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明白了,他跌進了馮花花設得局,九娘酒坊的酒被他包了,她便沒法再賣酒,隻要兼并其它的酒坊,即使九娘酒坊的酒全給他,而其它分酒坊的酒可以對外銷售,可以賺更多的銀子。
她是一個女強人,一個有野心的女強人,而她給自己和小九娘都找了一個很好的靠山。
秋堂苦笑了一聲,輕聲問道:“小九娘,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嘻嘻,說不好,反正說不上喜歡老公,也不讨厭老公。”
小九娘說的是實話,畢竟秋堂很英俊哒,這十裏八鄉可沒有這麽英俊有錢還大氣的小夥子。
“好吧,我就應下她的要求了。”小九娘見老公心疼自己,便撒嬌地賴在老公的背上,讓她背着去見姨,這說明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姨可以放心了。
馮花花還在睡覺,看到秋堂背着小九娘去了内室,她依舊賴在男人的背上。
她見秋堂的眼神有些犀利,将小九娘支開,讓她去泡茶,最好的紅茶。
秋堂看到小九娘不舍得離開,“老闆娘,你讓小九娘就這樣嫁給一個還是陌生的男人,她大了,懂事後,不會恨你嗎?”
馮花花也不避秋堂,低下頭,沉郁一會兒,“秋公子,我養着這麽多苦命的女人,酒坊要是有關門的那一天,你認爲她們能到哪裏去?多少年來,多少代人以來,我們都在以酒支撐着,沒有一個招牌酒坊,能讓杏花村變得更聞名更富有嗎?
我的确是個女人,也做了一回你的女人,這輩子也值了,今後我隻想将酒坊做大做好,而我辛苦又爲了什麽,還不是爲了你和小九娘能幸福嗎?
杏花村自古以來以酒聞名,也就是因爲男人好酒,這裏曆代不受戰争影響,而我在盡善村又有兩處豪宅,這裏,難道不是你一個江湖人物的歸宿嗎?”
秋堂沒有想到一個酒坊的老闆娘,會如些深思遠慮,現在有點佩服這個女強人。
他苦笑了一聲,“那我們算什麽,如果不是這樣,我打算要娶你的。”
“秋堂,有你這句話,我累死都值了。”馮花花尴尬,卻又是欣慰地一笑,“之前的事不要再提了,那時你還不認識小九娘,你現在是小九娘的賢老公。”
“我很賢德嗎?”秋堂打趣了一句。
“那你叫聲姨聽聽呀?叫的出來就是賢德,叫不出來就另當别論哒……”馮花花噗嗤一笑,成熟的女人,顯出成熟的風情,可心裏在說,你要是現在就喊姨,就算我瞎了這雙狗眼。
秋堂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說讓我每年來一次嗎?等那時再喊你。”
馮花花氣得揣了秋堂一腳,不解氣,又擰了他一把,還不解氣,下口咬了他的肩,氣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她的臉就貼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啜泣着,“秋堂,不要這樣,我也想嫁給你,可心裏過不去這道坎,我真得沒有勇氣這樣做。”她說罷,轉過身去,不再哭了,卻是抹着淚。
秋堂内心也有些不忍,“你還是再找個好男人吧!”
“不……”馮花花猛然轉過身子,她跟他有了這一次,再也不想要别的男人,而她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個丈夫,就是十個加起來,也不如一個秋堂,“隻要你對小九娘好,我沒有什麽奢求。”
“你爲什麽又改變了主意?”秋堂的口氣有些在質問。
馮花花低下頭,“小九娘年紀輕,一定是跟你說了些什麽,可不僅如此,我是近三十歲的人了,人生已經走到了一半,可我隻有小九娘這麽親近人,我隻希望她能跟着個有錢的好人生活一輩子。”
“我有錢,你看得出來,可你憑什麽說我是好人,我這人殺人如麻,有成千的人死在我手上的,好人不會寫在臉上,你能看得出來嗎?”秋堂在拿着實話吓唬人。
馮花花笑了笑,“哼,你認爲我做了這麽多年的老闆娘不會看人呀,男人有幾個心腸不狠的,可在酒窯裏,你随口說出那種貼心話,這也說明你是有良心的有錢人,還是江湖中的有錢有良心有色膽的年輕人。”
秋堂不能否認自己還有良心,即使是在後世做殺手的時候,他也是擇人而殺,“老闆娘,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赢了。”他從懷裏掏出十萬兩銀票,塞到馮花花手裏。
馮花花雙手握着銀票,傻眼了,“秋堂,你這是怎得了?”
