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見他不言不語,“谷主,神秘人每年招你們各幫派的頭領都聚一次,你難道沒有認出其餘的人來嗎?”
程雲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這個組織是在先皇身體有癢時成立的,前後已經近五年,勢力已經相當龐大,相聚的時候,我們都沒有發言權,有什麽事隻能單獨找那個戴着金面具的人相談,而他麾下有許多高手,其武功高不可測。
江湖上有名話,南有齊林,中有周鳳,北有程雲,我們三人武功相當,内力相當。
最初我心中有些不服氣,金面具人讓我從他麾下之一随便挑一個較量一番,結果我勉強跟一人打了百招,最終我還是敗了。那人說他在金面具主人的手下過不了十招,你說金面具人得有多可怕?”
秋堂聳了聳肩,“你放心好了,無論金面具人的勢力有多麽強大,也無法與皇族抗衡。我不會害你,因爲我可能會成爲你的女婿。”
程雲哈哈一笑,“如果不是有這層關系,我怎麽會相信你呢!媚兒這丫頭愛你愛得不可救藥,程榮又崇拜你,我早已被人家架空,又被你識破,我現在還有退路嗎?”
“真是聰明人。”秋堂嬉皮笑臉的應了一句。
“要是不聰明,我早就死了,鬼幽谷也早就被人鸠占鵲巢了。”程雲白了這小子一眼,“對了,你對媚兒可不要太過分了,我可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
“嘿嘿,有底線嗎?”
程雲看着秋堂一臉不正經的樣子,怒了他一眼,“不能讓媚兒懷上孩子。”
秋堂心想這年頭又沒有套套,這事還得把握住時間,看來想跟梓媚這小蘿莉愛愛,還不能心急了,得瞅準時間,算準日子。
他心裏有點邪惡地想着,捂着嘴一笑,“給你生個外孫不好嗎?”
程雲坐到秋堂旁邊的椅子上,看着他,“你現在居無定所,事業無成,即使有大把的銀子,可還是沒個家,你讓媚兒抱着孩子怎麽過日子?再說了,媚兒還是個孩子,呵呵,她能哄得了孩子啊?你總不能帶着一個小媳婦,還有一個孩子闖蕩江湖吧?”
這是實話,秋堂心裏也有數,隻是逗逗未來的老泰山。
“對了,你今後有什麽打算,不想跟着燕王嗎?”
“我是一個不喜歡被人約束的人,也不是一個當官的料,可你不同了,有心機,有智謀,還有三千多兄弟,投靠燕王,那就是雪中送炭,必被馬上封爲将軍。”
秋堂有些話說不出口,他後世就是個殺手,就等于混江湖的,如今穿越到大明朝,還是個錦衣衛,結果錦衣衛被新皇帝朱允炆解散,實際上他是個下崗工人,而程雲就相當于一個有企業有勢力有影響的小軍閥,自是不能相提并論。
二人相談甚歡,一直談論到大雨停了,這才各自休息。
東方平先問安行禮,然後神神秘秘地道:“主人,雞冠蛇還真是神,這麽多天了,您也沒烘幹,竟然沒有發臭,今天一大清早,我拿到柴房焙幹了,其樣子鮮亮如初,真乃神奇之物,非人所思也。”
秋堂見這貨又開始之乎者也,告訴他這可是寶貝,一條就價值白銀萬兩,而且還是有價無市,可等收好,千萬不能露白。
東方平數過,總計有二十六條雞冠蛇,心想至少值二十六萬白銀,吓得一溜煙跑了。
秋堂心裏明白,這年月的黃金白銀隻有大戶人家、達官貴族和皇族中常用,有些普通百姓幾乎還沒見過金銀錠子,隻是用銅闆,像東方平這樣的人,那是窮怕了,可他給這小子這麽多銀票,硬是沒舍得花,是個持家過日子的好男人。
正想着,程梓媚來了,還親自端來早點,還說給東方平也送了一份,便拉着秋堂的手一起吃飯。
就在這時,程雲走進來,“秋少俠,鞑子小公主和赤桑國師來了,指名道姓的要找你。他們現在雲鵬大殿,你是否去見他們一面?”
秋堂見沙麗雅和赤桑對他不依不饒,心想被這樣的人物纏上了,還真頭痛,可是她追到鬼幽谷,也不能避而不見,隻好點點頭。
雲鵬大殿。
大殿中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個大漢,見谷主來了,趕緊上前表明情況,說他們試了試喇嘛的功夫,北元武功還真是不簡單。
秋堂知道程雲手下的幾個隊長根本打不過赤桑手下四大弟子,見沙麗雅得意地看着他笑,“喂,沙麗雅,你到底想怎麽樣,是不是看上我了,追着我不放,想逼婚啊?”
