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回來了呀,今日天氣有些涼了,可要注意些呀。”
聞言,那立于馬前的青年亦是點了點頭,輕聲道:“近日讓你們送些禮品去玉王府,事情可辦妥了?世子殿下有消息了嗎?”
眼看這半月之期便已經過半了,再過不了幾日父皇便會在宮中設宴,接待前來參加年終比武的諸位官員及官家子弟了。他這世子弟弟若是再不回來,或許今年的年終比武便有好戲看了。
“回王爺,禮品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交給玉王府的黑舞總管了,隻是依舊沒有世子殿下的消息。黑舞總管也不知世子殿下何時能回來。到是老王爺先趕回來了。”
那管家聞言,立刻是低頭答道。他們王爺一向與玉王府交好,眼下年終比武即将開始,定是擔心玉王府的狀況了。
“哦?外公回來了?”
黑衣青年一愣,一邊思索着什麽,一邊緩緩向府中走去。自從玉驚瀾接手玉王府之後,身爲老王爺的外公也時常出去雲遊四海,自此不問世事。
雖說這年終的确該回來了,可父皇前兩日才差他四弟前去報信,這不過幾日的光景,一向不知所蹤的外公便回來了,這麽着急的趕回來,可見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恩,老王爺昨日便已經回到府中了。聽說此番老王爺外出雲遊,還帶了不少的奇珍異寶。其中有一把落雨千機傘極爲珍奇,乃是武林中的奇寶之一。老王爺說是送給雲小姐的。”
那管家點了點頭,回想起那把雨落千機傘,道真有幾分動心之意。那般奇寶,或許也隻有玉王府那樣貴氣的地方才能擁有了。
聽說玉王府的曆代主子都喜好收藏,府中的寶物之多,就連東陵國庫都比之不得。想想那該是怎樣一般景象呀。
就連他們家睿王,也是流淌着玉王府的血脈的呀。
“哦?外公竟這般慷慨,專程尋回寶物要送給汐顔?”蘇慕楠一愣,眼底頓時有憂慮之色一閃而過。
他這外公性子清淡,雖爲人溫和,卻也很少對人假以辭色。更不要說這般熱切的要送禮了。
看來整個玉王府,對世子殿下的這個徒弟,可真是好的有些過分了。
微微拂袖,他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些許。看樣子這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一次年終比武,他志在必得。
“王爺,您臉色似乎不太好,要不把披風套上,以防染了風寒呀。”
管家似乎是發現自己王爺臉色不對,立刻是關切的出聲道。
而蘇慕楠聞言,亦是微笑的搖了搖頭道:“本是習武之人,這點涼意還挺得過。管家不必勞心,這兩日也多盯着點玉王府。世子殿下不在,外公又年事已高,若是出點什麽事兒,我這做外孫的也好幫忙才是。”
“哈哈,還是王爺您想的周到。貴妃娘娘與老王爺若知您有此心,定是心中寬慰呀。”
管家歎了一口氣,不禁出聲贊歎道。他們王爺雖不及那世子殿下,可也是人中龍鳳呀。
“管家過獎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一會兒淼月回來,記得打發她去一趟玉王府,也替本王一同向外公請安。”
聽了蘇慕楠的囑咐,那管家隻是欣慰的告退了。在他眼中,他們王爺不僅心系朝政,征戰邊關。而且對玉王府也是處處幫襯照顧,這般賢德,難怪能有今日的成就。
見管家走遠,蘇慕楠這才徑直向書房中走去。今日他剛去了丞相府一趟,調集了這次将到帝都參與比武的青年才俊的名單。眼下自是該好好研究一二了。
既然他那世子弟弟很可能回不來,那這一次他可就要對不住三大王府了。
數日之後,帝都城外。
數匹駿馬在官道上肆意奔騰,馬背上的衆人策馬揚鞭,衣袍随風獵獵作響。道路兩旁的行人紛紛擡頭,皆是有些奇異的注視着這飛馳疾行的一衆人馬。
因爲此隊伍雖人數不多,可卻個個出挑,一眼望去皆是品貌出衆,不似常人。
因此行人們一時間都在猜測這是帝都那家的子弟。
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匹紅色駿馬奔騰,英姿飒爽。可衆人的目光卻都未被這匹難得的好馬吸引,而是落向了那手握馬鞭,策馬向前的少女。
少女身姿纖細,披風之下一襲白裙在微風中搖曳。那張未施粉黛的嬌顔卻依舊如出水芙蓉般惹人遐想。
如望遠山的柳眉下,一雙清眸靜靜地注視着前方緩緩出現的城池輪廓,心中終于是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眼下離那年終比武還有兩日的光景,明日晚些那老皇帝便要在宮中設宴,款待前來的群臣。
自己帶人一路疾馳,生怕會誤了時辰。
眼下看到這熟悉的城門,她也終于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隻要回來了,便一切都好說了。
“白歌,一會兒入城之後你便快馬加鞭,先行回王府通報安排。大家一路勞頓,都未曾休息,就讓他們慢些行馬,在路上随便看看吧。”
少女緩緩出聲,對身後的白歌囑咐道。眼下既然已經回來了,便不必再顧忌太多了。
瞧着身後果果與旬陽等人興奮的臉頰,她亦是有些無奈。花老傷勢未愈,她便安排沈宏随她回故地修養去了。
說來沈宏也與她老人家有緣,也權當爲她添個關門弟子便是。
“主子的意思白歌明白,就讓果果小姐和旬大人他們在城中四處走走吧。我到是想快些回去,畢竟這帝都我也逛夠了。”
白歌點頭,立刻策馬走到在了最前面。
見白歌啓程,雲汐顔到是會心一笑,明眸中皆是了然之色。她還不知道白歌呀,眼下定是着急着回去見見他家黑舞了。
以往他們二人總是如影随形,連執行任務也同來同往。此番爲了自己的事情,白歌獨自一人出來,也該回去與黑舞聚一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