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都是習武之人,可這些巨獸攻擊力極強,而且皮糙肉厚,十分危險。每一次他們在這些怪物面前都會潰不成軍。雖說那些巨獸極少殺人,可對他們的壓力也着實不小。
“統領,我們該如何是好呀?方才旬公子帶走的那個妖女,不會真與這守獄妖女有關吧!”
一名士兵十分焦急的跑過來,對着那立于城門最高處,一身铠甲的統領出聲道。可這滿頭大汗的,難道隻有他嗎?其實這立于此處的統領,不也是如此嗎?
此刻這位統領亦是緊緊地皺着眉頭,不知如何是好。其實他也是昨日才剛剛接到這代替馮統領守城的任務,誰知這才第二日便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更不要說,更不要說眼下看那巨獸大軍來襲的氣勢,這竟然是他從未見過的規模。是呀,這些年來那妖女總是與他們小打小鬧,猶如戲耍一般。
他們對此雖極爲氣憤,可好在有馮統領與旬大人力挽狂瀾,每次這些巨獸也讨不了多少的好。但是這次,一切都不一樣了。
馮統領被奸人刺殺,屍骨未寒。而旬家據說因收留刺殺馮統領的妖女,家主旬邑被軟禁,若非那旬陽公子以自殘來證明他們的清白,自己方才也不會放他們離去。
可他放了又如何,聖使堂派出去的追兵無數,先遣部隊早已随他們而去。眼下旬公子重傷,其他人亦是奄奄一息,哪裏有反抗的能力。
不過是一夜之間,爲何便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這個帶兵之人,實在是很難明白呀。
“罷了,無論那個小丫頭是不是妖女,現在也于事無補了。大家就拼盡全力将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吧。”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也隻能如此安排了。
城池之下,那一衆巨獸已然停下腳步,它們皆是安靜的匍匐在兩邊,靜待他們的主人上前。
野豬一搖一晃,終于是在城池下方停下了腳步。背上那頂轎子中,一道嬌小的倩影浮動。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是略帶嚣張的響起。
“近來本洞主不喜外出,便放任了你們這些庸人好些日子。可你們倒好,不僅害我手下的寵物,竟還妄圖挾持我的對手。城門上的那位統領,今日你若是不将我的對手交出與我比試,那我便将你們的城池攻破,爲我的寵物們報仇!”
那道女聲嚣張之中帶着一絲成熟,其話音雖動聽,可這話語卻就不那麽動人了。因爲那氣勢洶洶之意,怕是真的要攻破他們的城門了。
可樓上的統領思索了好一會兒,依舊是有些無奈的開口道:“我們實在是不明白您此話是何意,我們,我們這城池中豈能有您的對手呀?您這不是在說笑嗎?”
要知道,當初馮統領與旬大人曾聯手與這妖女一鬥,可人卻連轎子都未出,便能将二人擊退。可見功力深厚到了什麽地步。
如今馮統領去了,就算是旬大人還在這裏,那也不是這妖女的對手呀。而那位聖使大人雖說仁慈聖明,卻并不是習武的苗子,也不可能與這妖女過招呀。
一時間,那統領想來想去,愣是沒想出一個人來。
可下方那轎子中的倩影聞言,頓時聲音微冷的喝道:“你們少與我狡辯,昨日你們這城池之中是否來了一位白衣姑娘?你們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她也敢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在找死?”
聞言,那樓上的統領頓時一愣,聽了這白衣姑娘四個字,一絲可怕的想法頓時在他腦海中蔓延。她說的,莫不是那位被旬公子帶走的姑娘?
可,可她武功盡失,怎麽會,怎麽會是這妖女的對手呢?這完全就不合情理呀。
而就在這位統領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城門之後卻傳來了一陣陣喧鬧之聲。隻見的一衆人迅速走上城牆,爲首的正是那馮夫人與聖使大人。
眼下這似乎是那準備出城追捕雲汐顔的援兵到了。隻是他們或許誰都沒有想到,迎接他們的會是這種兵臨城下的場景。
“聖使大人,夫人。”
那統領見二人前來,立刻是拱手行禮道:“你還是快看看下方的局勢吧,我守城數年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陣仗。若那妖女有心要攻城,我們根本就……”
根本,就守不住……
溫潤的臉龐十分蒼白,這位聖使依舊一身金袍,斯文聖潔。隻是此刻他心中卻不禁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流露。今日這守獄妖女突然來襲,真的是巧合嗎?
“情況怎麽樣了?那妖女可有提出什麽條件來?”
馮夫人亦是臉色一白,此刻她一身缟素,滿眼通紅,顯然是未從那失去丈夫的悲傷之中緩過神來。眼下城中慌亂,她的丈夫被人刺殺,旬邑包庇妖女,此刻開戰無疑是對他們最不利的時候。
聞言,那統領頓時點了點頭。他本是馮家之人,自然對馮夫人尤爲敬重。
“回,回夫人。那妖女說了,我今日若不交出那位白衣姑娘,她便要破了我們的城門!而且,而且她還說,說我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抓那姑娘。更奇怪的是,她,她竟稱那姑娘爲她的對手……”
緩緩将這讓自己匪夷所思的一切吐出,那統領亦是面色難看。因爲他實在是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明明是牛頭不對馬嘴,這,怎麽就對上了的呢?
“你确定那妖女說的白衣姑娘,就是旬家的那個嗎?”聖使一愣,心中也頓時咯噔一下。他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初他不慎被那妖女抓住,想要逃脫。可那妖女卻出言嘲諷于他,說什麽除了一個瘋女人,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能從她手裏逃出去。
“她,她是沒确切的說就是旬家的那位姑娘,可她卻說了,那位姑娘是昨日入城的,而且身着白衣,再加上被我們抓。這一條條細數下來,除了那位姑娘,還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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