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烏家鎮鞭炮不斷,家家戶戶敬拜玉皇大帝,搞得比過年還熱鬧。
秋堂和呂夢悄然而去,一路打啵鬥嘴,小妖女就是個新婚的小娘子,天天纏着自己的男人,隻是不讓男人碰,盡管下面腫得跟核桃似的,其實心裏還想的,卻怕男人跟她沒完沒了。
那時沒有高速公路,更沒有高架橋,馬就是最好的交通工具,可馬不是轎車,加上油就跑,它的速度有限,得吃草飲水,跑出汗來還要休息。
秋堂知道錦秋山莊是天坤的老窩後,想去找孫子豪,心裏還挂牽着蘇小小,打聽到五魔銷聲匿迹很久了,猜想可能他們都躲到鬼谷子那裏,便又沿路北上。
呂夢和秋堂都瘦了很多,一路人倒是沒有人認出來,省去很多的麻煩。
那天來到桐柏山,這裏小橋流水,奇石險壁,幽深水潭,這又深深吸引了秋堂,二人走到一處險地,不能再牽馬上山,便拴在密林中,到山上看一看,可惜這是二月份的下旬,要是再等上幾個月,就可以看到滿山的映山紅。
突然間,一泓山泉自崖巅傾瀉下來,活像一條水晶挂簾懸在空中,甚是奇美壯觀。
呂夢輕輕咦了一聲,“哥,水簾瀑,這不是太白教嗎?”
太白教?
秋堂愣了,陳峰死前說出錦秋山莊控制的各大幫派,其中就有太白教,教主就是常一峰,此人被江湖中人稱爲清明君子,麾下絕大部分都是女徒弟,要他從不淫邪驕縱,頗受江湖人愛戴。
對于陳峰的話,他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畢竟陳峰也是一個極爲陰險的人,要是想借自己的手鏟除那些不暗中臣服于錦秋山莊的人,那他就成爲大明最大的傻瓜。
秋堂正想着,突然間水簾後傳出說話聲,很是隐約,若不是他修到無我的境界,很難感知到這細小的聲音,畢竟瀑布流下來的水聲能遮掩一切。
他趕緊拉着呂夢躲到一棵大樹後,輕聲問道,“夢夢,你剛從聽到水簾後有說話聲了嗎,好像是一男一女。”
呂夢氣得撇着嘴,翻着白眼,“哥……哪有什麽說話聲?”
話剛說完,就看到一青衣人從水簾後而飛出,大手朝着旁邊一塊突起的石頭一摁,縱身就飛到了山頂,很快不見了蹤影。
他走出去,仔細看了多時,也沒看到有洞,心想這事還真奇怪了。
呂夢也看到有人出來,知道錯怪了秋堂,柔聲道:“哥……你耳朵還真靈?賞你一個。”她說着,轉過身去,勾摟着秋堂的脖子,很主動地親了他一口。
秋堂吧唧吧唧嘴,幽幽地說了一句,“水簾後的洞裏會不會藏着個大美人呢?”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大腿被呂夢擰得生疼生生疼地,可他聽到山簾後傳來隐隐幽幽的箫聲,聲音被流瀑聲所遮掩,變得極爲微弱,卻透着一種難言的凄涼……
秋堂想進山洞看看,呂夢怕裏面真有美人,死纏着他不放手,又拉着他到别的地方看風景。
二人剛走到一處水潭邊,就見幾個身穿白衣的女人飄然而來,個個腰中挂劍,劍柄皆綴紅穗頭。
一個看上去清秀脫俗而很成熟的女子輕身而落,雙手一拱,輕聲斥問道:“二位是什麽人,爲何從山峽處太白教禁地方向而來,那裏是教主清修的地方,任何人不得進入。”
秋堂笑了笑,“姑娘,我們路經此地,看到這裏奇險俊秀,這才一時興起,從小道進入,來這裏遊玩的。”
“無心之罪,也就罷了。”那姑娘見年輕男人長得極俊美,女人極爲豔麗嬌媚,“小女子乃太白教教主座下大弟子時美姿,剛才有所沖撞,還望見諒,那裏是禁地,不可進入,二位要想遊玩,我可以讓人帶着你們到處逛逛。”
“不過,那是有收錢的,一兩銀子。”一個身材修長的小姑娘從時美姿身後走過來,她長得很甜美動人,卻表現的很調皮。
秋堂一看美女,就想逗逗她,“這裏都是太白教的地盤嗎?你們有官府的地契和文書嗎?如果沒有,你可收不得錢,最多收點向導前,那也用不了一兩白銀。”
時美姿忍不住一笑,“公子,這是我的四師妹羅曼青,是恩師第一批徒弟中最小的一個,人小,卻是諸多弟子的四師姐,調皮了一點,還望公子見諒。這附近都是太白教的産業,恩師爲了這些産業,已經窮盡家财。”
呂夢看秋堂看美人的眼神有點暧昧,拉着他的胳膊就走,還輕哼了一聲,“我們走就是了,何必花錢。”她過了人生中最苦最難熬的日子,知道一兩銀子有多難得。
“喲……這麽小氣,不就一兩銀子嘛,大明天下,桂林府的唐家,還有我們太白教,都是靠遊人來發家的,這有什麽稀奇的。”羅曼青故意翻白眼,“公子呀,你的夫人好會過日啊!”
