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演武場不遠處的高台閣樓之上,一道潔白的倩影正安靜的靠在椅子上,纖細蔥嫩的玉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飲着。
慵懶中,透着一抹怡然自得的愉悅。
那場戰役之後的兩三日,他們都過的極爲清閑。此刻無論是定南關的主軍,還是由她坐鎮的右翼軍,以及另一邊的左翼軍,皆是在安澈的軍令之下嚴陣以待。
她也派出了許多的探子,日日注意着甯西軍營,以及鎮北關的動向。
不過聽聞他那便宜爹爹,竟真的被她那日之舉所震懾,請了不少道家前往鎮北關做法,日日例行法事,不知過了多久,方才好轉。
畢竟之前淩越的失心瘋,給他不少的打擊,以至于如今會變成這般驚弓之鳥的樣子。
可淩峰畢竟是詭計多端之人,之前不過是一時被震懾了而已。眼下這些日子似乎也回過神來,覺得其中另有蹊跷,是有旁人在作祟。
緩緩飲下一口清茶,雲汐顔倒是笑得清淺而随意。
雖說不能騙淩峰太久,可這些日子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她不想要淩峰的命,因爲淩峰此刻在她的心中,還有極高的利用價值。她要讓淩峰與蕭逸宸,以及那害她的鬼影,一同付出代價。
不過這幾日她還得到消息,蘇慕楠等人似乎要派遣一位特使,前往甯西與淩峰聯系。這個消息可讓她尤爲興奮,因爲她覺得,這是老天爺特地,爲她準備的契機。
既然有人能聯系甯西與蘇慕楠等人合作,那便一定是達成了某種共識的。可她卻可以借此機會,毀掉這種信任。
算算時日,那特使應該要明日夜間,才會抵達南關,她還有一日的時間,可以好生休養。
輕輕的伸了一個懶腰,她不禁有些疲憊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一雙筆直而修長的**在空氣中晃蕩,光潔的奪人眼球。
這裏的建築都是右翼軍臨時搭建的,而她選了此處簡易的閣樓作爲自己的居所。一來居高臨下,方便她随時關注軍營的情況。
二來她畢竟是女子,而且身爲玉王府的世子妃,自是不能與一衆士兵住在一起,該保持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
打了個哈切,那雙清澈的眼眸頓時便要閉上。
可方才閉目,她的整個心神便頓時提了起來。敏銳的将雙眼睜開,環顧四周之下,那張怡人的嬌顔亦是有了一抹厲色,在悄然湧動。
嘴角一掀,立刻冷聲道:
“閣下是何人,爲何潛入我右翼軍中?如若是誤闖,還請快些離去。若非如此,便别怪我不客氣!”
清澈而冷厲的聲音在閣樓中緩緩回蕩,那冰冷到極點的氣氛,幾乎與閣樓外的熱火朝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般安靜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有些無奈的聲音,終于是自閣樓的拐角處,略帶頭疼的響徹。
“不知顔兒究竟要如何對我不客氣?難道本世子來看看自家世子妃,還有錯了不成?”
雲汐顔一愣,一雙清眸中的冷厲頓時收斂了下去,轉而化爲無以倫比的驚訝。擡眸望去,隻見得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自拐角處走了出來。
少年長身玉立,未有一襲紅衣的張揚,今日的他竟難得的身着白衣。白衣翩翩,更将他襯的唇紅齒白,俊逸如月。
一雙鳳眸有些無奈的将她望着,卻止不住其中掠過的絲絲柔和。
這般清逸而優雅的氣質,除了她家那位腹黑的世子大人,還有誰能诠釋的如此恰如其分?隻是她明明身在邊疆,他爲何?
“你,你爲何會在此處?”
雲汐顔有些詫異的出聲道。如櫻的小嘴微張,帶着濃濃的喜悅與疑惑。她本準備站起身來,可少年似乎察覺了她此舉,竟率先走到了她的面前。
如玉的指尖劃過少女耳邊的青絲,玉驚瀾這才玩世不恭的笑了笑道:
“怎麽,顔兒不希望我出現在這裏?”
說着,他的手指亦是不安分的落在了少女細膩白皙的臉頰之上。其實不止是他的手,還有他的眼睛。
因爲此刻的雲汐顔不過身着白色襲裙,修長的**在空氣中呈現,有種羊脂白玉般的美感。這一幕即便是對于玉驚瀾而言,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感受着少年的并不掩飾的目光,雲汐顔亦是嬌顔微紅,可她并未擡手阻止玉驚瀾,而是靜靜地坐在原地,有些傲嬌的詢問道:
“你不是有很多事務要處理嗎?怎麽會有時間到這邊關來看我,來此路途遙遠,即便你輕功高絕,那也需要數日的光景,這樣對你不好。”
“怎麽對我不好了?”
玉驚瀾聞言,到是來了興趣,伸出手臂徑直将少女從椅子上抱了起來。雲汐顔顯然沒料到他會忽然這般,因此頓時驚呼一聲,面色有些驚異的環住了少年的脖子。
“你幹什麽?”
一邊環住玉驚瀾的脖子,雲汐顔一邊有些嬌嗔的詢問道。這家夥一聲不響的闖進來,話還未說幾句,竟就要對她動手動腳的,當真是個登徒浪子。
玉驚瀾不說話,隻是薄唇微勾,笑的溫和而寵溺。近乎一月的光景未見,這丫頭似乎又輕了些許。看來這些日子過的并不清閑,不然也不會這般。
幾步走到床前,他幾乎是熟練的不能再熟練的将雲汐顔放倒在了床榻之上。自己不由分說的欺身而上,吓得雲汐顔忍不住将身子往後一縮。
心中暗道,這家夥不會是一來就想動她吧……
然而還未待她繼續瞎想,玉驚瀾便抱着她安靜的躺在了床上,嗅着少女身上熟悉的清香,他的一顆心,似乎都在此刻陷入了甯靜。靜悄悄的,有種說不出的眷念與愉悅。
又一次将少女抱緊,他終于是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
“别動,讓我安靜的抱一會兒。不然我會覺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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