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睡覺,有時候——醒着。”姬小優猶豫了一直話直說了。同時她的手也一刻沒有停頓,麻利的解着自己胸前的一排紐扣。眼尖的雷潇甚至可以看到她裏面胸罩的顔色……
“那你醒着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呢?”雷潇連忙追問。
“醒着的時候……”姬小優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眼中透出了對過去的回憶。“我就像躲在這個身體裏,悄悄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我看着她學習上課,看着她和朋友們一起玩,也看着她被欺負。她的好多事情,我都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爲我不但可以看到她的外表,還可以看到她的内心。”
姬小優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們倆就像是雙胞姐妹一般了解,我了解她,她也了解我!可是每天都是她在主宰着這個身體,而我最多就隻能躲起來偷偷的看着——”
說到這裏,她的神色又變得怨毒起來:“你知道嗎?我沒有任何權力,也沒有任何自由!憑什麽?憑什麽!
“可是終于有一天我出來了!那是讀初中的時候,一個女生欺負她,那個女生抓扯她的頭發,還扇她的耳光。而懦弱的她就隻會哭,甚至連躲閃都不敢!
“就是因爲她的懦弱,我才終于可以出來主宰了!我出來之後,馬上拿起鉛筆盒拍在她腦袋上,又一腳踹在她肚子上。
“再然後抓着她的頭發向桌子上用力磕,直到磕得頭破血流爲止!我實在是太高興太開心了!終于有一天我主宰了這個身體!
“可是……我并不能一直主宰下去。因爲我太久太久地一個人了,我不習慣和人交往,我也讨厭面對着許多張虛僞的臉。
“她一直挨欺負的時候,沒有人替她求一句情!等到我出來打了人,又好多人來巴結我,想把我當靠山!媽的!沒一個好東西!”
雷潇甚至可以感覺的到姬小優的怨念,足以讓一個少女瘋狂。
“所以我回去了,等到覺得可以出來的時候,才會再出來一陣子!”姬小優恨恨的道:“但是她一點都不領情!我讨厭她!”
“你的痛苦。我想,我了解了……”雷潇安慰地想伸出手去撫摸下她的頭。面對七八個歹徒的他,可以在八秒的時間裏把流氓們集體放倒,可是他卻對這個女孩束手無策。
姬小優配合地玩下身趴在了雷潇的胸口上。雷潇用僅有的一隻右手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梳着頭發,柔軟指肚摩擦着她敏感的頭皮,使得姬小優本來緊繃着的神經放松了許多。
“直到你出現了,其實我那時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喜歡上了整人。因爲我不可能随時都占據着身體,所以我要經常整人,好讓人都害怕她,這樣我不在的時候。她就不會被欺負。
“可是,你是我第一個沒能整到地人。那個時候起,我就對你非常的好奇了。然後。這半年多來發生的事情。也都讓我漸漸地認識了你。你并不是一個普通地男人。”
雷潇聽了姬小優地話,臉上泛起笑意。手上沒有停,一直輕輕的緩緩地認真梳理着她的秀發。
“我漸漸的就喜歡上了你,直到……那一晚,你對她……”姬小優說到這裏,立刻讓雷潇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你說的那一晚是哪一晚?”雷潇睜大眼睛問,手上的動神作書吧戛然而止。
“不就是聖誕那一晚咯!”姬小優咯咯的笑着。
“你——你是說,那一晚你是醒着的!你看到了一切?”雷潇背心有些發涼,他本來以爲那可能真的會成爲一個永恒的秘密了,因爲沒有人找過雷潇,但是他卻忽略了這個有着雙重人格的姬小優。
“當然了,她是睡着的,我當然就是醒着的!”姬小優笑嘻嘻的道:“我看到了一切哦!”
她看到了一切,卻絲毫沒有什麽醋意,而且今天還想和自己……做愛做的事情。雷潇知道這姬小優的另一個靈魂和姬小優的性格可以說是截然相反,而且叛逆的要命,對世俗禮教也完全不放在眼裏。隻是,她到底看到了什麽?
姬小優好像看透了雷潇的想法,于是賣着關子的調笑着:“想知道嗎?那一會兒要努力哦!做到一小時,我就告訴你一個,做到兩小時,我就告訴你兩個,做到三小時就告訴你三個……”
“你總不可能告訴我四個……”雷潇苦笑,三小時,還是殺了俺算了!
