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歌與冬老的眼睛幾乎是瞬間瞪大,因爲他們終于是在雲汐顔的話語中恍然大悟。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最快更新訪問щщщ。若是鬼雅真的按照雲汐顔所說的方式,去向權志等人表達。
那權志對于他們一行人的仇恨,将會達到一種怎樣恐怖的程度?他們實在有些難以想象。
“主子,若是按照您的說法,那鬼雅豈不是将所有的錯都推到了我們的身上?這樣一來,這鬼‘門’府的大多數人,不是都會敵視我們嗎?”
白歌有些焦急的說道,思前想後了片刻,他終于是擡頭,對雲汐顔提議道:“主子,雖然我們并不懼怕他們,但是這裏畢竟人生地不熟的,我看我們需不需要在夜間暫且離開,出去避避風頭?”
“哼,避風頭,虧你想得出來!”冬老冷哼一聲,頓時将酒葫蘆扔在了桌案上,一雙晶亮的眼睛一瞪道:“即便他們有天時地利,那又如何?難道還能奈何得了我們不成?我老頭子的觀念裏,可從來沒有認輸的道理!”
冬老一邊說着,還一邊轉頭看向雲汐顔。若是這個臭丫頭真的臨陣退縮,甯願逃離這裏,出去避風頭也不願意正面解決此事。那他對于她的印象,或許會大打折扣。
因爲行走江湖之人,除了義氣之外,還要注重勇氣。雖然不是提倡你一味逞能,匹夫之勇。但是當你該面對的時候,那有逃跑的道理?
若雲汐顔這般,他這老頭子,或許就要看不起她了。
雲汐顔自然發現了冬老探究的目光,一雙眼眸隻是淡如清水,安靜注視對方的同時,勾起一絲清淺的微笑。嗓音如鈴道:
“冬老您可别這般看着我,我雖說是個‘女’子,可這種被人陷害之後,還要夾着尾巴逃跑的事情,我可是做不出來的呀。”
纖細的‘玉’指安靜的摩挲着酒杯,雲汐顔的目光依舊清淡如水。連死都經曆過的人,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她本就來自地獄,帶着複仇的火焰,熊熊燃燒。
她現在想的,是早早将眼下的事情做完,讓楚陌風能夠恢複正常人的生活。同時也查出他身後,那一直躲藏在暗處的鬼影,他與自己的身世究竟有什麽關系,或者說,他爲何要對自己痛下殺手。
若是她連今晚的危險都害怕的話,那她或許就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了。
“主子,這件事畢竟……”
“白歌,你别再說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想要将我們三個留在這裏,就要看這個鬼‘門’府的人,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倒是很想拭目以待呀。”
白歌剛想說話,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雲汐顔便頓時出言打斷了他。望着少‘女’堅定到不容置疑的眼眸,白歌想了又想,卻終于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因爲他知道,雲汐顔的決議,向來跟他們爺一般,不容置疑。況且她們的武藝皆是出類拔萃的,這鬼‘門’府想奈何他們,恐怕還難了一點。
“哼,臭丫頭,這不就對了嘛!有老頭子在,你怕什麽!”冬老頓時一笑,抓着桌上的酒葫蘆,便狠狠的灌了一口,出言笑道。
“老頭子現在也很好奇,那些沒用的家夥,究竟能‘弄’出什麽‘花’樣來!”
“冬老說的對,我們可以等等看。”雲汐顔點頭,這才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睛,轉而饒有興趣的說道:“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了解了一些情況。今晚大家都早些休息,但是不要睡得太死,閉目養神便是了。我想他們必然會在半夜時分動手,到時候我們再彙合。”
“恩,一切都聽主子你的安排。”
白歌與冬老點頭,皆是認同了雲汐顔的觀點。隻不過眼下這三人之中,一人是略有擔心,而還有兩人,竟然是興奮不已。或許有些人知道了,會氣得半死吧。
而與此同時,在鬼‘門’府的另一邊,一群人正在緊鑼密鼓的商量着什麽。房間之中,一道道人影穿梭,目光卻不斷的集中在那坐在中央,一道纖細的倩影之上。
那‘女’子正在低聲‘抽’泣着,她一邊用手中的手絹兒擦拭眼淚,一邊低聲的呢喃着什麽。而那些圍在她周圍之人,皆是面目通紅,不知是因爲什麽而染上了濃濃的怒意。
少‘女’還在不斷的哭泣,珍珠般的淚水一點一滴的滑落,眼見便要打濕她手中的手絹兒,讓人心中‘抽’痛。
“我都是被‘逼’無奈的,我剛剛才去跟權志道歉了。江姨,我說的都是真的,您要相信我呀。”
少‘女’忽然擡眸,一雙眼眸楚楚可憐的望向房間深處。在那個地方,還有另外一道纖細的身影,除了之前江秋,自然不可能有其他人。而這邊楚楚可憐的少‘女’,無疑隻能是外出的鬼雅了。
布簾之後,江秋目光沉靜,她望着房間中正在‘抽’泣的鬼雅,面‘色’卻并不好看。因爲此刻的她極爲糾結,她在思考,思考鬼雅所說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畢竟她不是權志,權志是個沖動的人,做事從來不會想太多。但是她已經成爲護法多年,看慣了江湖險惡,自然不是什麽好騙的人。
可是若說眼前的鬼雅是在對她說謊,那又如何解釋之前發生的一切反常之事呢?按理說,鬼雅若是真的想解除與權志的婚約,通過那位雲公子,明明已經很好的做到了這一點。沒有必要再回來找尋他們了。
因爲鬼道已經替她出面,說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那位雲公子更是處處幫着她,若不是因爲那位公子,他們也不可能這麽狼狽。
可眼下反常的就是,若鬼雅是真心要反悔婚約,她便沒有必要回來,而她若不想解除婚約,今日爲何要千方百計如此?
唯一的一個解釋,就隻能是她被‘逼’無奈,迫不得已才這樣爲之的。如若是這樣,那鬼雅就是權志未過‘門’的媳‘婦’兒,也算她半個侄‘女’兒,她若是不幫她,還有誰能繼續幫她?
“小雅,你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江秋蹙眉,終于是緩緩的開口道。而見此的鬼雅,飽含淚水的眼底,終于是有了一絲隐晦的笑意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