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懶懶的落在客棧的一角。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猶如金色的弧度,柔和而溫暖。
魅姬緩緩的睜開眼睛,渾身的劇痛讓她還算秀麗的眉頭,忍不住緊緊的皺起。擡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的那道劍痕,昨夜發生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境。
讓她遲遲不願回想。
若是她的那些姐妹們知道,她竟被一個黃毛丫頭耍成這般,不知會笑成什麽模樣。她的命,差點都丢在了哪裏。
忍不住握緊雙手,強忍着渾身的痛苦,魅姬真恨不得時間可以從來。讓她殺了沐梓霖,也殺了那個戲耍她的小妖女。
“我魅姬,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看樣子,魅姬姑娘是醒過來了。不知可否與我君某人談談?”
魅姬話音剛落,一道堅毅帶着淡然的聲音便悄然自門外響起。不過是一句話,她便已經聽出了來者何人。因爲是這個人,昨夜将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昨夜她受了内傷,雖說勉強支撐着,回到了客棧。可一回來便暈倒在地,失去了意識。因此她與君衍,一直都未來得及交流。
白皙的臉龐微微發紅,不知爲何,知道是君衍來了,她的心竟不自覺的加快了些。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
“君公子無須多禮,進來便是……”
趕忙收起羞怯的神色,眼含着一絲媚态道。她可是七大妖姬之一的魅姬,乃是七人的翹楚,容貌非凡。豈能與一般小女兒,羞怯作态。
那君公子雖非凡人,但他如此耗費心力的救她,難道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嗎?要知道那拜倒在她魅姬石榴裙下之人,可是數不勝數呀。
魅姬話音剛落,那門便開了。隻見一身黃色長衫的君衍,帶着莫焉莫逢二人緩緩走進來。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頰,目若寒星。
此人自是有他的氣度,因此連那閱人無數的魅姬,一時都看呆了。
莫焉迅速爲君衍搬來一張凳子,讓他坐在了魅姬的床前。而他們二人則一人一邊,安靜的站立着。
“看魅姬姑娘的臉色,身體應該是沒有大礙了。大夫說了,你的内傷隻需休息幾日,便能自行愈合,因此你不必擔心。”
君衍見魅姬面色紅潤,自是客套的說了兩句。不過他今日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向魅姬噓寒問暖的。
“勞煩公子挂心了,我沒事。”魅姬輕輕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眸柔情似水的望着君衍。不得不說,眼前這個溫柔而氣質獨特的男人,真的吸引了無挑剔的她。
輕輕的點了點頭,君衍仿佛并未注意到魅姬神色的變化。轉而輕咳了兩聲,淡淡的道:“魅姬姑娘,我知道你來自羅刹宮。我此次到這墨亦城來,是爲了三途府的事情。不知你對兩日後的武,有何看法?”
聞言,魅姬頓時一愣,她也不是笨蛋,立刻是面色稍稍警惕道;“公子難道也知道三途府的事情?不知你是?”
“姑娘不必這般警惕,我并無惡意。你的師尊羅刹陰姬大人,與家師乃是故交,我此次前來,也是受了家師所托,前來助姑娘一臂之力。想必你很快便會收到書信了。”
君衍見魅姬神色警惕,這才不鹹不淡的化解矛盾道。而說來也巧,在他說完此話,打算繼續解釋一二的時候。那窗戶之外,竟忽有一隻信鴿飛來。
魅姬擡手,讓信鴿緩緩落在自己手,取出其腳的書信讀之。方才臉頰的疑惑之色,似乎都在這一刻緩緩的消散開來。
一雙媚态十足的眼眸深深的望了君衍一眼,終于笑道:“沒想到公子竟是鬼影大人的弟子,昨夜多謝公子出手。如今有什麽需要合作之處,大可向我提及。我們羅刹宮定會鼎力相助!”
“魅姬姑娘言重了。我此來隻是爲了幫你們羅刹宮徹底掌控三途府,但同時,這三途府富可敵國,我或許也要從獲利幾分。不知魅姬姑娘可懂我的意思?”
見誤會消除,君衍自是樂得自在。這信鴿來報,省的他再與魅姬解釋。畢竟他師父交代的事情,他可絲毫不能馬虎。
如今三途府乃是一方金庫,他們志在必得。
“公子放心,我羅刹宮隻要三途府之權,至于那些金銀财寶,都将是公子的囊之物!那沐梓霖的表兄沐信誠,如今不過是我的傀儡罷了。兩日之後,你我必将奪得府主之位。”
魅姬點頭,一絲難言的笑意自她的嘴角暈開。沒想到她與眼前的公子,竟真是一路之人。看來這是,那天定的緣分了吧。
另一處客棧之。
依依熏香輕起,夾雜着絲絲淡雅與悠然。一襲白裙的少女靜靜地坐在桌前,不斷的回憶着昨夜的一切。
白皙俏臉,秀眉微蹙,仿佛受到了不知名的困擾。
“君衍,君衍?”
朱唇輕啓,低聲不斷重複着兩個字。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肆意回蕩。
從昨晚開始,這個問題便一直困擾着她。她知道,那種熟悉并非空穴來風,一定是有來由的。她曾經必然在某處見到過君衍,并對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她判斷君衍來自朝廷,氣度非凡,可若是不能知其準确身份,她或許不能全然判斷君衍此行的所有目的。
看樣子,隻能等楚陌風與白歌來了,才能從楚陌風的口知道一些消息了。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雲汐顔心不禁惆怅起來。出門在外,什麽都要自己考量。若是身在玉王府,她豈能這般疲乏。
“驚瀾呀驚瀾,若非你日理萬機,我又何苦整日聊以呢?”
可在她話音剛落,準備擡手倒茶時。一道頗爲不和諧的聲音,卻毫無預兆的響起,差點讓她将手的水壺掉在了地。
“小丫頭,你日日這般聊以慰藉,是不是與這獨守空房有關呢?如果是的話,那我到可以勉爲其難的,陪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