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他們聽不到的?”一個鬼似的聲音傳來。
“他們真能聽到,就成神仙了。”灰衣人說罷,陡然明白有人,吓得打了一寒戰,轉過身去,看着不遠處的人影,“你是誰?”
秋堂就站在一丈外,陰森地道:“我是索命鬼。”
他說着赫然出手,斷魂刀摟頭劈去,隻是他暗中做了一個小動作,另一隻手抽出了燕翅烏蛇劍,速度太快,一個照面,軟劍已穿透灰衣人的心髒,猛然一抽,對方慘叫着倒在地上。
秋堂心裏忍不住罵,這混蛋在黑暗中能看一丈遠就自吹自擂,難道不知道老子能看三丈遠嘛,不對,确切地說這三丈之内應該是亮如白晝,而三丈之外視線開始模糊,至九丈之内能看清人影。
披頭散發的沙麗雅滿眼噙着淚花,看不清救她那鬼的面貌,卻是害怕,“鬼大哥,你能不能解開我的穴道,我動彈不得啊!”
“小姑娘,難道你沒聽說過嘛,鬼不輕易幫人,幫人必索好處,這樣吧,你答應做我的鬼妻,我就救你一命,不然我就把你的魂勾走。”
“鬼大哥,不可以啊!”
“這是爲何,難道你有男人了?”
沙麗雅急中生智,“是啊,是啊,鬼大哥,我有男人。”
“哼哼,你說出男人的名字,他在哪裏,我是鬼,馬上可以找到他,如果你沒有騙我,我會帶他回來的。”
“鬼大哥,我真沒騙你呢,我有男人,秋堂就是我男人,你不相信就去找他,他就在着火的那個村子裏。”
秋堂忍着笑,故意将聲音變得很陰沉,“真的假的?如果你敢騙我,我就勾走你的魂魄。”
沙麗雅聽那鬼生氣了,哭道:“鬼大哥,我沒有騙你,你不信可以去問他,嗚嗚……”
她不得不這樣說,因爲她身邊的人除了喇嘛就是侍婢,再者就是二怪,這裏她隻認識秋堂,說他是她男人才最合理。
秋堂見這丫的還真聰明,又看到她吓成這樣,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沙麗雅聽出是秋堂的聲音,又喜又氣又恨又羞,喜的是他殺了要污辱她的灰衣人,氣的是他爲什麽不早就出手,害得她被灰衣人解開了上身,恨的是秋堂扮鬼吓她,在荒野山林裏真得會吓死人,羞的是她親口承認他是她男人了。
秋堂笑着蹲下身,“沙沙,好像你剛才承認我是你男人了,你看這裏多安靜,我們小夫妻是不是得做點什麽事,天這麽冷,做點事後,你冒一身汗,至少不會得風害。”
“讨厭!你扮鬼吓人家,嗚嗚……”
“今晚我救了你的命,怎麽報答我啊,不如以身相許吧?”
“嗚嗚……你趁人之危,不要臉,看本公主今後怎麽殺了你這色鬼。”
“小丫的,我救你一命,你不感恩圖報,還要殺我,看我怎麽修理你。”
秋堂說着,将沙麗雅從地上抱起來,他坐在地上,将她放在懷裏。
沙麗雅被點穴了,動彈不得,可她從秋堂壞笑的聲音中可以聽出,這色鬼要做點什麽,至少那隻大手又伸進去了。
她被摸得嬌哼嗯了幾聲,“秋堂,别這樣,我答應你先走兩百路,這期間我不會再追你。”
“這主意不錯,不過我救你一命,隻值兩百裏路,這禮也太輕了,不如讓我親你兩口,然後我替你解開穴道。”
“好吧,你可要說話算數啊,親完了,就得解開我的穴道。”
在黑暗中,沙麗雅閉上了眼睛,她覺得面對這樣的色鬼,真沒有好辦法,不就是親兩口嘛,很快就結束了,就讓他親吧。
“呀呀呀……你親夠了沒有?”
秋堂不理她,這第一口還沒親完呢,他想親足了兩刻的時光,讓這丫的接受一點教訓,再也忘不了他,再也不舍得殺他。
他在親完第一口的時候,故意用力地親了一下,發出很響的啵的一聲。
沙麗雅尖叫了一聲,“不要了,人家内急了,快幫人家點開穴道嘛!”
秋堂才不會這麽傻呢,“喂,沙沙,這可是你答應的讓我親兩口,我這才親了一口呢。”
“你讨厭死了,人家讓你親嘴的嘛!”
恰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呼喊聲,“公主,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沙麗雅慌亂地推開秋堂,說了一句蒙古語。不遠處應了一聲,跑來一個姑娘,正是被灰衣人打傷的那個侍婢。
秋堂壞壞地笑笑,“沙沙,你還要殺我嗎?”
“哼,兩百裏路,出了兩百裏,連同今晚的仇恨一起給你記上。”
“這麽絕情啊?”
