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是發生了,朱棣再次來到大甯,向朱權借後,朱權根本就沒有反叛之心,念在兄弟之情,雖然沒有借兵給朱棣,但還是将他送到府外的千秋橋。
突然之間,朱棣安排在橋下的伏兵沖殺上來,與朱權的随身護衛厮殺在一起。就在朱權身邊的護衛一個個倒下時,幾個蒙面人飛掠而來,将伏兵們殺得屍體遍地,擰轉了結局,而守護大甯城的朱将軍也帶着一隊官兵趕來增援。
一個高大的蒙面人手執鬼頭大刀,用刀一指,“朱棣小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朱棣來時早就準備了幾個計策,如果朱權不肯借兵,便說此次起兵,可能今後兄弟再也不能相見,說到情深之處,還流下了眼淚。朱權必爲他送行,便在千秋橋埋伏,挾持于他,現在果然中招。
誰料到突然有蒙面人出現,想起之前那個神秘小哥的話,這才明白果然有江湖幫派造反,而他和朱權聯手,必得天下,那麽江湖中别有用心的幫派造反就沒機會了,而隻要他一人造反,與朱允炆拼得兩敗俱傷,正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朱棣看着眼前的蒙面人不由得感慨萬千,看到伏兵死得所剩無幾,而他暗中策反的蒙古兀良哈三衛還沒有趕來,吓得連連後退,仰天而悲嘯,“難道這是上蒼要滅我朱棣嗎?”
那蒙面人哈哈大笑,“你想聯合甯造反,謀奪天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話音未落,一人如雄鷹疾來,幾上縱身起落,人還未來,雙掌齊出,一道道勁掌拍來,轟然幾聲炸響,那蒙面人躲閃不及,胳膊中了一掌,被打得血肉橫飛,卻是彈身逃走。
那人頭戴破鬥笠,身穿破舊的粗布衣服,怒喝一聲,抽出大刀,一記詭異的刀法,一排刀影朝着六個撲過來的蒙面人而去,隻有兩個蒙面人脫身而逃,其餘四人瞬間被斬殺。
此時,一位将軍裝束的騎馬揮舞大刀而來,那人縱身而起,蓦然間寶刀一揮,刀入刀鞘,翻身落在朱棣身邊。
突然間,那将軍胸前護身铠甲猛然崩開,慘叫一聲,死在馬背上。
那人正是秋堂,他看到那隊官兵見将軍身亡,個個吓得面面相觑,見不遠處的錦衣年輕人,隻從服飾上辨别他一定是甯王,而甯王比朱棣小十八歲,看起來年輕英俊,也難怪會得朱元璋的賞識。
他沉聲道:“甯王,您與燕王聯手,必得天下,爲何還在執迷不悟。那些黑衣人就是想殺掉前來遊說的老管家,好讓你和燕王結仇,而燕王跟皇帝相争,必是兩敗俱傷,他們便從中起事,奪得朱家王朝。”
這貨現在還在裝傻,畢竟現在的燕王還是那身老打扮,衣衫陳舊不整,像個窮苦百姓,他說這些話也很在理。
朱棣認出那個曾經救他的小哥來了,可大事爲上,他來不及叙舊,此時正好蒙古兀良哈三衛騎兵而來。
他用手一指,“甯王,兀良哈三衛已經歸順于燕王,你還猶豫什麽呢?”
甯權知道大事已去,現在不得不依靠朱棣,見朱棣對面前蒙面人不說出真實身份,輕歎一聲,“小王願帶兵馬與燕王聯手,奪得天下。”
秋堂見大事已成定局,至于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他可不想插足,轉過身去,笑笑,“老哥,真是巧了,我們又見面了。”
“哎呀,小哥,我們一别數月,老哥我真是想你了,不如跟我一道回去吧?”
朱棣真得感動了,功大莫過于救主,何況這神秘的小哥連續救了他兩次性命。
秋堂笑了笑,指了指幾個蒙面屍體,語氣深重地道:“老哥啊,你看這些蒙面人,我聽聞他們已有數萬之衆,這些人若是集合在一起,可抵得過燕王和甯百萬大軍,我得想法子将他們一一滅掉。”
“小哥,大恩不言謝,可告知老哥我姓名,如今小哥再救我一命,請授我一拜。”
秋堂哪裏敢受未來的永樂大帝跪拜,伸手就将他托住,“老哥,我真不是講究這些俗禮的人,隻是怕江湖人造反,到時不僅是大明江山難怕,百姓也會遭殃。”
這貨說得異常慷慨激昂,影帝的金獎杯非他莫屬。
朱棣真得感動了,握着小哥的手,都有些顫抖,“小哥啊,我們何時再能相見,江湖兇險,我怕……”
秋堂輕歎一口氣,“事在人爲,命數天定,若是燕王和甯王成就大業之後還能記得我就好,若是我不死,我們必有相見之時。”
“鬼幽谷谷主程雲帶人投奔燕王時,他說有一個像您這樣裝束的高手指點他前來,想必定是小哥。程雲和其子都是虎将,已爲燕王立下赫赫戰功而被封爲将軍。此小哥之功,燕王必不負小哥恩情,若大事可成,必封王封爵,還望小哥告知姓氏名号,以便報答小哥之恩。”
朱棣真得動情了,沒有這小哥,現在哪能站在這千秋橋上,他流淚了。
秋堂知道程雲将此事辦得很妥帖,輕輕拍了拍老哥的肩膀,“老哥,我若是死了,燕王知道後會更傷心,還是不說爲好,您多保重!”
