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呆子一點也不傻,還懂男女之間那點破事。
秋堂嘿嘿一笑,“書呆子,你一點都不呆,若是相中合适的姑娘就趕緊下手,也老大不小了,幹靠着不難受啊?”
東方平的臉紅得跟個姑娘似的,“主人,您還是饒了我吧,我我……”
“我什麽我呀,難道給你個妞,你還找不着眼啊!”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屁,趁着年輕,還不多娶幾個老婆傳宗接代啊?”
“若是要娶,一個足矣,何必多娶。”
“嘿嘿,估計你連女人的手都沒握過,娶了個媳婦不會用,也是個麻煩,改天我帶你去怡春院,你先演練演練。”
“主人,您還是殺了我吧!”
秋堂隻是跟這苦瓜着臉的書呆子開個玩笑,見他認真成這樣,氣得掰下雞屁股就扔過去。東方平伸手接住,見是雞屁股,也不舍得扔掉,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大明隻有幾千萬人,其疆域遼闊,這個年月到處是原始态的森林山脈和湖泊,并不是像現在到處是路邊店,所以跑江湖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沒有地方住宿,隻能露宿山林中,這是常有的事。
秋堂最喜歡明朝這一點,就當作野營了,隻是今年秋天冷得有點早,都說今年北方是個寒冬。
東方平是個書呆子,但是個心細人,他用樹枝和茅草搭了個簡易的篷子,兩個人可以睡在下面,免得被秋露打傷身子骨。
秋堂跟東方平基本上沒有共同語言,吃完烤雞,剛要去篷下睡覺,一人縱飛而來,落在篝火前,黑衣蒙面,手執長槍,胸肌發達,目光灼灼,随之将長槍杵進地面,那叉足而立的架勢,宛如一尊天神。
秋堂還是認出了那人,起身走過來,将她攬腰抱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是不是性急了,不舍得老子,從飛鷹堡跟過來,想在這裏做對野鴛鴦。
他壞壞地一笑,輕聲問道:“美琳,你怎麽來了?”
那蒙面人正是飛鷹堡的五小姐吳美琳,她輕聲嗔道:“我蒙面着面,你怎麽認出我來的?”
吳美琳白了他一眼,“我娘在酒裏下了江湖奇毒……隔日亡命,這種毒藥第二天才會發作,我暗中示意你,你也應該領會,可就是不聽,還是喝了毒酒,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輕輕伏在他的懷裏,輕輕地啜泣着。
秋堂輕輕撫摸着她的背,“飛鷹堡可夠牛逼的,還有這種奇怪的毒藥。”
吳美琳聽到牛逼二字,還是輕聲一笑,捶了他胸膛一把,“這毒藥不是飛鷹堡的,看來是有人送進堡中,一定是藏在那封書信裏帶進堡中,我聽說堡中每月錢财都會外流很多,總覺得飛鷹堡被什麽人控制了,娘總是悶悶不樂。”
秋堂俯下身去,親了親她的耳垂,嘴巴伸在她耳畔,聲若蚊蠅地道:“那不遠處監視我們的那一男一女,是不是你安排來的?”
“沒有啊!”吳美琳低聲解釋道:“飛鷹堡有人出入,我最先會得知,就是堡中有監視行動,三姐也要給我打招呼,不然她們也走不出堡外的樹林”
秋堂明白了,那不是飛鷹堡的人,一定是給吳蕊毒藥的人在監視,卻是苦着臉,“美琳,我明天就會死了,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
吳美琳知道秋堂想要做什麽,反正是他的女人,也不在乎, “讨厭死了,你弄得人家現在腰還痛着呢,人家給你送解毒妙藥來了,今晚必須趕回去,不然不堡主懷疑,我這小命保不住。
我也想做你的女人,可如果不扮成女漢子,早晚被大姐她們玩死,我們同母異父,根本就沒多少親情,隻有美柯跟我關系不錯,娘若死了,我們倆根本對付不了三位姐姐。”
“還有我呢?我會幫你的”
“哼,你會在堡外做我的小媳婦嗎?”
這丫的還沒忘記這事,秋堂不可能給她做小男蜜,吃了一個悶憋,“你們飛鷹堡的女人不娶男人能死啊?”
“能憋死!”
