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活,可真好呀。這是不是,就是師父曾經所向往的呢?
然而就在她這般極有深度的思考之時,一道身影卻總是不安分的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晃得她有些頭暈。
“你幹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洛瑤終于是忍無可忍,對那一身墨藍色衣衫的少年喝道。這家夥一直在她眼前晃,究竟有完沒完了?
被洛瑤叫住,安澈終于是停下了腳步,一雙貓眼笑眯眯的湊了上來。那英俊的容顔猶如被陽光浸染,潇灑而生機勃勃。
“你終于肯跟小爺說話了呀,丫頭?”
他這些日子時不時的便在洛瑤的眼前晃,可這丫頭總是裝作沒看見一般,絲毫不予理會。讓他就是道歉,竟都不好道了。
剛才他晃來晃去,其實是在想法子呢。
沒想到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洛瑤有些郁悶的望着安澈,原本心中的怒意,到是被他這句話堵得發不出來了。那種感覺當真是怪怪的,令她有些不明白。
立刻是背過身去,不想再理會眼前的安澈。可她一轉身,安澈竟又跟着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往哪兒轉,安澈便往哪兒站。
一時間她頭都快轉暈了,還是沒甩掉這個尾巴。
“小王爺,您究竟想幹什麽?您不是說不會再煩我了嗎?”
那日的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安澈說了以後都不會來煩她。可爲何今日他卻食了言,不僅纏着她,還比以往更加厚顔無恥了。
安澈哪裏知道洛瑤在心中稱贊他厚顔無恥呀,他隻要見洛瑤跟他說話了,他便很開心了。此刻不承認錯誤,還能什麽時候呀?
“丫頭,小爺那晚說的都是氣話,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都這麽多日的朋友了,怎麽能說鬧翻就鬧翻呢?”
安澈笑着,那潇灑而陽光的氣息仿佛感染到了對面的洛瑤一般,令少女擡頭狐疑的望向了他。
“再說了,方才小爺在車上還救了你呢,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呀。”
洛瑤嘴角一勾,望着安澈随性的将雙手背在腦後,就那麽笑着望向自己。雖是說的一本正經,卻還是那一副開玩笑的笑着。
以至于冷淡如她,都忍俊不禁。
這位小王爺的不要臉,還真是很有獨特性。
“那還真是要謝謝您了呀。”
見洛瑤輕笑,安澈那有些緊繃的身子,亦是在此刻放松了下來。别看他方才一副吊兒郎當,遊刃有餘的樣子。
其實他心裏一直都打着鼓呢。他可怕這性子古怪的丫頭,就是不原諒他。
“沒事兒,以後若是你遇到危險,小爺還保護你。”
聞言,洛瑤嘴角的那絲微笑卻微微一頓,因爲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那顆心,竟又不安分的跳動了起來。
一雙晶瑩的眼眸有些複雜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她或許,還是該離他遠一點。不然她怕這件事,會往自己無法控制的方向跑去。
隻是這相談甚歡的兩人,卻并未注意到那一道悄然投注在他們身上的目光。那是一道陰沉,而又充滿冷意的視線。
馬車之上,清逸的幽香依依而起,雅緻的雕花桌案上,諸多書籍陳列。然而在那柔軟的軟塌之上,一襲白裙的少女忍不住往角落裏縮了縮。
一雙清眸滿是戒備的望着那在自己身邊坐下的少年,她不禁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這家夥恐怕又要欺負她了。
伸手撐住少女身後的車廂,玉驚瀾那雙高貴的鳳眸,就那麽居高臨下的望着身前少女。
少女身姿纖細,白裙依依。精緻的嬌顔猶如粉雕玉琢,臉頰上那抹淺淺的櫻花色,令人流連忘返。
靠的越近,越能聞到她發間那抹淡雅的清香。
“驚瀾,大家都在下面休息透氣,我們爲何要到馬車上來呀?”
讪讪一笑,雲汐顔故作不明所以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玉驚瀾靠的這麽近,不禁讓她心跳怦然,這般吸引力,簡直可以用蠱惑來形容。
他就像有毒妖異的罂粟花,有讓人上瘾的魔力。
玉驚瀾修長的指尖拂過少女耳邊的青絲,就那麽雅痞的望着她。什麽都不做,卻給了雲汐顔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不敢動彈。
“顔兒可知,方才恒叔都與爲夫說些什麽?”
清越的聲音若山澗泉水,在雲汐顔耳邊萦繞開來,那種磁性,竟讓她失了神。猶如受到了對方的引導般,輕輕的搖了搖頭。
少年滿意的勾了勾唇,這才俯身在少女嬌嫩如櫻的唇瓣上,輕輕一吻。他們的距離,似乎又在這一刻,拉近了不少。
近的,可以觸及彼此的呼吸。
“恒叔說,顔兒聰慧,若是顔兒和爲夫的孩子,定是粉雕玉琢,天賦秉異。顔兒可喜歡孩子?要不要跟爲夫試試?”
聞言,原本雙眸有些迷離的少女,頓時渾身發顫,仿佛在頃刻間恢複了神智。纖細的玉手抵住身前的少年,一張小臉兒早已绯紅一片。
忍不住咬了咬牙道:
“誰要給你生孩子呀,我,我還沒……”
她與眼前的少年一直都相敬如賓,雖時常會被輕薄,可也從未真正逾距。這夫妻之事都還未有,竟就要生孩子了。
這般跳躍,她實在是難以接受。不生,她,她不生……
望着少女那忽然尴尬的神色,玉驚瀾卻毫不意外。因爲他早便料到這個傻丫頭會是這種神情了。
這也是他爲何方才滿臉厭煩,卻又未曾明說的原因。
自己與這個丫頭還未正式按照禮制行禮,豈能這麽早便要了她?至于孩子,他覺得他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過雖說他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卻并不這麽說。
“顔兒不給爲夫生孩子,那想給誰生孩子?”
鳳眸微眯,少年望着雲汐顔的眼神頓時委屈起來。那般樣貌,倒真是如明月朗朗,是個一塵不染的翩翩少年郎。
可雲汐顔覺得,他簡直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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