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心花覺得身體中湧出一股令人眩暈的氣流,臉上熱辣辣地燙。她轉過臉去,紅唇碰到了男人嘴巴。
樂心花深吸一口氣,雙臂一撐,一招脫兔驚逃,掙脫開秋堂的懷抱,噘着嘴巴,惱怒地看着他。
秋堂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老子救了你一命,親個嘴都不行,小氣,接着便走到黃毛怪的包裹前,點清裏面的财物,還從黃毛怪的屍體上搜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放在包裹裏,一起包起來,前前後後一副很爽的樣子。
樂心花看着這個又好色又貪财的臭小子,實在無語了,按照大明律例,贓物要充公。
“秋堂,黃毛怪的東西,你不能占爲己有,我要交到縣城衙門,設法将财物還給失主。”
“哼,你交給朱千達,難道他不會将這些财物裝到自己的口袋裏?我殺了黃毛怪,按照江湖規矩,他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即使你是捕頭,也管不着我們江湖的事。”
好色有理,貪财有理。
樂心花氣得肚子咕咕地,嬌喝道:“秋堂,你必須跟我毛都縣城交待清楚牛府失竊當晚的事,否則我跟你沒完。”
秋堂見這一根筋的美女捕頭咬着這事沒完沒了,人畜無害的笑了笑,“不是說過了嘛,住在你家裏,一天一兩銀子的費用,直到你問出什麽來爲止。嘿嘿,你是不是單身?”
樂心花知道他那點花花腸子,“我家裏隻有一個奶奶,她功夫可神着呢,勸你去了之後少惹她老人家爲妙。”
秋堂笑了笑,心想要是去了她家,一準将奶奶逗得滿心歡喜,說不定她人家一高興就将這丫的許配給他了,到了那個時候,看她怎麽逃出老子的五指山?
他将黃毛怪的屍體抛到河裏去,哼着小曲,依靠在大包裹上,“樂妹子,哥懷裏暖和,還是在哥懷裏睡吧?”
“哼,流氓,色鬼!”
“呀,剛才是誰哼呀着,喊着堂哥哥,還說的那麽肉麻,如今穴道解開了,就忘恩負義,真是天下間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樂心花逗嘴不是秋堂的對手,打架還怕他耍流氓,氣得一扭身子,依在大樹上,眯起眼睛,不理不睬。
天亮了,明亮的光線透過枝葉,斑駁陸離地照在她的臉上,她真得很美,如果換上女人的紗裙,再梳理一個好看的發髻,一定會美如天仙。
秋堂在河裏洗澡,看着依在大樹上睡覺的女人,就是這樣想的,隻是一個香噴噴的姑娘,不久前還睡在他的懷裏。
此時,他不想打攪她,隻想讓她多睡一會兒,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他要等小瓜熟透了,再開始采摘,多時她會變成多汁多味的女人。
蓦然間,傳來馬匹一聲咴溜溜地嘶鳴聲,秋堂扭頭看到樂心花騎在馬上,馬背上還有黃毛怪的大包袱。
“樂妹子,你這是想做什麽?”
“哼,我要将贓物交到縣城,至于你嘛,反正也跑不了你,我會再調查你的。”
“樂妹子,你要是敢帶走黃毛怪的包裹,我就光着屁股追你,追到縣城的時候,就大喊着是樂心花調戲我,害得我失去清白之身,還搶去了我的财物,你很快就成爲大明最色最陰的女流氓。”秋堂說着,也不避諱樂心花,赤身果體走過來,“你有本事,你離開這裏。”
樂心花算是看明白了,這貨好色貪财不說,而且還陰險狡詐,隻是披着一張好看而英俊的外表,實際上就是一個小人,外加流氓,再加無賴。
她氣得欲哭無淚,抓起包裹就砸了過去。
秋堂接過包裹,嘿嘿一笑,“原來你這麽好吓唬,實話告訴你,你就是拿着東西走了,我也不會追你的,因爲你是捕頭,我們百姓惹不起你這号人。”
樂心花實在看不透秋堂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有些苦笑不得,不敢看他,他還光着身子呢,“喂,快穿衣服,我們要啓程了。”
秋堂有着前世的身軀,還有着後世和前世的思維,豈是大明朝的人可看透的,更何況是一個姑娘。
他猥瑣地一笑,“這話說的,心裏怎麽感覺這麽别扭呢,像睡了人家之後不負責似滴。”
樂心花抓狂了,也不管秋堂光着身子,朝着他咆哮道:“秋堂,我遇到你這樣的人,算我倒了八輩子黴,你愛死哪裏就死到哪裏去吧,我不再追查你了。”
她還未等說完,狠狠地拍了一下馬,棗紅馬像一團紅雲似的疾飄而去。
秋堂皺着眉頭,看着樂心花離開的背景,自言自語道:“好俊的一匹烈馬,有味道,哥喜歡。”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現在秋堂就有一種偷不着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點讓他心癢,要是在後世,他大可不必追求這種女孩子,可這是大明朝,不風流枉少年啊!
