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組成這麽一支強軍,哪怕隻有區區五百人也絕非是一個小數目,單憑北海郡根本無法支撐,這也是爲何太史慈會隐隐提醒的緣故。甚至他已經開始考慮起替代品來,騎軍是沒法指望了,可是步軍若是操練好了,在補以重金投入,未必不能發揮極強的作用。
曆史上的大戟士跟陷陣營便都是步軍,不過袁紹坐擁HB四州,卻也隻有一支大戟士。呂布占據徐州富腴之地,也隻能勉強維持一支人數不過千的陷陣營,由此可見如此強軍所需的費用究竟有多驚人。
這不隻是裝備上的,想要讓如此強軍效力,單是待遇上就需要比其他軍馬高出不止一等。
現在嚴紹說自己有辦法,就算太史慈眼下還未聽說過那幾支強軍的名頭也有些驚訝起來。
看着太史慈驚訝的樣子,嚴紹不由一笑。“子義且放心操練兵馬,我已經有主意了,而且到時隻怕你們也要出不少力氣才行。”
“不知主公有何主意?”太史慈連忙追問道。
“答案很簡單,我們沒有,可是其他人有啊...”
見太史慈還是有些茫然,嚴紹便解釋了起來,因爲這其中敢先軍也起到了重要的一環,到時候肯定會讓敢先軍上陣,既然如此也就沒有隐瞞的必要。
“如今青州黃巾猖獗,其中許多甚至攻破過城邑,洗掠官庫跟世家。官庫也就算了,坐鎮北海期間你應該很清楚,所謂的官庫其實空無一物,就算放任那些黃巾洗掠隻怕也未必能找的出什麽東西來,但是那些世家卻不同,數百年的積蓄絕非一筆小數目。”
“嚴家傳到我這裏,已經算是沒落,我在變賣了其中一半家資後依然能招攬數百軍馬,那些世家又該如何富?那些黃巾洗劫了世家後,所得的财物也無處解決,隻能砸在手裏面,若是我們能挑選其中一些剿滅,豈不是大把的錢财到手?”
太史慈皺了皺眉。“可是這段時間來,北海境内的黃巾或剿或逐,已經所剩無幾了啊...”
“北海沒有,我們還可以去青州其他郡找啊...”摩擦着下巴,嚴紹毫不在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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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對嚴紹的主意還是有些顧慮,但是組建一支強軍的願望還是讓他點頭同意了嚴紹的提議,因爲這是唯一能得到足夠物資的辦法。若是能統帥一支如此的軍隊,太史慈又怎麽會退而求其次呢。
在軍營裏停留了一陣,觀看了一番敢先軍的操練後,嚴紹便返回了府邸。
隻是才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嚴紹便發覺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微妙。
确切的說,非常微妙...
而在發現房間裏坐着的兩個人後,嚴紹便忍不住頭疼了起來。
“公子...”同樣的稱呼,卻是兩個人一塊叫出來的。
兩人見到嚴紹從外面走進房間,幾乎一起站了起來,隻是這個過程中兩人卻連看彼此一眼也沒有。
應該說穿越以來,嚴紹一直都稱得上是春風得意,許多事情上都十分順利,可唯有這件事卻讓他頭疼的可以。他當然也清楚兩人之間爲何如此的明争暗鬥。
張甯不用說,是他從曲陽救回來的。或許最初的時候嚴紹将她看成妹妹一樣,僅僅隻是抱着照顧的心理,可是時間長了,彼此之間又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感情,盡管那隻是介于兄妹跟情侶之間的微妙情感...
至于年齡?這反到不是問題,畢竟嚴紹也不過20出頭,張甯的年齡雖然稍小一些,在這個年代卻是已經可以做母親的年齡了。
至于貂蟬,兩人更是兩情相悅,不然嚴紹也不會跑去救王允那個頑固的老頭,如今難得抱得美人歸,若不是北海的政務跟軍務都不少,隻怕已經沉浸在溫柔鄉裏了...
這二人,無論是哪一個嚴紹都不願傷到,可是看着她們兩個的樣子,嚴紹卻頭疼起來。
這個時候嚴紹還能說些什麽?隻能是先閑聊了幾句,無非就是問問貂蟬在北海是否住的慣,又或者是最近的一些家常之類的。如果這時房間裏隻有一女,氣氛絕對會變得溫馨許多,可是兩個人都在,氣氛卻變得尴尬十分。
另一方面,見嚴紹頭疼的樣子,二人也有些心疼,隻是心疼的同時卻也有些惱恨。
畢竟無論是誰,意中人出去了一陣子突然領回來一個陌生的女人,都會覺得惱火異常。
要不是這個時代的封建糟魄,隻怕已經掀桌子了,哪像現在至少還能維持着表面上的和氣,對此嚴紹既感謝着封建社會帶來的便利,也是苦笑不已。
好在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下人的敲門聲。
換成是往日,嚴紹或許還會有些不喜,可是這個時候卻仿佛聽到了天籁之音一般,連忙對着倆人開口道。“好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我先出去一下。”說着也不等兩人回答,已經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看着嚴紹近乎逃跑一樣的背影,無論是張甯還是貂蟬都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隻是在意識到對方的存在後,房間内卻又恢複了原來的尴尬氣氛。
火燭搖動,短暫的寂靜之後,才聽到貂蟬輕輕的問道。“說來妹妹是怎麽跟嚴公子相識的?”
要是貂蟬沒開口,張甯也就裝作她不存在了,但既然開了口,張甯也不好繼續裝聾作啞,開口解釋了一下她跟嚴紹相識的經過。
貂蟬聽後微微點頭,也說了一些在洛陽時的事情。
嚴紹卻不知道自己後宮裏發生的微妙變化,剛剛從房間裏出來的他,已經在下人的引路下來到了正堂,那裏太史慈、管亥、孫觀、武安國跟周倉等人早已等候了一陣。見嚴紹來了,紛紛起身行禮。
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多禮,嚴紹看了眼站在堂中的一個文弱官吏。
“你便是樂安來的使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