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蕊心想神秘人送來的可真及時,冷冷地一笑,“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毒藥,名爲隔日亡命,明天這個時候才會發揮藥效,可他已經不在飛鷹堡,他死在外面,也不關我們的事。哼哼,這毒藥沒有解藥,他這次死定了。”
“我們飛鷹堡有這種毒藥嗎?”吳美琳嘀咕了一句,看看母親在瞪她,吓得不說話了。
吳蕊沉聲道:“美琳,你去看着點秋堂,不要讓他跑了,之後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是,堡主。”
吳美鳳看到五妹走了,輕聲一笑,“想來秋堂也累了,看來我得加幾個熱菜。”
吳蕊哈哈大笑,“美鳳,還是你這個做大姐的機靈,這麽多年來你安心做事,不貪男色,果然有進步。”說罷,轉身走了。
吳美嬌和吳美喬奉承了大姐幾句,心裏卻是羨慕嫉妒恨。吳美鳳安排丫鬟讓後廚再做一桌菜,菜都上齊了,吳美琳還沒有回來。
吳美喬像男人似的摸着嘴巴,“大姐,這前前後後秋堂走了近一個時辰了,五妹是不是看到四妹和秋堂在親熱就受不了,她們在二對一呢?”
“要不你去看看?”吳美鳳咯咯一笑。
“算了吧,我怕攪了好事,讓四妹五妹記恨我。”
“一個男人能堅持這麽長時間,我看秋堂還真是不一般人。”吳美嬌忍不住嬌笑起來,“早知道這樣,我們五姐妹就一起将她娶了。”
三姐妹正在說着,就看到秋堂背着吳美柯,抱着吳美琳像英雄似的凱旋歸來。
秋堂見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喂,她們倆已經娶我了,沒什麽大驚小怪的,隻是我沒有答應娶她們。”
吳美鳳見秋堂将吳美琳放到椅上,吳美柯還是賴在他的背上不下來,趕緊走過去,将她抱下來。
她瞟了秋堂一眼,樂了,“四妹,五妹,你們倆至于累成這樣嗎?看樣子你們好像受了内傷啊!”
吳美琳和吳美柯受得内傷老深了,現在都腰酸背痛腿無力呢,真想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她們兩個都沒有吱聲,畢竟知道了做女人滋味,覺得之前的想法太可笑了。
秋堂見又上了一桌子的酒菜,心想這些丫的還挺體貼的,知道老子入洞房累了,還特意再做菜給他補一補。這事可是力氣活,得再吃點東東補補身子。
吳美琳見秋堂自己在倒酒,暗中警告他不要喝酒,酒中有毒。她不知道爲什麽要背叛飛鷹堡,爲什麽要背叛自己的母親,她隻是不想這個男人死。
她見他毫無理會自己的意圖,伸手在他的腿上寫了一個“毒”字。
女漢子也有情,讓人出乎意料。
秋堂已經心滿意足了,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點了點,此時無聲勝有聲。
吳美鳳見秋堂在沒勸讓之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知道計劃已經成功,心中暗喜,不動聲色地道:“秋少俠,你在大同名聲遠揚,堡主再三考慮,還是讓你離開飛鷹堡,免得壞了你的名聲,也讓我們臉上無光。”
秋堂也不想留在這裏過夜。
“過幾天再走,不行嗎?”
“飛鷹堡有規矩,留在這裏過夜的男人就是被堡中女人娶了的男人,秋少俠不是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如果讓江湖人士知道這事,你就擡不起頭來了。”吳美嬌提醒了幾句。
秋堂不是傻子,吳美琳告訴他酒中有毒,而吳蕊安排女兒們趕他出堡,那麽原因就隻有一個,她們不想他在飛鷹堡中毒而亡。
他喝着大補的虎鞭湯,點了點頭,故意打趣道:“美柯,美琳,你們倆要是生個男孩,能不能把兒子還給我?”
吳美柯挺皮的,“嘻嘻,小美人,這事可難說,有時候一次就能懷上娃娃,有時候好多次也未必,我看呀,你這次不一定白費勁哩!”
吳美鳳皺了皺眉頭,“四妹,你怎麽說話變成這個味了,很想一個嬌滴滴地小娘們。”
“好像不止這些呢,你看四妹和五妹眼裏都着光,閃亮閃亮的,看上去很迷人。”吳美嬌的話有些帶刺。
吳美喬陰陰地笑着,“我看四妹挺幸福的,不會真得愛上人家秋少俠了吧?”