他決定一定要将這烈馬似的妹子泡到手,到時妻妾成群中多了這麽一匹感性的小母馬,那可是男人的豔福,她會不會騎在他的身上,打着響鼻像烈馬一樣縱橫馳騁呢?
秋堂氣走了樂妹子,反而樂得呵呵在笑着,穿上衣服,整整拉風披肩長發,騎上大白馬,哼着《女人是老虎》,追美女捕頭去了。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陣陣馬蹄聲,他回頭相望,禁不住心頭一震,原來是鞑子小公主帶着四個侍婢和五個紅衣喇嘛疾馳而來……毛都縣城。
秋堂快馬見鞭,一路狂奔到縣城,沒想到鞑子小公主緊追不放,他想到一個原因,就是跨下這匹白馬引起她的注意。
這馬名爲飛龍馬,日行千裏,是一匹罕見的千裏駒,即使是在鞑靼和大明,這馬也很稀少,堪比汗血寶馬。
秋堂進入城中,轉入胡同,等到鞑子小公主帶人過去,買了一些熟食、果品和絲綢,打聽到樂捕頭的住處,這才來到一座小宅院,叩門等候。
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未有花甲之年,慈眉善目,精神矍铄,雖穿着粗布衣,可掩飾不住那種大氣的氣質。
秋堂很有禮貌,“奶奶好。”
老人聽到這種稱呼,還是一愣,“這位公子,你找何人?”
“奶奶,我是樂妹子的朋友秋堂,今天路過毛都縣,特來看奶奶。聽樂妹子說,奶奶慈愛,又有一身好功夫,是世間少有的好奶奶,晚輩無父無母,十分羨慕,故而前來看望奶奶。”秋堂嘴巴忒甜。
奶奶很開心的笑了,寒暄着,讓秋堂進屋,還說心花這丫頭怎麽可以外面這樣誇自己的奶奶,會惹人笑話,還牽了他的馬,替他拴在後院。
奶奶是明白人,見秋堂喊自己的孫女爲樂妹子,知道她在外面找情郎了,滿臉的歡喜,回到房裏,要沖茶倒水,隻是這些事都被秋堂搶着做了。
小夥子這麽勤快,老人家樂得嘴都沒合上,問起秋堂的家世,想來這孩子也怪可憐的,不由得憐惜。
“秋堂啊,你見老身就喊奶奶,奶奶就直喊其名了。”
“奶奶,起個名字,就是讓人喊的,跟我在一起,您老随意喊,我不在乎這些。”秋堂的嘴跟抹了蜜似的,“樂妹子造福一方,爲人耿直,讓您老也跟着受苦了。”
“唉,這丫頭啊,一根筋,可爲人心好啊,一月一兩多紋銀,僅夠我們生活用度,老身清欲潔身,已經知足了。你有這片心,能想到奶奶的清苦,真是有心人啊!”
奶奶邊說邊看着秋堂,大有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心的苗頭,不停地笑着,點頭,對小夥子十分贊賞。
秋堂見時機到了,輕聲道:“奶奶,今天早晨我惹樂妹子生氣了,她回家後要是跟我發火,奶奶可得勸着她點。”
奶奶哈哈一笑,“你這孩子,我還認爲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心花也是,有什麽不能好好說,還得發怒?”
她心裏可沒好意思說,原來她這孫女女婿是個怕老婆的主,這樣的男人才好呢,至少會聽老婆的話。
“奶奶,您請我說,聽後不要激動。”秋堂給老人倒了杯茶,“奶奶,飛天大盜黃毛怪被我殺了,我得了他的不義之财,想幫朋友做點大事,樂妹子非要交給官衙,朱千達貪财好色,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奶奶很吃驚地看着秋堂,她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能殺死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黃毛怪,看來他是跑江湖的高手,“秋堂,黃毛怪可不是獨身一人,此事不可聲張,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至于錢财之事,當按江湖規矩辦事,不用理心花,此事奶奶給你做主。”
秋堂一口氣說了七八聲謝謝,正樂得屁颠颠的,就聽到有人喊着奶奶,如風似的跑進門。
樂飛花看到眼前的色鬼,愣了愣神,馬上拉起奶奶,拽到外面去,足足嘀咕了一刻鍾。
秋堂心裏正七上八下的,就聽到奶奶嚷起來,說她喜歡他這孩子,她們之間那點事,他也說了,這沒什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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