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姐姐說的極是。”
兩位秀女點頭如搗蒜，似乎把纖蕪當成佛一般供着，恨不得每句話都要仔細應和。纖蕪自然知道她們二人這是有求于她的表現，隻是不戳破，也不道明，就那麽坐着，淡淡地品着茶。
兩個秀女到底年輕，耐不住長居此地的寂寞無聊，有人如此熱情款待，自然感動非常。
又聊了半晌，纖蕪借口要休息，招來小秀送客。
這時，其中一個秀女突然對另一個猛使眼色，那女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轉而支支吾吾地看着纖蕪道：“姐姐，我，我二人……有個唐突的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纖蕪放下茶杯，懶懶地一挑眉，道：“哦？什麽唐突的問題，說來聽聽。”
秀女甲看了秀女乙一眼，兩人扭捏半晌，終是做出一副嬌羞狀，又像是不情願地開口道：“我們姐妹隻是想知道姑娘身上的香氣從何而來，用了什麽香料才使香味如此濃郁。”
纖蕪笑了笑，狀似不經意，“原來妹妹想問的是這事啊。”
她還合計着這倆人的目的，不想是爲了香料而來，先前的客套過去，如今總算是直奔主題了。她也不急，吩咐小秀取來一個錦盒，解釋道：“讓兩位姑娘見笑了，其實也沒什麽，曦兒隻是搗碎了花瓣，将花汁塗抹在身上，餘下的放在溫水中，用來泡澡。每日三次，效果明顯。”
纖蕪按着藥效療程似的囑咐了一番，兩名秀女感激涕零，臉上的神色又驚喜又新奇。其中一個眉目稍清秀些，喚作碧兒的秀女說道：“真沒想到原來這園中花還有此等功效，姐姐果然是仙女下凡，心思這樣聰慧，連如此絕妙的點子都想得出。”
纖蕪懶得聽她奉承，揮手道：“隻是一點小玩意，當不起這樣的贊賞，大家都是一家人，沒什麽客氣的，倒是要煩勞妹妹替我跟别的姐妹說一聲，以後多多擔待。”
碧兒連連點頭，應着好。随即拉了另外一個秀女退下。
兩人各自打着主意回了房，隻要下次王爺再來光顧别院，她們就用此法上前，定能迷住王爺，在王府中給自己争一席之地。
想到這，碧兒有些嗤之以鼻，這丞相千金也不過如此，怪不得會成了棄婦，對人毫無防備，就這麽輕易把這秘方給了她，自己卻不會試着讨得王爺歡心，注定是下堂的命。
纖蕪豈不會不知這些女眷的小心思，她隻是懶得去管。她要的目的達到了，其他都不重要。
隔日，便陸陸續續有女眷找上門來。叫碧兒的還算有頭腦，沒把這事聲張出去，生怕别人也知道了同樣的法子，搶她風頭。然而另一個秀女卻是個八婆的命，嘴上忍不住，很快就将這事傳出去了。
衆人紛紛登場，華麗麗地前來索要秘方。纖蕪就趁着這個機會跟她們聊了聊，沒多久就收買了一片人心。
這廂布局謀劃進展熱烈，卻忽略了某個在王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