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之上輕伏着兩個黑衣人,正是秋堂和孫土行,秋堂聽到這些,向身邊的孫土行揮了揮手,兩人輕飄而下。
胡文碩正要吞服百功丸,聽到窗戶推開的聲音,猛然擡頭扭身相看,就感覺一股無形而強悍的内力正打在他的乳根穴上。
這乳根穴是死穴之一,被擊中後,心髒受到沖擊,輕則痛得難忍,重則休克死亡,好在他内力深厚,但被突襲之下,隻是暈了過去。
其實,秋堂打出不是一股暗勁,而是兩股,他用九天殘絕技中的鬼冥幽手,可以隔空點穴,一道勁指打中胡文碩的乳根穴,另一道勁指打中了他兒子胡風正的命門穴,一暈一癱。
孫土行在外把風,秋堂從窗戶打出勁指的時候便飛身而入,點了年輕人的啞裕,拿了百功丸,貼身放了。
秋堂揪起胡風正,沙啞地道:“胡風正,現在我問,你點頭或是搖頭,但你想好再作表示,否則老子就殺了你。
胡風正趕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秋堂輕聲說道:“帶我去藏書閣。”
胡風正搖了搖頭,看到蒙面人用手掐向自己的喉嚨,趕緊又點了點頭。
秋堂扶起胡風正,從門口走出來,跟孫土行打了個手勢,他很快進房,背着昏厥的胡文碩走了出來,一起去藏書閣。
藏書閣,其實就是一棟三層小樓,有胡風正在,很快打開地下室的入口。
這地下室并不是太大,隻有一個大鐵箱,箱中金銀并不多,大部分都是銀票,金票少許,還有大量的珠寶。
秋堂抽出一塊大布,趕緊打包,銀子較多,也太重,他隻是拿走所有的金銀票和一些金葉子,随之捏碎了胡風正的喉嚨。
書林香院看上去很普通,又是文人墨客所聚集的地方,其實是一個收藏衆小偷所偷來财物的地方,爲了不引起外人懷疑,這裏值守的人很少。
秋堂就是借用這個良機才能順利得手,可這麽多現成的金銀,他也不能白白便宜了神秘組織,随之搬出去,輕輕沉入藏書閣後面的池塘裏。
孫土行依舊在外面警戒,隐約見秋堂背上的包裹并沒有裝滿,心想這次主人估計沒有發大财,也不說話,背起胡文碩,一同離開。
秋堂來到高府後院,封住胡文碩的其它穴道,用内力替他解開乳根穴,掐住他的喉嚨,“胡文碩,高府的藏寶地在哪座假山中?”
胡文碩想沖開穴道,發現被蒙面人封住數處大穴,根本動彈不得,“高府的假山是以五行排列的,就在中間那座假山下,我隻知道,卻是不知道如何進入。好漢,我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饒我一命吧。”
秋堂不會饒了害得他恩師身亡,張家十四口人被滅門的這些神秘人的奴才,用劍指點到了胡文碩的太陽穴上,一指斃命。
胡風正明白主人的用意,背起死去的胡文碩飛身進入後院,身形異常麻利而迅速。
秋堂心中大贊,這土行孫絕對是個随身好手,随即縱入院中,看到五座假山,當即先飛掠過去。
孫土行懂五行,可是他眼力不行,在黑暗中無法看出端倪。
秋堂繞着五座假山走了一圈,他在黑暗中視若明晝,雖然不懂五行,但是能看清楚一切,發現這五座假山仿佛根本沒有人走過,且是中間都種有常綠色植物,想來用輕功而入,然後進中心處的假山取财物。
孫土行輕聲道:“主人,再好的五行設計也有破綻,這種設計很特别,是有人采着草木進入,不留痕迹,可不外乎必通過兩個步驟可入假山。
第一步,選中兩假山之間的草木,然後輕飄而入,來到中心處的假山。第二步,中心的假山不能亂碰,但一定有落腳點,落腳點之處,經常取銀兩,一定有痕迹,可中間的假山離這裏足在五丈遠,我看不清楚。”
秋堂隔着這麽遠的距離,也看不清楚,他三丈之内視如白晝,而三丈到九丈之内隻是模糊看其形,可他還是好奇,“如果找好落腳點,爲什麽不能直接縱飛過去?”
“主人,你看到假山那些藤條了嗎?上面布滿藤條,這些藤條中必有拉動機關的,如果不小心碰到其一條,觸及機關,之後五行一亂,便無法再進入。還有,即使是能縱飛過去,不碰那些藤條,落腳點一旦偏了,一定會觸動機關,所以隻有小心地采着假山之間的草木過去,才是最安全的。”
秋堂算是服了,真是高人啊!