東方平是個聰明人,看到主人跟蒙面人這麽親熱,知道那一定是個女人,再看主人的暗示,心裏就明白了,監視他們的人一定不是這女人的手下。他非禮勿視般走開,自然是将追蹤的人抓住。
跟蹤秋堂的這兩個人挺幸福,借着遠處的火光,正在看一場大戲,猝不及防之下被人從背後點了穴道。
東方平看到那蒙面人已經走了,直接将二人拎過來,見主人還在眼巴巴地朝着遠處瞅着,忍不住笑了笑。
這女的長得很嬌小,像個江南小妹子,用後世的長度單位來描述,她有一米六三左右,穿着寶石藍色的錦衣,長得白白淨淨,眨巴着眼,挺可愛的。
秋堂用手托起人家的小下巴,“小妹子,你們倆跟我到現在,到底是誰指使的,你可不要說是飛鷹堡的人,五小姐剛走呢!哥正在火頭上呢,你要是不說,今晚哥可要跟你入洞房了。”
東方平還是第一次聽聞這樣逼供,他怕主人真辦出這種事來,眼不見爲淨,笑着走到一邊去。
那男人長得賊眉鼠眼,一對眼珠滴溜溜轉,有些不屑一顧地道:“天大地大,我們就不能在這裏嗎?憑什麽說我們監視你?”
“充你娘的大頭鬼,裝逼!”秋堂罵了一句,一伸手,直接捏碎了這小子的喉嚨。
那小妹子吓愣了,她一直沒的搞清楚秋堂和他的随從是怎麽發現他們的,而他的随從武功如此之高,可想這主人有多牛叉。
她戰戰兢兢地問一句,“你不會殺我吧?”
“那得看你說些什麽。”
“你松開手,我不習慣被人捏着下巴說話。對了,你跟來的那人親熱,是不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然後讓你的随從趁機抓我們?”
秋堂笑着點了點頭,剛一松手,就見那小妹子将頭一低,手一擡,從手腕上咬了一個東西,随後小嬌身抽搐着,嘴角直吐白沫。
在武俠書上,古代有低頭用嘴吃毒藥一說,毒藥多是藏在用布做成的紐扣中,這事有些扯蛋,一個人低下頭,用嘴巴很難咬到紐扣,除非紐扣在肩頭處,可那也太顯眼了。
她是将毒藏在手腕上,手腕有護腕,她咬了護腕上的紐扣吃毒自盡。
秋堂長歎了一口氣,他不想殺這小姑娘,可她還是死了,這是何必呢,好死不如賴活着嘛。東方平這書呆子也真笨,點穴不多點幾處,幹麽讓她的手還能聽使喚,笨死了。
他在二人身上摸了一遍,隻搜出幾百兩銀票,一些碎銀子,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東方平看到二人都死了,趕緊走過來,看秋堂還在人家身上摸索,“主人,不必搜了,像這種人,身上根本就不會帶着表明身份的東西。看他們倆穿得都是藍色錦衣,可見是大幫派的人。”
秋堂可不相信這個,越是大幫派的人都應該有信物,甚至是腰牌,如果他們倆是大幫派的人,一定将東西藏得很嚴密。
他先把那男的上衣扯開,并沒有發現什麽,剛要扯開那女的,就被東方平阻止了。
“主人,人都死了,這樣不好吧?”
“這兩個人的輕功都不錯,如果不是我們有戒心,說不定死的就是我們倆,他們身上一定有證明身份的東西。”
秋堂說着,猛然想起一事,将那小妹子的護腕摘了下來,她右手腕下三寸的地方赫然一個紅色的紋身印記,那印記呈龍鱗狀,中間還印着一個信字。
東方平趕緊撸開那男的手腕,他手腕上沒有護腕,右手腕沒有印記,卻在左手腕上,依舊是手腕下三寸的地方發現同樣的标記。
“男左女右,看來他們是屬于打探報信之類的人,分工這樣明确,還暗中有龍鱗印記,一定是大組織的人。”
秋堂想到程雲背後的神秘組織,程雲也說過,組織的神秘人控制了許多幫派,估計飛鷹堡也被人控制了,而這些人給吳蕊去送信,恰巧聽說他在堡中,便暗中跟蹤,看看吳蕊到底有沒有給他下毒。
這是他以一個後世殺手的思維來推斷的,但不能斷定。
秋堂輕歎了一口氣,心想當日對燕王吹了一個牛逼,說是幫他清除江湖上的謀逆勢力,看來這股實力還真是龐大,不僅是控制着各大幫派,而且還有嚴格的組織分工。
古人最講究的是一個信字,江湖就是信義行天下。
秋堂還是明白這一點,看來此事不能失信于燕王,得将這個組織查個水落石出,他想着這些,讓東方平将屍體埋了,獨自來到篷下睡大覺。
南河鎮。
在鎮前的大路口上,一個穿着極爲華貴講究的姑娘騎在馬上,她面如凝玉,秀目明眸,那種美麗中帶着一種難言的富貴,微微一笑的樣子,卻是有幾分調皮。
秋堂無法形容這女子的穿裝,隻見她袖鑲錦繡,襟上配玉,腰挂金劍,看上去決對是一個懂武功的白富美,而對于她的美麗,他會的詞不對,但可以說她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決對亮眼。
她決對是一個美女,可這樣一個美女竟然主動搭讪,在馬上一拱手,“在下蘇小小,敢問這位公子可是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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