沙麗雅挽着發髻,輕哼了一聲,“誰讓你這麽好色的,不要忘了第一次見面,你是怎麽對我的?還有現在,你讨厭!”
秋堂豈能忘記這些,可他也不會忘記鞑子對百姓們做了些什麽,義正詞嚴地大聲喊道:“鞑子殺害百姓,屠掠山村,你可想到他們也有家人,她們也是女人,也是姑娘,你現在償過這種滋味了?可你還活着,她們卻死了。
我秋堂也殺人,可我從來不殺百姓,因爲那叫沒有人性。殺官者,因其貪。殺賊者,因其盜。殺惡者,因其壞。
我問你,你們殺百姓算什麽?”
沙麗雅不說話了,她這才知道,原來秋堂還有他的另一面,他不是隻有好色,而深藏的那面是良知。
“秋堂,隻要我還是公主,就再也不會讓我們的人殺掠大明的子民。”
“算你還有良心。”
“哼,可是我們的仇恨是私仇,兩百裏後,我還會去找你,直到我報了仇。”
“你真想殺了我嗎?”
沙麗雅一愣,“我還沒有想好,等抓住你之後,我會回答你的問題。我現在隻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嘻嘻,也許抓到你不會殺你,會讓你變太監。”
秋堂沒有想到第一次戲弄會對沙麗雅造成這麽大的仇恨,壞壞地笑笑,說出來到大明朝最有深意的一句話,“我不希望你恨我,我隻希望我是你所有的未來,那時你會開心。”
他簡直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靠,老子太有才了!
沙麗雅被秋堂吃了自己精心養護了十八年的小乳豬,她心裏恨他,想在推開他的那一刹那間用彎刀殺了他,可是她恨不下心來,畢竟這男人剛才救了她一命。
現在,她沒有想到粗魯而好色的秋堂會說出這麽感人的話,不知如何回答,隻是跟侍婢趕回去。
一排草屋,隻是屋中梁木還在燃燒着,紅紅的火光依舊照亮偌大一片天地。
屍體遍地,血腥撲鼻。
這是一場鏖戰,血腥的慘不忍睹。
正義镖局的人隻剩下張柏南、卓義和高全,張柏南受傷并不太重,可是卓義和高全皆受了重傷。
張沁在一邊哭泣,聲聲嗚咽,而蘇小小正在安慰她,看到秋堂和沙麗雅來了,隻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大國師赤桑也受了傷,坐在一邊運動療傷,索烈丹死了,鐵木勒和格桑傷勢嚴重,幾乎渾身都纏着布條,躺在地上,而二怪在收集銀甲片,一片片的竄到線上。
秋堂走到鐵木勒身邊,“兄弟,你怎麽了?”
鐵木勒哈哈一笑,卻是痛得一咧嘴,立馬止住笑聲,“我沒事,這一架打得真是痛快。”
秋堂拍了拍鐵木勒的肩頭,這個爽真的漢子是他在鞑靼唯一的朋友,他什麽也沒有,此時無聲一拍勝過一切語言。
他沒有安慰張沁,而是走到張柏南身邊,“張前輩,他們的傷亡如何?”
“比我們好不了多少,跟國師動手的那人帶傷逃走了。”張柏南用手旁邊的一具屍體,“這就是跟我動手的那個,也是個絕頂高手,在他的手腕上紋着一條彎成圈的三爪蒼龍,中間還有一個殺字。”
秋堂輕聲問道:“這種印記的有多少人?”
“有三個,一會兒你親自看看。”張柏南說到這裏,已是老淚縱橫,“我們镖局的三個镖師是跟另外兩個同歸于盡,鐵骨铮铮的漢子就這樣走了,真是讓人痛心啊!”
蘇小小嗔道:“哥,你爲什麽不幫忙?”
秋堂明白蘇小小的意思,他之所以不出手幫忙,不僅是爲了保護沙麗雅,而且爲了保存自己的實力,還是那個理由,如果對方知道他是一個高手,安排更多的高手來刺殺他,他生還的機率将會變得很低。
一個後世的殺手穿越到萬事講究忠義誠信的大明朝,他有着自己的私心和保護自己獨特的方法。
秋堂不想解釋這事,“小小,你認爲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擊嗎?如果你這樣想,那就錯了。”
“秋少俠所言極是,我們七日後動身。”張柏南輕歎了一聲,趕緊給卓義和高全查看傷勢。
蘇小小沒有說什麽,隻是生氣秋堂跟那個鞑子小公主攪在一起,看着沙麗雅紅撲撲的臉,就知道小色哥一定是調戲人家了。
秋堂看到蘇小小跟張沁走遠了,來到張柏南身邊,“張前輩,你可知道太保寨。”
宿遷嶂山太保寨,大明蓋世五太保,大太保馬關外号三隻眼,最擅長夜戰,據說此人能夜視一丈,方圓一丈之内視如白晝,算是大明朝神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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