“看你這死相!我是這種人嗎!告訴你吧,你和孔琪琪、于餘都做了那種事了!就差我沒有,所以我非常不滿意,一定要補上!”姬小優的話就像是九天轟雷一般,震得雷潇頭皮都麻了。
“都,都,都做了……”雷潇摸着姬小優的頭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着。姬小優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于是笑道:“怎麽?不敢相信自己爲什麽這麽勇猛?”
“不……”雷潇連忙辯解:“我隻是不知道她們爲什麽……都不說出來……”
“當然不說出來了!誰都知道班裏的大姐大軒轅舞和王珍珍都喜歡你,而你和軒轅舞之間的關系……更何況,你這樣的男人……”
姬小優說到這裏把頭貼得更緊了些,聲音似乎是通過肉體接觸的震動傳播到雷潇的耳膜中:“不适合她們也不适合我,你太優秀太萬衆矚目了!除了學習,你可以說是最完美的!”
“除了學習……”雷潇苦笑,他被無情的揭穿了傷疤……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班裏多少男生的
多少女生的夢中情人!可是我們都知道,如果擁有了是痛并快樂着!
“因爲喜歡你地女生很多,我們要時刻警惕着,不要讓别人挖了牆角!而你又老喜歡管别人的閑事,經常都會遇到危險,比如這次就住院了,我們都要常常擔心你的安危!
“你長得帥又有錢,出門開寶馬坐奔馳的,我們就要承擔着被人說長道短,不是被人說貪圖你的色就是愛上你的錢……”
姬小優總結了許多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真的不太适合戀愛以及結婚,但是如果神作書吧爲一夜情的對象,倒是非常地經典!”
“經典……”雷潇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自己真的有這麽不适合戀愛和結婚嗎?
“那軒轅舞爲什麽還會和我戀愛?”雷潇還有些不服氣。
“那是因爲她已經做好了承擔這一切的準備!”姬小優好像很了解人似的。說地話卻引起了雷潇的一聲長歎。因爲他想起了軒轅舞對他身邊的每一個女孩都充滿了戒心,看來姬小優所說倒是确實屬實了。
“你這麽說,讓我覺得我真的很對不起五兒……”雷潇喃喃地說道。
“雷潇!你還知道這麽做對不起我!”正在這時,門被使勁的踹開了。軒轅舞小臉煞白的站在門口。把手裏提着的湯砸了過來。
雷潇大驚失色,眼看保溫瓶打着旋地飛了過來,慌忙推開姬小優,右手淩空一抄。剛好抓住了保溫瓶的提手。然後轉了兩圈,卸掉力這才保住了一壺愛心好湯。
而這個時候軒轅舞已經哭着跑了。
雷潇把愛心好湯放在了一旁,把姬小優推到一旁:“對不住了!我得去追她!”
說完右手端着左手的石膏。穿着病号服就趿拉着拖鞋下了床。拉拉地追了出去。
姬小優輕咬着嘴唇。悠悠地歎了口氣。
雷潇追到了外面,卻看到走廊裏空無一人。電梯剛好向下去了,他隻好轉身從樓梯向下跑。拖鞋實在是影響發揮,等雷潇跑到一樓地時候,發現電梯已經又上去了。看來軒轅舞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了,無奈隻好又走樓梯去了病房,到了病房卻發現姬小優也已經離開了。
且說軒轅舞離開了病房之後,神情恍惚又傷心的坐電梯下去了,順着大門就走到了街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由于過度地難過,使得她已經無視周圍的一切。
卻不料一輛面包車停靠在路邊,好像就是在等着她似的。見軒轅舞出來,就悄悄的跟在後面。
軒轅舞連車都沒開,就那麽昏昏沉沉漫無目的的走着,自然也沒有發現被人跟蹤。她漸漸的偏離了主幹道,走上了小巷子。
“雷潇……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姐姐嗎!”軒轅舞心裏恨恨的想着,她出現的時候剛好看到姬小優坐在雷潇的身上,她是個脾氣暴躁的女孩,雖然爲雷潇改變了許多,甚至都學會了煲湯,可是那不代表她就能夠軟弱的容忍一切。
太在乎,往往會讓人迷失……