“你是個女強人,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我要提醒你,杏花村到處污水橫流,你們帶領大夥挖排水溝,再到遠處挖個大廢水池,讓杏花村的環境好起來,才不會把客商熏跑了。如果我不是愛喝竹葉青,是不會進你們這村的。”秋堂知道這年頭沒有污水處理設備,也隻有這樣一說。
馮花花感激地看着他,“謝謝你,你真是個特别的男人,小九娘跟了你,那是他的福氣。”
秋堂壞壞地一笑,“那晚上我不走了?”
馮花花羞得低下頭,卻是狠狠地踢了秋堂一腳。
小九娘走過來,正巧碰見了,“姨……您怎麽踢我老公呢?”
馮花花氣道:“哼,他說讓姨也嫁給他?”
“好嗳……”
秋堂看到小九娘樂得跳起來,哈哈地笑了。馮花花氣得又去踢秋堂,小九娘就扯着姨不放手,她就想不明白,她們又沒什麽關系,姨爲什麽不肯嫁給他……三人鬧騰得有點太嗨皮,那也是馮花花十多年來最開心的一天,她真希望三人就這樣生活到老,死不分開。
正鬧騰着,一群漢子吵嚷着進來了,爲首是的兩個長者,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看上去身子骨異常健壯。
這二人正是潭家二老,老頭潭夏,老太太潭春,後面三個是裴氏三兄弟,老大裴俊卓,老二裴俊凡和老三裴俊常,其實的人都是他們手下的漢子,這是杏花村唯一的護酒隊,一壇壇的酒被送到大明各地,與他們密不可分。
秋堂聽小九娘小巧嘴這麽一介紹,又聽潭春發了那頓牢騷話,他算是聽明白了,杏花村的護酒隊押運五百壇上好竹葉青酒,誰知滁州的琅琊山被人劫了。
自古以來很少有劫酒的,誰知不僅遇上劫酒的,還遇上了一個高手,是個白胡子老頭,一隻手沒有小指頭,内力高深的讓人恐懼,大手隻是随便揮了揮,便将他們五人掃飛了。
“孫子豪。”秋堂驚得脫口而道,心想他不是在錦秋山莊嘛,怎麽會在琅琊山?
潭春一驚,“敢問少俠尊姓大名?你怎得知道他是孫子豪?”
秋堂見小九娘剛要說話,趕緊瞅了她一樣,“在下秋堂,是來這裏買酒的,見小九娘玩皮,剛才跟她戲鬧了幾句。”
話音未落,潭春趕緊吆喝着衆人,趕緊給大名鼎鼎的秋少俠見禮。
馮花花和小九娘足不出村,并不知道秋堂的名氣,可馮花花很明顯地看到也聽出他的意思,他不想讓她們母女摻和到這件事中,趕緊将小九娘扯到一邊。
潭夏看到老闆娘和小九娘有些害怕,讓她們不必驚慌,說他就是散百萬銀兩拯救數萬災民的秋堂秋少俠,就是他力壓翟家,怒斥代王,名響大江南北。
秋少俠的女人也不得了,其中一個就是俠女南飛燕蘇小小,她帶着東方平等四位俠士做得好,天龍堂和山衣幫根本就不是什麽正義幫派,之前來村裏買酒,随便給幾個錢就拉走一大馬車,杏花村的人知道這些。
馮花花和小九娘聽說秋堂還有媳婦,心想這下可完了,玩來玩去,将她和小九娘都倒賠上了。
潭春捋着長胡子,卻是急眼了,“這是八千兩白銀的酒啊,我們怎陪得起?
秋堂看到馮花花和小九娘的表情,忍着笑,從懷裏掏出一萬兩銀票,“兩位前輩,晚輩替你們付,這事你們都不要管了,孫子豪有兩甲子内力,你們根本惹不起。”
潭春和潭夏趕緊帶着衆人拜謝,秋堂隻是一笑,他知道這些賠一萬銀子,那就是要了他們的命。
潭夏沉聲道:“秋少俠,請恕老身冒昧,您不是失蹤了嗎?怎得突然又出現在這裏?”
“就是這個孫子豪将我打落懸崖,我逃出來之後,隻是僥幸劈了他一刀,如果他全力相抗,我也對付不了他。”
“我有百年功夫,這就去琅琊山教訓他,誰讓他搶酒的。”小九娘不服氣,不過她挺鬼的,沒喊老公。
秋堂笑了笑,“小九娘,我不還手,讓你打三掌,你能打得着嗎?”
小九娘心裏不說,誰讓你在外面還有媳婦,看人家不揍你,她甜甜地一笑,出手就是拍出三掌,沒舍得用多大内力。可是她感覺看花了眼,隻覺得秋堂晃了晃身子,一掌也沒有打到。
她氣得嬌情地道:“唉呀,不玩了,怎麽會打不到你,你是鬼老公嗎?”
衆人也不知道鬼老公是什麽意思,反正有個鬼字,而真得身形如鬼,個個驚得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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