程梓媚看那姑娘黃毛白膚,面色嬌豔,是一個十足的大美人,急了,雙手扯着秋堂的胳膊,“喂,沙什麽雅,他可是我的人,你少打我公子的主意。”
沙麗雅冷笑幾聲,“小丫頭,我不但要搶你的男人,還要搶了之後殺了他。”
“哼,你能打得過我嗎?”程梓媚松開秋堂,直接叫闆。
秋堂還未來及得拉住程梓媚,這小丫的就沖上去了,赤手空拳,朝着沙麗雅就是拳腳相加,還不時嬌喝幾聲。
沙麗雅見這小姑娘挺可愛的,不忍真打她,見她嬌嗲,故意學着她的聲音,也呀呀地喊着,惹得衆人直笑。
程梓媚見沙麗雅學自己的樣子,向後縱出幾步,雙手掐腰,氣得一跺腳,沉哼一聲,“沙麗雅,你還敢學我的樣子,看我怎麽打你屁股。”
她嬌身說着,縱身過去,見沙麗雅伸手就抓,身子像泥鳅般的一樣滑,哧溜一下鑽到背後。
沙麗雅輕呀了一聲,彎身一腳向後踹去,誰知程梓媚哧溜一下,又鑽到她的側面,像一陣風似的來到秋堂面前,咯咯地笑。
秋堂看得清楚,朝着她伸了伸大拇指,贊她好樣的。
沙麗雅紅着臉,朝着壞笑的秋堂怒了一眼,“有什麽樣的男人就有什麽樣的媳婦,這話真的不假。”她一說出這話,見衆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趕緊捂住了嘴巴。
陸天機帶着幾個親随之人走進大殿,看到有紅衣喇嘛在,不免大吃一驚。
赤桑見多識廣,見那小姑娘跟秋堂很要好的樣子,擔心人來越多,他們群體而攻之,那樣會傷到小公主,趕緊上前幾步,大聲喊道:“秋堂,你連續戲耍小公主,這筆帳,我們之間應該到清算的時候了。”
秋堂笑笑,“赤桑國師,我是打不過你,可是我們這裏有人打得過你。你随着小公主來我大明,不就是想一統江湖嘛,可你得有本事打過一個人,才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是誰?”
秋堂用手一指那個小山羊胡子的半大老頭,“赤桑國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鬼幽谷的大管家陸天機,陸大俠,功夫尚在谷主之上,你如果能打赢陸大俠,再說打壓中原武林的話,也許還不會被人笑掉大牙。”
赤桑冷笑一聲,“本國師來到大明寶地,還未曾遇到過敵手呢!”
秋堂見陸天機沒有想跟赤桑一較高下的意思,心機一動,輕聲歎道:“唉,柳大管事剛被殺,就有人來了,還号稱未曾有敵手,隻可惜我沒有本事跟高人一戰,不然拼了老命,也得試試高人的身手。”
陸天機一聽秋堂話裏有話,心想難道柳峰那些人是這些喇嘛殺的,他們身上的傷不是刀傷,而是銅缽留下的痕迹?
他想到這一點,雙手一拱,“在下領教國師的高招了。”
赤桑國師顯得非常有腕,也有點大牌,朝着大殿中央走了幾步,靜靜地看着陸天機,目光盡是鄙夷之色。
陸天機一向獨斷專行,在鬼幽谷隻是謙讓着程雲,哪受過這般蔑視,雙眼一瞪,欺身而來,掌鎖咽喉,拳打幽門,腳踢足三裏,拳腳生風,辛辣十足。
赤桑國師腿略一擡,揮手拍出兩掌,化解陸天機的招式,同時攻出三招,拍胸,鎖骨,點華蓋。
二人打在一起,一時打得難分難解,更是讓衆人看得目不交睫。
秋堂壓低了聲音,“中原遼闊,奇人異士無數,我勸你還是帶人回去,但是陸天機這人心胸狹窄,你最好暗示赤桑,趁機殺了他。不然他不會停地刺殺你們,就像你纏着我一樣。你放心好了,程谷主與他不合,正想除去他呢,你做個順手人情,何樂而不爲?”
沙麗雅又被這臭小子沾了便宜,氣得一扭頭,不理他了。
秋堂正在用頭發絲撓她的手心,見她回頭,“喂,答應不?你上次白白折了那麽銀票,身上也沒多少銀子,我可以給你十萬兩。”
沙麗雅正爲銀兩的事發愁呢,狡黠地一笑,“二十萬兩。”
秋堂心想這臭丫頭還真會做買賣,點了點頭,又悄悄溜回到程梓媚身邊,看看這死纏着他不放的鞑子小公主有什麽辦法暗示赤桑殺了陸天機。
不多時,他發現赤桑與陸天機打鬥中正面對着沙麗雅的時候,她裝作用手在臉上撓癢的樣子,手指彎彎曲曲的比畫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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