這條巷子由于偏僻,很少有人的行蹤。但是軒轅舞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她滿腦子裏都是在罵着可惡的雷潇。
那輛面包車悄悄的停了下來,司機是個戴着口罩的年輕人。他見周圍無人,馬上跳了下來。他倒了點液體在一個手帕上,忽然從後面捂住了軒轅舞的嘴。
軒轅舞受驚連忙拳打腳踢着,但是終究是被迷倒了。強烈的藥性使得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于是她被那個年輕人抗到了面包車的車廂裏……
這些,雷潇自然是不知道。
不過第二天中午,他正在吃午飯的時候,病房門再一次被撞開了。
雷潇還以爲是軒轅舞來了,擡起頭一看,原來是軒轅蝶。這姐倆果然是一個媽生的,連開門方式都如此雷同。
“我妹妹來過你這裏沒有?”軒轅蝶緊張的問道。
“昨天下午來過,但是她把湯留下就走了……”雷潇心虛的回答。
“是嗎?有沒有發生什麽事?”軒轅蝶逼問着。
雷潇隻好吞吞吐吐的把前一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軒轅蝶講了一遍,而且包括了姬小優的特殊情況。當然,他還是隐匿了聖誕節群p的事情,他可不敢想象軒轅蝶再暴走一次會是什麽景象。
軒轅蝶皺着眉聽完了一切,她對雷潇的好感當然不如軒轅舞那麽直截了當。年紀大了隐藏的也就比較深,盡管生氣卻也還是保持着理智的。
“這麽說,我妹妹失蹤之前最後一次到的地方就是你這裏對嗎?”軒轅蝶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樣子,就像是履行工神作書吧職責似的對雷潇問道。
雷潇就知道軒轅蝶果然是非常非常的在意,也非常非常的生氣了。可是沒有辦法,如果軒轅舞真的失蹤了,人命關天,哪能兒戲。于是他非常客觀的點頭。
“那跟我來吧!”軒轅蝶二話不說,就把雷潇給拽了起來,完全不顧雷潇還是個傷員的狀況。護士連忙上前阻攔,軒轅蝶竟然拔出了手槍指着護士的頭。
“讓開!”軒轅蝶的聲音不夾雜一絲情感,目光中閃爍着冰冷的決然。
黑幽幽的洞口吓得女護士都快哭了,她看得出面前這個女人是絕對殺過人的,那種蔑視生死的氣勢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讓到了一邊。憐的女護士被吓得連忙讓到一邊,軒轅蝶拽着雷潇唯走了出去。雷潇可沒敢反抗,這妮子失蹤了親妹妹,又破滅了愛情童話,正是暴走邊緣,誰也不能惹她!
跟着軒轅蝶上了車,這丫頭一踩油門雷潇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兇猛。她老爹是花海州的警署總督察,她自己還是重案組組長,在花海州真是橫沖直撞啊!
眼看着指針指向了一百八十邁,雷潇眼睛都直了。這可是在主城區裏啊,光天化日的!這丫頭開着警笛,根本置紅燈于不顧!
而且路過交警亭的時候,眼看軒轅蝶不但不踩刹車,反而還大力踩了下油門,一下飙上了兩百,像一陣風似的從交警亭前刮過。雷潇心虛的回頭張望一眼,卻見那值班的倆交警還沖着這車的尾氣敬禮呢!感情人家都記得車牌号的!
也就是幾分鍾的事,軒轅蝶就從城裏開到了城郊一座别墅的門口。這座别墅門口立着兩頭威風凜凜的雄獅,雕工細膩栩栩如生,一看就是這主人家就是有來頭的人。
軒轅蝶直接把車開了進去,一直開到前廳停下,拽着雷潇就闖了進去。
雷潇稀裏糊塗的被拽了進去,正看到一個梳着大背頭的中年男人背着手在廳裏轉着***,一臉的愁容,時不時的歎口氣。他相貌威嚴,嘴角微微下垂,一看就是個經常發号施令的人。而一個挽着發髻地中年女人正伏在桌子上嗚嗚的哭着。
“爸!我把他帶來了!”軒轅蝶把雷潇向前一送,一臉嚴肅的就像是在對首長做着彙報。
原來這就是花海州警署的老大。在花海州地位僅次于州長的軒轅志!
雷潇連忙嘴裏喊着叔叔好,同時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在花海州可以呼風喚雨的男人。四十多歲年紀,但卻早生華發。臉上的皺紋猶如刀刻,眼窩深深的凹下去,看起來就像眼中藏着無數鋒芒。有其父必有其女,怪不得軒轅蝶就給人一種出鞘地刀的感覺!原來她老爸也是一把刀,隻不過是在鞘裏!
