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晚上愛殺管閑事的人一定會把愛管閑事的人殺了。”
“鹘鷹,這可是周大小姐的香雅居,很快就會有大批的護衛趕過來。
話音未落,蘇小小和周夢提劍跑到院子裏,周夢還一個勁地高喊抓刺客,喊了好幾聲,隻跑過來四個貼身的丫鬟,她們可不出手,隻是護着小姐。
秋堂無意之間看到暗藏在房頂上的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而鹘鷹便打邊退,縱身後掠,揚劍打出幾道劍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是,令鹘鷹沒有想到的是秋堂夜中視如明晝,他逃走的方向是樂極門的内宅,迅速隐身到一座大宅院中,自認爲輕功絕頂,無人發現,進入一間豪房。
鹘鷹憤怒地看着那個藍衣女人,“你爲什麽不跟我聯手殺掉秋堂,這可是上面的指令。”
“難道你一人不是他的對手嗎?”
“我殺他,絕對沒有問題,可這是在樂極門,隻要一鬧出動靜,就會引來大批的護衛,而最先趕來的就是周夢和蘇小小。今晚你不是暗中撤掉護衛了嘛,怎麽不纏住周夢和蘇小小,好讓我安心殺了他?哼,要不是他上次受傷未吭一聲瞞過了我,我早就殺他了。”
“事情有變,我接到了上面的指令,先不要顧及秋堂,而是将樂極門真正變成我們一個分堂,讓那些不歸順主子的江湖中人和幫派看看我們的勢力,此次任務隻能成功,不允失敗,你還是到地下密室去休息吧,明天見機行事。”
“哼,你憑什麽來管我?”
“這是調令使的信牌,你應該相信了吧?”
鹘鷹看到信牌,畢恭畢敬地躬了一下身子,将客廳中的一個花瓶轉動了兩圈,牆角處打開一處秘道,随即走進去。
他的頭還露在上面的時候,沉聲道:“對了,我幫你完成大事之後,你把九尾狐送給我。”
“現在辦不到,因爲我已經答應周亞焯,事成之後讓九尾狐做他的女人,還給他一粒百功丸。”
“沒有奪命使的親自指示,我可以不幫你。”
“我可以将周夢給你,她不比九尾狐差。”
“秋堂身邊的女人,我一個也不想碰,見機殺了周亞焯,将九尾狐還給我。”
“不行,沒有周家的人,我們無法控制樂極門數千之衆,呵呵,周亞焯傷成那樣,難道他還能碰得了九尾狐嗎?”
鹘鷹陰陰一笑,輕哼一聲,很快進入密室之中,秘道口很快關閉得嚴絲合縫。
秋堂在外面聽得仔仔細細,心想樂極門算是完了,這事要不要告訴周夢呢?他有點邪惡了,決定不告訴她,畢竟樂極門沒有幾個好鳥,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去吧!
極樂大殿。
周鳳和侯柳依舊坐在大殿之上,面色威嚴,沉凝地環視着衆人。周鳳作爲門主,還是說了一些場面話。
秋堂看了看今天的排場,這比三天前大多了,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來了,估計樂極門将有一場大浩劫,不知是鸠占鵲巢,還是主人将看家狗打跑。
周鳳冠冕堂皇的說了一通,還是談到正題上,“秋少俠,你想好沒有啊?應該給本門主一個正式答複了。”
秋堂打了個哈哈,“門主,能不再容我想幾天,這幾天傷還沒好,沒靜下心來多想。不過,在樂極門錦衣玉食,我還真不想走了。”
話音未落,侯柳将拐杖一磕,“秋少俠,樂極門門主的話,豈容你出爾反爾,你給個痛快話,答應還是不答應?”
秋堂嘿嘿一笑,“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娶你女兒,你着哪門子急啊?”
侯柳怒道:“我是副幫主,有權向你問話。”
秋堂白了她一眼,“我不是樂極門的人,也有權利不告訴你。”
侯柳氣得猛然起身,“秋堂,你不要認爲自己輕功不錯就目中無人,習武之人,輕功身法隻是輔助,要是真刀真槍地打起來,那還得憑真功夫。”
“聽你的口氣,是想跟我過幾招了?”秋堂故意挑畔。
侯柳是個愛面子的老太婆,晚輩對她當衆發出挑畔,她直接沒有台階下。
周鳳知道她們彼此的關系,真希望借秋堂之手除去這強悍的老太婆,故而不說話。
侯柳見周鳳不吱聲,心想秋堂跟周夢搞得這麽黏糊,一會兒動起手來,他一定會幫周鳳的忙,不如先殺了他,免得他到時礙手礙腳。
她想這一點,走到秋堂面前,“秋堂,你是晚輩,我先讓你三招。如果你三招之内能碰得到我的衣物,算你赢了,你可以離開這裏,再跟門主商量你們之間的私事。”
秋堂樂了,這是自他來大明後見到的第一個這麽狂的人,“你是讓我空手,還是動兵器啊?”
