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沁心裏有了一份醋意,也有了一份失落,她不會愛上這種男人,卻是有點舍不得。
風在吹,船在動,她的心裏不是滋味,隻看到二個人摟得越來越緊,還能隐約聽到蘇小小急促的喘氣聲……樂極門。
這座規模宏大的莊院就坐落在洪澤湖畔西南方向伸入湖中一大塊陸地上,樂極門控制着整個大湖的擺渡和打魚的生意,還有周邊的萬畝水田,富庶一方,而樂極門也深受當地愛戴。
秋堂沒有陪着張柏南到揚州,因爲南宮羽安排大隊人馬在駱馬湖南的宿遷接镖,他沒有必要再去,隻是跟張柏南、卓義和高全做了個簡單的道别。
蘇小小跟秋堂一路疾行,第二天傍晚便來到風景優美的樂極門,夕陽西下,宏大的宅院靜卧湖邊,在金色陽光中美不勝收。
秋堂看得仔細,蘇小小在進樂極門的時候被值守的門丁攔住了,她從懷裏掏出一枚腰牌的時候,那門丁見狀,直接帶她進府,裏面樓房院落鱗次栉比,廊蕪過道,假山花木,池湖亭閣,遍地皆是,勝過後世無數花園美景。
蘇小小将腰牌塞給秋堂,在路上遇到一個錦衣玉帶的中年婦人,先讓她給秋堂安排了一座單獨的小宅院,匆匆走了,沒有提秋堂的名字,說他是她的朋友。
秋堂見那中年婦人不怎麽搭理他,便放下包裹,尋着原路出了樂極門,他早就發現阿紫在後面一直跟着他們,在樂極門附近時,還朝他指了個方向,不知這小丫頭在打什麽主意。
他繞着高大的院牆來到東邊的湖畔,沿着湖畔的樹林走着,蓦然間那個熟悉的小身影就從一棵樹上竄飛下來,徑直飛向他的面前。
秋堂樂了,“阿紫,爲什麽一路上暗中跟着我們,還讓我來這裏,難道完不成任務,你回去無法交待嗎?”
阿紫搖了搖頭,嬌羞地低下頭,“天氣冷,人家想找個合适的地方來暖和身子。”
這暗示有點暧昧,也有點逗弄。
秋堂憋了好久,這一路上全是隔靴搔癢的暧昧,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嚴重不舉了,而小美人主動送到嘴邊的肉,他怎麽會不吃呢?這可是她自願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美事。
阿紫擡起頭來,看到男人大眼裏都是火花,羞答答地拉着他的手,來到一座小木屋裏。
這木屋好像是樂極門設在湖邊的馬料屋,裏面都是成捆的幹草,她閉上小木門,将幹草鋪得厚厚的,什麽也不說,隻是開始寬衣解帶。
秋堂在黑暗中比白天還要看得清楚,可他跟能聽到阿紫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仿佛迫不及待的要跟他滾在這厚厚的幹草上。
他覺得阿紫比自己還要開朗,就像一個後世開放而性感的中學生。
阿紫隻是擰過頭來,瞟了黑暗中的男人一眼,柔聲道:“秋大哥,你還在傻愣着做什麽,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秋堂不能說不喜歡阿紫,隻能說不讨厭她,對她有些好感,“阿紫,你有什麽條件嗎?還是想再殺了我?”
阿紫羞羞地笑了笑,“男人有幾個不偷腥的,你可是風流少俠嗳,難道你忘記摟着人家的時候做什麽壞事了?人家想把清白的身子交給一個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
秋堂愣了,覺得這個阿紫是有故事的小姑娘,卻看到她轉過身來,笑了笑,趕緊撿起蘇小小給他的錦棉披風鋪在了幹草上,還用手抻了幾下。
她知道姐姐不會放過自己,便将第一次送給一個看上去還算是順眼的男人,她選中了他,就這樣無悔的給了他,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很美妙。
她覺得自己空落落的,她這一輩子知道做女人的滋味,身上乏力的要死了,真想睡下去,一覺不起。
紫荊見秋堂不說話,轉過身來,偎在他的懷裏,“我今後要是想你,能不能再來找你?你放心好了,我好長時間不會想你的,你太強大了,想來女人都受不了你。”
秋堂想到那個小道姑,也受不了他,竟然在決意做尼姑,他笑了,狗嘴吐不出象牙般的說了一句,哥等着你呢!
