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緣分就是這麽奇妙,昨日她遇到了林思雨的哥哥林浩,而今日遇見的,便又是那柳嫣然的兄長——柳赫。
看樣子這兩家人,還真是跟自己有緣呀。
“柳家,柳赫。”
柳赫一身勁裝,也算器宇軒昂。隻是此刻他的臉色卻着實不太好看,因爲他并不想遇到對面站立的少女。
其實不止是他不想,許多官家子弟都不想。因爲昨日他那友人林浩實在輸的有些凄慘,而且此女看似驚豔柔弱,手段卻着實狠辣。
那林浩從昨兒個回去到現在,竟都還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躺着。太醫說了,命是保住了,隻是什麽時候醒的過來還不好說。
望着柳赫那略微幹澀的笑容,雲汐顔亦是擡眸一笑,明眸善睐,巧笑倩兮。抱着手中的花傘,輕輕的向柳赫拱手道:
“玉王府,雲汐顔。”
她可不想管柳赫怎麽想她,不過或許是經曆了昨日林浩的慘痛教訓,這柳赫從上台到現在都頗爲安生,未敢多說一句廢話。
至少,她不嫌棄他煩。待會兒如果順手,到可以讓他下去的好看一些。
望着對面那一襲紅裙的少女,當真是傾城之貌。可柳赫的心卻早已有了選擇,擡手緩緩撫摸着口袋中那顆圓渾的丹藥,不禁咬了咬牙。
父親和睿王殿下說了,他一定得赢,無論如何。
若是再不行,便隻能出此下策了,反正那裁判也是他們的人。
急促的鼓聲驟然響起,号角連天,也意味着今日比試的開始。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隻有一處擂台,所有的比試都是單獨進行的。以示對強者的尊重。
柳赫緩緩擡起收手的環首刀,終于是沉聲對雲汐顔道:“雲小姐小心,我可要動手了。”
說罷,他立刻是起身前沖,手中的環首刀在頃刻間向雲汐顔斬出。那等快準狠的攻勢,立刻是迎來了場内場外的一陣歡呼之聲。
柳赫的實力在林浩之上,而且此番他顯然是吸取了林浩昨日的教訓,準備化被動爲主動,自行出擊。
刀鋒迎面而來,少女亦是擡眸一笑。一襲紅衣在空氣中搖曳,手中花傘微擡,頓時擋住了柳赫手中的環首刀。
玉手緊握傘柄,皓腕一繞,立刻便讓柳赫一擊落空。
與此同時,一傘探出,将其震退數步。
嘩!
一時間歡呼奔騰,無數驚豔的目光皆在少女的身上駐足,那般行雲流水的招式,被這般美人用出,簡直是美的不可方物。
不止如此,她手中的武器竟是一把女兒家的花傘。
“怎麽會,你……”
柳赫咬牙,不過是第一招,他竟就從眼前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了壓力。
“若柳少爺隻打算這般輕飄飄的與我過招,那可就與昨日的林少爺沒有區别了。這種程度,是赢不了我的。”
清眸微沉,雲汐顔亦是不假辭色。這些人之前都看不起她,甚至幫着老皇帝實現他想要的意思。而她又何必給他們好臉色看呢?
他們既然要逼迫于她,那她便也不會客氣。
柳赫聞言,面色頓時一沉。可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緊緊地握住手中環首刀,不斷向雲汐顔襲去。其速度與力度都不是之前能比的。
另一邊的少女亦是手中花傘舞動,此傘并未展開,到也可做武器利用。至少其刀槍不入,眼前的柳赫暫時也奈何不了她。
下方打的難舍難分,上方的安榭三人則是緊緊地攥着椅子,那模樣比台上的雲汐顔還要緊張。
而在中央的高台之上,老皇帝亦是靜靜地關注着下面的情況。蘇慕楠與蘇瑾立于兩側,神色各異。
蘇瑾面無表情,一身紫袍華貴,卻又染着一抹複雜。今日一早他便得到了玉王府的回信,汐顔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自己能爲她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其他的事情都得靠她自己來。
冷傲的目光靜靜地注視着那道如蝴蝶翻飛的倩影,蘇慕楠緩緩的飲了一口茶。汐顔,本王今日到是要看看,你的武藝究竟修煉到了何種程度。
又是一刀襲來,淩厲的刀鋒拂過少女的衣裙,卻依舊被花傘輕輕擋下,全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他拼盡全力已經與她交鋒了如此之久,竟連絲毫上風都未占得。眼下即便是驕傲如他,竟都覺得有些無力。
眼前的少女就像一團棉花一般,無論他怎麽努力,她似乎都能輕松反彈,遊刃有餘。這種感覺甚至比他與五公主和朔雪郡主對決還要無力。
花傘橫空而出,傘柄之上仿佛有内力纏繞。雖是輕輕一彈,可其上的力道卻将柳赫震退了數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比武之時,柳少爺竟在出神,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望着那被震退的柳赫,雲汐顔擡手便将花傘收回,靜靜地握在手中。爲了隐瞞一些實力,也爲了給那柳丞相一點面子,自己已經陪他表演了這麽久的不相上下了。
可他竟還在比試的時候出神。眼下她就是想演,也演不下去了。今日的比試,也就到此爲止吧。
“哼,雲汐顔,你别高興的太早了。今日你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從這擂台上下去,我柳赫不會認輸的。”
可就在這時,那柳赫卻忽然面色陰沉的擡起頭來。隻見他竟瞬間将一物塞入口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猶如野獸。
雲汐顔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他吞了東西。回眸望向一旁的裁判,隻見那裁判竟低頭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副故作不經意的樣子。
此刻其他人皆是遠離擂台,柳赫的忽然停駐雖然奇怪,可他們卻看不見他違規吞藥。
而眼下那裁判也‘恰巧’未看見,那豈不就是無人懷疑,死無對證了嗎?
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雲汐顔亦是心中了然。看來是有些人還想逼她,即便她不想下狠手,他們還是要逼她下。
既然如此,那何樂而不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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