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目不轉盯地看着秋堂,大眼裏就閃出一種特别的光彩。
一個扛着大砍刀的漢子見人家問了三四遍,她還在瞅着人家小美男沒有拔出眼珠子來,哈哈一笑,“小子,你有豔福了,不必打聽什麽路了,我家寨主看上你了,你就做寨主的壓寨男人吧?”
秋堂如雲裏霧裏,“這是什麽寨,你家寨主叫什麽名字?”
那漢子得意地喊道:“這是麒麟山紅英寨,我家寨主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俠娘子良紅姬良大女俠是也。”
這一大串名号,還真讓秋堂撓頭,不過他明白過來一件事,他遇上劫匪了,而且劫匪的頭是個姑娘,這姑娘還想劫色。
秋堂後世做殺手時跟女殺手暧昧過,穿越到大明來跟寡婦,女捕頭和蘿莉小妹子都有一腿,還真沒跟女山賊調過情。
他呵呵一笑,“兄弟,你家寨主劫過多少壓寨男人了?”
“少說也有十六七個了吧,不過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貨,被我們寨主打發了。”那漢子猥瑣地一笑,“我看你長得挺好看挺高大的,估計能滿足我們寨主,你放心好了,對于你這種小白臉,我們隻劫色,不劫财,要是寨主高興,興許還會給你銀兩呢。”
十多的漢子笑起來,仿佛看到良寨主把小夥子扒光了衣服,摁倒在地,作弄地他嗷嗷地叫……這明明是遇上了女流氓,她那看男人的眼神,比他還色呢,明擺着是一個十足的腐女。
秋堂本來指望着遇上一個行俠仗義的女山賊,沒想到碰上這種貨色,心裏哇涼哇涼,還帶着那麽點惡心。
“兄弟,去大明鎮到底是哪條路啊?”
“就是那條。”那漢子用手指了一條路,大笑道:“兄弟,你現在知道也沒用了,你看我家寨主看你那眼神,現在恨不得就扒了你的褲子呢!”
秋堂心裏不說,老子的要是見了美女,不用她扒落,也自個把褲子脫了,你家寨主就長得這德性,還是一個老尿壇子,要想扒老子的褲子,門都沒有。
正想着,良紅姬終于開口說話了,她摸着下巴,瞪着兩個大色眼泡,秀眉一挑,非常煽情地逗弄道:“公子,人不風流枉少年,在這裏山作床,草作被,有樹遮陰涼,我們痛痛快快地快活一番,也不失人生一樁美事,怎麽樣啊?”
這聲音造作的有點假,本來不會撒嬌的女人硬是裝出一副撒嬌調情的樣子,有點讓人倒胃口。
秋堂打了一個尿顫,心想這騷丫的調戲老子,老子不能讓她白調戲,随即嘿嘿一笑,笑得有點下流,“良美女,你讓你兄弟在旁邊看着,是不是有點哪個啊?”
良紅姬沉下臉,立馬朝着身邊的人狂吼一句,都給老娘滾開,吓得那十幾個漢子跑得比兔子還快,一轉眼就沒了人影。
她随即對着秋堂嘻嘻一笑,緩緩向他走來……
“哈哈,公子,你不會想在馬背上吧,這樣也好,我還是第一次在馬上呢,哼哼,一定爽死了。”
秋堂有點反胃的感覺,比年近四十的小狐狸調戲了他還惡心,故意抖了抖身子,“美女,你真得不劫财?”
“哦,原來你不下馬,就爲了這事啊?”良紅姬嘎嘎地一笑,“看在我們要成爲夫妻的面子,我告訴你一件事,有人出錢要我殺你,可你長得這麽好看,我心動了,想留下你,我們做上幾個月的夫妻,等風頭過後,再送你下山。”
秋堂心中一驚,目前爲止,他隻是得罪了牛萬金和朱千達,還有鞑子小公主這兩夥人,後者不可能花錢雇這種騷貨來殺他,那麽一定是牛萬金和朱千達幹得好事,先逼他離開毛都縣,再請人伺機下手,還真是陰險。
“朱千達給了你多少錢?”
“黃金百兩。”
良紅姬被長相英俊的秋堂迷得五迷三道的,一時間說吐了,忙不疊地一捂嘴。
秋堂有後世殺手的經驗,而前世有偵緝探察的經驗,對于人的表情和動作的變化都是洞察秋毫,頓時明白他被人合夥算計了。
“是誰給你送的金子?”
良紅姬頓時憤怒了,她除了腳下一雙大繡花鞋外,全裸着身子,雙手掐着腰,叉着兩腿,如同一隻發威的母老虎一般,伸手一指,“小子,給老娘滾下馬來,伺候好了老娘,老娘興許會饒你一命。”
她吼得像個長着大胸的漢子,姿勢像頭發情的母豬。
秋堂故意裝出恐懼的樣子,卻是罵道:“靠,寨主這麽威武,好害怕!”
