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是那個侍女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悄悄跑到貂蟬跟張甯那邊去通風報信。畢竟男主子身邊突然多了個狐狸精要自薦枕席,這時不通風報信一番,未免也太失職了些。
含蓄的打量了一下陸煙兒,雖然對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貂蟬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狐狸精确實是個可以迷倒男人的尤物。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過來了,不然事情還真有點危險。
“而且姑娘如此,不覺得有些作踐自己嗎?”
乍一看到貂蟬跟張甯,陸煙兒也驚訝了一下。
她也曾聽說嚴紹的房間裏藏着兩個絕色,卻從未見過。話雖如此,她對自己卻很是自信,覺得論姿色不太可能有人會勝得過自己。結果在看到了貂蟬跟張甯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過于想當然了。
不說貂蟬,單是一個張甯就已經跟自己不相上下,至于那貂蟬,論容貌更是勝過她三分…
要說唯一占據優勢的地方…
大概也就隻有那幾乎熟透了的身材了吧…
見陸煙兒微不可查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貂蟬不由的暗罵了一聲。“狐狸精。”隻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柔了一些。
到是旁邊的張甯,卻是躲在貂蟬身後,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惹人憐愛。
隻是看到貂蟬,陸煙兒便知道這個女子并不一般,最起碼要比尋常俗婦難對付的多,至于張甯…
看着張甯怯生生的樣子,陸煙兒忽然露出驚駭的目光…
這一幕自然是落入了貂蟬跟嚴紹的眼裏,貂蟬隻覺得莫名其妙,然而不知爲何,嚴紹卻是沒有深究,反而是沉吟了一下,露出恍然的目光…
對陸煙兒的提議,嚴紹還真有幾分心動。
男人嗎,總不會覺得自己的女人多的,尤其是這種尤物級别的。
固然,無論是身邊的貂蟬還是張甯,都絕非一般女子可比。可是貂蟬的容貌、姿色固然絕佳,卻沒有陸煙兒那種熟爆了的感覺。至于張甯更好像一顆青澀的果實一樣,何況直到現在,嚴紹都還沒有采摘過這顆果實。
對此貂蟬跟張甯固然有些意見,卻也沒有多說些什麽。畢竟這是個屬于男人的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可是很平常的事,反倒是女人要是在這種事上貿然幹涉…
可是很有可能會倒大黴的…
離開時,無論是貂蟬還是張甯都是用看狐狸精的目光去看陸煙兒,就連周圍的侍女也因爲二人待她們極好,跟着一塊露出了同仇敵忾的眼神,反倒是陸煙兒自己卻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
“你們也退下吧…”等到貂蟬跟張甯離開了房間,嚴紹擺擺手,有些疲憊的道。
目光有些詭異的在陸煙兒跟嚴紹之間轉動了一下,那些下人卻是不敢多舌,紛紛低着頭從殿内退了出去,隻留下嚴紹跟陸煙兒兩個人。
但是就在陸煙兒神态自若的站在嚴紹面前,甚至還隐隐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姿時,嚴紹的一句話,卻讓她身軀一震。
“你是太平道的人吧…”語氣平淡,卻又肯定的道。
陸煙兒沉默了下,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使君是如何發現的?”
并沒有反駁,也沒有詭辯,而是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這個時代的神棍或許未必都屬于太平道,但是在青州這黃巾霍亂之地便很有些可疑了。尤其是焦和身邊的巫祝更是在黃巾亂起之前才接近他,不過嚴紹卻并不是因爲這些才懷疑陸煙兒的…
“姑娘莫不是想把我變成下一個焦和?”示意陸煙兒落座,嚴紹微微笑道。
坐在下面的首位上,陸煙兒這時也恢複了鎮定,那種有些妖媚的笑容又挂在了臉上。“使君戰功赫赫,平黃巾、擊烏桓,豈是區區焦和可比?煙兒雖是女流之輩,卻也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那我到是有些奇怪,你們太平道爲何要跑到我這邊來了…”嚴紹有些玩味的道。
“不知道使君是如何看待我們太平道的…”陸煙兒并沒有直接回答嚴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說着,不等嚴紹回答出來,便已經自己開口道。“或許在世人眼裏,我們太平道不過是些叛逆罷了,甚至很有可能被人看作是造成亂世的罪魁禍首,可實際上我們最初的目的真的隻是爲了濟世救人而已,就是這麽簡單…”
“隻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我們起兵之舉反而使得百姓受了更多苦,最後更是成了亂世的開端。而原本是以拯救蒼生爲重任的太平道,現在也淪落成了世人眼裏的亂軍、盜匪,很多盜匪甚至幹脆披上太平道的名頭,實際上做的卻是狼心狗肺之舉…”
“即便我等想要洗清正名,可是亂世既起,我等也是毫無辦法…”
說到這裏,陸煙兒也是一臉無奈。
他們這一脈,算是比較正統的太平道,本質上對起兵造反其實并沒有什麽興趣,而是打算以太平道的教義濟世救人。可惜的是,這種想法未免過于單純了些,随着張角的身死,更是徹底成爲泡影。
最後迫不得已,也隻能借助焦和的信任,暗中蟄伏。
這也是爲何她如此看不起自己的那個師兄,暗地裏還是想盡辦法的相助。
“你是想說,青州的這些黃巾跟你們都毫無關聯了?”嚴紹嗤笑一聲。
陸煙兒沉默一下,緩緩搖頭。“使君面前,不敢詭辯,我等跟青州黃巾确實是有些聯系,但也隻是爲了自保而已,而且我等也需要借助這些人的力量,鏟除那些敗壞太平道名聲的人。本來我等是想借助焦和的力量,可惜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根本無法指望,迫不得己,煙兒也隻好來尋求使君相助…”
談到這裏,陸煙兒突然吟吟一笑。“不過我相信,若是得到我等相助,對使君來說也是極爲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