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有點生氣,生氣的樣子卻有點嗲,輕輕拍了拍秋堂的胸脯,“哥嗳……人家跟你說正經事呀……常一峰也給我拿一些有關女人的書,我看過了,女人是十月懷胎的,你一年再來,孩子都兩個月了,他能不會發現嗎?”
秋堂看到唐嫣一本正經地樣子,笑倒在床上,“嫣兒,你饒了哥吧,哪有親個嘴,就生孩子的,笑死我了。”
唐嫣将嘴一噘,脆生生地問道:“哥,你說,哪怎麽才能生孩子呀?”
秋堂不笑了,這事怎麽說啊?
唐嫣見秋堂不說話,拉着他的手搖來搖去,就像一個讨棉花糖吃的小妹子。
“哥,你快說,你快說呀……”
秋堂嘴巴鼓得跟魚鳔似的,卻硬是沒說出口,他在心裏納喊,蒼天啊,大地啊,爲什麽在初中教生理的女老師沒跟俺一起穿越來呢?這怎麽跟小妹子說這事啊!
“這個這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覺後,才能生孩子,啊,啊……啊!現在明白了嗎?”
唐嫣非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可不想跟秋堂睡覺,用手摸着小紅唇,“哥……人家的嘴唇有點癢……”
秋堂明白了唐嫣的意思,她還在提醒他,明天這個時候來救她。
他還是親了她,不過這次是摟在懷裏,他可不做賠本的買賣,得讓她想着他,得讓她爲他朝思暮想,而不是想着常一峰。
蓦然間,秋堂停下了,隻是摟着她,怕摟痛了她,摟得很輕輕很輕,“嫣兒,常一峰沒有說過,要怎麽害她現在的妻子,然後再娶你。”
唐嫣向秋堂的懷裏偎了偎,她感覺他的懷裏很溫暖,靠在她的懷裏,感覺什麽都不怕了。
“他說他的妻子得了一種怪病,隻能活到今天年底,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了,他得爲妻子守三個月,第四個月就娶我。”
“世上還有這種怪病?”秋堂不解地問了一句。
唐嫣解釋道:“他說她十年前誤食一種花,後來他才得知那花十年斷情花,毒性慢慢發作,在十年後毒性會發作到最高峰,整個人便會突然間枯萎而死。這種花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他還說我長得跟他妻子有些神似,隻是我比他妻子漂亮不知多少倍,所以他外出時見到我,便立刻産生偷走我的這個念頭。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可是不能回頭了。”
秋堂從腰上取下玉箫,“嫣兒,這是天下奇物,名爲靈鵲玉箫,價值連城,有四十年的内力,就可以用音波傷人,甚至是殺人,跟玄靈琵琶有異曲同工之妙,你好好收藏着,千萬不要露出來。如果常一峰對你邪念,你就用玉箫來對抗他,然後逃走。”
唐嫣滿臉的驚喜,把玩不已,“哥……他當時送我玉箫的時候,曾經提起過這靈鵲玉箫,說靈鵲玉箫乃世之唯一的名箫,若是我有這蕭,足可與他傲笑江湖,要是能聯手,他就可以做武林盟主,我就是盟主夫人。”
“那你現在想做誰的夫人?”秋堂壞壞地問了一句,心裏卻在想原來常一峰野心不小,還在打武林盟主的主意。
唐嫣嘟着小嘴,羞答答地低下頭,聲若蚊蠅地說了一句,當然是做哥的夫人了。
秋堂就這樣得了一個豔絕天下的小媳婦,心裏爽得不得了,嘴上又不把門了,“哥有幾個小媳婦,到時你不會跟她們打架吧?”
唐嫣的擡起頭,臉色都變了,“哥,你成家了?”
“沒啊!”
“那你怎麽有幾個小媳婦呢?”
“預訂着呢?”
唐嫣眯起了好看的眸子,繃着小嘴,捏着秋堂嘴巴,有點小壞樣,嗔道:“哥……你外面有小媳婦,一年後還能記得我不?”
