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藍老師,給你惹麻煩了。”雷潇料想到廖主任肯定是找了藍蘭麻煩,于是連忙道歉。
“我知道你打他的原因,如果是我被人叫做流氓敗類也會不舒服的,我想你在轉學過來之前的學校也被老師這樣叫過吧。”藍蘭的臉上雖然嚴肅,心裏卻舒服多了,雷潇的道歉使她頗感欣慰。
“所以雷潇我不怪你,隻是你必須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隻有武力解決這一種方式的。像這種事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再由我來向校長提出……”
“對不起!”雷潇強橫的打斷了藍蘭的話:“我想今天那兩個同學絕對不是第一個被罵神作書吧流氓敗類的,而且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如果教師想教育好學生,那麽無論他用什麽方式,我想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像廖主任那樣,根本就沒想過要好好教育學生!爲了提高學校的整體素質,就把不良學生直接開除,把責任直接丢給學生的父母或者是社會。
“像他這樣的人,配得上老師這個稱呼嗎?他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爲他開除了這些學生,使得這些學生不能上學,而被開除的學生大部分都是走上了歧途。
“或者是去混黑社會徹底自暴自棄,或者是從此一蹶不振做什麽事都失去了信心,又或者幹脆逆反心理的去做些報複社會的偏激事情。廖主任有沒有想過這些後果都是他或直接或間接造成的?
“比起他所造成的後果,我使用的武力解決不過是讓他痛那麽一下子,他卻是讓多少家庭痛一輩子啊!”雷潇說的愈發激昂,他壓抑着的氣息讓藍蘭都覺得有些沉悶。
藍蘭被雷潇的話說得啞口無言,她本來是想勸雷潇以後不要打架的,現在卻被雷潇說得無地自容,對廖主任的事情她雖然也不滿,卻沒有想到雷潇說的這麽深刻。
雷潇一口氣說了那麽多,見藍蘭似乎不知道說什麽,就說道:“如果沒别的事,我先走了。”
“雷潇,這件事情我已經替你解決了。但是我不敢保證以後,如果你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藍蘭欲言又止,視線飄離不定的。
“謝謝你藍老師。”雷潇點點頭,心裏對藍蘭又有些刮目相看。本來還以爲會是藍校長幫他擺平這件事,沒想到卻是藍蘭。
“關于廖主任的事……”藍蘭躊躇着,終于下了決心的說道:“畢竟你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這些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大人來解決吧。你就專心的去學習就好了。”
十七歲的孩子……繞是雷潇臉皮如此之厚,都不禁臉上一紅,悄悄摸了摸下巴上已經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胡子碴暗自苦笑。
告别了藍蘭之後,雷潇斜跨着書包向學校大門口走去。這一天的學習真是讓他感到頭大如鬥,不但什麽都沒學進去,好像還變得更迷糊了。
雷潇想到這裏情不自禁的苦笑着自嘲:“這他媽到底是我上了高中還是高中上了我啊!”
“喲,你還笑的出來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雷潇擡起頭一看,原來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學校大門口附近。
田川和他的兩個小弟,似乎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了。每人手裏拎着一根自行車鏈子,其中一個還龇着牙把自行車鏈子掄得像風車一般,嗚嗚的風聲貌似還很威風。
雷潇忍不住笑了,這真是幾個可愛的壞小孩啊。就算是要打架,麻煩也準備的專業點好不好?這自行車鏈子看起來好像挺威風,動起手來卻是最不好用的。還不如把書包裏裝塊磚頭掄起來好使呢。
田川看見雷潇的嘲笑也覺得很沒有面子,一掌拍在那個把鏈子輪成風車的家夥後腦上,拍得那家夥打了個趔趄。田川氣沖沖的埋怨道:“讓你準備家夥,你準備個什麽雞八玩意!”
“我家是修自行車的嘛……”那家夥無端被打,一臉的委屈。另一個小弟連忙替他解釋:“川哥,我們本來想準備砍刀的,後來想想把同學砍死了不太好。
“用自行車鏈子的話,抽一下就是一條口子,疼着呢,又打不死人,多好啊!”
田川聽着心裏舒坦多了,指着雷潇罵道:“新來的兔崽子!你不是很牛的嗎?來啊!”随着他的罵聲,三條自行車鏈子都舞了起來,三個大風車漸漸逼近了哭笑不得的雷潇。
雷潇雖然看起來好像被吓住了,動都不敢動。實際上插在褲兜裏的手上卻已經悄悄的攥緊了鑰匙,以雷潇的速度和指力、眼力以及對時機的把控能力,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瞬間用鑰匙切斷那三條自行車鏈子。
當然,不到最後一秒雷潇是不會動的。而且即便是雷潇動了,在那麽短的瞬間,田川他們肯定看不清楚雷潇的動神作書吧,還會以爲自行車鏈子是自己斷的呢。
随着三個急速旋轉着的大風車越來越近,雷潇的瞳孔也在漸漸的縮小。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大喝:“不許動!”
這一聲不但聲音洪亮,而且其中的正氣凜然讓人不由得心中爲之一懔。雷潇紋絲未動,那三個急速旋轉的大風車卻由于田川等人被吓得手腕一抖而都絞在了一起,三人狼狽不堪的慌忙松手,生怕被失控的自行車鏈子反把自己給抽了。
雷潇循聲看去,卻是一個高挑的女警從交警摩托車上跳了下來。制服特有的緊身魅力,将她凹凸有緻的身材完全展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