秋堂樂得哈哈一笑,“娶個老婆,當然得娶個會過日子的,要是娶你這樣的小丫頭,一兩一兩銀子向往丢,就是有萬貫家财也丢光了。”
呂夢被秋堂當衆喊老婆,心裏甜蜜蜜的,臉上卻紅了,嬌情地挎着他的胳膊,搖晃着嬌身,要多嬌媚就有多嬌媚。
時美姿看到羅曼青氣得不說話,而那女子跟男人這麽親熱,笑了笑,“你們是新婚夫婦吧?這樣好了,我帶你們繞一圈,留你們住一宿,飯菜全包,留你們二兩銀子,怎麽樣?”
秋堂趕緊答應下來,告訴時美姿,還有馬匹在外面,請她們照料一下,随即扔給那還在噘着嘴巴的羅曼青一錠銀子,足有五兩,樂得這調皮的小丫頭笑起來。
時美姿将二人當作遊客,也不必問他們夫妻的姓名,走在一邊指點景色,就如同後世的導遊,什麽景緻都在她的話下說活了。
秋堂在心裏暗贊了一句,這姑娘決對是大明朝第一導遊小姐,這小嘴挺甜,人也懂事機靈,挺招人喜歡。
這貨在心裏胡思亂想,其實人家對有婦之夫根本不感興趣。
時美姿帶着夫妻二人,轉了一天,看遍山岚山洞溪潭,奇花古樹蒼虬,山峰雅景霧霭,有時還會看到靈猴山雞,甚至是飛奔的花豹,可惜這隻是開春,還沒有那種蒼綠。
在走向一座高峰的時候,那峰濃霧未消,路面滑濕,秋堂見時美姿腳下一滑,嬌身了一傾,伸手就将她的腰攬住了。四目相對,她臉紅了,莞爾一笑,顯出一種成熟的美。
呂夢在旁邊吃醋,蓦然間就蹲下了,“哥……我腳崴了,好痛呀,你背人家嘛……”
時美姿聽到女的這麽嬌情,趕緊起身,道了聲謝,卻是笑道:“原來你們是兄妹啊!”
在古代的大明朝,可沒有媳婦喊男人爲哥的,呂夢跟蘇小小攀比,沒有想到讓人誤會了。
誰知讓呂夢生氣的事情發生了,秋堂還貨還承認了,說他們是兄妹,習慣在一起,晚上還都睡一張大床上,惹得時美姿捂着嘴偷笑。
秋堂要背呂夢,這小妖女腳又不痛了,惹得時美姿又偷笑,看來妹妹在吃哥哥的醋。
傍晚的時候,時美姿帶着二人來到最高峰淩雲峰,一峰矗立,聳入雲端,時有煙岚,白雲環繞,縱目千裏,又披晚霞,唯美而壯觀,感蒼穹無盡,生命之渺小。
秋堂還真有一番感慨,想來穿越這大明朝,要做一番大事業,又談何容易,隻是鬥轉星移,物也非人也非,一切都變了,人生之短,不足百年,還得做點正事,創下男人千秋事業。
時美姿将二人帶到一個院中,安排了食宿,太白教尊崇道教,不忌葷腥,秋堂又多給了銀子,晚上的飯菜非常豐盛。
呂夢爬了一天的山,早累的進入夢鄉。
秋堂也睡下了,隻是睡到半夜醒來,他很好奇那水簾後的洞裏到底有什麽,心中老有心事,趕緊換了一身深藍色錦衣,随即潛飛而去。
禁地值守的是幾個大漢,他聽時美姿說過,太白教有男有女,可男的都在禁地周邊,他們能偷着溜進來,算是僥幸,但晚上千萬不要去,樹林和亂草中到處是機關,一經打開總機關信息的樞紐,就危險的很。
可是,秋堂有絕頂的輕功,他得到時美姿的提醒,利用燕子三點水,就是到借力的地方,雙腳隻是踏在樹梢上,最終來到山頂。
他從上頂縱躍下來,在黑暗中能看得清楚,抓住那塊突起的岩石,将手輕輕一揚,流瀑被迫開的那一刹那間,也跳了進去。
那是一人多高的洞口,隻是被流瀑遮掩住,從下面向上看,還真得難以發現,而從上面向下看,根本不能發現,真是隐蔽至極。
秋堂愣了,洞口外放着一塊屏風,屏風上面所畫的,就如似這流瀑,外面與此處渾然一體,由這屏風擋在洞口,以假亂真,如果不是他發現那個青衣人,永遠不會發現這裏面有洞,就是有聲響,也會認爲是一種錯覺,更何況瀑布的聲響會遮掩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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