軒轅志也在觀察着雷潇,上下掃了兩眼之後點了點頭:“你就是老雷家的老大阿潇?不錯。”他嘴裏說着不錯,但是表情上卻沒看出有贊賞的意思。也就算是個及格分吧。
然後又跟了句:“做小蝶地男朋友不容易啊……”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軒轅蝶一眼。他幾乎都沒有問及雷潇的父親,一是雷家畢竟是商人,在軒轅志的眼裏永遠都是官大于商地。二來軒轅志對雷震也是不太熟識,僅僅是知道而已。三來這軒轅志也是個不芶言笑的人。人比較刻闆,如果他要是個懂得拉攏關系的人,以他的能力怎麽會隻做到州級幹部呢!
這時那本來還在嗚嗚哭泣地女人聽了這話猛然擡起頭來,驚呼道:“什麽?雷家的小子不是小舞的男朋友嗎?”
“啊?”軒轅蝶聽了大吃一驚。饒是軒轅志這般老辣地人物都變了臉色,忍不住盯着雷潇問道:“怎麽回事?”
雷潇心中暗暗叫苦,怎麽會出這麽個岔子呢?
他卻不知道這軒轅家地微妙形勢,原來軒轅家姐妹兩人。由于軒轅蝶是在父親手下工神作書吧,且是個得力幹将,非常得父親喜歡。所以她和父親之間更合得來。有什麽事都愛和父親交流。
而軒轅舞由于學習不好。老是瞎混。所以相對于軒轅蝶來說就不被軒轅志喜歡。媽媽都是更疼愛最小地孩子的,自然受母親更疼愛些。由于母親對她地包庇而躲過許多父親的懲罰。所以母女之間也是無話不談。
基于此,軒轅蝶把和雷潇的事情告訴了父親,而軒轅舞把和雷潇的事情告訴了母親。如果軒轅志和妻子之間也是經常溝通的話自然就可以提前知道了。
關鍵問題在于軒轅志是個重事業的人,但是在他成功的同時,距離自己妻子也就越來越遙遠。别人不知道,軒轅姐妹是最清楚,這老夫妻兩個現在每天的話絕對不會超過三句。
所以在現在,軒轅家的每個人都是非常的震驚,或者說震怒!每個人都逼視着雷潇,期待着雷潇的答案。
軒轅蝶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事,看在軒轅舞失蹤的份上,她沒閑心計較。誰知道竟然在父母面前踢爆,這讓她如何是好!
雷潇怏怏的看看衆人,隻好說道:“大概是小舞年紀還小吧,覺得關系比較好就算是男朋友了……”
軒轅志聽了看向妻子,他妻子聽了點點頭,說也有可能。
雷潇這才松了口氣,他就是賭軒轅舞不敢把和自己做過愛的事情告訴媽媽。何況他倆做愛也是基于軒轅舞吃了春藥的原因,所以才促成的。
軒轅志也是心裏大石落地,如果真是發生這種事,倒是讓他頗爲難堪了。其實他對兩個女兒并無什麽分别,都是一樣的疼愛。隻是大女兒因爲工神作書吧的緣故自然是交流多些。
而小女兒叛逆,他也是恨鐵不成鋼。其實他對自己的女兒已經是很縱容的了,以他這種剛正不阿的人,甚至可以和妻子一起包庇女兒,那已經很足以說明問題:
軒轅志根本就是很溺愛女兒的,但是礙于自己的剛正形象,所以要妻子幫女兒哀求,這才假裝勉爲其難的幫軒轅舞惹的事給蓋下來。
否則就喪彪做的那些事,還喊軒轅舞來背黑鍋。如果不是有軒轅志的包庇,軒轅舞隻怕稀裏糊塗的被判了死刑都不知道!
如果他要是真不
兒,那不就和包青天一樣了,大義滅親!
軒轅蝶見父母被瞞過,不想在此事上再多做糾纏。連忙就轉移話題。“爸媽,小舞失蹤之前最後到的地方就是雷潇住院地地方,所以我找他來幫助提供線索的。”
軒轅志卻擺了擺手,先對雷潇說道:“你住院的事情我知道,是因爲解救被拐騙少女的事情吧!你提供了幾次線索幫助小蝶的工神作書吧,很好。
“你的品德是不錯,你的家世我也有點了解,算是門當戶對吧,所以我暫時允許你和小蝶交往。另外。把你知道的線索說說看。”
雷潇悄悄抹了把汗,未來的嶽父大人這裏算是勉強過了。隻是這嶽父大人是有些小瞧自己了,必須做出點大事給他看才行。
“聽說上面給您施壓,要您一個月之内破案是嗎?現在……”雷潇說到這裏偷看了一眼軒轅志。卻見軒轅志老臉一紅。
“上面給緩了一個月。”軒轅蝶狠狠地白了一眼,這小子幹嘛揭人傷疤!