孫土行彎着腰,仔細觀察各假山之間的草木,轉了好幾圈,這才确定好位置,然後用火折子看了看。
他随後将火折子塞進竹筒裏,輕聲道:“主人,就是這裏。”
秋堂有些納悶地問道:“你怎麽确定出來的?”
“根據現在的時辰,隻有這個和對面的假山之間是生位,而我現在用火折子看過,這些葉子的灰塵不均勻,不久前一定有人進來過。”孫土行輕輕一笑,“主人,中間那座假山若什麽位置有摩擦過的痕迹,那裏一定是落腳點。”
秋堂向孫土行招了招手,示意跟他走,小心翼翼地點着枝葉走進去,發現中心假山四周一丈外不是常青灌木,而全部是細砂。
孫土行急急地輕聲道:“主人,不能再走了,必須飛掠過去,落到落腳點上,不然前功盡棄。可是,當今世上除了三隻眼馬關,誰也不能清楚地看到一丈遠,而到落腳點,也不止一丈,至少得有一丈五尺左右。”
秋堂暗笑,心裏不說,在假山外看不清楚,可是走到這個地方,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将包裹銀袋子給孫土行,讓他到外面望風,随即縱身掠到一塊尖石上,因爲尖石的石尖有點摩擦過的痕迹。
他扁過身來,縱入一個小入口,進去一看,裏面有一處隻容納一人的空隙,且是隻能彎腰而立,裏面一處小假山,比花盆大不多少。
秋堂搬了搬,沒有搬動,又推了幾下,依舊是穩如泰山,輕聲嘀咕道:“他娘的,難道像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那樣,這機關是轉動的?”
他還真猜中了,轉動一圈,小假山自動向一處空隙中滑動,露出一道方口,沒有台階,隻得縱身跳下去。
秋堂看到這處隻有半間屋大的地下密室,驚呆了,這裏都有木闆鑲着,看來是爲了防潮,四面全是木櫃,總計三層。
他将木櫃全部打開,下面一層皆是金銀,中間一層是珠寶玉器翡翠等物,而上面一層才是存放銀票和金票的地方。
高家多年來控制着整個大同城的賭坊和妓院,還有不少的酒樓,這些産業都是高利潤産業,隻可惜這裏白花花黃燦燦的金銀太多,不能帶走,而中間的珠寶玉器能裝一馬車,也無法帶走。
這裏的銀票也極爲講究,有五兩十兩百兩千兩等很多種,秋堂管不得這麽多,将金銀票全部收在包裹中。
他得挑上好的名貴玉器珍珠帶走,随之将第二層的櫃盒都取出來,蓦然間看到一件稀有之物,竟然是一尺長的琵琶,幾乎是遍體油綠,隻是上部和周邊鑲着珍珠異寶。
玄靈琵琶!
秋堂差一點喊出這琵琶的名字,心想有了這琵琶,一定能泡到葉紫衣,嘿嘿,給她這寶物,她會不會興奮地脫衣服,将他摁倒在地,那具雪花般的小嬌身壓在身上,颠鸾倒鳳,一定會爽翻天……
他興奮地一口氣打包了四個大包裹,看到大部分東西都沒法拿走,心中大叫可惜。
這貨還不滿足呢,他已經帶走了高府百分之八十的所藏财富,這還不算玄靈琵琶。
秋堂出去,看到地面上躺着三個人,而孫土行就站在屍體旁邊,“怎麽了?”
“三個巡邏的。”
“将胡文碩的屍體抛進假山裏,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孫土行舉起胡文碩的屍體就扔了進去,就聽到假山中利器呼嘯不停。
二人拿着包裹,趕緊離開高府。
之後的高府馬上人聲鼎沸,是一個不眠夜,可這不管他們倆什麽事了。
秋堂知道官府會連夜搜查,來到會合的地點,看到孫小倩正焦急地等着他們倆,趕緊輕喊了她一聲,連夜出城,對于大同城城牆,還難爲不爲他們。
破廟在一邊樹林裏,看樣子荒廢了很久,兄妹二人在這裏住在一段時間,收拾得挺幹淨,還用木闆封了破碎的窗戶。
孫小倩很快生了一堆火,秋堂見孫土行第一次做賊很是興奮,将包裹扔給他們兄妹,讓他們點清銀票和金票的數目,他卻拿着一隻五香酥骨菡萏黑錦雞在火堆上烤起來,還喝起了陳年的竹葉青。
孫土行和孫小倩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金銀票,而金票從來沒見過,這兄妹倆數得手都在哆嗦,一個勁地顫。
秋堂吃完雞喝完酒,這兩個人才數完,結果在書林香院得九十萬兩銀票和一萬多兩金票,而在高府得六百一十八萬兩銀票,還有十三萬兩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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