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尖利的聲音便在不遠處響起。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所有人都立刻欠身下跪,唯有淩暖晴與趙貴妃依舊站立,面色截然不同。
“趙可兒,你!”
淩暖晴面色陰沉,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對面一襲青裙的女子。此時此刻的她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竟是在故意算計于她。該死,她中計了!
趙可兒聞言,那一張笑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恐與後怕。她輕輕的撫摸着那蝴蝶之前停留過的手指,眼中是滿滿的失落。對于淩暖晴的怒意,她仿佛沒有絲毫的察覺。
很快,那邊的一衆人便已經來到了這塊空地之前。淩暖晴與趙可兒同時回眸,目光皆是望向了那走在最前方,一身明黃色長袍,面色白皙,棱角分明之中,猶如精雕玉琢的男子。
他的身上,仿佛帶着某種光芒,深深的吸引着她們的視線,無法移開。因爲他,就是她們的一切,是她們爲之不懈努力的目标。隻要抓住他的心,就是抓住了這裏的一切。
“臣妾,參見皇上。”
二人皆是同時欠身,目光熱切的望着男子。
蕭逸宸的目光在二人身上緩緩掃過。在看到淩暖晴的時候,眼底似乎隐隐有複雜流露,但依舊耐着性子,輕聲詢問道:
“皇後今日不在宮中修養,怎麽也到這後花園來閑逛了?”
“回皇上,方才見妹妹在此處,便緩步過來看看。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皇上您。若是您能再早些處理完政務,便能到鳳栖宮與臣妾共用午膳了。”
淩暖晴目光平靜的凝望着蕭逸宸,可話語中的意思卻毫不遮掩。今日午間,這個男人又一次回絕了她。難道夫妻一場,真的連一起用膳都做不到了嗎?
蕭逸宸聞言,面色頓時沉了一分。他仿佛忽略了淩暖晴的話語,徑直轉頭,隻見趙可兒正面色遺憾,略帶幾分落寞的低着頭。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隐一般。
“愛妃這是怎麽了?”
輕聲詢問了一句,話語中似有隐隐的擔憂浮現。
那趙可兒聞言,這才緩緩擡頭。一雙眼眸歉意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低聲道:“臣妾本是邀請皇上前來共賞蝴蝶,可方才見皇後姐姐先來,便想以她分享。可誰知那蝴蝶竟自己飛走了。毀了皇上您的一番興緻。”
說着,趙可兒的目光隐隐飄向了淩暖晴,卻終于是将錯誤擔在了自己身上。但蕭逸宸可不是傻子,一眼便看出了其中意思。
淩暖晴在宮中一向飛揚跋扈,這他是知道的。而且如今趙可兒得寵,隻是沒少被找麻煩。但是看在淩峰的面子上,他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若是淩暖晴真的過分了,那也不要怪他。
“皇後,朕覺得今日這後花園的天氣,似乎有些不适合你。還請皇後移駕,早些回宮休息吧。”
說着,蕭逸宸的眼中似乎有了些許冷光流動。
而這邊的淩暖晴聞言,眼瞳中原本的一絲溫情,似乎都在頃刻之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言心痛,與不可置信。
這才過了多久,才過了多久?她好不容易才從淩淺身邊搶來的這個男人,爲何這麽快便将她厭棄。他明明說過,他要好好照顧她的。
“皇上,臣妾……”
“皇後不必多言。你此刻若是不走,難道還要朕派人請你嗎?”眼見淩暖晴又要發作,蕭逸宸立刻是出言打斷了她所有的念想。不知爲何,這個女人如今,會讓他感到如此的反感。
不,不止是她,還有那淩家之人……
淩暖晴怔怔的望着蕭逸宸,許久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趙可兒雖故作驚恐的低着頭,可是仔細一瞧便能得知,此刻她的嘴角噙着笑意,眼底埋藏着嘲諷。
這個傳說可以在宮中隻手遮天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她不過是略施手段,便讓她到了這般地步。還真是可悲呀!
“既然是皇上的命令,本宮自然要遵從。”終于,淩暖晴的眼底一絲冰冷下來。她死死瞪了趙可兒一眼,接着道:“可您不要望了,這甯西的江山,是如何到您手裏的。”
說罷,她也不再顧忌蕭逸宸的眼神,立刻是帶人往遠處而去。她要讓蕭逸宸知道,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們淩家的功勞。
靜靜地聽着女人離開的腳步聲,蕭逸宸的眼底卻冰冷的讓人發顫。眉眼間隐匿的憤怒,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
這個女人是在威脅他嗎?難道她真的以爲,他們淩家有多了不起嗎?呵呵,其實若是沒了淩淺,他們淩家又能算得了什麽呢?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皇上,皇上?”
“恩?”恍惚之間,蕭逸宸似乎是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這才緩緩擡頭。
之間一張姣好的面容,帶着一絲清雅,幾分可憐,就那麽焦急的将他望着。恍惚隻見,他竟看到了那張如畫的俏臉,仿佛出水芙蓉般的容顔。
一襲青裙,卻高雅清麗的令人無法側目。
“皇上,您在聽我說話嗎?皇上,您這是怎麽了?”
趙可兒擡手抓住蕭逸宸的胳膊,一雙眼眸中滿是焦急之色。因爲她發現眼前的蕭逸宸神色有些恍惚。雖然他正癡癡地望着自己,可他眼中的空洞,卻告訴她,他似乎并不是在凝望她。
再次凝神,蕭逸宸終于是看清了眼前的女子。擡手将那抓住他的手移開,眼中的癡迷似乎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朕沒事,愛妃不必記挂。”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自是讓趙可兒心中一驚。不知怎麽的,她竟有些不是滋味兒。因爲她能夠感受到,蕭逸宸對她的忽冷忽熱。
蕭逸宸自是看出了她眼中的落寞,可他并不想過問此事。因爲他知道,就算眼前的趙可兒眉宇之間再如何模仿,也終究不是她。
她的清冷與出塵,她的高貴與優雅,并不是誰都能學得來的。她就是她,沒有一個人能夠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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