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蒙面人身上嗤嗤作響,蓦然間血線崩飛,慘叫着墜落在湖中。
秋堂心裏納悶,太湖應該是錦秋山莊的勢力,怎麽會有蒙面人在湖上追殺他,而且還這麽巧,盧佳雯剛走不久,他們就來了。
正想着,兩個使長槍的蒙面人腳點湖面,兩個縱翻,分别落到畫舫的頭尾部。
這兩個使長槍的蒙面家夥也不搭話,上攻下擊,下打下挑,配合的很是默契,一時之間将秋堂置于綽綽槍影之中。
在江湖中槍使得這麽好的,除了飛鷹堡吳家娘們的吳家絕命槍獨霸江湖之外,就應該是雙槍無敵鄒大春和鄒小春兄弟的霸王槍法。
秋堂有前世的思維,還是想起了這兩個人,急喊道:“你們是鄒氏二兄弟,我與你們無怨無仇,爲什麽要下狠手?”
“我們就是雙槍無敵鄒氏二兄弟,大哥,你看我們将大名鼎鼎的風流少俠逼急了?”
“哈哈,我看他除了輕功蓋世之外,沒有什麽真本事。”
“誰說他沒真本事,搞姑娘很有一套,不是連南飛燕蘇小小都搞到手了嗎?”
“這本事大了去了,我們兄弟二人三十多了都沒這本事娶到媳婦,是不是得向秋少俠學一學啊?
兄弟二人一唱一合,淨撿些刺耳的話來取笑秋堂,說出來的這些話能将太湖裏最沒有脾氣的鼈氣出來……
秋堂知道鄒氏二兄弟在江湖上名聲不錯,隻是不想殺了名俠遭人唾罵,聽到他們說出這樣的話,氣得雙眼冒青煙,他不是玩不過他們,而是怕被人當傻逼耍了。
百招過後,他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看到一個用槍戳向他的後背,一個用槍戳向他的小腹,身形急側,雙手挫動,将兩槍用力一扯,九十載的内力,豈是這兩個人所能抵得住?
刹那間,兩聲慘叫,一個被穿腹,一個被透胸,槍頭都從背後露出來,透胸的當場氣絕身亡,穿腹的卻是一時死不了,雙手緊攥着槍杆,那種痛苦的樣子,讓人看了就難受。
秋堂卻是笑了笑,“要修煉到你們這種境界的槍法,那也得有十多年的功夫,習武不易,我隻是不想殺你們,可你們非逼我出手,我也沒辦法。對了,你是鄒大春還是鄒小春?”
“在下鄒大春。”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說出來,你們還有埋骨地,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們丢到湖裏喂魚。”
“俠者忠人之事,死有什麽可怕。”
“果真是漢子,那你就慢慢死吧。”
秋堂不理鄒大春,躍到鄒小春身後,看到不遠處的兩條小船上除了船夫,還有兩個蒙面人沒有出手,讓吓得戰戰兢兢的船夫将船劃過去。
就在這時,一蒙面人縱身而起,在半空中兩個翻飛,已是飛躍到畫舫上空,朝着秋堂就拍出兩掌。
秋堂躲閃過去,轟然兩聲炸響,強悍的掌氣卻是将畫舫拍出兩個大窟窿,畫舫立刻進水,緩緩下沉。
這種強大的掌力,至少有七十八載的内力,與赤桑的内力相當。
秋堂躍到舫室之上,看到那人的身形,哈哈一笑,“大國師,你有必要這樣遮頭掩面,有意思嗎?可我就不明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你怎麽會收買了這麽多人來殺我?”
“秋堂,你還真是聰明。”赤桑扯下蒙面,“跟公主一起泛舟,正好遇上錦秋山莊的人,有銀票,他們當然會賣命,不過還要謝謝你和程雲,這銀票可是在鬼幽谷時得到的。”
“高明。”秋堂贊了一句。
“這并不高明,錦秋山莊的高手可不隻是銀票就能買到的,關鍵因爲你是錦衣衛,朱元璋對蘇杭施以重稅,蘇州的人不僅恨朱家皇室,更恨錦衣衛,現在你明白爲什麽他們要殺你了吧?”
“沙麗雅呢?”