吳美柯和吳美琳知道姐姐在譏笑她們,她們并沒有反駁,隻是做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那是她們唯一隐藏自己内心世界的方式。
秋堂吃飽喝足了,在吳美柯和吳美琳腮上各親了一個響的啵,揮揮手,走出門口的時候,他看到吳美柯一臉的不舍,而吳美琳明亮的眸子裏流露出很複雜的眼神……夜色如墨。
一片恢宏遼闊的連綿莊院中,一座豪華宅院的客廳中燭光閃動,四人朝着背對他們的一個身材魁梧的銀衣人垂首而立,畢恭畢敬,不敢輕發一言。
那銀衣人陷入了沉思,過了足有一刻鍾之後,仿佛才想起後面的四位,沉聲道:“四大信使,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其中三人拱手施禮,齊聲道:“啓禀莊主,事情已經辦妥。”
“好,很好,左信使,你身爲四大信使之首,這次事情不會辦砸了吧?”
“啓禀莊主,屬下派譴最得力之人去飛鷹堡,一定會馬到成功,至于秋堂葬身何地,還得看明天他要去哪裏,此後莊主很快得知。”
那銀衣人贊許了點了點頭,“左信使,你有小諸葛之稱,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分析一下,這次我們采取的行動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
左信使拱手道:“莊主,此事屬下很早時就說起過,我們控制了這麽多幫派,也可以說他們都是莊主的人,可是我們在時機不成熟之前又不能将所以人員彼此明出來,他們相互之間都不知曉,若是相互争鬥起來,損害的還是莊主的實力,如今送去信物,又在信件中說明此事,有信物者不可自相殘殺。
此時利大于弊,可也有弊端,萬一有不忠于莊主的人将此事外揚,反倒是其它幫派露出實底,爲了減少這種可能性,故而此信物隻交給各幫派當家人,讓他們在行事時做到心中有底,再有莊主的人從中提醒,此弊端也變得微乎其微。”
銀衣人輕輕嗯了一聲,“現在我最擔心的事就是有人投靠朝廷和各藩王,程雲就這樣做了,幸好他幾乎什麽也不知道,隻是可惜了,失去像陸天機和柳峰這樣忠心的兩大高手。”
“莊主,請屬下直言。”
“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可說的。”
“多謝莊主信任。”左信使一躬身,“莊主,程雲之所以背叛我們,原因有二:其一,莊主的人控制各幫派的生意,平分銀财,讓各幫派的當家人頗有怒氣和怨言,恨不得殺了莊主的人。其二,莊主的人控制各幫派的大小事務,這無疑架空了各當家人,他們豈能不懷恨在心?
程雲就是因爲這些,估計在秋堂的挑唆下才背叛了莊主,又怕莊主找他的麻煩,這才投靠燕王,以保其身和麾下衆兄弟。”
錦衣人身子微微一顫,“你分析的太好了,可有什麽高見?”
“高見不敢,還請莊主趕緊下令,不要再找程雲的麻煩,免得他被逼得狗急跳牆,反咬我們一口。另外,将原來控制各幫派大小事務的人降爲二當家的,有事與大當家的相商而行,至于錢财,我們放手歸還各幫派,隻十抽其一,此後各幫派的當家人必誓死效忠莊主。
此所謂成大事者應不拘小節,不戀小财,若是繼續搶各派各當家人的錢财和飯碗,必招緻他們的共同讨伐,那時大事不成,反招殺身之禍,後悔晚矣。”
“高明,高明啊!不愧是小諸葛,此事你全權負責,一定要安撫好各幫派當家人,再将庫中寶物贈送他們一些,就說主子當時急需人手和錢财,如今我們已有數萬之衆,兵強馬壯,錢糧充盈,隻等時機一到,必成大事,到時他們可封王拜将威震一方,後世子孫将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莊主,鞑子小公和赤桑,我們如何處理?”
“她不是在追秋堂不放嘛,就讓她追去吧,我看秋堂這小子夠色也夠滑頭,隔日亡命雖毒,但如果事情不成,就讓她和赤桑替我殺了他。
對了,飛鷹堡不是有個取男人的規矩嘛,你安排一個美男子混入其中,便于擴大我們在堡中的實力。記住,你們四人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不到萬一,且不可暴露真實身份,更不能讓手下人知道你們的行蹤,還是老規矩行事。”
“尊命。”
四人躬身齊拜,從懷中掏出銀面具,悄然退下。
錦衣人呵呵一笑,走出客廳,來到一間閨房之中……夜涼如水。
一處山坳中,秋堂和東方平圍着篝火而坐,火堆上面還烤着兩隻雞,已烤得酥黃,透着陣陣香氣。
東方平在烤雞上撒了些鹽,轉着烤了幾下,遞給秋堂,“主人,聽聞江湖傳言,進入飛鷹堡的男人至少得一個月才能出來,吳蕊把您放了,是不是在玩什麽陰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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