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天降奇兵”被雷潇接住之後,拼命的扭動着身體還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聲音怎麽這麽熟悉?雷潇定睛一看,卻原來是自己的班主任藍蘭!
隻不過這時的藍蘭早已沒有了平日裏冷若冰霜的樣子,更不見拒人千裏之外的氣質。卻是一身的灰塵蜘蛛網,灰突突的看起來就像是個從礦井裏鑽出來的礦工。
“藍,藍老師你……”雷潇目瞪口呆。
藍蘭卻是反應機敏,一骨碌就從雷潇的懷抱裏滾到了地上。然後也不顧疼痛就沖出了洗手間,往卧房裏一看見沒有人,連一秒都沒耽擱,一陣風似的又沖回了洗手間,指着雷潇的鼻子質問道:“張瑩呢?”
雷潇看着她髒兮兮的小臉忍不住苦笑:“剛我讓她走了。”
“走了?不可能!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藍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雷潇,陡然看到雷潇裸露着的下身情不自禁的尖叫一聲,蒙住了自己的雙眼。
雷潇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剛才在上廁所,是用雙手提着褲子的。但是藍蘭忽然的從天而降,使得他隻好騰出雙手去接住了她。
然後由于對這一突發事件過于吃驚,而導緻了他忘記去提褲子。又直接造成了裸露的下身被藍蘭看了個精光的下場!更重要的是——由于剛剛憋得太久,那條“獨眼龍”還是張牙舞爪的造型……
這說起來也是個誤會,雷潇是被藍蘭的突然出現吓了一跳,雖然他對危險會有直覺的反應,但是像藍蘭這種出現卻還是讓他以莫名其妙居多。不過藍蘭則是完完全全的神經大條了。
雷潇趕忙系好了褲子,苦着臉道:“拜托!是你看了我耶……”
藍蘭捂着眼睛喘了半天粗氣,隻覺得小臉燙得厲害,一想起剛剛那讓人心驚肉跳的一幕,她就使勁的跺腳。在她們讀書的那個年代,生理課的時候。每次講到生殖器官,老師都是讓學生們自己看書。
但是就連課本都早已經被把生殖器的那頁給撕掉了,而藍蘭又是比較傳統地女孩,至今連個正兒八經的男朋友都沒交過。自然是沒有看過了。
她讀大學的時候,一個宿舍的室友倒是有從電腦下載了a片來看,隻是藍蘭又不好意思湊過去看,所以至今對男性的生殖器都沒有過了解。
可以想象得出,她這樣一個連圖片都沒有接觸過的純潔女性。第一次竟然就看到了真家夥,而且是勃起狀态下的。這對她心靈的震撼真是無以言表。
心裏又羞又怒,卻又亂得成麻,使得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雷潇見她那又羞又憤地樣子。忍不住又開着玩笑道:“算了算了,我不介意。我就當是爲國家的性教育事業做了點貢獻吧!”
“你——”藍蘭捂住臉氣得直跺腳,似乎都快哭了。
畢竟她是自己的班主任,雷潇也不好再逗她。隻好開玩笑道:“好啦好啦,藍老師,剛才我已經把張瑩教育了一番,她也保證了以後不會再犯錯誤了!”
“真的?”藍蘭一聽到談起自己地學生。果然被引開了注意力,臉上還泛着未退去的紅潮,一雙大眼睛卻是眨巴眨巴的極其認真的看着雷潇:“她做了保證?”
“放心吧!”雷潇用力點點頭。忽然像想起了什麽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糟糕!今天家裏囑咐我早點回去的。再見了藍老師!”
說完雷潇也不等藍蘭答應。就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門口。
藍蘭“哦”了一聲,眼神瞟過洗手間裏地鏡子。這才發現自己一身灰頭土臉的樣子。連忙伸手去撲打,腦海裏卻又泛起了雷潇胯下那張牙舞爪的獨眼龍形象,想着忍不住羞得“哎呀”一聲又捂住了自己地小臉。
且說雷潇回到了家裏,把自己疲憊地身體抛進沙發裏。松軟地沙發把他圍在了中間,聽着外面喧鬧的氣氛,雷潇心裏忽然沒來由地一陣煩惱,抄起茶幾上的酒瓶就對着嘴灌了一大口。
恰在這時,兜裏的手機響了。
雷潇拿起來一看,頓時圓睜着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一串号碼對他來說無比熟悉,但是那串号碼背後所代表着的人卻是讓他感到越來越陌生。
不過這個電話,他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過了。
雖然他一直在期盼着這個電話,但是臨到對方真的打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指卻僵硬了,似乎按下接聽鍵比做一千個俯卧撐還難。
那個電話不屈不撓的響着,雷潇猶豫再三終于接通了電話。話筒湊到了耳邊,雷潇聽到了話筒裏沉重的呼吸聲,忽然有些鼻子酸酸的。
盡管他現在的表情很苦悶,但是說出話的時候,語氣卻顯得漫不經心。
“有事嗎——爸……”
原來電話那邊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雷氏集團的董事長、雷家現任的家督、雷潇的老爸——雷震!
電話那頭聽了雷潇喊爸,顯然是有些激動,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是很快雷震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也是一種極爲平常的口氣道:“阿潇,最近好嗎?”
“……好,您呢?”雷潇沒有對自己的父親說自己在學校裏經曆的這麽多波折,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在花海州可以說耳目衆多,這些事情雷震想知道的都能夠知道。可是讓他對自己的父親訴苦,他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我也好。”
然後就是沉默,父子倆竟然……連一個可以共同讨論的話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