“随便你,你就是用暗器打中,也算你赢了。”
“痛快,真是痛快,可是刀槍無眼,萬一你死了怎麽辦?”
侯柳樂得哈哈大笑,“老身成名江湖三十年,鮮遇敵手,你一個晚輩後生好大的口氣。”
“呵,高人啊,那我想問問,你和鹘鷹較手,哪個會活下去?”
侯柳沉聲道:“一百招之内,他尚且能活命,兩百招之内,他必死無疑。”
秋堂就在侯柳吹牛皮的時候,雙目偷瞄四周,就看到其中一個滿腮胡須的漢子咬着牙,恨恨地攥緊了拳頭,很快又平息了怒火。
他在心裏笑了,原來鹘鷹喬裝打扮,就在侯柳身邊,而鹘鷹在神秘組織的地位比侯柳要低一些,那麽這老太婆的武功一定很高。
秋堂有殺死對方的機會,可不會充能裝大,抽出九星斷魂刀,一記天罡斷魂刀中的環刀立壁,朝着侯柳的小腹削了過去。
侯柳的身子向後一彎,很輕松的躲過一刀,随即得意地呵呵一笑。
秋堂再用一記排山倒海,一排刀影傾瀉而去,隻見侯柳彎身後像個陀螺似的轉一圈,他的斷魂刀隻是貼着她的後背掃了過去。
他忍不住稱贊道:“好身手。”
侯柳向前輕飄一步,“老身的扶柳卸風,還沒遇到過能破解的人,就是鹘鷹的劍氣也未必會傷到我,你還想試下去嗎?”
秋堂笑了,身形如鬼魅般繞着侯柳轉着,迅速太快,一圈一圈身影将她圍了起來,赫然出刀,用出從良紅姬學來的一招刀光拂影,重重疊疊的刀影一層層的環削而來。
侯柳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利用成名絕技扶柳卸風,身子旋轉着,不時轉換着身姿,縱身躍出包圍圈。
秋堂退到蘇小小面前,看着落下來的侯柳呵呵地笑着,“副門主果然是好身手,如果單打獨鬥,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侯柳落定,哈哈一笑,“你的身法和輕功都是了得,隻是還傷不了我。”
正說着,她身上穿得紫色錦衣哧哧直響,裂開了數道口子。
秋堂雖然劃開了侯柳的衣裳,但是她心裏明白,他無法殺了她,除非用雄厚的内力,可是這樣會暴露他的武功實底,不得萬不得一的時候,他不想這樣做。
侯柳當衆出醜,老臉通紅,恨恨地看着秋堂,卻是重重地拍三下手掌。
刹那間,料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侯柳輕身後飄,猛一轉身,拐杖對準了周鳳的喉嚨,與此同時,一個胡茬發青的男人縱身過來,快如閃電般來到周鳳的身後,用一根針尾上帶着兩個小銀鈴的銀針對準了她的後腦勺。
周鳳被突出其來的事情吓愣了,因爲那個胡茬發青的男人正是她很少露面的丈夫呂書良。
周夢吓得叫喊起來,“爹爹,您這是要做什麽?”
呂書良怒吼道:“夢夢,你和兩個哥哥都應該姓呂的,可你們都成了周家的後人,讓我們呂家斷後,今天爲父要推翻這條門規,将樂極門改爲樂極堂,像其它門派一樣,光大我樂極堂。”
周夢無語了,這是父母之間的恩怨,她不想多說,卻是道:“爹爹,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您和我娘二十多年的夫妻,求您不要傷害她。”
呂書良沉聲道:“隻要你娘答應改了這條門規,讓你二哥做樂極堂的堂主,我不會傷害她,但她不答應,我要将她變成活死人。爲了呂家,爲了不再讓江湖中人嗤笑,爲父隻能這樣做。”
周鳳冷冷一笑,“呂書良,你終于參悟活死人之法,竟然拿着自己的妻子做實驗,可你不要忘了,樂極門中大部分都是我的人,你就是将我變成活死人,像木偶一樣聽從你的命令,我麾下之人也不會同意的。”
就在這時,兩個大漢用座椅擡着周亞焯走進大殿,他怒視秋堂一眼,繼而看着他的母親。
“娘,我勸你還是答應吧,這些年來我和爹爹,還有大哥早就暗中買通了你的人,他們表面是聽你的命令,可暗中還是聽我們調遣。還有,最忠于你的莫老前輩也站在我們這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周鳳向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怒了一眼,那老婦人羞愧地低下頭.“二弟說的真好。”
周亞童走到弟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二人相視而笑,他猛然出手,藏在袖中的一把小彎刀插進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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