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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誰,誰幹的!”
殷紅的血液滴滴而落,令人觸目驚心。那權志幾乎是瞬間收回了手掌,目赤欲裂的望着手上深深的傷口。那種突如其來的痛,讓他極爲惱怒。
他權志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傷害?若是這此事不解決,他日後要如何在這幽州城中立足?該死,究竟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敢傷害他?
“公子,你沒事吧公子。”
一旁攔着掌櫃子的幾名壯漢頓時上前,一雙雙眼眸警惕而憤怒的望着周圍,想要立刻找出那行兇之人。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他們公子都敢動。
“小姐。”
那邊的鬼雅見權志竟然被碎片劃傷,頓時後退一步,一雙眼眸也開始四下移動,似乎在尋找着什麽。她的丫鬟則趕忙上前,一把将她纖細的身子扶住。
“我沒事。”
輕輕地搖了搖頭,鬼雅溫和的笑道。一雙眼眸似乎在這個時候,有了一絲絲的靈動。隻是即便這般她依舊無法放下心來,因爲誰都不知道,那出手之人究竟是誰?而那個人,又會不會因此被她連累。
她不怕被權志帶回去,但是她卻不想因此而連累别人。
“誰?有膽子傷本公子,就沒膽子出來認嗎?你若不出來,本公子即便是掘地三尺也不會放過你!”
這邊的權志緊緊地握着手臂,眼看鮮血滴落,疼痛之感不斷傳來。他終于是再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他定要将那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而見權志真的發怒,那周圍之人也開始四下觀察,頗有幾分人人自危的心情。雖然權志是個壞人,這幽州城中十個有九個都對他懷恨在心。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人家還家境殷實,權大勢大,是貨真價實的駱駝。他們可惹不起這樣的煞星,還是趁早撇清關系的好。
“本想進店好好休息,可有些人去非要大呼小叫,擾人清淨,讓人好生厭煩。”
而就在衆人人心惶惶之時,一道略帶慵懶的聲音終于是緩緩的從樓梯上傳來。隻見一位身姿欣長的白衣少年緩緩走下,衣帶飄飄,如美玉般溫潤。
清澈的眼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那明目猙獰,頗爲狼狽的權志身上。
順着聲音,一雙雙眼眸都不禁落來,其中滿是驚豔之色。因爲這忽然出現的翩翩少年郎,他們方才在大街上也曾見到過。
而且他可是在重重包圍之下,脫身而去的高人呀。
“臭小子,你說什麽!”
可衆人驚異,卻并未引起權志的注意。隻見他雙眸依舊猙獰,緊緊地盯着那白衣飄飄的少年,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一般。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而此刻的權志與眼前的少年相比,自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的。無論是不凡氣度還是清貴優雅的舉止,他都遠遠不及。
若說少年身上的氣度,乃是顯赫與貴氣的完美結合。那麽他身上,或許就是地主的粗鄙與市儈之氣并存了。
因此,他從第一眼看到少年開始,便将他視爲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後快。
“小姐,那是,那是方才的那位公子!”
一旁的丫鬟望着少年緩緩走下樓梯,頓時興奮的對鬼雅呼喊道。她現在都還記得,方才她們小姐那面若桃花的模樣。
鬼雅亦是一愣,雙眸緊緊地注視着少年,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頰微紅,眼中的潋滟波光,是那麽的顯而易見。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再次見到那位公子。
難道這就是她娘曾經告訴她的,所謂的緣分嗎?
清眸微眯,望着這滿地狼藉的大廳,少年的俊美的臉龐之上似乎露出了明顯的不悅之色。當然,此人正是之前在與白歌交談的雲汐顔。
她方才與白歌正在分析局勢,準備下一步動作。可這樓下實在是太吵了,她這才不得不下來看看。究竟是那些不長眼之人,在下面打架鬧事。
她雲汐顔是不愛管閑事之人,可若是有人觸及她的底線,她便不得不管了。
“主子,要不要我……”
白歌搖着手中的折扇,恭敬的跟在雲汐顔的身後。一張俊臉亦是因爲受人叨擾,而變得有些陰沉。
這仗勢欺人的人渣,還真是什麽地方都有。
雲汐顔輕輕的擺了擺手,打斷了白歌的話語。而白歌明白,這是雲汐顔想要自己動手的意思。
而他也不禁将同情的目光,投向那邊怒不可遏的權志。因爲天知道惹了他們主子,接下來會是什麽下場。至少跟了雲汐顔這麽久,他是明白少女的狠厲手段的。
那等果斷,即便是男人都要爲之膽寒。
更何況,雲汐顔就是殺了眼前的權志,怕也沒人敢将她怎麽樣。畢竟她可是他們爺的心頭肉,傷一點都不行。
“來人,将這個臭小子給我抓起來。我要讓他知道,我權志可不是好惹的。”
權志見雲汐顔一直面帶微笑,似乎未有絲毫的懼怕之意。不禁不懼,甚至還有一絲玩味。這樣的表情,愈發的激怒了他。
見權志下令,那後方的幾名壯漢立刻是上前,想要将雲汐顔抓住。可眼看他們靠近,雲汐顔卻硬是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因爲都不需要她動手,空中便有幾個雞骨頭淩空而落,幾乎是準确無比的砸在了幾人的腦門之上。
“啊!”
原本膀大腰圓的壯漢們,竟也在這骨頭的襲擊下倒地,疼的滿地打滾。那腦門兒紅彤彤的,眼看是要腫了。
無奈的望着在地上哭喊的一衆人,雲汐顔可以說是又好氣,又好笑。因爲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将用雞骨頭打人的。
回眸一望,隻見一道衣衫褴褛的身影手拿雞腿,優哉遊哉的走了下來。擦了擦油膩膩的嘴道:
“你這龜孫子,臭小子三字兒也是你叫的?隻有老頭子才能對雲小子喊臭小子,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少來添亂。”
冬老此言一出,那些在周圍圍觀的人們皆是忍俊不禁。因爲冬老的話,可以說給不少人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