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很應景地被人從外一腳踹開,纖蕪心一凜,也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她撐起最後一口氣,擡眼朝門外望去,來的人是南冥烨。
提緊的心瞬間下落,最後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那張堪比墨黑的臉,看起來似乎怒火沖天,纖蕪在半昏迷狀态下想了想,他這是被誰給惹了,跟閻王似的。
“你是她什麽人?”
“這個恐怕跟王爺沒關系。”
“她是我的女人,你想動之前是不是也該問過我?”
兩人一來一往的言語聽在耳朵裏極爲模糊,纖蕪疲憊地合上眼,既然不用擔心貞操問題,她也就放任自己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來時,房内隻剩下了一個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她,站在窗邊,頗有些孤高的意味。纖蕪睜開眼,第一反應是自己喉嚨很幹,快被渴死了,所以她手朝前伸了伸,嘴裏虛弱地呼出一個單音來,“水……”
饒是微小如針落的一聲,還是驚擾了站在窗邊憂郁望天的男人。
南冥烨轉身,嫌惡地皺了皺眉,看向她的目光似乎又多出一份類似先前的厭惡。纖蕪不明白,才一早上,自己又怎麽惹着他了。索性也不去想,伸着脖子喝他遞過來的水。
“你跟那個男人是什麽關系?”
南冥烨話音未落,纖蕪喝進去的水險些嗆到喉嚨,擡眼驚悚地看了一眼他,随即低頭不動聲色道:“跟我父親有些老交情,原來常到府上坐,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沒什麽特别的關系。”
南冥烨當然不會被這番打太極的話糊弄過去,但他大概也問不出什麽來,纖蕪心知肚明這一點,隻是懶得跟他周旋。
然而不曾想,對方的反應比她想得要奇怪得多,幾乎是一聲嗤笑“和你父親是舊交?呵,虧你也說得出來,也是,他們的确是好久的交情了,隻不過,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纖蕪穩穩地喝着水,直翻白眼,心說你非得問這麽仔細麽,難道一定要我說我跟他是奸夫淫婦的關系,我早給你戴過n頂綠帽子了你才甘心麽。
“女人,别想騙我,你确實是學聰明了不少,但在我面前耍把戲還嫩,知道麽。”
就在纖蕪低着頭,思考怎麽扯謊才更具可信性的同一秒,南冥烨忽而幽幽開口,随即冷不防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喝下的水還沒來得及下咽,就被人這麽掐住,纖蕪立時覺得呼吸不順,死命地捶打他,叫他放手。
可是男人的手勁大得驚人,似乎一點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以前招惹過多少人,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進了我王府,從今往後都給我收斂點,别讓我再發現你跟哪個男人的關系牽扯不清,否則,我保證你的下場會被你那個死鬼爹要慘十倍。”
陰狠地說完了這番話,總算在纖蕪斷氣的前一秒松了手。
得到自由呼吸的纖蕪,手扒着榻沿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這個男人絕對是瘋子!
她再怎麽遲鈍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跟那神秘男子的一番對話被他聽見了,不但以爲她背着他亂來,還牽扯到了上一代的恩怨。真是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