“不一定啊!”秋堂被他捏着嘴巴,含糊不清地應了四個字。
唐嫣松開手,眼淚又流下來了。
秋堂隻是想逗唐嫣樂,沒想到将她逗哭了,“嫣兒,不要哭,一年之中,隻要哥不死就一定會來,而就是哥死了,也會請别人來這裏救你出去,你父母那邊,我是不會通風報信,面對一個擁有兩甲子内力的小人,他們來了就是送死,那樣會害了你的親人。”
唐嫣用手捂住了秋堂的嘴巴,撲到她的懷裏,輕聲地哭着,也不知哭了多久,緩緩擡起頭來,仰起淚臉,半閉着眼睛,輕輕吻了吻他的厚唇。
七年了,一個小姑娘隻見到除仇人之外的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情不自禁地親他了,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那痛很深,那情很濃。
秋堂走時,唐嫣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松開,豆大的淚珠向下滴,那一刻,他心裏很難受,即使是她還要承受一年的苦,可他還是得離天這裏,一個擁有兩甲子内力的高手有多強悍,早就領略到了,這個險,他不敢冒。
他心裏也有無盡的心事,今年林小鳳、淩雪淩和金蓮也應該回來了,可路途遙遠,她們是否能一路平安,還程梓媚,她遠在北元,即使能回來,也許得過了這個年。
秋堂回去時候,看到呂夢呆坐在床上,怒着嘴巴,一句話都不說,他知道她生氣了,但沒有跟她解釋太多的事情,畢竟小妖女還沒有定性,依舊是野心勃勃,想奪回樂極堂,救出母親,再回複樂極門的榮光。
呂夢把秋堂扯進被窩裏,像八爪魚似的摟着她,生怕她睡着了,他再會再次離開,她還是不能接受這種現實。
第二天清晨,時美姿親自給他們送來了早飯,還說教主一早就帶着二師妹和三師妹下山了,像是今年八月十五要搞什麽武林大會,錦衣山莊已經給很多門派下了貼子,可能請各門派的當家人商量大會舉辦的地點和各項事宜。
秋堂還清楚地記得八月十五要跟毛天恒有一場惡戰,但不知錦秋山莊在這個時候搞什麽武林大會,其用意是什麽,其動機值得懷疑。
時美姿等二人吃完飯,送他們下山,剛走出院時,走來一個高挑的美婦人,她說是教主夫人夏荷,十年前已經是江湖第一美人。
秋堂以遊客的身份向夏荷問了好,夏荷雖是少婦,卻是風姿綽絕,那種成熟的美豔驚人心魂,而舉止言談,秀雅高潔,讓人有一種親近感,卻也讓人敬而遠之。
他多看了夏荷幾眼,輕聲道:“夫人,你面帶愁雲,可爲何事?”
時美姿輕輕扯了秋堂一把,“夫人幾年前誤食十年斷情花,動情時就會全身奇痛無比,教主爲此遍尋天下名醫奇藥,皆不可治夫人根本,這事江湖中有很多人知道,何須多問。”
夏荷淡然一笑,很溫和地道:“美姿啊,不知者不爲罪,他們是遊客,看來也像剛初道的江湖人士,不知此事,倒不奇怪。教主高義,又不好張揚,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人知道這事。”
他娘的,常一峰還高義的,做妻子的都不從察覺這人面獸心的家夥,隐藏的可真夠深。
秋堂笑了笑,“夫人,聽說普濟大師精通醫術,你爲何不向他救醫問藥?”
夏荷将臉一沉,義正詞嚴地說道:“普濟枉爲僧人,竟然跟蘇小小等人合夥先滅掉天龍堂,再毀山衣幫,此乃兇徒所爲,我雖一女流之輩,即使身死,也不會向這等惡人奴顔婢膝,求醫苟活。”
靠,這才是俠女!卻是一個可憐的傻帽俠女!
呂夢不高興了,“夫人,醫者,隻論醫術,何論人品,隻要治好了夫人的病,那就是神醫。”
夏荷點了點頭,“小姑娘,此話不假,可我實不願意與魔頭有什麽瓜葛,免得毀了我丈夫一世英名。”
秋堂心裏佩服起常一峰來,這貨決對是高手,山洞養小美人七年了,家裏的老婆不僅不知情,而且是一心爲夫,不知這貨在外面是不是很風流。
他哪裏知道夏荷誤服十年繼情花,不敢跟男人親熱,一親熱藥效就會發作,一直到骨頭痛得受不了,爲此夫妻分房而睡,而常一峰十年前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盛年漢子,能幹靠十年嗎?鬼才會相信。
時美姿知道這事,她雖然是夏荷身邊最親的人,知道常一峰跟師妹們通奸,但也不敢說出來。
她還是替夏荷說話了,“夫人處事高節,處處以大局爲重,她不會跟名聲不好的人扯上什麽關系,還請兩位不要再說了。”
秋堂趁着這短暫的功夫,還是細細地看了夏荷一番,原來唐嫣跟她還真有幾分相似,可他敢保證,即使是夏荷再年輕二十歲,也沒有唐嫣美。
忽然間,夏荷笑着搖了搖頭,“這位公子很像一年前江湖上很有人氣的風流少俠秋堂秋少俠,隻是比傳聞中瘦了許多,再者世上相似者大有人在,可不要讓他人将你當成秋堂,那可就麻煩了,聽聞五魔中蘇小小是他的女人,而其中四人是他的随從,他們卻親如兄弟。
唉,可惜了蘇劍,雙手使劍,天下罕有對手,爲人多行俠義之士,竟然爲秋堂墜入魔道,實在令人惋惜。”
秋堂心裏那個罵啊,老子吃了近一年的魚,還不敢吃飽了,營養嚴重不良,能不瘦嗎?至少瘦了二十斤呢,還說蘇劍墜入魔道,屁,你在男人的魔窟裏,還被蒙在鼓裏,真是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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