雷潇聽了就了然于心,定然是軒轅志的上面也有人罩着,可是上面的人不可能永遠罩的住。軒轅志這個月要再破不了案估計也是真地沒救了。也不知道真這樣的話自己的嶽父還能不能挺住這個巨大的落差。
“我地意思是,有沒有可能是被那個碎屍惡魔給綁架了。”雷潇連忙解釋:“叔叔一定急于破案,您在報紙上說的一定讓碎屍惡魔歸案伏法的宣言肯定刺激到了罪犯。所以可能是出于報複心理吧,他綁架了小舞。”
“這簡直是在向警方示威!”軒轅志聽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嗡嗡直響。也難怪他一時失态,自己女兒被碎屍惡魔綁架,換誰誰都無法保持冷靜地!
他的妻子聽了更是哭得稀裏嘩啦起來。女人本來眼淚就多。很明顯她是傷心的太投入了。
軒轅蝶過去抱着自己地母親。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即便是如她這般堅強地女孩,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是這個案子地主辦人。自然對案情很了解,情知雷潇的分析應該是沒有錯的。其實這個她也想到了,軒轅志應該也有這個假設,但是誰都不敢相信真是如此。因爲一旦是這個事實,那後果實在太不可設想了……
“放心放心!”雷潇連忙說道:“罪犯應該不會把小舞碎屍了的,他抓小舞的目的不同的!”
“可是……”軒轅蝶低下了頭:“今天早上,在鵝嶺公園裏已經發現了一具碎屍,經鑒定是一個失蹤了兩個月的女翻譯……”
“沒錯!這個罪犯是喜歡殺死一個再抓一個,可是——”雷潇的心裏也是陰沉着的,可是看着現在這些小舞的親人都已經到了失控的程度,他隻有給别人多帶來點希望了。
“可是小舞是昨天失蹤的,而碎屍的今早發現的。這個程序跟以前不太相同啊,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在明天之前再有一個女孩失蹤!”雷潇說着自己的猜測分析,但是對這個猜測分析,老實說他自己都沒有什麽信心。
軒轅志點了點頭,他的面部表情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但是他抓着桌子角的手指都泛白,很明顯是因爲用力而造成的。
“阿潇,你安心養病,這個我們警方會解決的。小蝶,送阿潇回醫院去吧!”軒轅志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雷潇聽得明白,警方的尊嚴已經被挑戰到了極限。可是盡管軒轅志抱着破釜沉舟的決心,他真的能抓捕罪犯歸案嗎?
軒轅蝶載着雷潇返回醫院的時候,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吓人。
雷潇咳嗽兩聲,忍不住說道:“其實我和小舞……”
“我什麽都不想知道,也不想說。我現在隻想抓住罪犯,救出我的妹妹!”軒轅蝶的話冷冰冰的,讓雷潇歎了口氣,閉上了嘴巴。
而與此同時,軒轅舞漸漸的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隻是覺得頭腦還是昏沉沉的,太陽穴痛得厲害。她使勁搖搖頭,感覺頭從來沒有這麽重過。
好一會兒軒轅舞才勉強睜開眼睛,神色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許是迷藥的劑量有點大,她竟然昏迷了整整一天,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看清了四周之後,軒轅舞忍不住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
這裏是一間昏暗的地下室,就像是噩夢中的地獄一般陰森恐怖,空氣裏充滿了潮濕難聞的氣息。頭頂上僅有的一盞燈泡射出暗淡的光線,仿佛綠幽幽的鬼火閃爍着,照射在對面一條人影上。
看到她睜開眼睛,這人影嘿嘿冷笑着從一張極大的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笑的聲音有點悶,好像鼻子有問題。
“你……你是誰?快放開我!”軒轅舞驚慌失措的喊着,她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木制的大十字架上,兩隻手平伸着被鐵鏈捆在了木頭上,腰間還有一圈巴掌寬的鋼圈緊緊的箍住了自己的小蠻腰,連兩隻腳腕都被并攏着捆綁住了。
人影慢慢的從角落裏走了出來,雖然由于逆光的緣故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能夠感覺的出來這是一個青年男子。
軒轅舞顫聲問道:“你……你爲什麽把我綁在這裏?放開我!”但是男子依舊沒有說話,一步步的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