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一勾,雲汐顔的聲音輕慢而又淡然的響起。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其甚至帶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細細聽來,竟極爲詭異。
面的眼罩依舊沒有摘下,可她背後背負的盒子之,卻仿佛有什麽在悄然震動,發出隐隐嘶吼之聲。
又過了片刻,那道腳步聲似乎愈發的接近了起來。但他卻又在十米之外停下了腳步,似乎在躊躇自己要不要繼續向前。
“雲小姐感知當真敏銳,難怪我那姨娘能放心的将我表弟交給你。不過您明知是我來了,卻連眼罩都不摘,難道不怕我偷襲于你嗎?”
沐信誠的聲音緩緩響起,其似乎帶着一絲疑惑。顯然,他在向雲汐顔探究一些東西,那是她爲何能這般泰然的站在這裏等他。
難道是因爲對方早已布下疑陣,等着他自投羅了嗎?
嘴角微微一勾,雲汐顔倒是對沐信誠的小心謹慎頗爲欣賞。眼前漆黑一片,擋住的卻隻是視線,而不是她的心。
她知道,沐信誠來找她,絕對有着非同尋常的目的。而且鍾聲方才結束,對方便能這般輕易的找到她,那隻有一個解釋,那是帶他進來之人,定然是他的内線。事先告訴了他方向。
“偷襲嗎?如果誠少爺來此,是爲了偷襲我,是否早該動手了?還需要這般與我說明,自己要偷襲嗎?”
嘴角的弧度依舊輕慢,可雲汐顔的眼底卻多了一絲謹慎。這沐信誠可不沐梓霖,雖說都是沐家之人,可沐梓霖生性爽朗,不拘小節。而這沐信誠或許是心胸狹窄,老謀深算了。
他來這裏,怎麽可能是偷襲?他可還沒蠢到自視甚高,這麽快要找她送死的地步。
“說吧,誠少爺,你究竟想幹什麽?照我看來,怕偷襲是假,想要合作卻是真的吧!”
夜風吹拂,一道道侵襲在沐信誠的臉龐。此刻的他一身黑衣,隐匿在月色之。似乎與雲汐顔形成鮮明的對。
聽到雲汐顔一句話的時候,沐信誠的臉色卻緩緩變化,似乎在一點一點變得凝重起來。因爲他覺得,雲汐顔不該這麽快猜到的。
“咳咳,”輕咳了兩聲,沐信誠這才緩緩,面色稍稍緩和的道:“雲小姐,你說的不錯,我的确不想偷襲你,因爲我要的是合作。我希望你與梓霖能與我合作,滅掉君衍等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沐信誠亦是笑望着雲汐顔,目光充滿了莫名的複雜。
“滅掉君衍?”聞言,雲汐顔竟有些忍不住笑出聲來。立刻轉身說道:“我沒有聽錯吧,君公子那般照顧你,你卻要跟我合作,幹掉君衍?我實在是有些聽不懂呀。”
似乎是早猜到雲汐顔會說出這樣一句質疑自己的話,那沐信誠立刻是無奈的攤了攤手,目光複雜的道:
“其實雲小姐是聰明人,你也明白一點,即便他們幫我取得了這府主之位,我也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與其作一個表面掌權,實際卻要與人的差事,我還不如替表弟處理府事務,好歹光明磊落呀。”
“光明磊落?少來了。”聞言,雲汐顔卻有些嗤之以鼻,立刻是不鹹不淡的問道:“誠少爺,你究竟是幡然醒悟,還是刻意爲之,我都不想過問,我隻想知道你爲何要找我聯手?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
“雲小姐息怒,我并非不怕,而是一直受制于人,自己不得不逼自己去承擔一些事情,如今你們這一邊人數過少,如果有我的加入,一定會有更好的完成本次任務。這難道不是一舉二得嗎?”
沐信誠笑着,仿佛真的溫潤如玉,渴望着加入他們。可是雲汐顔知道,這一切怕都不會那麽簡單。這樣的理由,或許還不至于讓他遠離君衍一幹人等。
雲汐顔心甚至有了一種想法,那是他想挑起兩方的對決。如果他們與君衍一行人混戰,那必然會受傷。可若是挑起兩方的戰火,讓兩方之人互相拼殺的話,是不是一個極好的想法呢?
而當雙方遍體鱗傷之後,眼前的沐信誠是否要開始坐收漁翁之利,将他們兩幫人馬一打盡?如今的這一切,或許都是他精心準備的一場戲。
一但君衍與她倒下,那其他落在後面之人,絕對又會是沐信誠玩弄權術的對手,在沐信誠精心設計的策劃下,最終那能帶着十塊令牌出去的,必然是他。
眼底笑意悄然流露,雲汐顔卻忽然明白了什麽,原來這沐信誠這些日子并非保持沉默。而是他足夠聰明,他知道什麽叫隐忍。
表面似乎是君衍掌控的一切,可實際沐信誠卻一直擁有二心。他一直想擁有三途府,可卻不是别人的傀儡,而是能自己操控大局。
他之前一直保持沉默,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讓君衍以爲他已經完全順從與他,在開始從長計議。這一刻,雲汐顔才真正明白沐信誠的可怕。
因爲實際在君衍對他算計的時候,他也在借勢殺掉君衍。而眼前這片生死自由天定的密林,不該是最适合的方式嗎?
而且還不用親自動手……
“誠少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他們人多勢衆,我們要如何動手呢?據我所知,其六個可都是他們的人呀。”
雲汐顔微微垂頭,眼珠悄然轉動,靈動之間似乎也跟她确認了一些事情。那是既然沐信誠都能偷梁換柱,都能挑撥離間的利用他們,那或許自己也可以将計計,先将表面答應此事,後面再從長計議。
可在雲汐顔與沐信誠假意寒暄的時候,又是一道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很快,一到倩道影便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隻不過那人在看到沐信誠的瞬間,立刻是面色微變,手長劍緊握,立刻劈砍了下來。冰冷的聲音在樹林不斷響徹,讓人心悸。
“沐信誠,你還敢來!你勾結外人,企圖陷我三途府于不義之地,我今日必然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