阿紫幸福的笑了,仿佛能遇上這樣的男人,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樂極門中一處豪奢宅院中的浴房裏,浴房裏一個巨大的“桶”,這個桶很怪,四周都有厚厚的泥巴糊着,下面有一個坑,點着木柴,火劈裏啪啦地響着。
兩個侍女在添着木柴,桶裏的水冒着熱氣,熱氣蒸得整間房裏都水霧缭繞,溫度極高。
大桶裏坐着兩個豔美的姑娘,一個正是蘇小小,而一個姑娘好像熱得受不了,站了起來。
蘇小小看着那小姑娘,“夢夢,秋堂每頓飯都讓我吃豬蹄。”
那姑娘正樂極門門主周鳳的掌上明珠周夢,咯咯地笑着。
“夢夢,先不要說這些,我跟你打賭,說我戴上假面具,變得稍醜一點,也能将秋堂勾引過來,怎麽樣?我已經成功了,你是不是要兌現諾言啊?”
“那是當然了,一粒百功丸,另外我還答應你,如果你計劃成功了,我們今後生死相依,還同嫁一個男人。”
蘇小小嬌笑着,撓了撓周夢的胳肢窩。
“好姐姐,别鬧了,哈哈,大不了同嫁一個男人後,我們睡在一張大床上,這樣還不行嗎?”
“小色鬼,我看你跟秋堂還真得有一比。”
“呀,姐姐,你們莫非那個了?”周夢說着,兩個小手指纏起來,将兩個大拇指對了幾下。
“讨厭,不理你了。”蘇小小說着,小心翼翼地在揭假面。
這種假面具是人皮面具,做工極爲精細,汗水甚至會透過假面具細毛孔流出,與真人無異,粘在臉上,隻有高溫下才能将面具揭下來。
周夢也上前幫忙,輕輕地揭着,柔聲道:“姐姐,秋堂有傳聞中的那些英俊嗎?”
“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蘇小小打趣了一句,她知道周夢有點色,可對感情還是很專一,并且眼界很高,總是想找一個英俊無比的男人給周家留後,而且還想跟她擁有同一個男人。
她知道樂極門跟飛鷹堡差不多,隻是樂極門有不同之處,留男人在府上,而男人不當家,都是女人當家,并且周家霸道,尤其在傳到周鳳這一代,周家的男人都是俯首帖耳,稍有差池,便會受到懲罰,甚至是被殺死。
周夢從小受到熏陶,隻想生個俊美的兒女,一直生到有了女兒爲主,然後女兒才能繼承樂極門門主之位。
周夢之所以想跟她擁有同一個男人,就是怕男人離開後,她不在身邊,以便讓她跟着男人,省得他在外面花心。
蘇小小非常清楚這一點,可姐妹情深,但她現在不知道周夢的真正意圖,難道找到秋堂,就隻爲他的英俊和灑脫嗎?隻留爲周家留下後人嗎?
“好妹妹,你告訴姐姐,你這麽想找秋堂,就因爲他長相俊秀嗎?”
周夢愣了愣,狡黠地笑了笑,“當然了,他武功要是高些,那就更好了,可以成爲樂極門一等一的高級護衛。”
娶了周家女人的男人,如果有武功,都會成爲高級護衛,而武功越高,護衛的等級越高,因爲有女人的緣故,故而這樣的護衛都對周家忠心耿耿,卻爲江湖中人所不齒。
這樣的關系也各有各的好處,至少男人什麽都不用操心費力,隻要在床上下點功夫就好,故而江湖上對周家有點做小白臉味道的男人都很鄙視,而對周家女人都很尊敬,抑或說是有點害怕,她們夠狠也夠辣。
蘇小小跟周夢成爲好姐妹,不是因爲她有一個富庶天下的樂極門門主的母親,也不是因爲她夠狠夠辣,而因爲她是一個很有味道很有義氣的小姐妹。
她笑了笑,“我覺得秋堂可不是一個能被女人駕馭的男人,他很特别,讓人猜不透。”
“還有呢?”周夢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蘇小小覺得周夢未見其人便愛上了秋堂,白了她一眼,“武功有些神秘,什麽路數,不好說,感覺挺雜的,而喜歡她的女人也很多。”
“金蓮是秋堂的小媳婦,這事是真的嗎?”
“真的。”
周夢皺起眉頭,忽而一笑,“這也沒什麽。”
蘇小小打趣道:“咦!周家的女人要的可是專情的男人,還必須留在這裏,而秋堂是一個留不住的男人,妹妹這樣做,門主會不高興的。”
“憑我們姐妹的姿色,難道還留不住一個風流少俠嗎?我就不相信了,一個男人天天面對美女佳肴,他還會舍得離開?”周夢的神色,顯出一些霸道。
蘇小小沒有反駁周夢,她覺得控制秋堂太難了,錢三爺富可抵國都沒有辦法留住這種人,一個周夢有這種想法,有點幼稚可笑。
她内心深處有點恨男人,可她愛上了他,他是一個讓她恨不起的男人。
周夢看了看她,“姐姐,你沒有信心嗎?”
“我有信心讓秋堂都會愛上我們倆,可沒有信心讓她留在樂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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