“她很安全,現在正跟毛少俠在遠處一條大畫舫上賞湖中美色,你很快就死了,不必操這份心。”
秋堂大喝一聲,猛然向赤桑拍出一掌,卻連連飛躍到一條小船上,随即一刀将蒙面的船夫砍入湖中。
赤桑感覺到秋堂拍來的那一掌隻是勁風掃面,心想這小子真是滑頭,就這種内力修爲,難道還能逃出本國師的手掌心,今天他死定了。
可是,事情有變,他看到秋堂連連揮掌打向湖面,小船迅速飛馳而去。
在另一條小船上的那個人正是二怪,她所在的船離秋堂很近,見他要逃,縱身而起,同時兩手扯下身上的銀甲片向他抖去,如滿天魚鱗,鋪天蓋地而來。
“秋堂,你死定了,我終于可以爲大怪和三怪報仇了。”
秋堂在看到蒙面上身上的銀甲,就知道是二怪,見她扯下銀甲片時,解下披風,迅速朝着滿開銀片卷裹了過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勢打了回去。
這隻是在轉瞬間,還在半空中的二怪無法騰身躲閃,全身已經變成了刺猬。
秋堂将披風翻轉,迅速披到身上,正在得意地看着二怪墜入湖中,就見她雙手從懷裏掏出什麽東西,蓦然間打到兩條小船上,随着不聲太響的碰撞聲,随着她墜落進水的聲音,卻是呼的一聲,船燃起大火。
他失算了,忘記二怪是個放火專家,她用的是一種精巧的放火彈,一碰便燃起大火。
秋堂縱起揮手用掌力拍起水浪,湖水濺到剛燃起的大火上,卻是砰的一聲,那火倒是燒得更大,還帶着劈裏啪啦地聲音。
水滅了不這種火?反而會燒得更大更旺,他上學時化學學得并不怎麽太好,還知道像鉀之類的金屬會燃燒,可能古時的煉丹士就發現這東西,然後再配上其它易燃物,變成了這放火彈,而它打到人身上,也會要命。
故而,就是這種放火彈,要想用水澆滅,必須得等到火彈燃燒完之後,可那時估計船也被燒沉了。
就在這短暫瞬間,赤桑剛好飛縱到另一條船上,本認爲秋堂的船着火,便可以撿個現成的便宜,誰知二怪将兩條船全燒了。
他看着秋堂,“你輕功絕頂,身法奇特,而本國師内力深厚,看來我殺不死你,你也傷不了我,我們要在船被燒沉之前做點什麽,數裏之外還有漁船,不如你将船引來接我,我保證今後不再追殺你。”
秋堂知道赤桑的弱點就是輕功相對較差,而現在兩條船至少隔着八九丈,他完全有能力逃走,而并不想殺了赤桑,畢竟他是北元的國師,赤桑一死,北元必有理由侵犯大明。
他大喊道:“喂,國師,你船上還有船夫,沉得會更快一些。”
赤桑猛然回頭看那船夫,船夫吓得點頭哈腰,随即一頭紮進湖裏。
蓦然間,他聽到兩聲利刃的聲音,還認爲秋堂偷襲他,縱身躍到船尾,轉過頭時,就看到兩條小船都被秋堂用斷魂刀削開一道大縫,湖水正在咕咕地船艙裏灌。
“臭小子,你輕功當世無雙,壞心眼也他娘的真多。”
秋堂不傻,砍了船就跑,他腳踩水面,一口氣跑出四五裏路,才看到一條大畫舫,飛身縱了上去。
畫舫的人早就看到有人在湖面上飛奔,也驚動了畫舫的主人,一個年輕英俊的公子,隻是個頭不太高,按後現代的長度單位來描述,最多一米七五,穿着極爲高雅,大冷天的還拿着扇子。
這公子身邊站着一個清麗的小姑娘,跟他的個頭差不多,看着有人能踏水飛行,驚得瞪大明亮的眸子,“哥,我要拜他爲師,跟他學輕功,最好他還會點穴術,那就美了。”
“曉彤,點穴術,男女相傳,多有不便,你實在想學這種功夫,哥可以聘請一個女高手。”
“哼,爹爹就是偏心,舍得花錢給你請遍天下高手,教你九大幫派的武學,可是我隻能偷學一點點。”
“好了,你是女孩子嘛,爹隻想讓你學些琴棋書畫和刺繡,有了如意郎君之後才能相夫教子。”
“人家才不想做這些呢。”
“呵呵,你偷學的武學不少,至少也能擠身一流高手之列。”
“得了吧,相互吹捧一下就好,我們有這麽好的輕功嗎?”
小姑娘雙臂枕在欄杆上,看着在湖上奔跑的人越來越近,嗖的一聲,就站在她身邊。她的眼頓時亮了,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這麽俊逸的小夥子,這眼這眉這鼻子這嘴巴,都讓姑娘忍不住湊上去親一口。
“這位少俠,你可以收我爲徒嗎?”
美人這麽直白,秋堂心情本來糟糕透了,現在差點爽瞎了眼,靠,還是鬼哥說的多,哥到那麽都有豔福,嘿嘿,哥不介意多娶一個這樣的美娘子。
這小姑娘墨雲秀發,瓜子臉,丹鳳眼,長睫毛,面色如玉,眼如秋波宛轉,勝似海棠醉月,有閉月羞花之貌,卻還多了一份水靈,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有點像盧佳雯,但多了一份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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