙兒的病情如何了?”

說着嚴紹還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一輛馬車,本來嘛,按照原來的計劃嚴紹他們應該是将黃忠跟黃叙一塊仍在岸邊的某個位置,順便再留下一些甲士跟一些家資,等到他們養好了病再說。

但是華佗的醫術遠比想象的高超,黃叙康複的速度也超出了衆人的想象,到了荊州地界外的時候,居然已經康複了相當程度,雖然還是有些虛弱,卻已經可以乘坐馬車了——————至少在華佗的照應下還沒什麽問題。

本來黃忠疼惜愛子,還是打算在江邊停留一些時日的,不過這段時間黃叙對嚴紹、趙雲跟甘甯可是相當的崇拜了,尤其是甘甯。

或許對黃叙這樣常年躺在病榻上的人來說,最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對甘甯那種常年在江上‘工作’的生活,十分的向往。那甘甯剛剛輸給黃叙的老爹,到是沒什麽傲氣可言,再加上黃叙長得挺可愛的,嘴也很甜,到是很得甘甯的喜愛。

一來一去的,兩人相處的到是十分的不錯。

當然,這到不是說黃叙就不喜歡他爹了,他很清楚自己的父親爲了自己的病情究竟付出了些什麽。不過爲了自己的兒子,黃忠在南陽實在是困頓了太久了,每天的日子十分平靜,基本上都是些柴米油鹽的生活,哪像甘甯一樣經曆了那麽多,随便揀出來一些,都能說上好久,這自然讓黃叙很纏甘甯。

得知自己要跟甘甯分開很長一段時間,更是十分舍不得,最後在一番糾纏之後,也就同意帶上他了…

“好很多了…”黃忠也抱拳道。“有華神醫在那裏照料,叙兒的病情好轉的很快,再過些日子應該就可以下地自由的行走了…”

“哦?!”聽到這個消息,嚴紹跟甘甯等人都是一喜。

應該說,對黃叙這個孩子衆人都挺喜愛的,對他的好轉也就格外的開心,就在衆人正在說說笑笑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就見一個騎兵快速飛奔到了嚴紹他們的面前,爲首的騎士更是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地上禀報。“禀主公,前面有一夥人圍住了一輛馬車,正在厮殺!”

“哦?”嚴紹跟黃忠等人對視了一眼。“可知道是什麽人?”

“尚不清楚,但是看服飾,圍困的應該是些賊人…”

這些人也是稍微打探了一下就回來禀報,到是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麽人。

“主公,我等該如何辦?”黃忠跟趙雲等人看向嚴紹,詢問道。

嚴紹卻是沒有回答他們,而是繼續詢問。“那些賊人大概有多少?”

“不是很多,看上去隻有七八十個…”雖然隻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不過辨别數量本來就是斥候的任務,這些人到是大緻的數了一下。

“算了,就當順路做些好事好了…”

說着嚴紹已經策馬沖了上去,黃忠等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不過幾分鍾的路程,就見七八十個衣衫褴褛的賊人正手持兵刃圍着一輛馬車。那馬車四周也有一些武士随身護衛,但是數量很少,隻有十幾個罷了,雖然武藝看上去也還不錯,但也是跟四周的賊人相比,實際上裏面最強的一個都要差了孫觀好幾籌,而且在一番厮殺之後,還活着的武士數量更是銳減…

等到嚴紹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七八個人還在堅持。

這些人之所以還投降,一方面是因爲他們清楚投降也是個死,另一方面卻是爲了馬車上的那個人。他們很清楚要是落入這些賊人的手裏,自家主人會是怎樣的下場,隻要想到那仙子一樣的人可能會遇到的遭遇,就算隻剩下七八個人他們依舊在拼死力戰…

但就在他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有近千騎士出現在遠處的山丘上,奔襲而下,如波濤一般。在這些賊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将他們沖的七零八落,隻剩下十幾個運氣好一些的幸免遇難,也是一個個頭腦發懵,不清楚怎麽轉眼間會冒出來這麽多的兵馬。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如雨的箭矢已經射在了他們身上,将僥幸活下來的賊人都射成了密集恐懼症。

回頭看了一眼那馬車,還有剩下的武士,嚴紹皺皺眉,讓人給他們留下一些藥品跟糧食就打算走,反正他也隻是偶爾發一下善心罷了…

但就在她打算走的時候,馬車上突然傳來一個輕柔似水的聲音。

“将軍請留步…”

就見一個清麗絕美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對着嚴紹遙遙一拜。

“小女子蔡琰拜謝将軍救命之恩…”

這女子花容月貌,讓嚴紹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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