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嚴紹來了北海之後,便将張甯安置在了這個院落裏面,并且派人服侍。
不得不說,嚴紹對張甯是極好的,幾乎是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隻是這段時間因爲要忙公務,也算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跟在洛陽時比起來,難免讓張甯有些失落。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讓張甯不由有些奇怪。
“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雖說張甯并不是嚴紹的家眷,隻能算是他從曲陽救回來的一個丫頭,不過在府邸裏面也有幾個丫鬟服侍,先前張甯坐在那裏歎息的時候,便有兩個丫鬟在旁邊陪着。
聽到張甯的詢問,其中一人連忙走出院落,不多時便走了回來。“好象是大人帶了個叫太史慈的壯士回來,現在正在宴請他,聽說很厲害的樣子,先前還在大街上跟管大爺打了個不相上下...”
“哦,居然有這樣的人?”張甯也有了些興趣,管亥的厲害她還是很清楚的,即便是在當年的黃巾軍中能像管亥一般勇猛的也是屈指可數。如今聽說居然有人能跟管亥鬥個不相上下,也難怪張甯會如此好奇。“看來是嚴大哥又招攬了個什麽不得了的豪傑吧...”
“是啊...”那個丫鬟也有些興奮的樣子。“我遠遠看了一眼,是個很英俊的壯士呢...”
也不奇怪,畢竟曆史上對太史慈的相貌評價就極高,漢代又武風極盛,太史慈這樣的正是最符合這個時代審美的人物。
不過聽了丫鬟的話,張甯卻是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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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清楚院子裏發生的事情,這個時候嚴紹正在席間宴請着太史慈。
或許嚴紹的能力并不是很出衆,但是在收買人心方面卻有些無師自通。太史慈才剛剛加入他的麾下,嚴紹已經表現的極爲看重,先是單擺了個酒宴,而後便是在席間多次向太史慈敬酒,顯得十分重視太史慈。
嚴紹的重視,也讓太史慈有些感動。
至于一旁的管亥跟孫觀二人,雖然有些吃味,可是卻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因爲當初他們兩人加入嚴紹麾下的時候,嚴紹也是這麽對待他們二人的。
最後也隻有管亥私下嘀咕了一句。“主公來來回回就這麽一手,也不知道弄些新鮮的出來。”
嚴紹當然沒有聽到管亥的話,不然隻怕早就狠狠一白眼看過去。眼見太史慈那邊好幾盞酒下肚,嚴紹十分熱心的道。“不知子義家中還有何人啊?”
聽到嚴紹的話,本來正高興的太史慈,有些惆怅的将酒盞放下。“唉,家中尚有慈母在家,可惜我爲了避禍遼東,不得不将其留在家中,無法盡孝...”
不錯所料,嚴紹微微颔首。“雖說大丈夫建功立業,但有道是父母在不遠遊,如今子義家中尚有慈母,若是就這麽遠離老夫人又該由誰來照料呢?不若這樣,由我派人到黃縣去,接老夫人過來,如此子義既可以一展所長,又不必擔心無法在膝前進孝了!”
這卻是嚴紹早就盤算好的,他可是記得當年太史慈在報答了孔融的恩情之後,便立刻投奔了劉繇去。之所以如此,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劉繇是他的同鄉,再加上他又一心想着建功立業。
不過如今太史慈已經在自己的麾下,若是能在把他的老母給留下,相信就算有十個劉繇來信,也無法輕易動搖了。
太史慈卻是不清楚嚴紹的這點心思,聽了嚴紹的話,頓時激動的道。“多謝主公!”
“哪裏的話,能把老夫人接來,我也能安心許多啊...”
嚴紹如此厚待,頓時讓太史慈有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沖動,卻不知道這的确是嚴紹的真心話。
應該說盡管管亥跟孫觀對此有些吃味,但總的來講這次的宴會還是賓主盡歡。席間管亥跟孫觀二人,更是多次對太史慈敬酒,作爲武人的兩人,對于太史慈的勇武也是極爲佩服的。
這場宴會一直開到了後半夜,嚴紹幾人才被下人們攙扶着回去休息。
等到了第二日嚴紹清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好在這個時代的酒度數都很低,稍稍洗了下臉,多多少少也算是清醒了一些。
與此同時,太史慈等三人也紛紛趕來,跟嚴紹相比,他們對酒的抵抗力明顯要更強一些。
“仲台,你帶子義到軍中去,挑選出五百精銳出來。”
“是!”孫觀雙手抱拳領命,一旁的太史慈也同樣抱拳。
“管亥,稍後我會将北海的兵力一分爲二,你與仲台同領這兩支兵力,記住,稍後我還要用這些兵力去剿除北海境内的黃巾餘孽,定要勤加操練...”
“主公放心,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管亥也是一抱拳道。
看着案下的三人,嚴紹也是信心滿滿。
或許這三個人裏,隻有太史慈能勉強稱得上是超一流,但是嚴紹相信至少在這青州地界,再無人能與此三人相比,有了這三個人相助,橫掃青州絕非是件難事。
“現在差的,僅僅隻是個時機罷了...”
有了孫觀領路,太史慈很快便從嚴紹的軍中挑選出了五百精銳。
在三國曆史上曾經有數支強軍留下過極爲濃重的一筆,曹操的虎豹騎,劉備的無當飛軍跟白杆兵。除此之外還有孫權的解煩軍,公孫瓒的白馬義從,袁紹的大戟士跟先登營,呂布的陷陣營。這些都可以稱得上是以一當十的精銳,嚴紹欲成就大事,當然不願遜色于他們,所以才會讓太史慈先從軍中挑選五百人組成‘敢先軍’,爲的就是能與這些枭雄争鋒。
至于管亥,則是在孫觀、太史慈兩人離開之後,趕到軍中對剩餘的軍馬,連同北海城中的守軍整成兩軍,而後嚴加操練。期間如有不服者,都會被管亥叫出角技,如此數十次,無有不服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