他說着,飛身而去,在十餘丈猛然回首,看到扮成老管家的燕王向他重重的躬身緻謝。
秋堂聽朱棣說登基之後給自己封王封爵,樂得無法形容。
可是,這裏沒有夜總會,也沒有歌舞廳,連一個酒吧也沒有,他的興奮無處潑灑,飛奔到一條小胡同裏,見四下無人,樂得跳起了探戈。
“探戈探戈,一步一回頭,探戈探戈,一步一回頭……”
不知何時,兩個老娘們一處宅院門口指點着那個戴破鬥笠的人,一人道:“快看,你看那人搖頭甩腦的,是不是傻了?”
“哎呀,嘴裏嘟囔個不停,好像還傻得不輕。”
秋堂被兩個老娘們罵成傻子,找個地方脫掉破爛的外衣,暗中潛回白雲客棧中的房間,聽到宅院中有打鬥聲,原來玉冰心等四人正在圍攻大怪、二怪和四怪,正打得熱火朝天。
蘇小小在樓上觀戰,感覺屁股被人摸了一把,回頭一看是秋堂,白了他一眼,“哥,喊你也不開門,是不是跟你那個相好的到外面鬼混去了?”
秋堂自然不能告訴蘇小小真相,不過他雖然被兩個老娘們嘲笑,但是心中依舊很爽,“小小,你現在還不懂事,這男人和女人就是一個百寶箱,女人就是百寶箱的鎖,男人就是鎖上的鑰匙,沒事的時候男人想看看百寶箱,就得先開鎖。嘿嘿,常開開鎖,鎖才不會生鏽。”
蘇小小是個大姑娘,臉騰得紅了,卻是低下頭輕聲嗔道:“哼,那你開了幾把鎖了?”
秋堂見蘇小小羞成那樣,嘿嘿一笑,“哎呀,鑰匙不是萬能的,有些小小鎖也打不開。”
蘇小小被稱堂稱爲小小,她聽到小小鎖,知道他又在打她的主意,心想還想騙人家,讨厭,人家的鎖可不讓你這破鑰匙來開。
她心裏話不好意開口,裝模作樣地觀戰,蓦地用手一指,“玉冰心出客棧了,你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呀?”
蘇小小見秋堂沒有說話,扭頭一看,見他正盯着自己,伸手就掐了他一把,她常年給周夢在一起,有時也很潑辣,“喂,姑娘有這麽好看嗎?”
“嘿嘿,脫了更好看。”秋堂的嘴沒把住門,說順了口,就溜出這麽一句來。
“周夢的更好看,你有本就摸摸她的試試?看她不剝了你的皮!”蘇小小瞪了他一眼,“哼,還說來大甯有什麽事,就是會小情人,不要臉。”
秋堂見蘇小小有些吃醋,輕聲道:“小小,等我把川蠻四怪搞定了,我跟你去樂極門啊!”
“這裏冷死了,你趕緊去追吧,人都跑了。”蘇小小說着,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秋堂還真擔心玉冰心會出事,縱身即去,很快不見了身影。
蘇小小一邊跺着腳,一邊小聲罵,“臭秋堂,死秋堂,還真追去了,見了漂亮女人就像着了魔,我不把你引到樂極門後,看小妖女怎麽收拾你,不把你收拾成乖孩子,我蘇小小……”
她想不出詞來,氣得連擰屁股加跺腳。
以秋堂的輕功,很快追了上去,就看到他們在鎮外的雪地打得正歡。
秋堂刻意留心看了大怪怪力亂神的武功,此人對戰内力高深李丹,竟然在短時間内不落下風,兩根狼牙棒不停地截、攔、撩、帶、挑、掄、旋、磕,使得密不透風,竟然還能用重兵器抵抗住李丹的掌力,看來必是天生神力之人。
可是,他還是看出來了,怪力亂神有一個緻命的弊端,那就是身體太高大,雖然兩根狼牙棒也有四尺多長,但是防守下盤時有些力不從心。
秋堂看到李丹也意識到這一點,隻是大怪用兩根狼牙棒,比劍又長,她無法攻擊他的下盤,劍又不能硬碰重兵器,正在借助内力取勝。
他也看得出來,這次大怪就是在拼命,明明就是用玉石俱毀的打法,而李丹可不想死,反而一時無法取勝。
秋堂後世是一個殺手,對于這種惡人不必講究先理後兵,決定偷襲,随之向鬼魅般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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