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竟破天荒的不再固執,加入了進來。
“我們這邊的情況就是這樣,拓跋穎和玄靈決定請君入甕,等待北鸢的高手進入牢籠。想來,是有萬全之策的。”
辛雅将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而雲汐顔則安靜的坐在一邊,神色沉吟。她又仔細的思索了一番,的确,那聖姑必然是他們要找的人。
無論是她的言行舉止,還是她關注的東西,都說明了這個問題。
“主子,我入北鸢軍營得到的情報,與你們相差不多。北鸢方面的确準備明晚出擊,對南疆軍營進行斬首行動。這次出動的高手,應該就是你們之前看到的那一批。”
琴魔輕聲道。她的話與辛雅剛好對上。
“如此一來,到是可以确定他們之間交鋒,必然就在明日了。”淩峰綜合她們二人的情報,思索道:
“北鸢高手衆多,南疆則陷阱傍身。也許明日的勝負,就看他們哪一方更能随機應變了。當真是一場好戲呀。”
他是個文官,可對軍事也有些興趣。就是因爲這是自己的短闆,這才很是在意。
“那個,王妃,明晚能帶上我嗎?”
最終,淩峰尴尬一笑,望向雲汐顔。他武功一般,可他也很想去看看熱鬧呀。
他的話打斷了雲汐顔的沉思,以至于雲汐顔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終于是點了點頭道:
“不是能不能帶上你,是必須帶上你。我覺得,我可能找到你口中的那位姑娘了。明日你去見見,看看是不是她。”
眼下她雖然可以确定這位聖姑,就是她的故人。可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淩峰口中的知情者。這種事,必須萬無一失才是。
“您找到那位姑娘了?”淩峰驚訝,他何止是驚訝,幾乎可以用激動來形容。爲什麽激動呢?
因爲找到這位姑娘,就算是爲玉王府立下了汗馬功勞。玉王殿下說了,隻要找到她,便會饒自己一命。他淩峰貪婪,有野心,卻很是惜命,渴望改過自新呀。
“我還不确定,而你,就要去确定它。”
雲汐顔看出了淩峰的喜悅。對此,她心中并沒有什麽疙瘩。因爲比起淩峰這樣勇于承認錯誤的人,蕭逸宸才是她最爲讨厭的。
“我一定竭盡全力,一定!”
淩峰激動點頭。
“好了,既然已經比對過兩方的消息了,那我就來說說我們的計劃。”雲汐顔微笑,她并不覺得,明晚的交鋒,真的隻是這麽簡單而已。
畢竟那位神秘的内鬼千面狐大人,還未真正現身呢。
衆人合計了明日的計劃,便各自安排休息了。除了輪流守夜外,一切相安無事。
這樣的平靜,一直持續到次日深夜。
夜色朦胧,一衆人換上夜行衣,除了徐川之外,皆整裝待發。徐川畢竟年老,因此他決定留守駐地。
“今晚大家都要聽我安排,且不可輕舉妄動。如若南疆能安全度過南關,我們便以那聖姑爲目标。懂了嗎?”
雲汐顔手握妖月劍,巧笑嫣然。
聞言,辛雅琴魔扶桑皆是揚起武器,齊刷刷的道:“明白,一定把她綁回來!”
以至于一旁的淩峰滿臉黑線,他怎麽覺得,自己這是進了賊窩呢?
“時間不早了,出發!”
雲汐顔一聲令下,五人立刻化爲模糊的光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南關嚴密的防禦,在他們面前,如履平地。
畢竟那些所謂的陷阱,他們早已知曉。
與此同時,北鸢軍營。
刀流背負大刀,目光森冷。望着一衆立在下方的黑衣人,語氣铿锵。
“今夜按照我們昨日的安排進行,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必須殺掉南疆公主拓跋穎。當然,你們若能将她活着俘虜,也可以。”
刀流此言一出,下方衆人頓時熱血沸騰。
“在出行之前,我強調一點。戰場之上若有逃兵,格殺勿論!出發!”
最終,刀流大手一揮,所有黑衣人飛掠而出。
夜色之下,殺伐四起。一衆黑衣人分批掠上南疆城牆,而同時開始,還有北鸢的佯攻。軍号嘹亮,軍旗飄飄,對峙數日的北鸢與南疆,終于在這一刻開始劍拔弩張。
一個個陷阱被黑衣人觸發,刀流與一衆高手走在最後。他們步步爲營,殺伐果斷。雖說前方不斷有傷亡産生,可他們離南疆軍營的核心,也越來越近。
“兩邊打的還真是異常慘烈呀。”
淩峰趴在屋頂上,悄悄的往下瞧。這般夜色中的對碰,比起外面那挂羊頭賣狗肉的對攻,可要精彩多了。
無論是南疆還是北鸢,都不斷有高手倒下。
“可如今看來,南疆的高手的确不如北鸢多。辛雅,你們國師府也挺厲害呀。”
琴魔蹲在一邊,輕聲對辛雅打趣道。眼下若非北鸢是攻擊方,并未占到地理優勢,以及抓住先機的話,恐怕南疆會敗退的極快。
“琴魔姐姐,您就别取笑我了。你們夜明城,那才是真厲害。你看看主子和玉王殿下。”
辛雅臉一紅,她現在已經不是國師府的人了。
在她兩你來我往之間,前方探路的扶桑已經回來了。
“主子,那位公主殿下果然轉移了住處,在那邊的偏院。不過已經被北鸢的人覺察到了。”
“恩,我們也過去。”
雲汐顔腳尖輕點,立刻是帶着一衆人向那邊的院落而去。最終,她們選了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悄悄的觀摩起來。
由于她們事先知曉陷阱與路線,再加上一衆人皆是高手,所以也無人能察覺。
眼下,那院落外圍的埋伏都在雲汐顔眼中,拓跋穎既然現身,便有應對的萬全之策。她很明顯就是坐在院中,等着那北鸢衆人上鈎呢。
終于,北鸢的刀流等人,也已到了此處。
“北鸢的諸位壯士,你們既然來了,何不進來與本公主聊一聊呢?遠遠的躲在外面,算什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