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車上下來,嚴紹連忙跑到了翻倒的馬車前面。“這位夫人,沒什麽大礙吧?”說着目光還偷偷瞥向那名少女。
那跌落地上的婦人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氣質極爲出衆,隻是跌落馬車的時候似乎跌傷了腿,因此難以站起。
這一下子可是讓周圍的人擔心不已,尤其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個少女,更是焦急擔憂。
“管亥,快幫夫人将馬車弄好…”嚴紹猜測那少女多半是婦人的女兒或是親近之人,有意讨好,連忙對身後的管亥喝到。
“是!”管亥一抱拳,走到了馬車旁邊。
這時聽到嚴紹的話,那婦人連忙勸阻道。“不要了,公子,我這馬車沉重,莫要傷到了你的這位下人…”
也不怪那婦人會這麽說,她乘坐的車子的确是要比尋常馬車大上不少,再加上如今正值冬季,車身四周都加有隔闆,更顯沉重。要是多幾個人幫忙還好,可是看嚴紹的樣子,似乎隻是讓那管亥一個人去做這事,其他的下人也都是陪在旁邊一動不動的,似乎并不是打算幫忙的樣子,難怪婦人會有些擔心。
何況這婦人先前在馬車上面,有隔闆擋着,也沒有看到正是武安國跟管亥兩人将驚的馬車給摁住的,自然不了解武安國的一身神力。
嚴紹連忙安慰道。“夫人不要擔心,我這部下雖然粗鄙,卻是骁勇過人,更兼有神力,區區小事難不倒他的…”說說還偷偷瞥了那少女一眼。
不想那少女似乎極爲敏感,似乎是對嚴紹的舉動有所察覺,隻是擡頭看了嚴紹一眼後,便立刻低下頭來,到是讓嚴紹有些尴尬。
那婦人到是沒有注意到這一幕,隻是有些擔心,不過好像印證嚴紹的話一樣,那管亥走到馬車旁後,雙手抓牢,猛的暴喝一聲,沉重的車身居然就這麽硬生生的被翻了起來。
如此神力,讓四遭的行人都忍不住爲之驚歎叫好,就連那少女也擡頭看了過去,一臉的驚訝,讓嚴紹自得不已。
畢竟這個時代,麾下能有如此勇士的似乎也沒幾個人了。
馬車雖然已經被扶起,可是裏面的東西卻已經七零八落,不收拾一下根本就沒辦法坐人,何況那拉車的馬也被傷到了,嚴紹也是有意讨好,連忙開口道。“夫人有傷在身,車架又已損壞,不若就由晚輩來送夫人回府吧…”
那夫人不疑有他,連忙感激的點了點頭。
不過到也不奇怪,畢竟嚴紹的年紀當她兒子就可以了,那夫人自然不必擔心嚴紹有什麽壞心眼。何況看嚴紹鮮衣怒馬,身後又有許多下人,且還有如管亥這般勇士在旁,似乎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隻是那夫人也有些奇怪,她家老爺在洛陽雖然不說是位高權重,可也有些地位,對洛陽城内的一些所謂才俊也多有了解,可是卻從未聽說過嚴紹這樣的人物。
“隻是老身上了車子,不知道公子該…”
“紹正好可以騎馬。”微微一笑,嚴紹開口道。“說來好笑,其實紹并不怎麽喜歡乘車,倒是更喜歡騎馬,隻是身份使然,沒有辦法…”
“這樣…”那老婦人點點頭,倒是在無疑慮,自然,那名少女也跟着一塊登上了馬車。
嚴紹雖然不是什麽崇尚奢侈的人,可是卻也絕對不會虧待自己,雖說馬車上并沒有什麽豪華的裝飾,可是卻弄的十分舒服,到是讓那老婦人有些驚訝。
“說來老身還要多謝公子襄助,不知公子是…”
“舉手之勞罷了…”說着嚴紹瞥了一眼車内的另一個少女。“在下嚴紹,青州北海人,黃巾起義時,因多立軍功故蒙授北海太守一職,此次因有事特意來洛陽一趟,不想恰好遇到此事…”
聽到嚴紹的介紹,老婦人微微驚訝的道。“不想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方郡守了…”
就連車廂内的少女,似乎也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雖說到了後來的那段時間,區區一個太守似乎已經算不得什麽了,可是至少在這個時期,太守這個職位還是很有些權勢的。
不見十八路諸侯起義的時候,一多半都是太守,隻有少數幾路才是刺史而已嗎?
與此同時,老婦人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原來她是豫州刺史王子師的妻子…
提到王子師,嚴紹微微覺得有些熟悉,隻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來着。
這個時候,剛剛返回的孫觀架馬來到嚴紹身邊,輕輕耳語道。“就是前段時間得罪了張讓等人,最後被下獄的那個王允…”
“啊!”聽到這個,嚴紹總算是想起來了。
與此同時,車子裏面的老婦人也有些尴尬,顯然也想的出來孫觀剛剛究竟說的是什麽。
說到這個王允,作爲穿越者的嚴紹自然是如雷貫耳。
當然,這其中多半的功勞都在他的那個‘女兒’身上,剩下的一部分則是他将大漢中興的機會毀掉這件事上。
至于王允下獄的事情,嚴紹到是也曾經耳聞過。即王允征爲侍禦史不久,全國各地便爆發了聲勢浩大的黃巾軍農民起義。爲了迅速鎮壓起義,東漢政府特别選拜王允爲豫州刺史,征辟尚爽、孔融等名士擔任王允的從事,率領重兵讨伐黃巾軍。同時還跟皇甫嵩跟朱儁等人一塊,受降了許多黃巾敗軍。
在受降過程中,細心的王允從農民軍中搜查到一封中常侍張讓的賓客所寫的書信,信中涉及一些與黃巾軍有關的内容。張讓是當朝掌權的大宦官,權勢很大,極受皇帝寵愛。王允也不計較利害關系,他懷疑張讓與黃巾軍私通,便進一步追查,把其中的具體細節全部揭發出來,并且寫成奏折上奏皇帝。漢靈帝大驚,立即召張讓進宮,怒氣沖沖地指責張讓,并要他交待實際情況。張讓一向在朝中自以爲是,指手畫腳,也沒想到有誰敢在皇上面前揭露他,因此見到王允的奏章後吓得半死,急忙叩頭謝罪。
靈帝本就有意偏袒張讓,加上被張讓的花言巧語所迷惑,自認爲他無罪,也便不再追究。
張讓脫罪後,對王允心懷忿恨,一心想伺機打擊報複王允。第二年,張讓終于找到一個借口,将王允逮捕下獄。不久,正好趕上朝廷大赦,王允免罪釋放,還複刺史原職。可是,睚眦必報的張讓并沒就此罷休,沒出十天,他又以另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将王允治罪,王允再度入獄。
那老婦人本以爲在聽說了自家的來曆後,嚴紹必定會跟其他人一樣避讓,畢竟這個時候十常侍的權利幾乎是滔滔熏天。
不想,嚴紹的态度反而要更熱情了…
那可是貂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