良紅姬不懂得“靠”的意思,權當他投降了,又掐起腰,有些溫柔地道:“我知道你叫秋堂,趕緊地下馬!”
她隻知道秋堂下陰手踢爆了牛大爺的牛蛋,然後逃走了,像這樣的人,估計也沒多大本事,故而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秋堂嘿嘿一笑,“如果我現在逃走呢?”
良紅姬怪笑了幾聲,“你看我頭上别着多少簪子,你覺得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嘛,乖乖地下馬,老娘在興頭上,要是惹毛了老娘,老娘一生氣,将你拖進草裏,玩死你,你信不?”
秋堂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用手朝遠處一指,“喂,你手下都在偷看你呢!”
他看到良紅姬一回頭,拍馬就跑。
良紅姬回頭人毛沒見,見秋堂騎馬跑了,也不穿衣服,氣得怒吼一聲,縱身而起,雙手從頭上摘下簪子,朝着他的後背就打了過去。
秋堂聽到暗器尖利的聲音,故意一回頭,握住兩根簪子,随手摁在胸膛上了,還痛得啊呀啊呀地叫着。
良紅姬看到秋堂中了她的暗器,心中暗喜,再次一個縱身,就要飛掠到馬背上。
她看到秋堂逃走,瞪着大眼怒吼道:“秋堂,老娘給你沒完,你走着瞧。”
良紅姬顧不得秋堂了,她看到鮮血從下面流下來,一滴滴地滴到草上,朝着遠處晃動的樹枝,沒好氣的發飙道:“臭犢子,你偷看什麽,趕緊給老娘下山找大夫去。”
她心裏罵着秋堂,撿嘴裏還嘀咕着……
在這個沒有電驢子,沒有摩托車,沒有轎車,更沒的飛機的年代,秋堂隻有騎着飛龍馬狂奔。
秋堂看到後面沒有人追來,放慢了速度,回想起這次劫色事件,以他的警覺,感覺事情決不會這麽簡單,良紅姬是直接帶人劫住的他,時間也拿捏的很準,看來是朱千達預謀好了一切,那麽這一路下來,估計還會遭到追殺。
他一路想着,拍馬快行,轉出山道,走出不到二十裏,天色漸黑,前面路邊有一家客棧,上面的幡子寫着:三十裏客棧。
店小二正依在門口,見有人來,趕緊迎上去,堆上一臉笑容,“客官,這裏前面三十裏都沒有人家,小店野味具全,也有上好的房間,您還是住一晚吧。”
難怪起名爲三十裏客棧,原來是這個意思。
秋堂翻身下馬,讓店小二給馬喂上好的飼料,便來到店中,一個花粉般的女人見有客人,扭着小蠻腰迎上來。
山裏的女孩和女人很少有塗脂抹粉的,就是城裏有錢人家的女人,也沒有她抹的這般厚。
人未近前,粉香先至。
秋堂覺得這女人不一般,看上去最多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描柳眉,抹香粉,塗紅唇,像個唱戲的戲子。
“喲!客官,您來的正巧了,後廚正炖着夥計下午打回的野味,給您各盛一大盤,嘗嘗鮮怎麽樣?”
那女人走過來,說話嬌嬌脆脆,一言一行都帶着風情,讓男人有一種想上前捏捏她那小尖下巴的沖動。
秋堂就有這種沖動,可讓女人身上這種刺鼻的香味把這種沖動熏得煙消雲散,“好吧,隻要老闆娘不趁機訛我銀子就行。”
那女人一扭腰枝,摸出一塊香帕,輕輕一捂嘴,咯咯一笑,“瞧你說的,給你上四個菜一壺酒,外加上好的房間,收你一兩銀子,這總行了吧?”
“老闆娘心真好,下次一定再來。”
“這位客官,來往的人都喊我曲大姐,看你年紀還小,喊一聲姐,也不虧你。”
秋堂輕掃了曲大姐一眼,他敢斷定,這女人要是洗把臉,洗掉那滿臉的脂粉,如果臉上沒有雀斑,一定很漂亮,也一定是一個風情的老闆娘。
“曲大姐,這裏晚上安生不?”
曲大姐一愣,繼而一笑,瞄了一眼靠東邊窗戶吃飯的一對男女,“小兄弟,瞧你說的,我這地,就是麒麟山的人也不敢在此惹事,能不安生嗎?”
秋堂沒有吱聲,就在西邊靠窗的酒桌坐了,曲大姐一邊吩咐人做菜,一邊給他倒了一碗綠豆水,别有深意地向他笑了笑,便扭着腰枝,略帶風情地向樓上走去……女人向男人笑,還笑着上了樓,這是啥意思?
秋堂斷定這風情的女人一定是看上他了,心裏對他有什麽想法,拎了包裹,随後跟在人家的屁股後面也上了樓。
曲大姐開了一間房,确切地說是一間套房,比不上後世的總統套房,卻也算标準套間,外面是客廳,裏面是卧室,收拾得非常幹淨清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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