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這個位置便能看到那墨煙寒了,您的柳絮針,可能一擊斃命?”
其中一個太監貓着腰,小聲的對身旁之人詢問道。别看他身邊這位面容普通,卻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高手。拿手的柳絮針,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奪人『性』命。
自家相爺可是好不容易,才請到他的。
柳陽目測着此處到景觀樓的距離,那雙眼睛陰晴不定。那一衆莺莺燕燕,當真是人間絕『色』。
這可惜關在這深宮,也難有出頭之日。
“此處距離甚爲合适,隻要找個恰當的機會,自然不會失手。”
柳陽輕飄飄的瞥了眼那叫墨煙寒的女子,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不過她身後那個丫鬟時不時走動,到是有些影響我。”
“柳先生不必擔心,這宴會時辰不短,我們可慢慢等候機會。這墨煙寒是個鄉野丫頭,怎麽可能逃出您的手掌心?”
一旁的太監瞧着柳陽這自信滿滿的模樣,笑容堆上了臉。隻要能殺了那墨煙寒,他們回去都是有賞錢的。
“恩,待我抓住時機,便立刻動手。”
柳陽終于,點了點頭。
景觀樓上,一衆妃嫔争奇鬥豔,彼此開的比那些被欣賞的花兒,還要嬌顔幾分。可不知怎麽的,這話題就轉到了雲汐顔的身上。
“聽說墨小姐以前住在甯西邊陲,不知那座小城?”
趙可兒掩嘴輕笑,将此話抛了出來。一時間,一衆妃嫔都『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畢竟她們中大都是名門貴女,就算有民間女子,那也是富庶人家。
可眼前的墨煙寒,如今雖是将軍府嫡女,可以前,不過是個醫女。學識尚且不談,連見識,都不知有沒有呢。
“回各位娘娘,我的故地是天水城,的确在甯西邊陲。”
雲汐顔乖巧的答道,也不管這群人眼底的冷嘲熱諷。因爲此刻,她覺得自己背後有股子被人盯上的涼意。
若她沒感覺錯的話,對方應該是個暗器高手。
不然立在那個距離,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她做什麽。
在剛剛那短暫的時間裏,她已在心中思索了不少可能。她在猜,是誰想要她的命。
而後思來想去,會想要她的命,又必須要她命的人,如今恐怕隻有那淩峰。因爲他不會讓自己,成爲将軍府繼續得寵的籌碼。
既然是淩峰在背後策劃,那他的好幫手溫淑,便脫不了幹系。
原來,進言讓她入宮,竟是這般一個鴻門宴。
她回眸間,總能在不經意間捕獲溫淑的目光。對方眼底的平靜,好似笃定了什麽般,輕松随意。
“邊陲有什麽不好的?若非邊陲的百姓與将士們保家衛國,哪有我們如今的享樂?墨小姐身爲醫家,應該也救了不少人,爲自己行善積德吧。”
在一片鄙夷聲中,未有一人對雲汐顔伸出了友好的善意。然而這個人,正是一直淡漠平靜的溫淑。
待到這衆人都說夠了,她這才慢悠悠的,開始維護雲汐顔。
那坐在上方的太後一聽,頓時輕輕地點了點頭。暗歎這淑妃有龍鳳之姿,心胸寬廣。
這宮裏的妃子,但凡有人得寵,便會跟麻雀般,喋喋不休。她們嫉妒,狹隘,你争我奪。殊不知,這是皇上最讨厭的事情。
“積德行善算不上,隻能說是醫家份内事罷了。”
雲汐顔放下茶杯,『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然而背後那一抹危機,也就在此刻悄然而至。
遠處,柳陽手中銀針銳利,其上幽森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隻見他手法絕妙,将銀針一彈,便化爲一道詭異的弧線,對着與衆人交談的雲汐顔而去。
“小姐,要我出手嗎?”
琴魔心中一冷,立刻傳音入密。隻要雲汐顔首肯,她立刻便去取了那賊人的狗命。這些人,竟敢跟他們這兒擺鴻宴。
“不必。”
雲汐顔漠然回複。琴魔冒然出手,對她們沒有好處。區區一針,就想對付她?她倒要看看,這人有幾斤幾兩重。
“咦!”
遠處,那柳陽神『色』一凝,因爲他發現自己丢出去的暗器,竟在頃刻間與他失去了聯系。
而且那本該倒下的少女,居然依舊直挺挺的坐着,沒有絲毫的異樣。
“柳先生,這是怎麽回事?”一旁的太監道。
“無事,剛剛手法力道不夠,這才出了岔子。”柳陽凝神,又拿出了兩根銀針,神『色』微沉。自己怎麽會平白無故的失手呢?
他未見那丫頭有什麽閃避的動作,想來應該不是對方出的手。
兩道銀針又一次如鬼魅般遊走而出,路線愈發的刁鑽起來。這一次,柳陽收起了之前的輕視,竟然死死地盯着那銀針,神『色』凝重。
而後,他驚訝的發現,那銀針在靠近少女周身的瞬間,竟詭異的消失了。那裏的空氣略微波動,而且銀針便失去了蹤影。
“怎,怎麽會這樣?”
柳陽有些不敢相信,可看着身邊那太監一副質疑的眼神,他決定再試一次。這一次,他一定要拼盡全力。
桌前,雲汐顔一邊與一衆嫔妃閑聊,一邊仔細感知着身後。剛剛那飛來的三根銀針,都被她收了過來。
本想着,若是那個殺手死了這條心,她便既往不咎。
可如今感受到第三道銳利鋒芒的她,不禁莞爾。
體内内力遊走,轉瞬間便在身後化爲屏障。但這一次,她并未将銀針收起,而是将其以詭異的力道,又一次彈了出去。
三道銀針遊走,轉瞬間便有三道慘叫聲響徹。
一根落在了淩暖晴的右臂上,還有兩根,則落向了一邊的趙可兒,以及一名濃妝豔抹的妃子。
三道慘叫聲襲來的刹那,趙可兒與那妃子皆是身子一顫,一雙眼睛中的神彩驟然渙散。随後,竟在衆目睽睽之下,倒在了桌前。
一時間,所有妃嫔都震驚的站起身來,她們驚恐的望向左右,渾身顫抖。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